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式的弱点
这里是客源很好的甜品屋，人流量大也就意味着一旦发生突发事故，不明情况的群众会迅速陷入骚乱状态。
恐慌的，围观的，报警的……
人性的多样性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按照杀手的计划，他本该在得手后趁乱混入人群，借机脱身。
然而此刻他却带着满目诧异，被看不见的东西压制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什…什么情况？！”
杀手的语气中充满了慌乱，这并非是没有职业素养行为，而是超出了认知范围现状令他的思维开始卡顿。
明明视野中什么都没有，可他却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正被某种柔韧的物体紧紧地绞缠住，越是挣扎，绞缠的力道便收地越紧。
不消一会儿，杀手的四肢便被拧至了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肌肉、经脉和骨骼都在发出哀鸣，剧烈的疼痛令杀手闷哼出声。
眼前诡异的一幕，让周围的人群根本不敢上前，将事件中心的三人半环绕着，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夏油杰跪坐在地面上，不顾自己染上血渍与灰尘，小心地环抱住怀中的白发少女，侧首倾听着对方的弥留之言。
心脏遭受贯穿伤，几分钟内人便会死亡。
丘比也很快没有了生息，脱力的手滑落在地面上，激起小片的尘土。
夏油杰动作轻柔的将尸体平放在地面上，面无表情的看向杀手，眼中的怒意裹挟着杀气倾泻而出。
杀手瞬间目眦欲裂，围观的人群亦发出惊呼。
只因在众人的见证下，杀手原本诡异悬在空中的四肢，以违反人体构造的方式反旋了一圈，清脆的骨裂声瞬间响起。
剧烈的疼痛使得杀手发出凄厉的惨嚎，夏油杰却将之完全忽略，只是沉着脸，神色不明的注视着丘比的尸体。
【物理意义上的伤害无法真正杀死我。】
这是在相遇第一天，丘比便告知高专师生的事。
在与丘比的后续交往中，祂也透露过曾被悟杀死过一次的事。
但知晓归知晓，当夏油杰真正将丘比视作朋友，并见证祂死在自己面前时，所受到的冲击依旧巨大。
他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
对凶手的澎湃怒意。
没能保护好丘比的懊恼。
对丘比能否真正复活的担忧。
对自己没能提前发现危险的自责。
……
众多复杂的负面情感杂糅着涌上心头，最终都化为怒火向着杀手倾泻。
正当夏油杰的理智被感性占领高地之时，意识突然被触碰，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喂喂，你还在拖什么啊？再拖下去，那群人真的就凉了。】
“……”
愤怒被骤然打断，夏油杰露出了几分怔忪的神色。
【……丘比？】
他在意识中出声问道。
【当然是我！】
丘比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活力，丝毫没有因这场刺杀染上阴霾。
祂没有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把夏油杰的理智拉回来后，就接着迅速安排起来：【我需要时间才能制造出新的身体，没法陪你去。】
【你得趁富江们还没有移动位置前解决掉它们，方位你是知道的，刚才我在咽气前已经通过意识传导给你了。】
理智回来后，夏油杰这才顺着丘比所说的开始回想，很快便记起了有关路线的记忆小插曲。
见他彻底冷静下来，丘比欣慰道：【所以现在、立刻、马上把这里的人和事放一边，去把你的任务做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个人伤害了你。’
夏油杰双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用力地闭上眼，自己做的决定与留下帮助丘比，两件事开始在心中的天平上摇摆。
短短一息的时间过后，夏油杰再度睁开眼，心底已然做好了选择。
夏油杰沉默地站起身，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
……
…
伴随着一声尖啸，又一只富江开始被压缩，像是橡皮一般被不知名的力量揉成了球体。
这可咒灵球并没有维持很久，短短三秒不到，它的表面便布满裂痕，随后炸成碎片，化作残秽消散在了空气中。
“没想到这个也不是本体。”
