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3 小熊
“不是特殊的日子，就不能送你花了么？”
萧星野落座，接过经理递来的菜单，点菜之前，他满目柔情地注视江昭昭，“送你花，只是因为我想送花给你，想看你开心，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日子。”
他顿了下，补充道：“浪漫点来说，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很特别，每天都是纪念日或者情人节。”
江昭昭抱着蓝色妖姬凑近鼻尖闻了闻：“和你在一起，真的好幸福哦。”
“要是我不能让我的宝贝幸福，那我也太失败了吧。”萧星野递过菜单，“看看想吃什么？”
她放下怀里梦幻的蓝色妖姬，打开菜单的第一页就两眼一黑，心里直冒凉气，斜体法语菜名根本看不懂，求助似地抬头用眼神给萧星野传递信号。
这一眼，仿佛回到初三结束后的那个暑假。
她频频偷看萧星野被当场抓住，借口有字不认识向他请教，实际只是掩饰尴尬。
眼前是真的不认识菜单上的法语，不得不向他求助。
只不过，初三结束的暑假，他们素不相识，初见那天，能说的话寥寥无几。
高三结束的暑假，他们坠入热恋，每天都有聊不完的新鲜话题，即使放弃言语交流，单靠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
萧星野被她眼里困扰的情绪逗得忍俊不禁：“有图片，想吃什么指给我看就好了。”
她看完这一页的图片，没有非常吸引她的菜品，翻到下一页，饮品页面的一款饮品，顺利让她挪不开视线。
飓风杯底部拥挤着彩色的小熊软糖，迷幻的粉紫色液体透着甜美的气息，漂亮得像是童话故事里，女巫调配出的魔法药水，根本无法抗拒。
“没有想吃的，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她递回菜单，指着小熊软糖饮料，“但是我超级想喝这个饮料。”
萧星野接过菜单，看到那款饮料旁边的法语说明，简略说明了含有的成分。
小熊软糖采用德国知名糖果品牌Haribo生产的糖果，用甜的波特酒充分浸泡后放入杯中作底。
威士忌做基调，加入白朗姆酒，佐以蔓越莓汁。
喝起来有淡淡的焦糖香气，还有白朗姆酒混合蔓越莓汁的酸甜果香味道，口感丰富，色泽漂亮，但混了高酒精的烈酒，喝起来容易醉，堪称少女杀手。
萧星野弯唇浅笑：“宝宝，这可不是普通饮料，里面的小熊软糖用波特酒泡过，还有威士忌和朗姆酒，蔓越莓汁含量没有酒多，酒精度数可不低，你确定要喝？”
好几种酒混在一起，她有些犹豫：“那喝起来会苦吗？”
“不苦，酸甜的，还有果香味，但是容易醉。”
她思考了一下，还没喝过酒呢。
反正现在成年了，少喝一点，没什么关系吧？
“我想试一下嘛，就喝一点。”她软着声音撒娇，每次这样子提要求，萧星野都招架不住。
萧星野转头问站在一旁的经理：“请问这款小熊软糖可以做成无酒精的吗？不要酒，只加饮料行么？”
经理语气里满含歉意：“实在不好意思，做不了无酒精版，会破坏这款酒原本口感的。”
萧星野没说话，看着菜单皱眉，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像是纠结着，不知道该让她喝，还是该让她点个别的。
“你就让我喝嘛，我保证少喝点，不会醉的。”
她两只手的食指翘起，轮换着用轻柔的力度戳戳萧星野的手臂，楚楚可怜地眨眨眼睛，“我知道你最好了，阿野哥哥。”
可爱得不行。
“行吧，真拿你没办法。”萧星野伸手挡住脸，双指按揉太阳穴，似乎很头疼，实际是为了挡掉脸上放肆的笑。
双重称呼叠加的威力，换来他立刻投降。
他快速点完菜，经理离开，就剩一个服务生站在几步之外，不会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不会在他们需要服务的时候找不到人。
江昭昭双眼盛满崇拜：“你还懂法语啊？好厉害。”
