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9）
“喂，你那边清洗的怎么样了？”
明明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沈鸢柊却突然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就快了，还有三个区域。”
司丹像是习以为常，依旧保持着那个状态，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要抓点紧，上头的可等着呢，要是耽误了事，咱们谁都不好过，你……”
没等到中年男人说完，司丹就扔下手里的棍子，不耐烦的打断。
“我不是在做吗，如果催的那么紧，你有本事你就自己来啊！”
说着说着，司丹的语气里突然就带上了情绪：“催催催！那是催了就有用的事吗？你们知不知道我……”
说到这里，司丹同样沉默下来。
“我知道你心软，但是这是上头的要求，再说了，你要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这里就是一个游戏。”
中年男人同样放缓了语气，劝导着司丹。
“你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我都看在眼里，你这孩子胆小，心眼好，心善跟你妈一样。”
“可是那世界是假的呀，如果是现实世界里，叔肯定要劝你遵纪守法，做个好人。”
“但是你知道，那只是个游戏，哪怕你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它也只是个游戏。那些所谓游戏里的生命，甚至比不上你在现实生活中的一棵树、一只狗、一只苍蝇。”
“而且你想想，你那时候告诉叔你的梦想是什么？你现在再和叔说一遍。”
司丹张了张嘴，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像是个哑巴一样，最后徒劳的闭上了嘴巴。
“算了，叔也不逼你，但是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叔等着你早点回来，还有三天就是冬至，你婶，你表妹等着你一起吃饺子。”
中年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司丹捂着眼睛，很快，沈鸢柊和司丹眼前的火堆因为没人照看，悄无声息的熄灭。
因为最近大雨的缘故，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什么也看不到，四周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
这样安静的过了一夜，第二天司丹看起来十分憔悴，看起来内心着实天人交战一番。
“走吧。”
看昨天那样子，沈鸢柊本以为司丹会放弃自己的任务，没想到司丹还是选择继续清洗。
可是就连沈鸢柊都能听得出来，昨天那男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关心司丹的话语，可是，那都是为了眼前人更好的完成任务。
毕竟真等着家里人回去吃饺子，怎么可能不问问你喜欢什么馅料。
不问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十分了解眼前人的口味，熟悉到根本不需要问；
要么就是，根本没想过眼前人还能回去，所以吃什么馅料根本不重要。
沈鸢柊更倾向于后者，尤其是听到司丹在这里生活很多年，想必是为了实验的严谨性，也担心被这里人发现。
可是如果是真正的亲人，哪里会舍得。
属于《送别》的小调被哼唱起来，那是发出的指令，要让沈鸢柊作为工具开始工作。
只是今天的调子十分不稳，甚至还有几个音唱错了，但是司丹自己并没有发现，很是心不在焉。
今天的幻像相较于之前显得轻松一些，因为本该检查的司丹在清洗结束之后就跑到一边开始干呕起来。
虽然不理解，但是沈鸢柊还是努力的回想了原因，犹豫最近偷偷看了某些血肉横飞的恐怖片，那些新灵感恰到好处的应用在幻象里。
但是有几个场景确实刺激了那么一点点，还带了点言情剧的煽情氛围，也不知道是哪个点刚好戳中司丹。
沈鸢柊神游天外，司丹则是一副吐的快要把内脏都吐出来的狼狈样。
“啪！”
然后沈鸢柊就觉得很莫名其妙，吐完归来的司丹居然打了自己：“你是个刽子手！你才是杀人犯！都是你干的！！”
沈鸢柊：“……”
虽然此刻并不怎么能动，但是内心依旧愤怒。
你有病吧！
有病吧！
有病！
有病去看病啊，再不济治不好去精神病院啊，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小伙伴，你们可以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哪怕心里吐槽哪怕自我安慰，沈鸢柊依旧觉得不怎么能想通，于是司丹的脸上出现了一对对称的巴掌印。
“！！！”
司丹也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工具居然也会打人，且打的人很疼。
一疏心中怒火，在耳光之后，沈鸢柊突然发现之前还愤怒不已的心情晴朗起来。
司丹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沈鸢柊的异常，只能归罪于自己今天状态不好，有地方唱错了的原因。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如果按照司丹那些人的想法，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只不过，看着空荡荡的城市，心里也没有快乐之事。
