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但有效
看到裴穆发过来的信息，榛桐沉默了两秒，随后，她二话没说直接拨通了电话。
和想象中一样，电话并没有被接通。
而大约过了三十秒，裴穆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我在伊甸园等你。”
“你不是裴穆。”榛桐打开前往伊甸园的异空间，面无表情地回消息道。
当对面发过来伊甸园的定位的时候，榛桐就已经确认了对方绝对不是裴穆。暂且不论以裴穆现在的状态，一旦进入伊甸园，基本上等同于羊入虎口，最关键的一点是，裴穆目前并不打算杀掉费哲。
费哲目前依然是最高执政人，他一旦死于公众视野，国家的政治体系会即刻崩塌。目前普通公民对于伊甸园的真实意图并不了解，伊甸园就像是系在悬崖上的残桥，没什么用，但是有个念想。
在没找到新的接班人的情况下，这座桥一旦垮掉，最慌张的是普通公民。这是裴穆最需要考虑的情况。
但榛桐认为只要是毒瘤，就必须在扩张之前铲除。
“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是谁，但你最好在伊甸园等着我，然后我会亲手将你杀掉。”榛桐将语音发过去，然后像催命的魔鬼一样缓步跨出异空间。
榛桐进入伊甸园的一瞬间，她的手机信号便消失了。整个伊甸园寂静得可怕，白色的幕墙和白色的地板在漆黑的空间内显得尤为瘆人。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红色警示，榛桐冷静地将手机放回荷包里。
榛桐通过异能大范围的感知了一遍，发现此时整个伊甸园空无一人，无论是安保还是普通职员，没有一个人在这里，榛桐每走一步，头顶就回响起她的脚步声。
“嗒、嗒——嗒、嗒——”榛桐走到狭长的走廊尽头，推开眼前那扇象征权力的大门。
而还没进门榛桐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暗红的血液从台阶上缓缓流下，像是欢迎的红毯，台阶上的椅子上，满头花白发的费哲坐在上面，亲手将一把匕首刺进自己的喉咙。
鲜血并未干涸，费哲脸上也没有出现尸斑，这证明费哲才死不久。在费哲的头顶上，高悬着几块全息屏幕。
榛桐向前一步，脚无意间触碰到一根黑色电线，榛桐环顾四周，发现整个房间都被电线所占据，乍一看就像是某种生物的巢穴一般，与已经死亡的费哲搭配起来格外诡异。而在榛桐进入房间的一瞬间，房间内开始播放悠扬的爵士乐，三块全息屏幕也骤然亮起，一页页潦草的图画从全息屏幕上闪过。
图画上的背景清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费哲的办公室，但偏偏办公室里的人物凌乱潦草，以一团团粗线团构成，色彩以红黑为主，看着极其不舒服，像是睡着的人所画一样。饶是如此，榛桐依然分辨出画面中的主角是自己。
画面一页页飞速翻过，榛桐看到画面中的自己一步步笑着朝身前的深渊迈去，而在榛桐身后，渐渐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一公分，五厘米，三厘米......随着画面的递进，榛桐看到那个黑点越发朝自己靠近，渐渐的，黑点呈现出一个拿着匕首的人影形状。爵士乐越发急促，声音也越发尖锐诡异，宛若被人卡住脖子发出来的声音一般，在高昂的尖叫声后，画面戛然而止，画面中的榛桐在迈入深渊之前，最终被黑影杀死。
与此同时，费哲的脸突然出现在大屏幕上。只是有所不同的是，费哲的皮肤变得苍白许多，皮肤或多或少被金属块覆盖，像是机器人在检修一般，榛桐看到费哲的背后出现了一具红色的舱体。
榛桐对那舱体并不陌生，那是属于人造人的能量舱。
“榛桐，那就是先知预言的你的结局。”费哲躺在床上，用没有神采的眼睛向她看过来。“先知从未预言错误，你注定会迎来死亡。”
“你觉得你变成人造人我就杀不了你了吗？你觉得你能躲多久？”榛桐看着费哲那苍老得不像话的脸，脸上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而费哲透过监控看着站在原地的榛桐，眉头微挑。
他原本以为榛桐会在话说出口的第一时间就跑去寻找他，可眼下榛桐并未有其他举动。
“你找到我也没用，就在刚才，我的退休申请已经正式发出，而在退休之前，我只需要通过视频召开人类清除计划的表决计划，一旦表决计划通过，我就会即刻进入冷冻舱。”
费哲的话音刚落地，其中一块全息屏幕变成新闻直播间的倒计时。榛桐看到，除费哲，苏维，贺绥以外的所有伊甸园成员和职员全部坐在了席位上。
“表决计划由伊甸园的和全社会的人一起投票，榛桐，我问你，你杀得了我，你能杀得了所有人吗？”
