女人幽幽转醒,看到进来的曲流觞眼波流转,张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宁童被贯耳的魔音吵醒,揉着眉头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他白皙的皮肤,上面布满着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可见昨天晚上的大战有多么激烈。

    看到目光冰冷的曲流觞,宁童瞬间清醒,他一把推开靠过来的女人,神色慌慌张张解释,“流觞,你听我解释。”

    曲流觞当然不会听他解释,况且事情大概她的心里有数,能把视频发到她手机上,宁童多半是被她哪个爱慕者给算计了,不出意外的就是云陌他们那几个中的一个。

    当然这些她都不会告诉宁童,拿着包包冷着脸,转身走出房间。

    宁童脸色大变,胡乱穿上衣服就要去追。

    女人也不是个害羞的,光溜溜的身上遍布吻痕,她一把抱住宁童,“你睡了我,可不能不负责任啊!”

    “滚!”宁童一把把女人推开,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追求流觞。

    女人被推倒在地上,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昨天她还跟宁童在这里酣战过一场,摔得倒是不疼。女人站起身,把一个隐形摄像头摘下来。

    好不容易弄到一个金龟婿,无论如何都要捞上一笔,睡了她还想一脚踹开,没门!

    女人走后,一个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的男人走进来,男人是云陌身边的保镖,他把大厅和房间里的两个隐形摄像头摘下来,大摇大摆走出包厢。

    所以说在酒吧,哪怕是自己的包厢里也不安全!

    宁童快步追上曲流觞,伸手捉住她的手臂,“流觞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人下药了。”

    “你跟人上床了吗?”曲流觞直击事情的要害。

    宁童哑口无言,曲流觞都来捉奸在床了,事情不是明摆着。

    曲流觞一把甩开宁童的手,大步往前走,“咱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也不是你的谁,你跟别人上床也跟我没关系,不用跟我解释。以后也不用来找我。”

    “你吃醋了?”宁童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

    “没有。”曲流觞的表情相当的冷静,“我只是不想跟别人上床的同时,别人还跟另外的女人上床,那会让我很不舒服,恶心!”

    这会让她想起早就死去的母亲,耳边不堪入耳的谩骂,那是一段她最不愿意回忆的日子,又苦又难过!

    宁童脸色有瞬间的苍白,他想到还没出轨就被甩的云陌,终于能体会到他憋屈的心情,“你别走,我不是故意的。”

    曲流觞可不管宁童是不是故意的,她拦了辆车坐上去,一把推开又上来的宁童,“司机开车。”

    司机二话不说,开车扬长而去。

    宁童阴沉着脸站在原地,圆眼睛里满是凶光。

    跟着追出来的女人看到他这样子心中一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咬了咬牙走上去,“先生,嫖个妓还要给钱呢,何况我还不是□□,想必先生早就身经百战,昨天之前我还是个雏,你可不能不负责。”

    宁童冰冷的眼神看向的女人,要不是大庭广众的,他真想把这个女人掐死,“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会碰你!”

    “瞧先生你说的,一个陌生人给你递酒,你喝了难道不是期待一场艳遇,我一直以为咱们是互惠互利来着。”

    女人笑了笑,挺了挺饱满的胸脯,她穿的衣服非常性感,大半个胸脯露在外面,上面青青紫紫的暧昧吻痕一览无余。

    “说!谁让你算计我的?”宁童对于女人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坚信自己是被人算计的。

    其实女人根本没说谎,只是遗漏了一些细节,她确实是来钓有钱人的,只不过意图被人看出来,有人给她指了一个对象而已。

    女人两只手指捻了捻,“先生,□□还要给钱,您可不能做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宁童咬了咬牙,转身走回酒吧。

    女人连忙跟上去。

    宁童写了张五百万的支票,递给女人。

    女人显然不满意,她皱着眉头没有接,“先生,我恐怕是你最便宜的女人,还是个处女,你是不是太小气了点。”

    宁童眼睛凶光毕露,差点没被气疯,见的人不为所动,他就写了张一千万的支票,“爱要不要!”

    “要!当然要!”女人欢欢喜喜的接过来,“昨天是一个儒雅的男人让我来找你的,大概三十一二的样子。”

    宁童找出手机,他在手机里存着跟曲流觞有关系的男人,随时准备给这些男人一点苦头吃吃。找到慕书言的照片给女人看,“是不是他?”