司丹看着天空，按下他胸口，那里有一块小小的翡翠色吊坠。
按下去之后，无事发生。
就像是断电了的电脑屏幕，无论你如何按压鼠标和键盘，屏幕给不了你一点回应。
“什么情况？动啊！反应啊！”
就在司丹满脸焦急的时候，沈鸢柊按了下手腕，笑眯眯的看着司丹。
“看样子，你的设备失灵了呢，那个世界的东西居然也会有这样没用的一天。”
“你没有被控制？？？”
司丹那双细长的眼睛，此时此刻居然也会瞪得像铜铃一样，沈鸢柊觉得真是有趣。
“你都是设计好的，明明……明明……”
“明明我们的人里面，有你们早就埋下的钉子，而且为了这场戏演的更真，你甚至不惜把小红牺牲掉。”
沈鸢柊明明笑着看着司丹，眼神却冷的吓人。
“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居然也舍得下手？”
司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疯狂的摇起头来。
“不！她不是！”
“没有！我没有妹妹！没有！！！！”
司丹不断地摇着头，想要把听到的那些东西统统甩出去，有一个妹妹对于他来说像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而且，不只是容貌，你的性别也坐过更改对吧？”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不是很清楚吗？”
沈鸢柊一步又一步逼近司丹，司丹明明看起来十分强硬且愤怒，脚步却一点又一点的向后退着。
“我生下来就这么好看，而且我一直就是一个男孩子，我才不是什么讨厌的女生，你为了动摇我，所以才这么说！”
可是司丹眼中映出沈鸢柊同情的眼神，突然开始颤抖起来。
“你甚至为了这些所谓的你眼中虚幻的东西，杀死了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那个亲人还曾经把你从泥潭中拉出来。”
“她是那样相信着你，相信你可以带着她过上好日子，所以在送死的那一天，她没有一点犹豫，就跑出了那扇门。”
“她知道她的姐姐，哦，现在应该说是她的哥哥一开始就把她当做了牺牲品，会怎么想呢？是会愤怒？还是会难过呢？”
“那是她活该，谁让她那么蠢，她就是天下第一蠢货！！！”
把这句话吼出来，司丹突然就松开捏着怀里吊坠的手，疯狂的笑起来，笑到最后，眼泪却从眼角滚落下来。
“从小她就有够傻的，家里有吃的，只要我骗她我不舒服，她就会把他那一份也给我。
我不想干活，我就告诉他，你去帮自己干活，姐姐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带你去买更多的糖，过上更好的生活。
然后她就信了，明明路都走不稳，却还是跌跌撞撞的去打水，结果摔了一身泥哈哈哈哈哈！
还有，本来父母出事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发了良心，还偷着给她留了一笔钱，也被我骗了过来。
她那样的蠢货，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要是没有我，她能活几天呀？
要不是我把自己，把灵魂卖给了那些丧心病狂的魔鬼，她哪有这么多年的好日子！
她应该感谢我，所以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从她身上夺过来，也不算过分吧。”
听着司丹这么说，沈鸢柊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的同情不减反增，那样的眼神使得司丹越发卖力的自证自己有多么不在乎。
可是那样口是心非的解释之下，是沈鸢柊在小红的梦中也没有看到过的细节。
司丹口中的不在乎，最近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呢？
司丹每次在镜中看到虚幻的自己，却又在看到小红的时候被打回原形，一次一次被告知自己虚假的身份，虚假的容貌。
镜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哪怕是【美梦成真的梳妆台】，他也只能看到那个不堪的自己。
哪怕一切都被改变，哪怕这里没有人见过他。
他依旧恐惧，无比恐惧。
容貌可以被改变，心却不可以。
越是美好，越害怕失去。
“你是天灾级怪谈又如何，我和你拼了！”
司丹的能力具象化居然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无数张美人面，美人们冲着沈鸢柊露出微笑。
随后，沈鸢柊的脸出现在镜中，镜中的脸从容颜极盛的状态开始凋零，细小的纹路，爬上沈鸢柊的眼角。
皮肤上出现了老年斑，那些老年斑又在同一时间逐渐变大，而且不只是镜子里，镜子外的沈鸢柊也能感受到那些属于肌肤和骨骼的改变。
这世上很多人，尤其是美貌的人，在那张格外美好的容颜开始凋零的时候，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哪怕有一瞬的动摇，司丹的镜子就会把一切变成真实，那些所谓的美人面就会化作飞头蛮冲上前来，将沈鸢柊一口一口的吞噬干净。
像沈云中这样的怪谈会成为更好的养料，滋润着那方土壤，使得那一张张美人面更加美丽。
