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安敏和扶桑几人在院中吃着点心看着话本,阳光微微洒下来,日子好不惬意。

    “我跟你说,去找胜兽要的时候格外怀念的你的手艺......”

    安敏和扶桑吃着点心,安敏和扶桑细细说着。不远处王朝荑选了个阴凉处看书,手上似乎是《帝王权术》,谢希安自远处走来:“朝荑怎么想看这本书?”边说边坐到王朝荑一旁,手中拿着本书。

    “好啊谢希安,背着我们偷偷看新出的《风流王爷的小叔》是吧!”安敏只细看便跑过来要和谢希安抢书看,谢希安急急藏起:“扶桑给我的,你问扶桑去。”

    扶桑连连摆手:“可别祸水东引。”说罢端起整盘糕点就跑了。

    “又去找你的知己啊。”王朝荑冲着扶桑的背影喊道。一贯爱睡懒觉的扶桑竟然起了大早,去和苏彻澄交流心得,被王朝荑发现后心虚跟着回来,却明显心不在焉,如今寻了由头又跑了,王朝荑自然免不了一番调侃。

    见着扶桑跑远,这才想起谢希安的话没回:“我见着你书房有便拿来看了,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这书枯燥的我看一页能睡一晚呢!”谢希安满脸不可思议,安敏抢过了谢希安的书躲到一旁看:“可见朝荑有这天赋!”谢希安点点头表示同意:“可惜了你在盛国,若是在望国,高低能成个像常欢一般的女官。”

    王朝荑满不在意,只笑笑,心中却想,总有一日,盛国也会像望国一般,女子也可以为官,担一方之责的。

    “原来你们在这儿。”沈燕飞不知从哪冒出来,看着众人便往这边来。

    安敏下意识接话:“怎么了?”又想起昨日之景,看了眼谢希安,只见谢希安不动声色起身:“该去陪母妃说说话了,你们要一起吗?”见安敏和王朝荑摇头,谢希安抬腿便要往外走,全然将沈燕飞当做不存在。

    “你刚从王妃那里来,说哪门子的话?”沈燕飞一把拉住谢希安,谢希安只是偏头,表情淡然,眼中尽是疏远:“放手。”

    一时二人僵持住,谁也不让谁。安敏和王朝荑对视一眼:“你说这个季节梅花开了吗?”

    王朝荑似乎认真思考了下:“应该......”下一秒便见安敏迅速起身往院外走去:“我要去摘梅花做梅花酿。”

    “我和你一起去!”王朝荑迅速合起书起身往外跑。

    “诶,你们......”谢希安看着安敏和王朝荑往外走,叫都叫不住,一下就没影儿了。见着二人离开,谢希安微微叹气:“放手!”

    “你到底在躲我什么?”沈燕飞松开手,却死死盯着谢希安,谢希安眼中似乎有些愠怒:“你......”又想起昨日安敏让自己好好说,微微吸口气,错开了眼神:“你当日将我独自扔在那里,可想过我的处境有多难堪?”

    那日沈燕飞见谢希安与其他男子一道看戏,只死死盯着,什么也没说。第二日约着谢希安去了郊外的春园,那里是许多达官贵人爱赏花之处,虽避开了人,沈燕飞大吵时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因此他们看着沈燕飞与向来端庄的谢希安大吵一架,便负气离开,留谢希安一脸无措。

    “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打量看热闹的目光,沈燕飞,你差点让我成为整个婺城的笑话你知道吗?”

    如今婺城都在暗自流传,有说谢希安求爱沈燕飞不成,反造羞辱的;也有说谢希安原与沈燕飞情投意合,谢希安却移情别恋,沈燕飞生气质问谢希安的。谢希安想到这便有些生气。

    沈燕飞却是愣了神:“你,就是因为这个不理我的?”

    “什么叫就这个?这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吗?届时满婺城都是我们的传言,引来诸多误会,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此时谢希安不想看到沈燕飞,尽可能保持自己的修养却还是气极,转身便要走。刚要走又被沈燕飞拉住:“不是,你说谁误会?你在担心谁误会?那天那个男的吗?还是谁?他的兄长吗?”

    “沈燕飞,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谢希安用力甩开沈燕飞的手,往外走了几步:“还有,无论是我与李修宜还是与李修茗,那都是我们的事情,你没有立场过问!”

