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中,依旧和上次一样的热闹,二人走走逛逛好不开心,僻静处,几个本来正四处闲逛,无所事事的地痞正想寻些事情乐呵乐呵,见余歆陈绎二人从他们面前路过,且并未留意他们。

    原本这几个地痞也没在意,只其中一个看了一眼,回想到那天大哥吃亏被打的事情,忙拍二哥说道,“唉,二哥,那个,那个”那二哥没甚明白,只不耐烦道“哪个,你小子一天磨磨唧唧的”

    又一人道“宋三,二哥这两天烦着呢,你别惹咱二哥生气”那宋三忙一脸赔笑说道“二哥,别生气,等听完小弟我这话保管您就不烦了”,那二哥也不多言,提起脚就要踹那宋三,  宋三忙道“二哥,二哥,我看见那两人了”,二哥心中一动,问道“可是”

    还未说完,宋三忙接口道“就是得罪大哥那一男一女”,那二哥面目狰狞道“好啊,找他们这么多天,总于让我碰见了”,忙派个小子回去告诉大哥王二。

    王二听说后,想道,前几天派出的赵四和老五自从那天跟着他们,直到今天皆无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看来这两人有些来历。还是先避着点为妙,等到弄明白两人来历再动手不迟,于是吩咐几不显眼的小子去盯着。

    余歆拉着陈绎在这城中逛了好一会儿,古色古香的街道,随处可见的商贩,真是繁华,逛得有些累了,便仍旧去上次那家客栈,选了个临窗的厢房,一推开窗,虽是冬日并无花草,只看那后花园小桥流水,假山树木甚是别致。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陈绎问道“什么人”,“绎公子,筱筱,在下景三”,余歆道“原来是景公子,请进”,三人互相问了好,余歆自思,我还没叫影七,他自己就来了,想是有要事要和我说,可是陈绎在旁边到底不方便,于是使了个眼色,陈绎只觉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影七见陈绎已然昏睡,忙跪下道“殿下,属下有一事禀报”,余歆看他又跪,便让他起来回话,问道“什么事”,影七回道“属下师父何钰已经到了这里,不知殿下可否要见一面”,余歆心中大喜,没想到何钰真的来了,忙让影七带路。

    出了厢门,上到三楼,右拐,一间房间门口,影七敲了敲门,轻声道“师父,殿下来了”,门应声而开,见开门这男子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倒看不出已经四十多岁了,身上带着一股年轻人的气息。

    一进门,那男子便行礼道“臣何钰给大殿下请安”他自称臣,可回想起在东武国呆的那些日子,自己怕露馅也曾恶补朝中知识,尤其背过朝中官员名录和画像,心中疑惑,便问道“不知大人在朝中任何要职,大人这般人才,今日才与大人相见,倒是甚为可惜”

    那何钰笑笑道“谢殿下抬爱,不过在国主身边担任些许微末职务,不足挂齿”原来在母亲身边,难道母亲是金屋藏娇,余歆不禁看着何钰笑了笑,忙掩饰说道“大人能来,着实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何钰说道“臣奉国主之命前来,务必将殿下平安带回,殿下既然如今已经平安从昭泽宫城出来,何不即刻随臣回东武国,臣恐怕,此地呆得越久越容易暴露”

    余歆斟酌道“这个不急,我且问大人,我在昭泽皇宫中时,倒是听昭泽国主说和你私交甚好,一口一个何卿,亲密交好之情不似作违,不知大人对此有何见解”

    何钰微一凝神,面带浅笑道“回殿下,臣之前确是在昭泽国呆过两年,不过并未为官,不过是一介平民的身份在宫中替昭泽国主和夫人调理身体,后来机缘得国主赏识,便弃暗投明,留在国主身边做事,微臣自认从未有一丝懈怠”

    余歆见这何钰说话倒是周密恭谨,若凭借昭泽国主的对他的喜爱,想讨个一官半载的还不容易,何必非要到母亲武嘉身边,难道是为了情之一字。

    按下心中疑虑,余歆开口道“既然大人来了,想必陈绎的情况大人一定听说了,不知可有救治之法”,何钰斟酌道“臣听影七说,陈绎心脉受损,殿下给他吃了九转丹,才回转过来,如今性命已经无大碍,只是神思混沌,宛如稚子一般”

    余歆忙道“正是这样,这些日子倒并无其他异常,只是他神智一直未恢复,不知大人可有办法”,何钰道“这种状况实属罕见,臣需要当面把脉才可定夺,但臣有一事不解”,余歆接口道“大人定是想问我为何要违母命救陈绎,其实母亲这计划虽巧,可只杀了一个昭泽国太子,他昭泽国狼子野心又岂会灭,况且我在这呆了两月有余,观这昭泽国兵强马壮,若昭泽国借机生事,我怕我们吃亏,所以这陈绎暂时不能死”