美人面越是美丽，攻击就越是强大。
明明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沈鸢柊却突然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就快了，还有三个区域。”
司丹像是习以为常，依旧保持着那个状态，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要抓点紧，上头的可等着呢，要是耽误了事，咱们谁都不好过，你……”
没等到中年男人说完，司丹就扔下手里的棍子，不耐烦的打断。
“我不是在做吗，如果催的那么紧，你有本事你就自己来啊！”
说着说着，司丹的语气里突然就带上了情绪：“催催催！那是催了就有用的事吗？你们知不知道我……”
说到这里，司丹同样沉默下来。
“我知道你心软，但是这是上头的要求，再说了，你要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这里就是一个游戏。”
中年男人同样放缓了语气，劝导着司丹。
“你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我都看在眼里，你这孩子胆小，心眼好，心善跟你妈一样。”
“可是那世界是假的呀，如果是现实世界里，叔肯定要劝你遵纪守法，做个好人。”
“但是你知道，那只是个游戏，哪怕你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它也只是个游戏。那些所谓游戏里的生命，甚至比不上你在现实生活中的一棵树、一只狗、一只苍蝇。”
“而且你想想，你那时候告诉叔你的梦想是什么？你现在再和叔说一遍。”
司丹张了张嘴，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像是个哑巴一样，最后徒劳的闭上了嘴巴。
“算了，叔也不逼你，但是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叔等着你早点回来，还有三天就是冬至，你婶，你表妹等着你一起吃饺子。”
中年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司丹捂着眼睛，很快，沈鸢柊和司丹眼前的火堆因为没人照看，悄无声息的熄灭。
因为最近大雨的缘故，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什么也看不到，四周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
这样安静的过了一夜，第二天司丹看起来十分憔悴，看起来内心着实天人交战一番。
“走吧。”
看昨天那样子，沈鸢柊本以为司丹会放弃自己的任务，没想到司丹还是选择继续清洗。
可是就连沈鸢柊都能听得出来，昨天那男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关心司丹的话语，可是，那都是为了眼前人更好的完成任务。
毕竟真等着家里人回去吃饺子，怎么可能不问问你喜欢什么馅料。
不问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十分了解眼前人的口味，熟悉到根本不需要问；
要么就是，根本没想过眼前人还能回去，所以吃什么馅料根本不重要。
沈鸢柊更倾向于后者，尤其是听到司丹在这里生活很多年，想必是为了实验的严谨性，也担心被这里人发现。
可是如果是真正的亲人，哪里会舍得。
属于《送别》的小调被哼唱起来，那是发出的指令，要让沈鸢柊作为工具开始工作。
只是今天的调子十分不稳，甚至还有几个音唱错了，但是司丹自己并没有发现，很是心不在焉。
今天的幻像相较于之前显得轻松一些，因为本该检查的司丹在清洗结束之后就跑到一边开始干呕起来。
虽然不理解，但是沈鸢柊还是努力的回想了原因，犹豫最近偷偷看了某些血肉横飞的恐怖片，那些新灵感恰到好处的应用在幻象里。
但是有几个场景确实刺激了那么一点点，还带了点言情剧的煽情氛围，也不知道是哪个点刚好戳中司丹。
沈鸢柊神游天外，司丹则是一副吐的快要把内脏都吐出来的狼狈样。
“啪！”
然后沈鸢柊就觉得很莫名其妙，吐完归来的司丹居然打了自己：“你是个刽子手！你才是杀人犯！都是你干的！！”
沈鸢柊：“……”
虽然此刻并不怎么能动，但是内心依旧愤怒。
你有病吧！
有病吧！
有病！
有病去看病啊，再不济治不好去精神病院啊，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小伙伴，你们可以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哪怕心里吐槽哪怕自我安慰，沈鸢柊依旧觉得不怎么能想通，于是司丹的脸上出现了一对对称的巴掌印。
“！！！”
司丹也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工具居然也会打人，且打的人很疼。
一疏心中怒火，在耳光之后，沈鸢柊突然发现之前还愤怒不已的心情晴朗起来。
司丹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沈鸢柊的异常，只能归罪于自己今天状态不好，有地方唱错了的原因。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如果按照司丹那些人的想法，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只不过，看着空荡荡的城市，心里也没有快乐之事。
