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惟用眼睛描摹着面前这张清纯可爱的脸,没有任何修饰的面庞,甚至柔软的发丝都是有点凌乱的。

    他是看过这张脸浓妆绝艳的样子,这张脸稚嫩朝气的样子,他对这张脸百般注解和试读并不能认清自己迷恋的是哪一种,只是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一览无余。

    此刻的夏初锦,干净的面容没有化妆,但是两颊和鼻头泛着粉色,明明是对她野心昭昭的要求,她却一脸懵懂无辜地在讨论感不感冒的问题。

    可以是并没有拒绝不是嘛?

    叶成惟的目光从对方清澈湿漉的眼眸,慢慢转移到颜色姣好的双唇,隔着两人之间的棋盘,俯身往前吻上了夏初锦的唇。

    夏初锦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怔愣住了。

    脑子仿佛是被按下暂停键的老电影,瞬间被定格,甚至里面人物的心跳都一并顷刻消失。

    下一秒,时光的暂停键突然失效,只感觉对方的唇离开了。

    这会儿夏初锦脑子才反应过来,刚刚对方的唇是冰凉的但又是软软的,还有一丝唇脂的香味。

    “我免疫力很好,不怕传染。”叶成惟的声线有点低哑。

    他的声音一直都是很好听,此刻这声音又像星火带着温度,正一点点穿过黑暗荆棘,撩拨本是贫瘠荒芜的原野。

    夏初锦恍神看着面前的人,从带笑的眼眸到厚薄适中的唇形,最后停在白衬衫之上性感的喉结。

    夏初锦看到那喉结微动了一下,她跟着频率,不经意间做了个应该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吞咽动作。

    她微启双唇正准备说什么回应对方。

    没有反应的时间,对方再次倾身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被宽厚修长的手掌包裹住往前带动,同时柔软的唇再次覆了上来,不似刚刚浅浅的触碰。

    她紧张得手指紧紧攀附着棋盘的边缘,灼热得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咬紧牙关。

    叶成惟贴着她的唇吻得很温柔,细细地在她的唇上辗转,还带着清香。

    夏初锦感觉一切都陌生极了,明明觉得不可以,但同时她也很沉沦享受。

    她微颤着手想要去推对方,对方似乎是预判到她的想法,用另外一只手把她的手一起扣在了棋盘上。

    她能清晰感觉两人缠绕的指尖,同时触碰上那一枚细小冰凉的指圈。

    或许是夜色撩人,也或许是今晚的暮雪白头太蛊惑人心,夏初锦缓缓松开了牙关。

    似乎是马上感觉到她的放松,叶成惟加深了这个吻,他从慢条斯理地品尝到没有章法的进攻……

    不知过了多久,两唇分开,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五指柑、三叉苦、南板蓝根的味道。”叶成惟的额头低着夏初锦,说话的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均匀的喘息声。

    夏初锦听出了他说的味道指什么,很是害羞地回答:“是感冒冲剂。”

    “嗯,还有一点点甜。”

    “辅料有蔗糖。”

    叶成惟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夏初景,圆润的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

    他声线里带着笑意,像根羽毛一样挠在人心上,“甜的不是蔗糖,是……”

    叶成惟没有说出口的那个你字被夏初锦用手给捂住了。

    默契来得恰是巧合,似乎两人皆是知道那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叶成惟这会笑意更深了,把夏初锦的手拿下来,包裹在自己的手心。

    他语气很认真,“很喜欢的。”

    夏初锦这才想起她一开始问他的问题,是否喜欢她送的这个围棋,结果被人绕了一大圈。

    她快速地把手从对方掌心取出来,“喜欢你自己玩叭。”

    说完便从地毯上起身,害羞跑回了自己房间去了。

    房间里很安静,蜷缩在自己小床上的岁岁已经睡着,看见有人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便继续睡觉了。

    夏初锦却有点兴奋,胸口还是小鹿乱撞一样。

    辞暮尔尔,年复一年,新旧交替的这个夜晚,是从美梦开始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客厅里是正准备吃早餐的叶成惟,叶成惟招呼她过去一起吃。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是有点不是很自在。

    叶成惟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局促,给她摆好餐具,温柔的说:“我们是夫妻,在双方都享受的情况下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很正常,人都是要相处的,我们可以慢慢相处的。”

    “可以的。”夏初锦乖巧子回答,这会儿倒是变得自在多了。

    她自己之前是没有谈过恋爱,对于感情的事情看得比较淡,但是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和叶成惟好好相处下去,她是愿意的。

    叶成惟继续说他今天休息没有什么安排,问她今天有什么计划。

    夏初锦今天是有乐团那边的排练的,大概需要下午结束,叶成惟让她把新车开去试一试。

    说到这里夏初锦才想起来问:“为什么要突然送我车?”