萧星野笑了下：“仅限于能勉强点菜的水平。”
“你也太谦虚了，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不会让你喜欢别的男生。”
她娇羞一笑，单手托腮，问起刚才的事：“为什么你不想让我喝酒啊？我都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
萧星野抬手在她额头轻敲：“你酒量很好吗？真醉了怎么办？”
“醉了不是还有你吗？”她莞尔一笑，“你会送我回家呀。”
窗外夜空中闪烁几颗黯淡的星，有飞机划开云层，尾翼红光醒目。
栉比鳞次的摩天大楼霓虹璀璨，路灯泼亮热闹街道，车辆川流不息。
末夏夜晚的惬意潜进餐厅播放的钢琴曲中，旋律悠扬舒缓，放慢节奏的同时，也松懈了他们的神经。
萧星野抬唇，短促的慵懒散漫笑声自喉腔震出。
他垂睫时，眼中尚存纯澈，再掀眸，瞳光蔓延上来的兽性撕碎前一秒的纯情，尽情侵蚀清澈，仿若一眨眼的功夫，温柔的他不复存在，被另一个拥有同样外表却性格相反的灵魂取代。
“这么放心我？”他紧盯面前毫无防备心的江昭昭，嗓音稍低，“不防着我？”
“跟你在一起还要提防你，那多累呀，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外人。”
萧星野无奈点出关键：“你还知道我是男的？”
她用玩笑的语气反问：“你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说不准，”萧星野拿起一边的冰水喝了两口，“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疯狂试探萧星野的耐性，像玩不够恶作剧的顽劣精灵：“那我应该多喝酒，把自己灌醉，方便你当坏人？”
萧星野听见这话，被呛了一下，咳嗽两声平缓：“不需要你这么贴心懂事。”
“你耳朵红了。”她停止胆大的言语，笑着轻声提醒。
萧星野生硬地转移话题：“下午我给白嘉澍打电话，他说马上要去国外读书，就不耽误杨佳怡了，他们聊完后，还是决定先做朋友，穆铭未说荆云霜一个劲的哭，不说话，只能把她哄着送回家了。”
江昭昭点开手机看了下，杨佳怡说的情况和萧星野了解到的一致，她安慰了两句，点去和荆云霜的对话框。
从大段的文字中提取核心，荆云霜觉得现阶段的状态就很好，担心恋爱之后会分手，那样的话，未来估计连朋友都做不了。
只不过这些想法，没告诉穆铭未。
她把手机递给萧星野，让他看荆云霜的想法：“你看看。”
萧星野逐字逐句看完，还回手机：“那你呢？”
“嗯？”
“你会有这种担心吗？担心我们可能会分手？”萧星野态度认真。
服务生呈上菜品。
两份牛排，两份不同的汤，布里欧修面包、酸奶、蜂蜜水、水果沙拉、小熊软糖酒。
甜点会在餐后送来。
“说不担心是假的，你这么好，万一分手了，以后我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
江昭昭的语气有不安，渗透一些坚定，“但总不能因为未来的不可预测，我就放弃和你开始，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过好当下是最重要的。”
永远、一直，之类的词，太宏达也太遥远，显得他们渺小无力，那就过好每一个瞬间，抓住眼前的点点滴滴才是真理。
“嗯，不用过多担心还没发生的事。”萧星野手握刀叉切着自己面前那份牛排，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和江昭昭面前那份做调换。
他不想继续谈论严肃的话题，坏了约会的气氛。
其实，江昭昭担心的那些，他同样担心过。
担心再多都没用，他会憧憬着未来，过好当下和她在一起的时刻。
她吃了块牛排：“好嫩哦，不过怎么还有蜂蜜水和酸奶？”
萧星野温声叮嘱：“喝酒前，喝酸奶保护胃黏膜，喝酒之后感觉醉的话，用蜂蜜水解酒。”
