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恢复寂静，剩下宋一一人。
刚刚姜玖离开前发红的眼睛和难过的表情在宋一眼前不断浮现。
他有些烦躁。
打开她的聊天页面，宋一手指在上面敲打，然而最后删删减减，什么也没发。
心里郁结，低头又看到手背上被玻璃划伤的痕迹，宋一不耐烦啧一声，踹开旁边挡道的凳子，拿起东西大步离开。
随便，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最好以后都别来烦他。
…
姜玖从宋一那里受了委屈，跑到外面很没出息地流了泪。
她蹲在地上，不明白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她又没那么喜欢宋一，追他也只是为了赢而已，为什么要难过。
她只是为自己不值……对，她是为自己不值。辛辛苦苦买来的玻璃杯，竟然被宋一转手送给其他女生。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顾笙给姜玖打来电话：“九九，你人在哪？我今晚想去酒吧玩，看在我今天帮了你忙的份上，陪我去。”
姜玖擦了擦眼泪，含着愤怒，大声：“好啊！我们一醉方休！”
电话那头的顾笙手抖了抖。受什么刺激了这是……
姜玖特意回宿舍洗了澡换了衣服，将自己劳累一下午的疲惫洗去。
她化了全妆，穿了身漂亮的小裙子，栗棕色的卷发披在肩后，右侧还别了一个精致的小发卡。
姜玖越想下午自己狼狈的模样就越生气，还给自己戴了耳环、戒指、手链和项链。
全副武装，打扮得特别漂亮。
引来室友的一阵赞叹和打趣。
“九九，你是要去约会吗？打扮这么漂亮，哪个男的这么有福气！”
姜玖脑子里闪过宋一那张可恨的脸，咬牙：“我自己去玩，我要好好放纵一下自己！”
姜玖和顾笙进了酒吧，直奔着喝酒去，点了许多酒。
主要是姜玖点的，她要一醉解千愁！
顾笙酒量差，姜玖开喝之前不忘提醒她：“笙笙，你别喝太多。你那酒量，可别喝醉了。”
顾笙：“放心。我主要是来酒吧寻热闹的，不是来喝酒。关键是你，怎么点这么多？”
“我心里烦，你玩去吧，不用管我，我就想喝会儿酒。”
顾笙去了舞池蹦迪，姜玖把酒一杯杯地往嘴里灌，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下，好几次点进宋一的聊天页面。
什么也没有。
宋一都没对她解释点什么……
不过也是，解释什么呢？宋一又不喜欢她，没必要照顾她的情绪。
可是难道他喜欢白嘉仪吗？为什么要给她送玻璃杯？
姜玖心烦意乱的同时，瞥到聊天页面，停留着她发的最后一句话。
她猛地想起来，不管怎么样，她帮宋一买到了玻璃杯，宋一应该按照要求，明天陪她出去玩。
这样想，她欣慰了一点。
起码明天宋一要陪她，而不是白嘉仪。
姜玖想一醉方休，可惜现实不允许。喝了那么多酒，她意识还是很清明。
唉，有时候酒量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心情畅快了些，姜玖去看顾笙，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从舞池下来了，和旁边一群人坐在一起。
似乎是在……比酒量？
顾笙和一个男生面对面，两人一起一杯酒一杯酒地喝，旁边一群看热闹和起哄的人。
姜玖大惊，她这酒量，还和别人比，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姜玖连忙跑过去，想去拉顾笙：“笙笙，你别喝了。”
旁边有人拦住她：“你谁啊？”
姜玖：“这是我朋友，我要带她走。”
其他人不乐意了：“还没分出高下呢，怎么能走呢？她刚刚替一个女生出头，说替那女的喝，怎么，现在想走？”
和顾笙拼酒量的男生也开口：“我们可承诺好了，谁输了，就要给对方一万块钱！你们不会是没钱，不想给这个钱，所以准备跑吧？！”
顾笙醉醺醺的，身体已经开始晃悠，听到这，立马反驳：“放屁！区区一万块，老娘给的起！”
她对姜玖道：“九九，你别管我。我就是玩，你别担心。”
说着，她还打了个酒嗝。
“……”
顾笙酒劲上头，谁的话也不听。没办法，姜玖只好随她，在旁边看着顾笙，防止她出事。
顾笙不出意外地输了。
顾笙用残留的理智，给对方付了一万块，嘴里还嘀咕着：“服了……怎么这么能喝……”