    余歆绞尽脑汁编了这一大段话,实也不知能不能混过去,只见何钰点了点头道“殿下所虑倒也不无道理,只是今后如何,还需细细图之”,余歆松了口气,点头道“自然,自然,既然大人来了,不如先跟我看一看,陈绎现在是何情况”何钰点了点头道“但凭殿下吩咐”

    客栈一楼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小子,似有若无的盯着二楼厢房,只从二人进去,边已经着人去通知大哥王二了,可巧,二哥带着宋三也来这吃饭,小二既惧又怕,谁不认识他们几个,这几个都是黄侍郎手下,这王二正是这黄侍郎的小舅子,没事帮着黄侍郎盘剥百姓,耍狠要债,一日比一日猖狂。

    听那几个小子汇报,又眼见景三和余歆一前一后的上了三楼,看还有一个没出来,便派一个小子上去打探,不一会儿来报说在厢房里扶桌睡着了,那二哥眼珠一转,向那两个小子看两眼,趁人不注意,比了个手势,那俩小子皆是有些武功的,偷偷溜上了楼。

    三人回到二楼厢房门前,余歆一开门,见陈绎不在房内,奇怪道“陈绎呢,刚刚还在这里睡着了”,屋内扫视了一圈,确实没有。心中有一丝不妙,影七仔细观察,见窗户大开,走近窗户,明显有脚踩过的痕迹,影七道“殿下,你看”,余歆往那边走了几步,影七接着道“恐怕陈绎是被人带走了,这里好几个人的脚印”

    余歆大慌,被人带走了,是否是歹人,何钰见殿下着急,思索说道“殿下,不如叫小二来问一问”余歆尽力平定心绪,让影七将小二带上楼,问道“你刚刚可曾看见有人上楼进这间厢房”

    那小二面色有些不自然道“不曾,小的实在不曾看见有人上楼进这间厢房,何钰面色严肃道“果真不曾,还是你在撒谎”,影七手中一把匕首抵在小二脖颈,这小二一动不敢动,只哭腔喊道“大人们,饶了小的吧,小的实不敢说”

    何钰道“你既知道些什么,就赶快说来,不然现在你的小命就不保”,影七的刀加重了力道。那小二此时满头大汗道“小的说,小的说,只是别说是小的说的,小的家上有老,下有小”

    何钰打断他道“休要废话,刚刚是谁上来”,这小二擦汗说道“刚刚小人上来送茶,见这厢房中一位公子睡着,我进来他也没醒,我只当他睡的熟,想着上完茶便出去,谁知小人刚要出去,便迎面碰见王老爷几个手下进来,小人忙拦住说几位老爷,这间厢房有人了,小的另带几位老爷开一间厢房去,只说了这一句话,便被踢了出去,现在胸口挨的窝心脚还疼呢”

    余歆耐着性子听下去,那小二又说道“那几个手下,喝命小人出去,小人不敢不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没了声音,这小人才敢推门进去,见屋里只剩一个人在·收拾绳索,那位公子也不见了,那人嘱咐小人不要乱说话,不然就拔了小人的舌头,小人也是不得已隐瞒各位大人呀!”

    余歆听这一席话,又急又气,气自己为什么要留陈绎一个人在这,只问着那小二道“岂有此理,这青天白日,在你店里丢了人,你不说报官,反倒帮着歹人隐瞒,还有没有王法了”,余歆脸急的都红了,小二此时已经连连磕头,又回道“姑娘不知道,这王二王老爷姐夫就是官,他只跟他姐夫一说,什么事不摆平呢”,“实在不知,几位是不是得罪了他,那王老爷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恐怕那位公子被他带走,可要凶多吉少了”

    余歆忙问道“他们把那公子带到哪里去了”,小二又磕头回道“小这个人实在不知,您就是杀了小人小人也不知道”,余歆细思索了一回“王二,我并不认识什么王二,难道,难道,是上次欺负老人的那个男人,若说结仇,我来这城中不过两三次,那一定是他,只是这城如此之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何钰忙道“殿下莫急,臣身边带了些人手,这就让他们出去打探消息,定能寻得陈绎回来“,余歆此刻不知如何是好,又急又担心,万一陈绎有个好歹,她会怎么样,现在只能祈祷陈绎的主角光环保佑他平安无事。

    余歆道“我在这里呆不住,我也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影七忙道“殿下对这城中并不熟悉,乱走反而容易碰到危险,还是在这里等消息为妙”,余歆心中想到自己对这里确实不熟悉,若出去找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想了想便道“影七,你来这城中多时,各方面肯定比何大人的人熟,我在这里很安全,你也去找陈绎下落”

    影七回道“可若那伙歹人再回来,恐怕殿下会有危险”,余歆一脸坚决道“我不要紧,你去找陈绎,务必要找到,快去”,何钰见余歆坚持如此,看了看影七道“你放心,殿下身边有臣,臣定会护殿下周全。影七只得做快去快回的打算,出发去寻陈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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