    “就是他。”女人点头。

    “很好!慕书言!”宁童咬牙切齿,他伸手想抢过女人手上的支票,敢算计他还想要钱。

    女人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她直接把支票塞进内裤里。

    宁童也不是个要脸的,伸手就想抢。

    “刚刚那个女人回来了!”女人叫道。

    宁童大惊失色连忙收回手,女人趁着这个机会转身就跑,三下两下跑得没影。

    女人拿着支票回家,收拾一下证件什么东西都没拿,不到一个小时就坐上飞机离开临安,钱都到手了,她又不是傻子,不跑等着倒霉吧。

    上官月对好友身边发生的鸡飞狗跳丝毫不知,她最近也是自顾不暇,她被后妈一句通电话叫回家。

    对这个小三上位的后妈,上官月是一直都看不顺眼的,但她也不得不回来一次,因为她爸又找了个小三,还是个大着肚子的小三。

    豪华的客厅,金黄色的皮质沙发,透明色的水晶吊灯,洁白的墙壁四周挂着一幅幅山水油画,金黄色的窗帘垂在一旁,露出窗户外的小花园。

    三女一男坐在沙发上,上官月自己坐一张,后妈坐一张,上官司带着他的小三坐在另外一张。

    “我要离婚。”上官司直接开口。

    “我不同意!”后妈的声音极其尖锐,要是上官司把私生子带回来可以,要离婚绝对不可能。“你要是想要孩子,就把孩子带回来,我跟你十八年,你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

    去母留子的事情欧雪儿可不干,她找一个比他爸年纪还大的男人,千方百计怀上孩子,可不是拿一笔钱走人,为别人做嫁衣的。

    她泫然欲泣的看着上官司,“叔叔,你忍心我们母子分离吗?要是生下来注定要跟他分开,我还不如不生,省得将来伤心。”

    上官司被个比他女儿还小一岁的小美人撒娇,原本还沾沾自喜,一听欧雪儿后面的话,他脸色一变立刻说道,“离婚,我立刻离婚娶你,绝不会让你们母子分离。”

    上官司是个极度重男轻女的,这些年想要儿子都快想疯了,大大小小的女人也睡过十来个,就是一个蛋都没生下来,好不容易欧雪儿怀孕,说什么都要把孩子生下来。

    上官月坐在一旁就像一个外人看这一场上演的大戏,当年后妈挺着肚子逼宫,小三上位,结果孩子在月份大的时候没留住,导致自己不能生。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上官司这么多年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一儿半女都没给他生下来。

    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上官司死后家里的财产都是她的,现在跑出来一个要跟她抢财产的私生子,别说后妈不愿意,上官月自己也不愿意,但最急的还是后妈。

    上官月眯了眯眼睛,欧雪儿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

    “上官司,这么多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谁知道是不是你的!”

    后妈不死心,一定要把欧雪儿这个狐狸精赶走,况且当年她怀着孩子的时候,下药让上官司精子活力降低,孩子还真有可能不是他的。

    “你别血口喷人,孩子不是叔叔的还能是谁的?要是孩子生下来一看不就知道是不是叔叔的?不是叔叔的我怎么会来找他?”

    后妈顿时被噎住,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容易揭穿,要是最后查出来孩子不是上官司的,欧雪儿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干出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太蠢。

    欧雪儿不是个蠢货,她敢大着肚子上门逼宫,孩子当然是上官司的,只不过是她拿上官司的精子怀上的试管婴儿。

    上官月在一旁作壁上观,欧雪儿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她还有六个个多月的时间做准备,相比之下她现在更想看逼死她母亲的后妈倒霉,所以说叫她回来撑腰什么的,后妈完全是打错了算盘。

    “婚必须离,明天就去民政局。”上官司一脸的坚定,欧雪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以后自然会知道,哪怕离婚他以后想曲娶别人也容易得很,他也对这个年纪大的老婆没什么兴趣,离婚也好。

    事情已经说明白,上官司不想在家里多呆,搂着欧雪儿纤细的腰身就走。

    现在最重要的是生下孩子,欧雪儿顺势跟着走,等她坐稳上官太太的位置,作威作福的时间有的是。

    直到两人走远,后妈再也端不住脸上的表情,手一挥把桌上的茶杯全部扫落下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瓷片。

    后妈通红的眼睛看向上官月,冷笑一声,“你就这么看着?要是欧雪儿真生下儿子,上官家的家业你一分都捞不着。”

    上官月施施然放下茶杯,“这就不劳您费心,你们明天就要离婚,还是担心担心您自己吧。”

    说完上官月就拿着包包,悠悠闲闲走了,戏看完了,她一刻都不想在呆在这个家里,跟后妈呼吸同一片空气。

    上官月走出别墅,回头看一眼关上的大门,淡粉的唇微微勾起,一天的时间啊,可真是短,就要看后妈跟欧雪儿谁更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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