夏油杰自嘲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运气会差到这个地步。
自己讨伐咒灵富江遇不上本体就算了，就连让悟将剩下的富江都绑来，他都能精准的优先排除掉所有的分身。
还不等夏油杰为自己的手气开始怀疑人生，身后便传来一声冷哼，声音的主人嘲讽道：“呵，你这样子去赌/博，一定会把裤衩子都输出去。”
夏油杰先是身体一僵，旋即自知理亏的转过身，用上敬语赔笑着哄道：“唔，那个……丘比小姐，您消消气好吗？”
雪白的猫球背过身去不与夏油杰对视，鼻中又发出一声气闷的轻哼，毛绒的大尾巴也在桌上拍的‘啪啪’作响。
夏油杰没有法子，只得先放下调服富江的工作，走到丘比身边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祂的猫头。
见丘比虽生着闷气，但好歹没躲开他的摸摸，夏油杰心中也有了底。他绕过课桌走到丘比面前，半蹲下/身子与祂平视,眼中漾开一抹温和的笑意，压低嗓音询问道：“我要怎样做，才能让我们可爱的丘比小姐消气呢？”
不论是谁，在生气时得到温柔对待，都无法直气壮的继续坚持下去，丘比也不例外。
这件事真的论起来，夏油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错。
他只是放下了自己的坚持，将祂放在了首位罢了。
思及此，丘比立时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在桌上摊成了一滩猫饼。
鉴于心中残留的有些许不忿，祂还是低声数落道：“我建议你去找五条悟帮忙时，你说这个任务必须你来做！我看你态度那么认真，就决定配合你。”
“结果呢？最后你还不是让五条悟去救了人，还说什么‘悟，麻烦你去跑一趟吧’，语气那么轻松。”
“那你之前受的累，都是为了什么啊？”
能让丘比絮叨成这样，足以看出祂有多么无语了。
“嗯，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我了。”
明明自己才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个，但面对丘比，夏油杰还是好脾气的率先道了歉。
“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但这件事明明对你而言很重要吧，为什么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呢？”
丘比的尾巴摆了摆，咕哝道。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类都在想些什么。”
夏油杰面上带着无奈的笑，再次动作轻柔地揉了揉丘比的猫头，答道：“……当时的情形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丘比反问。
夏油杰一摊手：“身为朋友，我怎么能抛下你和那个伤害你的家伙，去完成任务呢。”
“我又不介意。”
丘比摆摆尾巴，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我在意啊。”
夏油杰回复的很平淡，简短的内容却压着很深的重量。
丘比的耳尖一颤，像是被触动到了，但祂依旧背过身去，一副傲娇的‘我还没有原谅你’的姿态。
夏油杰好笑的看着丘比的背影，那惬意摆动的大尾巴早就暴露了主人的心情。
所以有时候身体真的比言语要诚实的多。
夏油杰并不后悔放弃自己的坚持，该有的纠结在当时他已经纠结完了。
昨日的刺杀事件，最终还是推动着他打电话向自己的挚友求助，没有独自逞强。
夏油杰本以为依照自己的固执性格，做出这个决定会很艰难，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或许是因为在他的心底，丘比的重要性要比想象中要高；也或许是因为，他潜意识知道自己就算求助于悟，也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他并不算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顶多……可能、大概会觉得有点丢面子。
夏油杰的地位确实与五条悟不同，但他们的实力却是相近的，未来也只有对方可以与自己比肩。
正是有这样一位能够在背后支撑他的挚友在，他才能够兼顾理性与感性，不论是任务还是朋友，他都不用放弃。
“哼~~你说的这么模棱两可，我可听不懂！”
丘比轻哼一声，抬起尾巴拍掉夏油杰想要继续摸头的手。
“人类就是喜欢把自己的想法藏着掖着。”
夏油杰低声笑笑，也没有反驳丘比的说法。