“记得你说不是很饿，我就没点很多，”他拿起小碗，帮她盛了小半碗奶油蘑菇汤，放在她手边，“另一份是洋葱汤，都可以配着面包吃，等会儿还有甜点，没吃饱的话可以再加菜。”
“阿野，”她被萧星野事无巨细的小细节感动得快要语无伦次，“你和我妈一样周到，对我太好了。”
萧星野这次没谦虚：“如果我对你不够周到不够好，哪有资格获得岳父岳母的认可，哪能当你未来老公，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你改口还挺快，”她端过小熊软糖酒，用旁边的勺子搅搅杯底的软糖，“你给我当牛做马，那我给你什么？”
萧星野忍着坏笑：“牛和马平时吃什么，你就给我什么。”
“饲料啊。”她没反应过来。
“那饲料是用什么做的呢？”
她顺嘴接话：“饲料当然是用草做的呀，所以我应该给你……”
终于反应过来。
最后那个字湮灭在萧星野的笑声中，她在桌下轻踢萧星野的腿：“你！”
萧星野没躲，反正不疼，调笑着：“你这劲儿，给我挠痒痒呢？”
她哼了一声，喝了两口酸奶，把酒杯里的吸管喂进嘴里，吸了一口。
冰凉的酒液滑进口腔，顺过喉咙，尝不到多少威士忌的味道，白朗姆酒的甜和蔓越莓汁的酸完美融合，口感饱满。
“你尝尝？”她把酒杯递过去。
萧星野笑得很撩人：“才喝一口就醉了？我等会儿要开车送你回家，遇上交警查酒驾怎么办？”
“哦，对对对，我忘了。”她收回手，用勺子舀起一颗小熊软糖，咬起来弹软有嚼劲，波特酒的甜味流出，取悦着她的味蕾。
“好喝吗？”萧星野的吃相斯文优雅，慢条斯理吃着牛排。
她频频点头：“超级超级好喝！”
结果一不小心就贪杯了。
喝了半杯，酒精逐渐占领意识，她的双颊泛红，眼瞳虚焦到朦胧，说话咬字不真：“有点困，想觉觉。”
“你喝醉了，”萧星野撤走酒杯，看她这样也吃不了餐后甜品，他把贵宾卡递给服务员结账，起身给她喂蜂蜜水解酒，“喝点蜂蜜水。”
摸了摸她的脸，烫得可怕。
服务员递回贵宾卡，萧星野用防晒衣给江昭昭盖好腿，将她抱起，坐电梯下楼。
电梯下降的失重感加上酒醉的恍惚感，她捏紧萧星野的衣服，转脸埋进他怀里：“我好像会飞了。”
“以后不准喝酒了，小酒鬼。”萧星野抱着软绵绵的她，送到车上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送她回家。
萧星野开得快，不到半小时就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路上的风灌进车内，她醒了些酒，但还是有点腿软。
“我送你上楼。”
萧星野将她扶下车，她的口吻委屈：“我的两束花呢？你不会扔了吧？”
“在这呢，”萧星野拿出放在两个座椅中间的花，“没扔。”
她抱住两束花，转身就走：“我回家了，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醉得脚步摇晃，还记得提醒他注意安全。
拿起副驾驶上被忘掉的包和手机，萧星野跟上去，扶着她的腰，送她上楼。
说实话，要是遇见了江昭昭的爸爸或妈妈，他们看见自己的女儿喝醉成这样，肯定挺生气的。
萧星野想着该怎么解释，电梯到达楼层，他搂着江昭昭出电梯：“你家在哪边？”
她含糊不清：“左边，钥匙在包里。”
萧星野找出钥匙开门，客厅里漆黑一片，应该没人。
他搂着江昭昭进去，关上门。
虽然醉了，但是凭着熟悉的感觉，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放下怀里的花，转身叫萧星野：“灯呢？我找不到灯在哪。”
萧星野想着进了房间，给她打开灯，倒杯水就走。
他进了房间，还没找到开关，就被江昭昭锁了门，紧接着被她扑到柔软的床上。
房间里的花香，她身上的体香，和被褥的馨香混合在一起，撕扯他的神经。
“你做什么？”萧星野在黑暗中，依稀看得见她眼里的酒劲把情绪扩张，比平时胆大了数十倍不止。
回应他的，是江昭昭落在他唇上的甜吻。
少女轻柔啃咬着他的嘴唇，半醉半醒：“上次我亲了你，你给我回礼，今天你亲了我，我也该给你回礼。”
卧室门外，客厅的门关合，脚步声靠近。