“人类清除计划不可能通过。”于榛桐而言，这是一项极其荒诞的举动，没有人性也没有任何道德标准可言，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肆意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哪怕她是一个仿生人，也无法面对其中的残忍性。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费哲用沙哑的声音质问道。“只要杀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尚且有可能存活下去，而不杀人，有可能整个星球都会因为过载而灭亡，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榛桐，你为什么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的呢？又怎么觉得我一定是错的呢？我承认我的确有为自己考虑的成分，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眼下我不过是选择了一条最容易执行的道路，尽管残忍，但是有效。”
费哲的语调很慢，他看着榛桐，脸上是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费哲自始自终都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在成为最高执政者以前他是一个商人，他为利益考量，在成为最高执政者以后，他是整个国家的掌舵者，需要为大局考虑。谩骂，质疑对于他来说是最不值得纠结的东西，就像是填空题一样，所有的一切并不注重过程，而只注重结果。
听到费哲的发言，榛桐突然笑了，她抬头，看着费哲，脸上出现讽刺的表情：
“喻氏集团在沙漠非法采集资源导致环境恶化，高能量者夜夜笙歌，占用最丰富的物资你不管，低能量者为了几块钱几十块钱辗转反侧，每天通过轻轨地铁在城市往返你也不管，20%财阀每年造成的污染与80%低能量者造成的污染相当，破坏生态使得污染物出现的是财阀，需要付出生命的却是普通人，而你们还在洗脑说他们与财阀同罪。怎么同罪？”
榛桐这一生看过最多的书就是法律条例，在她看来，法律一直是是冰冷的天平，成千上万个字最终汇集成了四个字：公平正义。
她的确是仿生人，她的确没有参悟到人类的感情，但正因她是仿生人，她的信念不会被动摇，犯罪在她这里也不会被变得合理化。
榛桐理解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将不公平盖上正义的华章——抱歉，她看不惯。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反正事已成定局，你也不能改变什么。”看着油盐不进的榛桐，费哲冷声道，榛桐看到屏幕上的费哲拍了拍手，如同在召集什么一样。
而当费哲的拍手声在整个房间响起，榛桐听到被锁起的办公室大门外突然发出了“劈里啪啦”砍东西的声音。
随后，大门被斧头劈开，榛桐看到几十个仿生人握着武器从外面闯了进来。
看着被仿生人包围的榛桐，费哲满意地笑了，他知道这些仿生人并不是榛桐的对手，但只要这些仿生人能为他拖延几分钟的时间，那也足够了。
费哲看着全息屏幕上只剩一分钟的倒计时，开始检阅待会要讲的稿子。
而就是这个时候，费哲突然听到屏幕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嗤笑声。
费哲抬起头，看着精准望向摄像头的榛桐，眉头紧紧皱起。
“盖娅还真是什么都没告诉过你啊。”榛桐将枪在手中转了一圈，无语的笑了。
“你在说什么？”
“要打个赌吗？”榛桐抬起手腕，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指着监控摄像头，这本是一个无意义的动作，但是费哲却惊讶地发现，在看到榛桐的动作后，围住榛桐的一个仿生人突然也学着榛桐的动作抬起了手腕。
下一刻，仿生人开枪，将摄像头击碎。
“你三十秒后会死。”榛桐的声音很轻，却像是诅咒一样在费哲耳边环绕。
三十秒，刚好是表决计划开始的时间，费哲本以为榛桐会在表决计划之前杀掉他，可下一刻，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费哲看到新闻的直播间里，出现了另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另一个“费哲”坐在主位上，气定神闲地朝主持人点了点头。
而真正的费哲却猛地在调养室的床上坐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居然真的会相信盖娅甘心居于你之下，费哲，你比我想的还要天真。”三十秒的时间已到，表决计划正式开始，榛桐看到，全息屏幕上，真正的费哲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身后的机械臂捅穿了身体。
从此刻开始，费哲消失，盖娅通过操控一个和费哲同样模样的人造人正式把控整个国家。
新闻直播正式开始，“费哲”一脸胸有成竹的打开演讲稿，等待着主持人宣布“人类清除计划”的表决计划正式开始。
