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旧事
“不——”
“我不要！！！”
“不可以！”
“院长，放过我们吧——”
“求您了院长……”
“真的不行，真的不行……”
弗兰德冷哼：“反对也没有用，你们几个，都有点学院精神，身先士卒把这院服给我穿上。”
一些不好的痛苦回忆开始涌上心头，戴沐白的脸色都快和这屎绿色的院服趋同了，都重来一遍了怎么还要穿这个恶心的院服啊！
宁荣荣同样满脸痛苦，作为一个爱美的女孩，穿这种院服无疑是一大耻辱。她看了看同样皱眉的伙伴们，再想想之后参加魂师学院经营大赛时受到的嘲笑，更是下定决定绝对要反抗到底。
虽然他们在比赛中打出了风采打出了名声，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大家提起史莱克学院，第一反应仍然都是“哦那个特别强但是服装特别难看比赛上还打广告的学院是吧”，这简直是她一生耻辱！！！
弗兰德看他们死活不肯穿，狞笑着开了武魂，八个巨大的魂环从他脚下升起：“魂师用武力说话，打赢我再说！”
戴沐白第一时间拎起宁荣荣和奥斯卡拉开距离，避免珍贵的脆皮辅助被波及。马红俊立马升空反击，小舞和朱竹清接过奥斯卡扔过来的飞行蘑菇肠服下，从而避开了第一波来自空中的打击。
由于四眼猫鹰的武魂特性，弗兰德在战术上充分发挥了他的奸猾性格，雷霆打击后迅速远遁，一开始他们凭借飞行蘑菇肠还能勉强追上或者逃避，可效果结束后就很难再追上他。即使小舞使用瞬移加柔术，也很难锁住他的动作。这种滑不溜秋绝不粘手的攻击风格着实让他们颇为头痛。
马红俊一边气喘吁吁地躲避，一边脑子里恍然大悟原来还能有这么个猥琐的打法琢磨着他能不能学习一下。
诚然几个人服用仙草后实力大为长进，但一来缺了团队的核心控制系魂师，二来这四十多级的等级差实在很难弥补，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短短十几分钟，几个人被揍的毫无反抗之力。“你们到底穿不穿？”
“穿穿穿！！”马红俊率先投降叛变。
“我、我也穿，院长你快放手！”奥斯卡紧跟其上。
“你们两个有没有志气！”小舞鼓起腮帮，转头冲弗拉德眨眼，“院长你最好了~你看我们女孩子穿这个多难看啊~女生就别穿了吧！”
“少来这一套！”“要穿一起穿！”
马红俊和奥斯卡异口同声拖人下水，这受罪谁也不能逃！
宁荣荣咬咬牙：“开个价，多少才能放弃这套院服。”是的，她决定使用钞能力了。她心痛地盘算小金库，想着到底要花多少钱才能和院长这个贪财鬼谈拢。不如就像小舞说的，如果只出钱让女生不穿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讲个价。
弗兰德竖起一根手指：“五万金魂币。”
“你怎么不去抢！！”
“遇到有钱人当然要抢了！”
“这几年七宝琉璃宗都给了不少赞助了！”
“那你看现在学院变成这么大规模，我不得要更加努力开源！这样，为了表示感谢，我给你们的比赛服上加句‘由七宝琉璃宗赞助’如何？”
“才不要！！！”不要污染我们宗门审美啊！！
一番拉扯后，在三位男生倒戈且极力反对下，所有人都被迫接受了这并不美观的院服。
“你居然还站在院长那一边！”宁荣荣愤愤不平地瞪了眼戴沐白。
“你怎么不说你打算抛弃我们呢？只有男生穿算什么伙伴，要穿一起穿！”戴沐白拎着那件衣服也一脸不爽，这颜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同时叹了口气——怎么办，突然想退学了。
-
与此同时，玉小刚同样叹了口气，念出了一个他多年难以启齿的名字。
“东儿。”
端坐在高椅上的女人罕见地陷入了失神，思绪于刹那间被拉入了泛黄的记忆中，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露出讥讽的笑容。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称呼我？”
玉小刚一愣，目光变得艰涩起来，他垂下头行礼。
“……教皇陛下。”
上千平米的议事大厅一片寂然，即使那句称呼飘然无力，依然精准地送到了她的耳边。