“昭昭？”应千霞敲敲她的卧室门，“你回来了吗？”
萧星野落座，接过经理递来的菜单，点菜之前，他满目柔情地注视江昭昭，“送你花，只是因为我想送花给你，想看你开心，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日子。”
他顿了下，补充道：“浪漫点来说，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很特别，每天都是纪念日或者情人节。”
江昭昭抱着蓝色妖姬凑近鼻尖闻了闻：“和你在一起，真的好幸福哦。”
“要是我不能让我的宝贝幸福，那我也太失败了吧。”萧星野递过菜单，“看看想吃什么？”
她放下怀里梦幻的蓝色妖姬，打开菜单的第一页就两眼一黑，心里直冒凉气，斜体法语菜名根本看不懂，求助似地抬头用眼神给萧星野传递信号。
这一眼，仿佛回到初三结束后的那个暑假。
她频频偷看萧星野被当场抓住，借口有字不认识向他请教，实际只是掩饰尴尬。
眼前是真的不认识菜单上的法语，不得不向他求助。
只不过，初三结束的暑假，他们素不相识，初见那天，能说的话寥寥无几。
高三结束的暑假，他们坠入热恋，每天都有聊不完的新鲜话题，即使放弃言语交流，单靠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
萧星野被她眼里困扰的情绪逗得忍俊不禁：“有图片，想吃什么指给我看就好了。”
她看完这一页的图片，没有非常吸引她的菜品，翻到下一页，饮品页面的一款饮品，顺利让她挪不开视线。
飓风杯底部拥挤着彩色的小熊软糖，迷幻的粉紫色液体透着甜美的气息，漂亮得像是童话故事里，女巫调配出的魔法药水，根本无法抗拒。
“没有想吃的，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她递回菜单，指着小熊软糖饮料，“但是我超级想喝这个饮料。”
萧星野接过菜单，看到那款饮料旁边的法语说明，简略说明了含有的成分。
小熊软糖采用德国知名糖果品牌Haribo生产的糖果，用甜的波特酒充分浸泡后放入杯中作底。
威士忌做基调，加入白朗姆酒，佐以蔓越莓汁。
喝起来有淡淡的焦糖香气，还有白朗姆酒混合蔓越莓汁的酸甜果香味道，口感丰富，色泽漂亮，但混了高酒精的烈酒，喝起来容易醉，堪称少女杀手。
萧星野弯唇浅笑：“宝宝，这可不是普通饮料，里面的小熊软糖用波特酒泡过，还有威士忌和朗姆酒，蔓越莓汁含量没有酒多，酒精度数可不低，你确定要喝？”
好几种酒混在一起，她有些犹豫：“那喝起来会苦吗？”
“不苦，酸甜的，还有果香味，但是容易醉。”
她思考了一下，还没喝过酒呢。
反正现在成年了，少喝一点，没什么关系吧？
“我想试一下嘛，就喝一点。”她软着声音撒娇，每次这样子提要求，萧星野都招架不住。
萧星野转头问站在一旁的经理：“请问这款小熊软糖可以做成无酒精的吗？不要酒，只加饮料行么？”
经理语气里满含歉意：“实在不好意思，做不了无酒精版，会破坏这款酒原本口感的。”
萧星野没说话，看着菜单皱眉，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像是纠结着，不知道该让她喝，还是该让她点个别的。
“你就让我喝嘛，我保证少喝点，不会醉的。”
她两只手的食指翘起，轮换着用轻柔的力度戳戳萧星野的手臂，楚楚可怜地眨眨眼睛，“我知道你最好了，阿野哥哥。”
可爱得不行。
“行吧，真拿你没办法。”萧星野伸手挡住脸，双指按揉太阳穴，似乎很头疼，实际是为了挡掉脸上放肆的笑。
双重称呼叠加的威力，换来他立刻投降。
他快速点完菜，经理离开，就剩一个服务生站在几步之外，不会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不会在他们需要服务的时候找不到人。
江昭昭双眼盛满崇拜：“你还懂法语啊？好厉害。”
萧星野笑了下：“仅限于能勉强点菜的水平。”
“你也太谦虚了，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不会让你喜欢别的男生。”