    “贵一点漂亮一点的车,别人不敢追尾。”叶成惟好像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夏初锦疑问,是嫌弃她那辆迷你代步车经常被追尾嘛,她想起他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被追尾了让他给送证件的。

    叶成惟不逗她了,这会儿倒说得认真,“你那辆车太小了,你不是经常拍摄要带工作人员以及其他道具什么的,就比较方便而且蒂芙尼蓝很配你,你除了是叶太太,也还是一个没满23岁的小女生,开这辆很合适。”

    夏初锦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的,一下就接受了这个逻辑说法。

    当主持的人都那么能言善道的嘛?

    “你说得很有道理。”夏初锦说得也很认真,似乎想到什么,她又问,“我好像都不太知道你的工作日程,比如你今天是休息。”

    “叶太太是想查岗?”

    夏初锦喝着牛奶突然被呛到,是她的表达有问题嘛。

    叶成惟给她递了张餐巾纸,话里带着浅笑,“那我每天把我的工作日程发你,作为交换你也得告诉我你的日程,我不想吃亏。”

    夏初锦答应了。

    新年的第一顿早餐就在这种奇怪但是还比较开心的氛围下结束。

    夏初锦开车去乐团之前又去酒店接了甘棠,今早上醒来的时候收到甘棠的微信说今天跟她一起去排练,跟拍一点日常素材偶尔丰富一下视频。

    原本夏初锦是让甘棠自己从酒店开车跟她在乐团汇合的,但是甘棠那辆车在外面淋了一晚的雪不高兴开让代驾给开回去了,只好让夏初锦来接。

    甘棠在酒店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到熟悉的车,却看到一辆崭新的提夫尼蓝库里南在按喇叭。

    甘棠眼睛都亮了,这车真的很适合他们这种少女心的女生,上次求着他亲哥都没有买到。

    直到看见驾驶位是自己闺蜜,甘棠眼睛更加亮了,兴奋小跑过去。

    “我的锦!你发达了?突然换那么贵的车,好飘酿好喜欢~“甘棠靠在驾驶位窗户上跟夏初锦聊天,”你下来到副驾驶去,今天本公主给你当司机!”

    夏初锦宠溺地笑了笑,下车给甘棠腾位置,自己跑到了副驾驶去坐。

    她简单把昨天的事情告诉甘棠,抛除去一些没有必要说的细枝末节。

    “既然考虑到商务适用性干嘛不送埃尔法,人家那种明星工作啥的都坐那个。”当甘棠听到送车理由的时候,随口一问。

    “大概感觉那种车没有那么飘酿?”夏初锦学者甘棠的说话语气。

    “那确实。”

    “我们最多一起就四个人,用不了那么大的车。”

    埃尔法那种7座9座的商务车,确实他们不需要的,还是合适的最好。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被叶成惟说服,她越看这辆蒂芙尼蓝的车越喜欢。

    “叶公子还是有手段,自己开保捷时小卡宴给老婆开劳斯莱斯库里南,还有上次半夜送药事件,这种豪门小公子哥心思太多,一定要谨慎。小锦请为我守住你的心好嘛!?”甘棠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

    其实不怪甘棠有这种想法,这种豪门世家本就是难得有什么真心,都是权衡利弊罢了。

    “我心里有数的。”夏初锦喃喃回答。

    甘棠开车都是属于野蛮型的,很快就到了乐团。

    夏初锦按照工作日常进行排练,甘棠则是在得到允许以后进行一些记录取材。

    时间的美在于必然会流程,恍恍惚惚地,大半天就过去了。

    夏初锦和甘棠经过小排练室的时候,听到有熟悉的乐器声音。

    很恬静优雅的女生,正在和乐团一位资深老师在学琵琶,弹奏的还是难度比较高的一首。

    夏初锦总感觉这个女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她不太确定。

    “是苏卿冉耶,听她粉丝科普说她也学了五六年琵琶,好像新接了个戏需要谈琵琶,还蛮敬业的嘛会来找专业老师指导。”甘棠凑近也往小排练室瞧。

    “你怎么那么了解?”夏初锦下意识反问。

    “这不是我那十八线新老公,在这个戏里当男四,我就随便了解一下呗。”

    夏初锦没多说什么,直接往大门走去了。

    后面的甘棠紧跟着,“世界参差不齐,人家五六年抵不上小锦小学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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