司丹看着天空，按下他胸口，那里有一块小小的翡翠色吊坠。
按下去之后，无事发生。
就像是断电了的电脑屏幕，无论你如何按压鼠标和键盘，屏幕给不了你一点回应。
“什么情况？动啊！反应啊！”
就在司丹满脸焦急的时候，沈鸢柊按了下手腕，笑眯眯的看着司丹。
“看样子，你的设备失灵了呢，那个世界的东西居然也会有这样没用的一天。”
“你没有被控制？？？”
司丹那双细长的眼睛，此时此刻居然也会瞪得像铜铃一样，沈鸢柊觉得真是有趣。
“你都是设计好的，明明……明明……”
“明明我们的人里面，有你们早就埋下的钉子，而且为了这场戏演的更真，你甚至不惜把小红牺牲掉。”
沈鸢柊明明笑着看着司丹，眼神却冷的吓人。
“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居然也舍得下手？”
司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疯狂的摇起头来。
“不！她不是！”
“没有！我没有妹妹！没有！！！！”
司丹不断地摇着头，想要把听到的那些东西统统甩出去，有一个妹妹对于他来说像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而且，不只是容貌，你的性别也坐过更改对吧？”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不是很清楚吗？”
沈鸢柊一步又一步逼近司丹，司丹明明看起来十分强硬且愤怒，脚步却一点又一点的向后退着。
“我生下来就这么好看，而且我一直就是一个男孩子，我才不是什么讨厌的女生，你为了动摇我，所以才这么说！”
可是司丹眼中映出沈鸢柊同情的眼神，突然开始颤抖起来。
“你甚至为了这些所谓的你眼中虚幻的东西，杀死了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那个亲人还曾经把你从泥潭中拉出来。”
“她是那样相信着你，相信你可以带着她过上好日子，所以在送死的那一天，她没有一点犹豫，就跑出了那扇门。”
“她知道她的姐姐，哦，现在应该说是她的哥哥一开始就把她当做了牺牲品，会怎么想呢？是会愤怒？还是会难过呢？”
“那是她活该，谁让她那么蠢，她就是天下第一蠢货！！！”
把这句话吼出来，司丹突然就松开捏着怀里吊坠的手，疯狂的笑起来，笑到最后，眼泪却从眼角滚落下来。
“从小她就有够傻的，家里有吃的，只要我骗她我不舒服，她就会把他那一份也给我。
我不想干活，我就告诉他，你去帮自己干活，姐姐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带你去买更多的糖，过上更好的生活。
然后她就信了，明明路都走不稳，却还是跌跌撞撞的去打水，结果摔了一身泥哈哈哈哈哈！
还有，本来父母出事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发了良心，还偷着给她留了一笔钱，也被我骗了过来。
她那样的蠢货，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要是没有我，她能活几天呀？
要不是我把自己，把灵魂卖给了那些丧心病狂的魔鬼，她哪有这么多年的好日子！
她应该感谢我，所以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从她身上夺过来，也不算过分吧。”
听着司丹这么说，沈鸢柊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的同情不减反增，那样的眼神使得司丹越发卖力的自证自己有多么不在乎。
可是那样口是心非的解释之下，是沈鸢柊在小红的梦中也没有看到过的细节。
司丹口中的不在乎，最近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呢？
司丹每次在镜中看到虚幻的自己，却又在看到小红的时候被打回原形，一次一次被告知自己虚假的身份，虚假的容貌。
镜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哪怕是【美梦成真的梳妆台】，他也只能看到那个不堪的自己。
哪怕一切都被改变，哪怕这里没有人见过他。
他依旧恐惧，无比恐惧。
容貌可以被改变，心却不可以。
越是美好，越害怕失去。
“你是天灾级怪谈又如何，我和你拼了！”
司丹的能力具象化居然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无数张美人面，美人们冲着沈鸢柊露出微笑。
随后，沈鸢柊的脸出现在镜中，镜中的脸从容颜极盛的状态开始凋零，细小的纹路，爬上沈鸢柊的眼角。
皮肤上出现了老年斑，那些老年斑又在同一时间逐渐变大，而且不只是镜子里，镜子外的沈鸢柊也能感受到那些属于肌肤和骨骼的改变。
这世上很多人，尤其是美貌的人，在那张格外美好的容颜开始凋零的时候，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哪怕有一瞬的动摇，司丹的镜子就会把一切变成真实，那些所谓的美人面就会化作飞头蛮冲上前来，将沈鸢柊一口一口的吞噬干净。
像沈云中这样的怪谈会成为更好的养料，滋润着那方土壤，使得那一张张美人面更加美丽。
美人面越是美丽，攻击就越是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