那天在悟接到电话，分走了咒灵富江的压力后，夏油杰也得以在现场专心处理丘比的后续事情。
他先是把丘比的尸体以及被打残的杀手，交给了赶来的由美、硝子，让她们带回高专。然后配合着制造出新躯体的丘比，将在场相关人员的记忆进行了模糊处理，以免又出现一起社会热点事件。
当他们在做完这些以后，五条悟也已经把剩下的富江都暴揍了一遍，打包提溜回了咒术高专，等着夏油杰一个个的进行收服实验。
刚才夏油杰所排除的，就是咒灵富江的最后一个分身。
现在他安抚好了丘比，也终于可以给这次的事件落下一个句号。
想到这里，夏油杰的目光移向仅剩下的那只富江，发动了术式。
如同之前的每一只那样，这只富江也被压缩，开始向着咒灵球转化。但当它转化到一半时，一股凝滞感通过术式传递到夏油杰的感官之中，下一瞬咒灵富江的咒力反向对冲而来，猛地将他的术式弹开了。
“？！”
夏油杰惊愕不已，丘比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为什么我的术式会被弹开？”
他凝视着因术式被破而泛着隐疼的手，低声喃喃道。
“难道是因为这只特级咒灵不是我削弱的？”
“你的这个猜测应该并不准确，不然在之前的分身你就已经失败了才对。”
丘比从课桌上一跃而下，来到被束缚住的咒灵富江面前，轻巧地绕着它转了几圈，细细地观察起来。
夏油杰自然地向丘比提出了疑问：“那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份信任可能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
丘比眸光一闪，但很快便将之垂眸掩去，肃起语调说出祂的推论：“这个世界讲求等价代换，就像悟的六眼会给他的大脑带来很大负担那样，你的术式很强大，那就必然也应该有着自己的限制。”
咒灵操术是将降伏的咒灵吸收，自由操纵的术式，若在阶级换算后差出两级或者更多，可以省略降伏的程序。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
“你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野生’的咒灵。”
“根据我之前的推论，咒灵富江极有可能是人为培育的咒灵，因此我猜测你的术式的限制条件，是无法掌控已经具有明确从属认定的咒灵。”
“也就是说，你很可能无法操控已经认主的咒灵。”
“这是你术式的盲区……”
恐慌的，围观的，报警的……
人性的多样性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按照杀手的计划，他本该在得手后趁乱混入人群，借机脱身。
然而此刻他却带着满目诧异，被看不见的东西压制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什…什么情况？！”
杀手的语气中充满了慌乱，这并非是没有职业素养行为，而是超出了认知范围现状令他的思维开始卡顿。
明明视野中什么都没有，可他却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正被某种柔韧的物体紧紧地绞缠住，越是挣扎，绞缠的力道便收地越紧。
不消一会儿，杀手的四肢便被拧至了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肌肉、经脉和骨骼都在发出哀鸣，剧烈的疼痛令杀手闷哼出声。
眼前诡异的一幕，让周围的人群根本不敢上前，将事件中心的三人半环绕着，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夏油杰跪坐在地面上，不顾自己染上血渍与灰尘，小心地环抱住怀中的白发少女，侧首倾听着对方的弥留之言。
心脏遭受贯穿伤，几分钟内人便会死亡。
丘比也很快没有了生息，脱力的手滑落在地面上，激起小片的尘土。
夏油杰动作轻柔的将尸体平放在地面上，面无表情的看向杀手，眼中的怒意裹挟着杀气倾泻而出。
杀手瞬间目眦欲裂，围观的人群亦发出惊呼。
只因在众人的见证下，杀手原本诡异悬在空中的四肢，以违反人体构造的方式反旋了一圈，清脆的骨裂声瞬间响起。
剧烈的疼痛使得杀手发出凄厉的惨嚎，夏油杰却将之完全忽略，只是沉着脸，神色不明的注视着丘比的尸体。
【物理意义上的伤害无法真正杀死我。】
这是在相遇第一天，丘比便告知高专师生的事。
在与丘比的后续交往中，祂也透露过曾被悟杀死过一次的事。
但知晓归知晓，当夏油杰真正将丘比视作朋友，并见证祂死在自己面前时，所受到的冲击依旧巨大。
他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
对凶手的澎湃怒意。
没能保护好丘比的懊恼。