万人敬仰的教皇、武魂殿的最高统治者，就这样静静地于高处俯视过去的时光。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们……已经二十年没见了吧。”教皇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垂下的眼眸里盛满了纠结、难堪、不忍、内疚，玉小刚紧紧攥着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承载了巨大的压力，他猛然抬起头，直视眼前这张不曾被岁月更改的艳美容颜。
“我来，还你一句道歉。”
比比东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迅速被愤怒所替代，仿佛为了掩盖那份泄露的脆弱，她握紧了缀满宝石的权杖。
“道歉，有什么好道歉的？”她迟疑了一瞬，像是刚想起来什么，“哦，你说我们之间那些旧事？说来毕竟是我先离开了你，反倒是我欠你一句道歉。”
玉小刚缓慢地往前迈了几步，走到了阶梯之下。面对他这逾矩的行为，比比东没有进行阻拦。两个人就这么一高一低地对视着，好似隔着万丈深渊。
“你老了。”比比东突然说道。
玉小刚的眼眶一酸，迅速红了眼，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这样近，近得她能看清他眼中所有的痛苦与自责、不忍与内疚。
“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千仞雪……还有千寻疾强、强迫你的……”
“住嘴！！！”那些拼命遗忘、拼命掩盖的过往被无情揭开，一种赤裸的暴露感围绕周身。比比东好像一瞬间被剥去了教皇的身份，成为了当初那个难以反抗、无法逃离的武魂殿圣女。
玉小刚连跨几层阶梯拽住她的手：“东儿、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弱了，是我无法保护你，那时候的我太自卑了，竟如此愚蠢竟然相信了你那些言不由衷的话，都是我的错东儿……”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比比东死死地握住权杖，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支撑，“现在道歉有什么用，说这些有什么用！！”
权杖上冰冷的纹理磨痛了她的手，这同感虽然细小，却让她沸腾的情感冷却了几分。大脑在疼痛的刺激下变得异常清醒，使她得以从深沉的噩梦中抽离出来。
她一把推开了玉小刚，身体微微向后贴合上椅背，双腿交叠在一起，姿态优雅而从容：“我现在已经是万人敬仰的教皇，哪怕是两大帝国的统治者，见到我也要礼让三分。”
“——你的道歉，于我无用。”
“东儿……”触及她不悦的视线，玉小刚及时改口，“不，教皇冕下……我只是想，尽力弥补……”
“弥补？”比比东的眼角眉梢突然透出一种嘲讽的锋利，“那你就……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吧。”
玉小刚愣住，过来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踉跄着退下阶梯，站在下首冲她低头行礼：“遵命，教皇冕下。”
当他走出那间议事大厅，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那灿烂的光芒竟刺激的他双眼酸涩，不自觉流下泪来，身体里的这汪悔意喷薄而出，任万般九曲回肠，旧事故人，终究不回来。
-
“教皇冕下，派去收集信息的人回来了。”
比比东支着头闭眼：“念。”
“玉小刚目前就职蓝霸高级魂师学院。该学院十日前发生变动，学院名称改为史莱克学院，院长从柳二龙变为弗兰德，此三人曾经组成‘黄金铁三角’……”
“史莱克学院为弗兰德创办，原先地处巴拉克王国索托城，学员有7人，分别为……七宝琉璃宗直系宁荣荣……”
“七宝琉璃宗……”比比东的指尖一下下敲击着扶手。
“派人去七宝琉璃宗传个消息，请、宁、宗、主、一、见。”最后这句话，她说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我不要！！！”