“我也服了，来的时候你可承诺过，不会多喝酒的，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姜玖努力扶着顾笙，五官都在用力。顾笙一直瘫软着身体，一副要立马躺地上的模样。
姜玖有些懊恼，刚刚自己只顾着黯然伤神，没留意顾笙那边的情况。不然，她一定要拦着对方喝酒。
没办法，她现在只好努力架着顾笙往外走。她也没心情喝酒了，想赶紧给顾笙放床上，别再折腾。
今晚出来玩，她们就没打算回宿舍。顾笙已经提前在离酒吧最近的酒店订了房间。所以姜玖只需要带她去就行。
“笙笙，你清醒点，先别睡。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姜玖去轻拍顾笙的脸。
顾笙眼睛半闭，歪靠在姜玖身上，呢喃：“好多小羊啊，这草真绿……”
姜玖：“……”
站在酒吧门口，姜玖拦了个出租车。
结果顾笙死活不配合，姜玖怎么拉她，她都不上车，扒在车门前。
“我不进去，为什么要把我关进山洞，里面有狼，会吃了我的。”顾笙发酒疯，“放我走。”
姜玖温声哄着她：“这不是山洞，这是车，出租车——可以带你回家的东西，你进去，一会就能到家了。”
“不去不去。我家在草原，不在里面。”顾笙撒泼打滚，“大灰狼会吃了我的。”
说着顾笙还“咩咩”了几声，“我还是只小羊，肉嫩。它肯定会先吃我。”
姜玖听的一头黑线，要不是腾不出手，她真想拿手机录下来，等顾笙酒醒了，让她好好看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出租车司机皱眉提醒：“你们还坐车吗？别影响我接客。”
姜玖道歉：“不好意思啊，你稍等，她喝多了可能有些麻烦。”
司机：“这种酒鬼，不会吐我车里吧。”
“那我们不坐了，你先走吧。”姜玖道。
顾笙不坐车，姜玖只好扶着人，慢慢往酒店的方向走。
一路上，顾笙嘴里神神叨叨地说着话。姜玖听的汗颜。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酒量可以，不然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
路过一个红绿灯，姜玖停下来等。
旁边跑过来一辆共享单车，也停在路口。
顾笙眼神乱瞟，然后就看到了这个人。
她指着小电驴上面的人：“诶，是你啊！你头上怎么套了麻袋，你掉进陷阱被人抓了吗，不会被做成烤全羊吧？”
“笙笙，你别胡说！”姜玖一边拦顾笙，一边看向那人。
是许澈。
他头上所谓的麻袋，是骑单车戴的头盔。
“不好意思啊，她喝醉了。”姜玖道歉。
许澈看向神志不清的顾笙，蹙眉：“这是喝了多少酒？”
姜玖尴尬笑笑：“她酒量不太好。”
“谁说的，我酒量好着呢！九九，你去给我拿瓶酒，我喝给你们看！”顾笙嚷嚷。
绿灯亮了。
“好了笙笙，我们该走了。”姜玖试图拽动顾笙。
可是顾笙不依不饶：“给我酒！给我酒！我不走，我要喝酒！”
她声音很大，惹得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
大晚上的，她们两个女生这样挺不安全。许澈没走，犹豫着问：“需要我帮忙吗？”
因为不熟，所以姜玖没开这个口。现在既然他主动发问了，她自然求之不得。
“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
许澈个高力气大，轻轻松松便扶住顾笙，姜玖瞬间压力小了许多。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可以喘口气。
“哇，帅哥！你谁啊？怎么和我们班那个穷小子那么像！”顾笙一把搂住许澈的脖子，盯着他的脸看。
许澈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朦胧的眼睛。
她越凑越近，差点亲在一起，许澈连忙歪过头。
“你嫌弃我？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和我们班那个穷小子一样让人讨厌！”
一口一个穷小子，许澈没了表情。
姜玖听得心惊，替朋友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喝多了，口不择言。”
姜玖和许澈一左一右，想赶紧带顾笙走。然而顾笙还是不停挣扎，非要许澈给个说法。
许澈烦的不行，最后直接抱起顾笙，姜玖在旁边惊呼一声。
