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孟观按下了《同桌》电视剧的播放暂停。
他拧着眉头向后靠到座椅的靠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鼻梁两侧的眼角。
现在他的举动用流行语描述，就是“被电视剧女主创飞，跪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好不容易缓过来，孟观合上电脑，双手交握，仰头凝望着挂在收藏室墙壁上的巨幅刘湘涟画像。
室内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孟观一动不动，既是洗眼睛，更是思考。
这两部电视剧天差地别的演技，是不是更加说明实际是两个人演的？
他又仔细回忆着自己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独属于苏甜甜的印象。
一次是在这个家里，梁嘉音把苏甜甜放了进来，当时他看苏甜甜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十分厌烦。
一次是在观宁公司签署盛昌合同的时候，他只是短暂地瞥了一眼，看到苏甜甜讪笑着缩起了头。
不论是哪一次印象，都称不上好，和仪态万千的刘湘涟相去十万八千里。
然而在一年前，他又确确实实地把苏甜甜介绍到了梁嘉音的剧组。
孟观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曹译宁会给不产生任何价值的历任网红女友赠送大笔资源。但他孟观就不会这样，没有施舍的爱好。
尽管印象已经模糊了，但孟观能隐约记得，是因为苏甜甜唱了刘湘涟的歌，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那么，一定是苏甜甜当时唱得几乎和刘湘涟唱片里的一模一样。
不是嗓音，而是发音的方式。
有了新的思路，孟观又去找了苏甜甜的演唱视频。
网上能搜出来的是《Love X Love》以及《路口的短暂相遇》的舞台。听完两首歌后，孟观可以肯定这个苏甜甜唱歌的方式和刘湘涟毫无关系。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资料？
苏甜甜在出道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糊得无人关心的程度。她自己又是备考又是上学，也没有好好地经营自己。最后的结果就是，孟观几乎在网上搜不到什么苏甜甜日常的视频，也就没有更多的审判资料。
所以，最后能清楚证明“两个苏甜甜”存在的，只有两部电视剧，以及用于佐证的被AI改写过外貌的颁奖视频。
孟观揉了揉额角。
还是不行，他还需要更多的资料。
然而，偏偏现在孟观又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必须尽快飞往香港。
玉兰奖颁奖典礼结束后的次日，黎菀和曹译宁就直接搭乘清晨的航班返回深圳了。
上个月黎氏企业停牌后，黎菀这一方的人就面临巨大的资金压力。之前大量现金用于购买股票，资金池几乎被吸|干，再加上融资产生的巨额资金成本，对四个年轻人来说，每一天都是熬。
同样的，对于黎父那一方，情况也不好过。停牌期间黎父要面临董事会的压力，同时又要积极寻找资金大鳄的支持，以便回购黎氏股票。
黎菀只在上海待了一晚上就赶回深圳，就是为了阻碍黎父的融资。
现在她得到的最新消息，黎父已经和港资联系上了。
这对黎菀他们其实是一个好消息。
港资他们是有人脉在的。
梁嘉音就是香港出来的，尽管实际上和港资有生意往来、能说得上话的是她的哥哥梁嘉德。
除此之外，他们四人小团队里在港资有面子的，就是孟观了。
之前因为帮助苏甜甜解约的事，孟观就帮助过悦星娱乐和和港资联系上。但那时候只是谈了个大框架，画了个饼而已。
孟观本来就需要再找时间作为中间人主持悦星和港资的详细会谈，如今不过是要提早过去香港而已，把悦星和黎父这两件事情都一起处理掉。
行李已经打包好了，再过一会儿他就可以出发去上海浦东机场了。
只是，刘湘涟和苏甜甜的调查，不能就这样算了。
孟观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扣着桌面。
请私家侦探是不现实的。
现在苏甜甜一直在《身不由己》剧组。李锦雯对剧组管控很严，请来的都是她熟悉的团队。等私家侦探找到门路混进去，估计戏都杀青了。