可等主持人开口，他等来的却是“现在，关于裴穆任职国防安全部部长一事，正式开展表决计划。”
和想象中一样，电话并没有被接通。
而大约过了三十秒，裴穆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我在伊甸园等你。”
“你不是裴穆。”榛桐打开前往伊甸园的异空间，面无表情地回消息道。
当对面发过来伊甸园的定位的时候，榛桐就已经确认了对方绝对不是裴穆。暂且不论以裴穆现在的状态，一旦进入伊甸园，基本上等同于羊入虎口，最关键的一点是，裴穆目前并不打算杀掉费哲。
费哲目前依然是最高执政人，他一旦死于公众视野，国家的政治体系会即刻崩塌。目前普通公民对于伊甸园的真实意图并不了解，伊甸园就像是系在悬崖上的残桥，没什么用，但是有个念想。
在没找到新的接班人的情况下，这座桥一旦垮掉，最慌张的是普通公民。这是裴穆最需要考虑的情况。
但榛桐认为只要是毒瘤，就必须在扩张之前铲除。
“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是谁，但你最好在伊甸园等着我，然后我会亲手将你杀掉。”榛桐将语音发过去，然后像催命的魔鬼一样缓步跨出异空间。
榛桐进入伊甸园的一瞬间，她的手机信号便消失了。整个伊甸园寂静得可怕，白色的幕墙和白色的地板在漆黑的空间内显得尤为瘆人。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红色警示，榛桐冷静地将手机放回荷包里。
榛桐通过异能大范围的感知了一遍，发现此时整个伊甸园空无一人，无论是安保还是普通职员，没有一个人在这里，榛桐每走一步，头顶就回响起她的脚步声。
“嗒、嗒——嗒、嗒——”榛桐走到狭长的走廊尽头，推开眼前那扇象征权力的大门。
而还没进门榛桐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暗红的血液从台阶上缓缓流下，像是欢迎的红毯，台阶上的椅子上，满头花白发的费哲坐在上面，亲手将一把匕首刺进自己的喉咙。
鲜血并未干涸，费哲脸上也没有出现尸斑，这证明费哲才死不久。在费哲的头顶上，高悬着几块全息屏幕。
榛桐向前一步，脚无意间触碰到一根黑色电线，榛桐环顾四周，发现整个房间都被电线所占据，乍一看就像是某种生物的巢穴一般，与已经死亡的费哲搭配起来格外诡异。而在榛桐进入房间的一瞬间，房间内开始播放悠扬的爵士乐，三块全息屏幕也骤然亮起，一页页潦草的图画从全息屏幕上闪过。
图画上的背景清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费哲的办公室，但偏偏办公室里的人物凌乱潦草，以一团团粗线团构成，色彩以红黑为主，看着极其不舒服，像是睡着的人所画一样。饶是如此，榛桐依然分辨出画面中的主角是自己。
画面一页页飞速翻过，榛桐看到画面中的自己一步步笑着朝身前的深渊迈去，而在榛桐身后，渐渐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一公分，五厘米，三厘米......随着画面的递进，榛桐看到那个黑点越发朝自己靠近，渐渐的，黑点呈现出一个拿着匕首的人影形状。爵士乐越发急促，声音也越发尖锐诡异，宛若被人卡住脖子发出来的声音一般，在高昂的尖叫声后，画面戛然而止，画面中的榛桐在迈入深渊之前，最终被黑影杀死。
与此同时，费哲的脸突然出现在大屏幕上。只是有所不同的是，费哲的皮肤变得苍白许多，皮肤或多或少被金属块覆盖，像是机器人在检修一般，榛桐看到费哲的背后出现了一具红色的舱体。
榛桐对那舱体并不陌生，那是属于人造人的能量舱。
“榛桐，那就是先知预言的你的结局。”费哲躺在床上，用没有神采的眼睛向她看过来。“先知从未预言错误，你注定会迎来死亡。”
“你觉得你变成人造人我就杀不了你了吗？你觉得你能躲多久？”榛桐看着费哲那苍老得不像话的脸，脸上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而费哲透过监控看着站在原地的榛桐，眉头微挑。
他原本以为榛桐会在话说出口的第一时间就跑去寻找他，可眼下榛桐并未有其他举动。
“你找到我也没用，就在刚才，我的退休申请已经正式发出，而在退休之前，我只需要通过视频召开人类清除计划的表决计划，一旦表决计划通过，我就会即刻进入冷冻舱。”
费哲的话音刚落地，其中一块全息屏幕变成新闻直播间的倒计时。榛桐看到，除费哲，苏维，贺绥以外的所有伊甸园成员和职员全部坐在了席位上。
“表决计划由伊甸园的和全社会的人一起投票，榛桐，我问你，你杀得了我，你能杀得了所有人吗？”