许澈看向姜玖：“要去哪里？”
“酒，酒店……我带你去。”姜玖愣愣地说。
姜玖在前面带路，许澈一脸不耐地抱着顾笙，想赶紧摆脱这个麻烦。
顾笙越发大胆，用手指戳一戳许澈的左脸，再捏一捏他的右脸。
“帅哥，你真的好眼熟诶。好像我们班的那个许澈。你别板着脸，能不能笑一笑？嘿，你别自视清高。你知道吗，我有钱！我给你钱，你对我笑笑。”
许澈低头看她：“知道你有钱了，可以闭嘴了吗？”
顾笙生气：“是不是嫌我的钱少，我告诉你！我特别有钱！你开个价，我包养你，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不好意思，对你没兴趣。”许澈道。
姜玖在旁边着急：“笙笙你别说了！你冷静一点！你要是累了你就睡一会，别说话了……”
听到有人说对她没兴趣，顾笙来了脾气，“你什么意思？我这么漂亮，难道配不上你？你对我没兴趣？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姜玖扶额：“那个，你别和她计较……”
受不了这个大小姐脾气，许澈：“没兴趣。再说一遍怎么了？没兴趣。没，兴，趣。”
“你，你……”顾笙瞪大眼睛看他，脑袋晕乎乎的。她看到面前这人嘴巴不停地动，说一些让她讨厌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本小姐让你闭嘴！
顾笙猛地凑上去，对着许澈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动作太迅速，许澈来不及反应。
他只感到一片柔软贴着自己的嘴唇，还没来得及感受，又是一阵痛感。接着，就是嘴里的血腥味。
顾笙退开，得意：“活该！谁让你这么讨厌，总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她的嘴巴和牙齿上也沾染了许澈的血液，随着说话的张合，看得一清二楚。
许澈走路的步子都顿住了，僵在原地。
旁边的姜玖直接看傻眼了，她捂着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姐妹，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刚刚姜玖离开前发红的眼睛和难过的表情在宋一眼前不断浮现。
他有些烦躁。
打开她的聊天页面，宋一手指在上面敲打，然而最后删删减减，什么也没发。
心里郁结，低头又看到手背上被玻璃划伤的痕迹，宋一不耐烦啧一声，踹开旁边挡道的凳子，拿起东西大步离开。
随便，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最好以后都别来烦他。
…
姜玖从宋一那里受了委屈，跑到外面很没出息地流了泪。
她蹲在地上，不明白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她又没那么喜欢宋一，追他也只是为了赢而已，为什么要难过。
她只是为自己不值……对，她是为自己不值。辛辛苦苦买来的玻璃杯，竟然被宋一转手送给其他女生。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顾笙给姜玖打来电话：“九九，你人在哪？我今晚想去酒吧玩，看在我今天帮了你忙的份上，陪我去。”
姜玖擦了擦眼泪，含着愤怒，大声：“好啊！我们一醉方休！”
电话那头的顾笙手抖了抖。受什么刺激了这是……
姜玖特意回宿舍洗了澡换了衣服，将自己劳累一下午的疲惫洗去。
她化了全妆，穿了身漂亮的小裙子，栗棕色的卷发披在肩后，右侧还别了一个精致的小发卡。
姜玖越想下午自己狼狈的模样就越生气，还给自己戴了耳环、戒指、手链和项链。
全副武装，打扮得特别漂亮。
引来室友的一阵赞叹和打趣。
“九九，你是要去约会吗？打扮这么漂亮，哪个男的这么有福气！”
姜玖脑子里闪过宋一那张可恨的脸，咬牙：“我自己去玩，我要好好放纵一下自己！”
姜玖和顾笙进了酒吧，直奔着喝酒去，点了许多酒。
主要是姜玖点的，她要一醉解千愁！
顾笙酒量差，姜玖开喝之前不忘提醒她：“笙笙，你别喝太多。你那酒量，可别喝醉了。”
顾笙：“放心。我主要是来酒吧寻热闹的，不是来喝酒。关键是你，怎么点这么多？”
“我心里烦，你玩去吧，不用管我，我就想喝会儿酒。”