“不可以！”
“院长，放过我们吧——”
“求您了院长……”
“真的不行，真的不行……”
弗兰德冷哼：“反对也没有用，你们几个，都有点学院精神，身先士卒把这院服给我穿上。”
一些不好的痛苦回忆开始涌上心头，戴沐白的脸色都快和这屎绿色的院服趋同了，都重来一遍了怎么还要穿这个恶心的院服啊！
宁荣荣同样满脸痛苦，作为一个爱美的女孩，穿这种院服无疑是一大耻辱。她看了看同样皱眉的伙伴们，再想想之后参加魂师学院经营大赛时受到的嘲笑，更是下定决定绝对要反抗到底。
虽然他们在比赛中打出了风采打出了名声，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大家提起史莱克学院，第一反应仍然都是“哦那个特别强但是服装特别难看比赛上还打广告的学院是吧”，这简直是她一生耻辱！！！
弗兰德看他们死活不肯穿，狞笑着开了武魂，八个巨大的魂环从他脚下升起：“魂师用武力说话，打赢我再说！”
戴沐白第一时间拎起宁荣荣和奥斯卡拉开距离，避免珍贵的脆皮辅助被波及。马红俊立马升空反击，小舞和朱竹清接过奥斯卡扔过来的飞行蘑菇肠服下，从而避开了第一波来自空中的打击。
由于四眼猫鹰的武魂特性，弗兰德在战术上充分发挥了他的奸猾性格，雷霆打击后迅速远遁，一开始他们凭借飞行蘑菇肠还能勉强追上或者逃避，可效果结束后就很难再追上他。即使小舞使用瞬移加柔术，也很难锁住他的动作。这种滑不溜秋绝不粘手的攻击风格着实让他们颇为头痛。
马红俊一边气喘吁吁地躲避，一边脑子里恍然大悟原来还能有这么个猥琐的打法琢磨着他能不能学习一下。
诚然几个人服用仙草后实力大为长进，但一来缺了团队的核心控制系魂师，二来这四十多级的等级差实在很难弥补，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短短十几分钟，几个人被揍的毫无反抗之力。“你们到底穿不穿？”
“穿穿穿！！”马红俊率先投降叛变。
“我、我也穿，院长你快放手！”奥斯卡紧跟其上。
“你们两个有没有志气！”小舞鼓起腮帮，转头冲弗拉德眨眼，“院长你最好了~你看我们女孩子穿这个多难看啊~女生就别穿了吧！”
“少来这一套！”“要穿一起穿！”
马红俊和奥斯卡异口同声拖人下水，这受罪谁也不能逃！
宁荣荣咬咬牙：“开个价，多少才能放弃这套院服。”是的，她决定使用钞能力了。她心痛地盘算小金库，想着到底要花多少钱才能和院长这个贪财鬼谈拢。不如就像小舞说的，如果只出钱让女生不穿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讲个价。
弗兰德竖起一根手指：“五万金魂币。”
“你怎么不去抢！！”
“遇到有钱人当然要抢了！”
“这几年七宝琉璃宗都给了不少赞助了！”
“那你看现在学院变成这么大规模，我不得要更加努力开源！这样，为了表示感谢，我给你们的比赛服上加句‘由七宝琉璃宗赞助’如何？”
“才不要！！！”不要污染我们宗门审美啊！！
一番拉扯后，在三位男生倒戈且极力反对下，所有人都被迫接受了这并不美观的院服。
“你居然还站在院长那一边！”宁荣荣愤愤不平地瞪了眼戴沐白。
“你怎么不说你打算抛弃我们呢？只有男生穿算什么伙伴，要穿一起穿！”戴沐白拎着那件衣服也一脸不爽，这颜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同时叹了口气——怎么办，突然想退学了。
-
与此同时，玉小刚同样叹了口气，念出了一个他多年难以启齿的名字。
“东儿。”
端坐在高椅上的女人罕见地陷入了失神，思绪于刹那间被拉入了泛黄的记忆中，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露出讥讽的笑容。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称呼我？”
玉小刚一愣，目光变得艰涩起来，他垂下头行礼。
“……教皇陛下。”
上千平米的议事大厅一片寂然，即使那句称呼飘然无力，依然精准地送到了她的耳边。