“人类清除计划不可能通过。”于榛桐而言，这是一项极其荒诞的举动，没有人性也没有任何道德标准可言，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肆意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哪怕她是一个仿生人，也无法面对其中的残忍性。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费哲用沙哑的声音质问道。“只要杀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尚且有可能存活下去，而不杀人，有可能整个星球都会因为过载而灭亡，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榛桐，你为什么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的呢？又怎么觉得我一定是错的呢？我承认我的确有为自己考虑的成分，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眼下我不过是选择了一条最容易执行的道路，尽管残忍，但是有效。”
费哲的语调很慢，他看着榛桐，脸上是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费哲自始自终都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在成为最高执政者以前他是一个商人，他为利益考量，在成为最高执政者以后，他是整个国家的掌舵者，需要为大局考虑。谩骂，质疑对于他来说是最不值得纠结的东西，就像是填空题一样，所有的一切并不注重过程，而只注重结果。
听到费哲的发言，榛桐突然笑了，她抬头，看着费哲，脸上出现讽刺的表情：
“喻氏集团在沙漠非法采集资源导致环境恶化，高能量者夜夜笙歌，占用最丰富的物资你不管，低能量者为了几块钱几十块钱辗转反侧，每天通过轻轨地铁在城市往返你也不管，20%财阀每年造成的污染与80%低能量者造成的污染相当，破坏生态使得污染物出现的是财阀，需要付出生命的却是普通人，而你们还在洗脑说他们与财阀同罪。怎么同罪？”
榛桐这一生看过最多的书就是法律条例，在她看来，法律一直是是冰冷的天平，成千上万个字最终汇集成了四个字：公平正义。
她的确是仿生人，她的确没有参悟到人类的感情，但正因她是仿生人，她的信念不会被动摇，犯罪在她这里也不会被变得合理化。
榛桐理解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将不公平盖上正义的华章——抱歉，她看不惯。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反正事已成定局，你也不能改变什么。”看着油盐不进的榛桐，费哲冷声道，榛桐看到屏幕上的费哲拍了拍手，如同在召集什么一样。
而当费哲的拍手声在整个房间响起，榛桐听到被锁起的办公室大门外突然发出了“劈里啪啦”砍东西的声音。
随后，大门被斧头劈开，榛桐看到几十个仿生人握着武器从外面闯了进来。
看着被仿生人包围的榛桐，费哲满意地笑了，他知道这些仿生人并不是榛桐的对手，但只要这些仿生人能为他拖延几分钟的时间，那也足够了。
费哲看着全息屏幕上只剩一分钟的倒计时，开始检阅待会要讲的稿子。
而就是这个时候，费哲突然听到屏幕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嗤笑声。
费哲抬起头，看着精准望向摄像头的榛桐，眉头紧紧皱起。
“盖娅还真是什么都没告诉过你啊。”榛桐将枪在手中转了一圈，无语的笑了。
“你在说什么？”
“要打个赌吗？”榛桐抬起手腕，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指着监控摄像头，这本是一个无意义的动作，但是费哲却惊讶地发现，在看到榛桐的动作后，围住榛桐的一个仿生人突然也学着榛桐的动作抬起了手腕。
下一刻，仿生人开枪，将摄像头击碎。
“你三十秒后会死。”榛桐的声音很轻，却像是诅咒一样在费哲耳边环绕。
三十秒，刚好是表决计划开始的时间，费哲本以为榛桐会在表决计划之前杀掉他，可下一刻，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费哲看到新闻的直播间里，出现了另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另一个“费哲”坐在主位上，气定神闲地朝主持人点了点头。
而真正的费哲却猛地在调养室的床上坐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居然真的会相信盖娅甘心居于你之下，费哲，你比我想的还要天真。”三十秒的时间已到，表决计划正式开始，榛桐看到，全息屏幕上，真正的费哲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身后的机械臂捅穿了身体。
从此刻开始，费哲消失，盖娅通过操控一个和费哲同样模样的人造人正式把控整个国家。
新闻直播正式开始，“费哲”一脸胸有成竹的打开演讲稿，等待着主持人宣布“人类清除计划”的表决计划正式开始。
可等主持人开口，他等来的却是“现在，关于裴穆任职国防安全部部长一事，正式开展表决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