她娇羞一笑，单手托腮，问起刚才的事：“为什么你不想让我喝酒啊？我都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
萧星野抬手在她额头轻敲：“你酒量很好吗？真醉了怎么办？”
“醉了不是还有你吗？”她莞尔一笑，“你会送我回家呀。”
窗外夜空中闪烁几颗黯淡的星，有飞机划开云层，尾翼红光醒目。
栉比鳞次的摩天大楼霓虹璀璨，路灯泼亮热闹街道，车辆川流不息。
末夏夜晚的惬意潜进餐厅播放的钢琴曲中，旋律悠扬舒缓，放慢节奏的同时，也松懈了他们的神经。
萧星野抬唇，短促的慵懒散漫笑声自喉腔震出。
他垂睫时，眼中尚存纯澈，再掀眸，瞳光蔓延上来的兽性撕碎前一秒的纯情，尽情侵蚀清澈，仿若一眨眼的功夫，温柔的他不复存在，被另一个拥有同样外表却性格相反的灵魂取代。
“这么放心我？”他紧盯面前毫无防备心的江昭昭，嗓音稍低，“不防着我？”
“跟你在一起还要提防你，那多累呀，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外人。”
萧星野无奈点出关键：“你还知道我是男的？”
她用玩笑的语气反问：“你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说不准，”萧星野拿起一边的冰水喝了两口，“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疯狂试探萧星野的耐性，像玩不够恶作剧的顽劣精灵：“那我应该多喝酒，把自己灌醉，方便你当坏人？”
萧星野听见这话，被呛了一下，咳嗽两声平缓：“不需要你这么贴心懂事。”
“你耳朵红了。”她停止胆大的言语，笑着轻声提醒。
萧星野生硬地转移话题：“下午我给白嘉澍打电话，他说马上要去国外读书，就不耽误杨佳怡了，他们聊完后，还是决定先做朋友，穆铭未说荆云霜一个劲的哭，不说话，只能把她哄着送回家了。”
江昭昭点开手机看了下，杨佳怡说的情况和萧星野了解到的一致，她安慰了两句，点去和荆云霜的对话框。
从大段的文字中提取核心，荆云霜觉得现阶段的状态就很好，担心恋爱之后会分手，那样的话，未来估计连朋友都做不了。
只不过这些想法，没告诉穆铭未。
她把手机递给萧星野，让他看荆云霜的想法：“你看看。”
萧星野逐字逐句看完，还回手机：“那你呢？”
“嗯？”
“你会有这种担心吗？担心我们可能会分手？”萧星野态度认真。
服务生呈上菜品。
两份牛排，两份不同的汤，布里欧修面包、酸奶、蜂蜜水、水果沙拉、小熊软糖酒。
甜点会在餐后送来。
“说不担心是假的，你这么好，万一分手了，以后我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
江昭昭的语气有不安，渗透一些坚定，“但总不能因为未来的不可预测，我就放弃和你开始，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过好当下是最重要的。”
永远、一直，之类的词，太宏达也太遥远，显得他们渺小无力，那就过好每一个瞬间，抓住眼前的点点滴滴才是真理。
“嗯，不用过多担心还没发生的事。”萧星野手握刀叉切着自己面前那份牛排，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和江昭昭面前那份做调换。
他不想继续谈论严肃的话题，坏了约会的气氛。
其实，江昭昭担心的那些，他同样担心过。
担心再多都没用，他会憧憬着未来，过好当下和她在一起的时刻。
她吃了块牛排：“好嫩哦，不过怎么还有蜂蜜水和酸奶？”
萧星野温声叮嘱：“喝酒前，喝酸奶保护胃黏膜，喝酒之后感觉醉的话，用蜂蜜水解酒。”
“记得你说不是很饿，我就没点很多，”他拿起小碗，帮她盛了小半碗奶油蘑菇汤，放在她手边，“另一份是洋葱汤，都可以配着面包吃，等会儿还有甜点，没吃饱的话可以再加菜。”