顾笙去了舞池蹦迪，姜玖把酒一杯杯地往嘴里灌，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下，好几次点进宋一的聊天页面。
什么也没有。
宋一都没对她解释点什么……
不过也是，解释什么呢？宋一又不喜欢她，没必要照顾她的情绪。
可是难道他喜欢白嘉仪吗？为什么要给她送玻璃杯？
姜玖心烦意乱的同时，瞥到聊天页面，停留着她发的最后一句话。
她猛地想起来，不管怎么样，她帮宋一买到了玻璃杯，宋一应该按照要求，明天陪她出去玩。
这样想，她欣慰了一点。
起码明天宋一要陪她，而不是白嘉仪。
姜玖想一醉方休，可惜现实不允许。喝了那么多酒，她意识还是很清明。
唉，有时候酒量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心情畅快了些，姜玖去看顾笙，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从舞池下来了，和旁边一群人坐在一起。
似乎是在……比酒量？
顾笙和一个男生面对面，两人一起一杯酒一杯酒地喝，旁边一群看热闹和起哄的人。
姜玖大惊，她这酒量，还和别人比，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姜玖连忙跑过去，想去拉顾笙：“笙笙，你别喝了。”
旁边有人拦住她：“你谁啊？”
姜玖：“这是我朋友，我要带她走。”
其他人不乐意了：“还没分出高下呢，怎么能走呢？她刚刚替一个女生出头，说替那女的喝，怎么，现在想走？”
和顾笙拼酒量的男生也开口：“我们可承诺好了，谁输了，就要给对方一万块钱！你们不会是没钱，不想给这个钱，所以准备跑吧？！”
顾笙醉醺醺的，身体已经开始晃悠，听到这，立马反驳：“放屁！区区一万块，老娘给的起！”
她对姜玖道：“九九，你别管我。我就是玩，你别担心。”
说着，她还打了个酒嗝。
“……”
顾笙酒劲上头，谁的话也不听。没办法，姜玖只好随她，在旁边看着顾笙，防止她出事。
顾笙不出意外地输了。
顾笙用残留的理智，给对方付了一万块，嘴里还嘀咕着：“服了……怎么这么能喝……”
“我也服了，来的时候你可承诺过，不会多喝酒的，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姜玖努力扶着顾笙，五官都在用力。顾笙一直瘫软着身体，一副要立马躺地上的模样。
姜玖有些懊恼，刚刚自己只顾着黯然伤神，没留意顾笙那边的情况。不然，她一定要拦着对方喝酒。
没办法，她现在只好努力架着顾笙往外走。她也没心情喝酒了，想赶紧给顾笙放床上，别再折腾。
今晚出来玩，她们就没打算回宿舍。顾笙已经提前在离酒吧最近的酒店订了房间。所以姜玖只需要带她去就行。
“笙笙，你清醒点，先别睡。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姜玖去轻拍顾笙的脸。
顾笙眼睛半闭，歪靠在姜玖身上，呢喃：“好多小羊啊，这草真绿……”
姜玖：“……”
站在酒吧门口，姜玖拦了个出租车。
结果顾笙死活不配合，姜玖怎么拉她，她都不上车，扒在车门前。
“我不进去，为什么要把我关进山洞，里面有狼，会吃了我的。”顾笙发酒疯，“放我走。”
姜玖温声哄着她：“这不是山洞，这是车，出租车——可以带你回家的东西，你进去，一会就能到家了。”
“不去不去。我家在草原，不在里面。”顾笙撒泼打滚，“大灰狼会吃了我的。”
说着顾笙还“咩咩”了几声，“我还是只小羊，肉嫩。它肯定会先吃我。”
姜玖听的一头黑线，要不是腾不出手，她真想拿手机录下来，等顾笙酒醒了，让她好好看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出租车司机皱眉提醒：“你们还坐车吗？别影响我接客。”
姜玖道歉：“不好意思啊，你稍等，她喝多了可能有些麻烦。”
司机：“这种酒鬼，不会吐我车里吧。”
“那我们不坐了，你先走吧。”姜玖道。
顾笙不坐车，姜玖只好扶着人，慢慢往酒店的方向走。
一路上，顾笙嘴里神神叨叨地说着话。姜玖听的汗颜。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酒量可以，不然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
路过一个红绿灯，姜玖停下来等。
旁边跑过来一辆共享单车，也停在路口。
顾笙眼神乱瞟，然后就看到了这个人。