万人敬仰的教皇、武魂殿的最高统治者，就这样静静地于高处俯视过去的时光。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们……已经二十年没见了吧。”教皇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垂下的眼眸里盛满了纠结、难堪、不忍、内疚，玉小刚紧紧攥着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承载了巨大的压力，他猛然抬起头，直视眼前这张不曾被岁月更改的艳美容颜。
“我来，还你一句道歉。”
比比东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迅速被愤怒所替代，仿佛为了掩盖那份泄露的脆弱，她握紧了缀满宝石的权杖。
“道歉，有什么好道歉的？”她迟疑了一瞬，像是刚想起来什么，“哦，你说我们之间那些旧事？说来毕竟是我先离开了你，反倒是我欠你一句道歉。”
玉小刚缓慢地往前迈了几步，走到了阶梯之下。面对他这逾矩的行为，比比东没有进行阻拦。两个人就这么一高一低地对视着，好似隔着万丈深渊。
“你老了。”比比东突然说道。
玉小刚的眼眶一酸，迅速红了眼，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这样近，近得她能看清他眼中所有的痛苦与自责、不忍与内疚。
“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千仞雪……还有千寻疾强、强迫你的……”
“住嘴！！！”那些拼命遗忘、拼命掩盖的过往被无情揭开，一种赤裸的暴露感围绕周身。比比东好像一瞬间被剥去了教皇的身份，成为了当初那个难以反抗、无法逃离的武魂殿圣女。
玉小刚连跨几层阶梯拽住她的手：“东儿、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弱了，是我无法保护你，那时候的我太自卑了，竟如此愚蠢竟然相信了你那些言不由衷的话，都是我的错东儿……”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比比东死死地握住权杖，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支撑，“现在道歉有什么用，说这些有什么用！！”
权杖上冰冷的纹理磨痛了她的手，这同感虽然细小，却让她沸腾的情感冷却了几分。大脑在疼痛的刺激下变得异常清醒，使她得以从深沉的噩梦中抽离出来。
她一把推开了玉小刚，身体微微向后贴合上椅背，双腿交叠在一起，姿态优雅而从容：“我现在已经是万人敬仰的教皇，哪怕是两大帝国的统治者，见到我也要礼让三分。”
“——你的道歉，于我无用。”
“东儿……”触及她不悦的视线，玉小刚及时改口，“不，教皇冕下……我只是想，尽力弥补……”
“弥补？”比比东的眼角眉梢突然透出一种嘲讽的锋利，“那你就……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吧。”
玉小刚愣住，过来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踉跄着退下阶梯，站在下首冲她低头行礼：“遵命，教皇冕下。”
当他走出那间议事大厅，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那灿烂的光芒竟刺激的他双眼酸涩，不自觉流下泪来，身体里的这汪悔意喷薄而出，任万般九曲回肠，旧事故人，终究不回来。
-
“教皇冕下，派去收集信息的人回来了。”
比比东支着头闭眼：“念。”
“玉小刚目前就职蓝霸高级魂师学院。该学院十日前发生变动，学院名称改为史莱克学院，院长从柳二龙变为弗兰德，此三人曾经组成‘黄金铁三角’……”
“史莱克学院为弗兰德创办，原先地处巴拉克王国索托城，学员有7人，分别为……七宝琉璃宗直系宁荣荣……”
“七宝琉璃宗……”比比东的指尖一下下敲击着扶手。
“派人去七宝琉璃宗传个消息，请、宁、宗、主、一、见。”最后这句话，她说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