对丘比能否真正复活的担忧。
对自己没能提前发现危险的自责。
……
众多复杂的负面情感杂糅着涌上心头，最终都化为怒火向着杀手倾泻。
正当夏油杰的理智被感性占领高地之时，意识突然被触碰，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喂喂，你还在拖什么啊？再拖下去，那群人真的就凉了。】
“……”
愤怒被骤然打断，夏油杰露出了几分怔忪的神色。
【……丘比？】
他在意识中出声问道。
【当然是我！】
丘比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活力，丝毫没有因这场刺杀染上阴霾。
祂没有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把夏油杰的理智拉回来后，就接着迅速安排起来：【我需要时间才能制造出新的身体，没法陪你去。】
【你得趁富江们还没有移动位置前解决掉它们，方位你是知道的，刚才我在咽气前已经通过意识传导给你了。】
理智回来后，夏油杰这才顺着丘比所说的开始回想，很快便记起了有关路线的记忆小插曲。
见他彻底冷静下来，丘比欣慰道：【所以现在、立刻、马上把这里的人和事放一边，去把你的任务做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个人伤害了你。’
夏油杰双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用力地闭上眼，自己做的决定与留下帮助丘比，两件事开始在心中的天平上摇摆。
短短一息的时间过后，夏油杰再度睁开眼，心底已然做好了选择。
夏油杰沉默地站起身，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
……
…
伴随着一声尖啸，又一只富江开始被压缩，像是橡皮一般被不知名的力量揉成了球体。
这可咒灵球并没有维持很久，短短三秒不到，它的表面便布满裂痕，随后炸成碎片，化作残秽消散在了空气中。
“没想到这个也不是本体。”
夏油杰自嘲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运气会差到这个地步。
自己讨伐咒灵富江遇不上本体就算了，就连让悟将剩下的富江都绑来，他都能精准的优先排除掉所有的分身。
还不等夏油杰为自己的手气开始怀疑人生，身后便传来一声冷哼，声音的主人嘲讽道：“呵，你这样子去赌/博，一定会把裤衩子都输出去。”
夏油杰先是身体一僵，旋即自知理亏的转过身，用上敬语赔笑着哄道：“唔，那个……丘比小姐，您消消气好吗？”
雪白的猫球背过身去不与夏油杰对视，鼻中又发出一声气闷的轻哼，毛绒的大尾巴也在桌上拍的‘啪啪’作响。
夏油杰没有法子，只得先放下调服富江的工作，走到丘比身边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祂的猫头。
见丘比虽生着闷气，但好歹没躲开他的摸摸，夏油杰心中也有了底。他绕过课桌走到丘比面前，半蹲下/身子与祂平视,眼中漾开一抹温和的笑意，压低嗓音询问道：“我要怎样做，才能让我们可爱的丘比小姐消气呢？”
不论是谁，在生气时得到温柔对待，都无法直气壮的继续坚持下去，丘比也不例外。
这件事真的论起来，夏油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错。
他只是放下了自己的坚持，将祂放在了首位罢了。
思及此，丘比立时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在桌上摊成了一滩猫饼。
鉴于心中残留的有些许不忿，祂还是低声数落道：“我建议你去找五条悟帮忙时，你说这个任务必须你来做！我看你态度那么认真，就决定配合你。”
“结果呢？最后你还不是让五条悟去救了人，还说什么‘悟，麻烦你去跑一趟吧’，语气那么轻松。”
“那你之前受的累，都是为了什么啊？”
能让丘比絮叨成这样，足以看出祂有多么无语了。
“嗯，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我了。”
明明自己才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个，但面对丘比，夏油杰还是好脾气的率先道了歉。
“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但这件事明明对你而言很重要吧，为什么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呢？”