“阿野，”她被萧星野事无巨细的小细节感动得快要语无伦次，“你和我妈一样周到，对我太好了。”
萧星野这次没谦虚：“如果我对你不够周到不够好，哪有资格获得岳父岳母的认可，哪能当你未来老公，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
“你改口还挺快，”她端过小熊软糖酒，用旁边的勺子搅搅杯底的软糖，“你给我当牛做马，那我给你什么？”
萧星野忍着坏笑：“牛和马平时吃什么，你就给我什么。”
“饲料啊。”她没反应过来。
“那饲料是用什么做的呢？”
她顺嘴接话：“饲料当然是用草做的呀，所以我应该给你……”
终于反应过来。
最后那个字湮灭在萧星野的笑声中，她在桌下轻踢萧星野的腿：“你！”
萧星野没躲，反正不疼，调笑着：“你这劲儿，给我挠痒痒呢？”
她哼了一声，喝了两口酸奶，把酒杯里的吸管喂进嘴里，吸了一口。
冰凉的酒液滑进口腔，顺过喉咙，尝不到多少威士忌的味道，白朗姆酒的甜和蔓越莓汁的酸完美融合，口感饱满。
“你尝尝？”她把酒杯递过去。
萧星野笑得很撩人：“才喝一口就醉了？我等会儿要开车送你回家，遇上交警查酒驾怎么办？”
“哦，对对对，我忘了。”她收回手，用勺子舀起一颗小熊软糖，咬起来弹软有嚼劲，波特酒的甜味流出，取悦着她的味蕾。
“好喝吗？”萧星野的吃相斯文优雅，慢条斯理吃着牛排。
她频频点头：“超级超级好喝！”
结果一不小心就贪杯了。
喝了半杯，酒精逐渐占领意识，她的双颊泛红，眼瞳虚焦到朦胧，说话咬字不真：“有点困，想觉觉。”
“你喝醉了，”萧星野撤走酒杯，看她这样也吃不了餐后甜品，他把贵宾卡递给服务员结账，起身给她喂蜂蜜水解酒，“喝点蜂蜜水。”
摸了摸她的脸，烫得可怕。
服务员递回贵宾卡，萧星野用防晒衣给江昭昭盖好腿，将她抱起，坐电梯下楼。
电梯下降的失重感加上酒醉的恍惚感，她捏紧萧星野的衣服，转脸埋进他怀里：“我好像会飞了。”
“以后不准喝酒了，小酒鬼。”萧星野抱着软绵绵的她，送到车上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送她回家。
萧星野开得快，不到半小时就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路上的风灌进车内，她醒了些酒，但还是有点腿软。
“我送你上楼。”
萧星野将她扶下车，她的口吻委屈：“我的两束花呢？你不会扔了吧？”
“在这呢，”萧星野拿出放在两个座椅中间的花，“没扔。”
她抱住两束花，转身就走：“我回家了，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醉得脚步摇晃，还记得提醒他注意安全。
拿起副驾驶上被忘掉的包和手机，萧星野跟上去，扶着她的腰，送她上楼。
说实话，要是遇见了江昭昭的爸爸或妈妈，他们看见自己的女儿喝醉成这样，肯定挺生气的。
萧星野想着该怎么解释，电梯到达楼层，他搂着江昭昭出电梯：“你家在哪边？”
她含糊不清：“左边，钥匙在包里。”
萧星野找出钥匙开门，客厅里漆黑一片，应该没人。
他搂着江昭昭进去，关上门。
虽然醉了，但是凭着熟悉的感觉，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放下怀里的花，转身叫萧星野：“灯呢？我找不到灯在哪。”
萧星野想着进了房间，给她打开灯，倒杯水就走。
他进了房间，还没找到开关，就被江昭昭锁了门，紧接着被她扑到柔软的床上。
房间里的花香，她身上的体香，和被褥的馨香混合在一起，撕扯他的神经。
“你做什么？”萧星野在黑暗中，依稀看得见她眼里的酒劲把情绪扩张，比平时胆大了数十倍不止。
回应他的，是江昭昭落在他唇上的甜吻。
少女轻柔啃咬着他的嘴唇，半醉半醒：“上次我亲了你，你给我回礼，今天你亲了我，我也该给你回礼。”
卧室门外，客厅的门关合，脚步声靠近。
“昭昭？”应千霞敲敲她的卧室门，“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