    再看王朝荑和安敏溜出院子后,正无处可去,安敏突然灵机一动:“我们去找找扶桑吧,我饿了。”安敏一脸坏笑,王朝荑想了想,点点头,她也很好奇,那个让扶桑赞不绝口的厨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穿过梅园时,王朝荑下意识往不远处的院落看去,那日意外迷路,去到的院子,那个饮酒的男子,还住这里吗?

    “你的香囊找到了吗?”正和安敏疾步往前走,却听见了懒懒的声音,偏头看去,那日的男子,依旧一身湖蓝的衣袍,依靠着梅树,手拿着一个酒坛子。

    “啊?”王朝荑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安敏闻声也看了过去:“你们认识啊?”

    没有人回答自己,安敏摇摇头,喃喃自语:“真是个风水宝地,人人都在这交到了新朋友。”说罢扔下王朝荑往膳房的方向去:“没关系的安敏,同往真相的路总是孤独的,你是最棒的!”

    “那日的香囊,是被你捡到了?”王朝荑思考片刻开口,却觉得不对,若是他捡到,为何是被温师兄还回来呢?

    “我交给管家了。”温铭珂将手中的酒饮尽,站了起来。王朝荑瞬间想通般点点头,怪不得,随后行礼准备告辞,她还打算跟上安敏的步伐去吃瓜来着,手刚抬起,便听那人开口:“你方才在看什么?”

    王朝荑闻言,有些尴尬,总不好说那日觉得此人不太正常,所以格外注意了些吧。但如今的他,一身酒味,看起来也不是很正常,还是远离为好,想到这里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是欣赏风景罢了。”

    温铭珂若有所思,环顾四周:“姑娘好品味。”言下之意就是这没开花的梅林,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欣赏的。不等王朝荑开口,又看到了她手中的书:“《帝王权术》?姑娘好品味!”又说了一遍,意思却全然不同,第一遍是调侃,第二遍却是欣赏。

    王朝荑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慌乱带出来的书,下意识往身后藏:“不过是打发时间,瞎看的。”

    “这样于常人而言晦涩难懂的书籍却是姑娘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可见姑娘是个博学之人。”温铭珂走向一旁的梅树,抬头看着光秃秃的树枝,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朝荑却下意识反驳:“不是的......我也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随后见温铭珂还要开口,急急说话堵了他的话头,草草行了平礼便转身大步离开。

    温铭珂看着王朝荑离开的背影,面上满是不解,她似乎,在急于否定?否定自己的优秀?摇了摇脑袋,只觉得自己头晕的很。

    “我的爷,你怎么跑这儿了。”小厮自远处而来,看到温铭柯看着远处发呆,急急跑来,给温铭珂披上大氅。温铭珂见来人,轻笑,拢紧自己身上的大氅却没说话。

    小厮扶着温铭珂往回走:“您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大夫说了你不能喝这么多酒。”小厮一路唠叨,温铭珂都没有接话,小厮却也十分习惯,毕竟这位爷自幼性子寡淡不爱说话,唯有在喝醉的时候话会稍微多点。

    膳房

    扶桑正和苏彻澄因为一个糕点的制法起了分歧。

    “你信我的,此时放入糖浆才入味。”扶桑手执糖浆想往面团倒去,却被苏彻澄拦下:“糖浆过腻,此时放味道很厚重。在出盘时撒上糖粒,味道才正正好。”

    扶桑连连摆手:“那样的味道流于表面,口感也不好。”

    “那样才能将桂花的味道放到极致,糖浆会影响桂花的发挥的。”苏彻澄试图耐心和扶桑辩解,扶桑却摇头:“听我的。”

    “听我的!”

    “苏彻澄!!听我的!!”

    苏彻澄叹气,抓着扶桑右手的手不动,另一只手悄悄自扶桑右手过去,趁扶桑表情不爽时一把拿过糖浆。

    “你!”扶桑低头看着被抢的糖浆,下意识想抢,却发现自己正被苏彻澄以圈在怀里的姿势,动弹不得。

    安敏便是此时,躲在门外悄悄关注着里头发生的事情,不禁感慨,怪不得扶桑急急忙忙来找这个大厨,只能说二人站一起,确实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呀,看着二人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互相望着对方,只觉得二人的周遭都是甜甜的,蜜蜂来了直抓狂说怎么只闻花香不见花蜜,仔细一看原来是这二人的眼神在拉丝呢。

    此时脑海已经有三十万字的恋爱后续,不敢想象若他们在一起后,一起给自己做点心,自己该是多幸福的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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