丘比的尾巴摆了摆，咕哝道。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类都在想些什么。”
夏油杰面上带着无奈的笑，再次动作轻柔地揉了揉丘比的猫头，答道：“……当时的情形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丘比反问。
夏油杰一摊手：“身为朋友，我怎么能抛下你和那个伤害你的家伙，去完成任务呢。”
“我又不介意。”
丘比摆摆尾巴，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我在意啊。”
夏油杰回复的很平淡，简短的内容却压着很深的重量。
丘比的耳尖一颤，像是被触动到了，但祂依旧背过身去，一副傲娇的‘我还没有原谅你’的姿态。
夏油杰好笑的看着丘比的背影，那惬意摆动的大尾巴早就暴露了主人的心情。
所以有时候身体真的比言语要诚实的多。
夏油杰并不后悔放弃自己的坚持，该有的纠结在当时他已经纠结完了。
昨日的刺杀事件，最终还是推动着他打电话向自己的挚友求助，没有独自逞强。
夏油杰本以为依照自己的固执性格，做出这个决定会很艰难，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或许是因为在他的心底，丘比的重要性要比想象中要高；也或许是因为，他潜意识知道自己就算求助于悟，也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他并不算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顶多……可能、大概会觉得有点丢面子。
夏油杰的地位确实与五条悟不同，但他们的实力却是相近的，未来也只有对方可以与自己比肩。
正是有这样一位能够在背后支撑他的挚友在，他才能够兼顾理性与感性，不论是任务还是朋友，他都不用放弃。
“哼~~你说的这么模棱两可，我可听不懂！”
丘比轻哼一声，抬起尾巴拍掉夏油杰想要继续摸头的手。
“人类就是喜欢把自己的想法藏着掖着。”
夏油杰低声笑笑，也没有反驳丘比的说法。
那天在悟接到电话，分走了咒灵富江的压力后，夏油杰也得以在现场专心处理丘比的后续事情。
他先是把丘比的尸体以及被打残的杀手，交给了赶来的由美、硝子，让她们带回高专。然后配合着制造出新躯体的丘比，将在场相关人员的记忆进行了模糊处理，以免又出现一起社会热点事件。
当他们在做完这些以后，五条悟也已经把剩下的富江都暴揍了一遍，打包提溜回了咒术高专，等着夏油杰一个个的进行收服实验。
刚才夏油杰所排除的，就是咒灵富江的最后一个分身。
现在他安抚好了丘比，也终于可以给这次的事件落下一个句号。
想到这里，夏油杰的目光移向仅剩下的那只富江，发动了术式。
如同之前的每一只那样，这只富江也被压缩，开始向着咒灵球转化。但当它转化到一半时，一股凝滞感通过术式传递到夏油杰的感官之中，下一瞬咒灵富江的咒力反向对冲而来，猛地将他的术式弹开了。
“？！”
夏油杰惊愕不已，丘比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为什么我的术式会被弹开？”
他凝视着因术式被破而泛着隐疼的手，低声喃喃道。
“难道是因为这只特级咒灵不是我削弱的？”
“你的这个猜测应该并不准确，不然在之前的分身你就已经失败了才对。”
丘比从课桌上一跃而下，来到被束缚住的咒灵富江面前，轻巧地绕着它转了几圈，细细地观察起来。
夏油杰自然地向丘比提出了疑问：“那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份信任可能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
丘比眸光一闪，但很快便将之垂眸掩去，肃起语调说出祂的推论：“这个世界讲求等价代换，就像悟的六眼会给他的大脑带来很大负担那样，你的术式很强大，那就必然也应该有着自己的限制。”
咒灵操术是将降伏的咒灵吸收，自由操纵的术式，若在阶级换算后差出两级或者更多，可以省略降伏的程序。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
“你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野生’的咒灵。”
“根据我之前的推论，咒灵富江极有可能是人为培育的咒灵，因此我猜测你的术式的限制条件，是无法掌控已经具有明确从属认定的咒灵。”
“也就是说，你很可能无法操控已经认主的咒灵。”
“这是你术式的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