她指着小电驴上面的人：“诶，是你啊！你头上怎么套了麻袋，你掉进陷阱被人抓了吗，不会被做成烤全羊吧？”
“笙笙，你别胡说！”姜玖一边拦顾笙，一边看向那人。
是许澈。
他头上所谓的麻袋，是骑单车戴的头盔。
“不好意思啊，她喝醉了。”姜玖道歉。
许澈看向神志不清的顾笙，蹙眉：“这是喝了多少酒？”
姜玖尴尬笑笑：“她酒量不太好。”
“谁说的，我酒量好着呢！九九，你去给我拿瓶酒，我喝给你们看！”顾笙嚷嚷。
绿灯亮了。
“好了笙笙，我们该走了。”姜玖试图拽动顾笙。
可是顾笙不依不饶：“给我酒！给我酒！我不走，我要喝酒！”
她声音很大，惹得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
大晚上的，她们两个女生这样挺不安全。许澈没走，犹豫着问：“需要我帮忙吗？”
因为不熟，所以姜玖没开这个口。现在既然他主动发问了，她自然求之不得。
“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
许澈个高力气大，轻轻松松便扶住顾笙，姜玖瞬间压力小了许多。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可以喘口气。
“哇，帅哥！你谁啊？怎么和我们班那个穷小子那么像！”顾笙一把搂住许澈的脖子，盯着他的脸看。
许澈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朦胧的眼睛。
她越凑越近，差点亲在一起，许澈连忙歪过头。
“你嫌弃我？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和我们班那个穷小子一样让人讨厌！”
一口一个穷小子，许澈没了表情。
姜玖听得心惊，替朋友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喝多了，口不择言。”
姜玖和许澈一左一右，想赶紧带顾笙走。然而顾笙还是不停挣扎，非要许澈给个说法。
许澈烦的不行，最后直接抱起顾笙，姜玖在旁边惊呼一声。
许澈看向姜玖：“要去哪里？”
“酒，酒店……我带你去。”姜玖愣愣地说。
姜玖在前面带路，许澈一脸不耐地抱着顾笙，想赶紧摆脱这个麻烦。
顾笙越发大胆，用手指戳一戳许澈的左脸，再捏一捏他的右脸。
“帅哥，你真的好眼熟诶。好像我们班的那个许澈。你别板着脸，能不能笑一笑？嘿，你别自视清高。你知道吗，我有钱！我给你钱，你对我笑笑。”
许澈低头看她：“知道你有钱了，可以闭嘴了吗？”
顾笙生气：“是不是嫌我的钱少，我告诉你！我特别有钱！你开个价，我包养你，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不好意思，对你没兴趣。”许澈道。
姜玖在旁边着急：“笙笙你别说了！你冷静一点！你要是累了你就睡一会，别说话了……”
听到有人说对她没兴趣，顾笙来了脾气，“你什么意思？我这么漂亮，难道配不上你？你对我没兴趣？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姜玖扶额：“那个，你别和她计较……”
受不了这个大小姐脾气，许澈：“没兴趣。再说一遍怎么了？没兴趣。没，兴，趣。”
“你，你……”顾笙瞪大眼睛看他，脑袋晕乎乎的。她看到面前这人嘴巴不停地动，说一些让她讨厌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本小姐让你闭嘴！
顾笙猛地凑上去，对着许澈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动作太迅速，许澈来不及反应。
他只感到一片柔软贴着自己的嘴唇，还没来得及感受，又是一阵痛感。接着，就是嘴里的血腥味。
顾笙退开，得意：“活该！谁让你这么讨厌，总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她的嘴巴和牙齿上也沾染了许澈的血液，随着说话的张合，看得一清二楚。
许澈走路的步子都顿住了，僵在原地。
旁边的姜玖直接看傻眼了，她捂着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姐妹，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