还是要找一个能够光明正大进剧组的人才好。
孟观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
苏甜甜浑身洋溢着幸福的花朵，一蹦一跳地跑到KTV的电梯门口，蹲点等着。
她雀跃地盯着闪着光的数字从一变成了四。
“唰”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一位戴着黑色墨镜的美女迈着长腿走了出来。她留着复古的大波浪卷长发，红色的唇瓣像玫瑰花一样娇艳。
“嘉音！真没想到你能来探班！”
苏甜甜开心地上前挽住梁嘉音的手臂。
事情还要从她们两个人的微博小号说起。
两个人的微博小号从很久以前就互相关注了，只是她们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而已。后来从苏州旅行回来，两个人就算是互相掉马了。
苏甜甜用“双女座嗲囡囡”小号刷微博的时候，看到梁嘉音用“钞能力狮子座靓女”发微博，说在北京拍杂志，寂寞空虚冷。
苏甜甜：“……”
这语气怎么和当初梁嘉音在上海时发的微博一模一样？
上一次是苏甜甜直接发出面基邀约，这一次苏甜甜则直接私信问梁嘉音要不要来剧组探班。她正好拍完外景回到北京了。
梁嘉音正无聊着，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今天人就直接过来了。
“感不感动？”
梁嘉音微微拉下墨镜，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冲着苏甜甜眨了眨，那艳光险些把苏甜甜晕电晕过去。
“嘿嘿嘿……”
苏甜甜开心地蹭了蹭梁嘉音大美女的手臂。
她当然开心了，开心得都要飞起来了！
印象里这还是她第1次有人探班呢！
苏甜甜在圈内的朋友其实少得可怜。
她入行时间短，至今也就拍了两部电视剧，没积攒下多少朋友。
同年龄段的人，苏甜甜仔细数一数，除了梁嘉音，也就是陈立和她关系还不错。
苏甜甜参演的两部电视剧，陈立很巧也参演了。他们经常在剧组见面，压根就轮不到探班这回事。
至于苏甜甜的粉丝甜甜圈们……
她的三个大粉似乎都没有组织探班的想法。
最早粉苏甜甜的元老级大粉“处女座硌你脚了”，最近很少出没在甜甜圈粉丝群里，甚至产粮的频率都降低了很多。
除了在苏甜甜的重要场合时间点打卡以外，处女座已经很久没有水群了。
苏甜甜倒是不担心处女座另找墙头。
毕竟她详细看过处女座的历史微博，还满满的都是她。
处女座自己在群里简单解释过，是三次元突然有事情忙，过一阵子会回归。
后来新晋成为甜甜圈大粉的“雯女王忠诚的社畜”，从名字一看就知道她实际没多少追星的时间。
用社畜的话说，摸鱼水群的时间都是对她的雯女王的亵渎。
只是每到关键时刻，尤其是需要舆情控制的时候，社畜都会准点跳出来，指挥甜甜圈冲锋陷阵。
最后一个大粉“茹姐的老公”，其实也不算是粉丝，他皮下是苏甜甜的亲亲老爸。
平常两个人就经常微信联系，暖男苏爸比苏妈还细心，从小到大对宝贝女儿嘘寒问暖，现在的隔空父爱也一点也没少。
他探不探班，不重要。
苏甜甜保持着愉悦的心情，一路带着梁嘉音进入被围起来的拍摄区。
幸好这几天剧组是在KTV拍摄，环境好还有空调，不然她还真不敢让人间富贵花梁嘉音来。
梁嘉音被引到了苏甜甜的椅子旁边，这是苏甜甜知道梁嘉音要来后，特意和场务要来的。
等梁嘉音坐下了，苏甜甜又去找瓶装水和盖腿上的毯子。女明星穿裙子坐下容易走光，加上室内有空调本来就温度低，毯子几乎是女星必备神器。
看着苏甜甜自己忙前忙后，梁嘉音特别奇怪，“你没有带助理进组吗？”
苏甜甜拍拍胸脯：“我自己就行！”
冯芷本来想要给苏甜甜找一个剧组的人当半个助理。但是从四川凉山回来后，苏甜甜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照顾好自己，没必要再花助理的钱了。毕竟现在工作室毫无收入，连经纪人都在给她打白工。
冯芷倒也没有多劝，只是叮嘱苏甜甜，入口的东西只要离开了她的视线，就不准再吃或喝。
“你……”梁嘉音盯着苏甜甜一脸志气满满，无奈道：“你好歹是女主啊！”
她招招手把边上待机的自己的助理喊了过来，“接下来几天我也没工作了，你就跟着甜甜在剧组照顾一下她。”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苏甜甜还想要拒绝，那边副导演已经在喊人准备下一条拍摄了。
“行啦！工资还是我付！”
梁嘉音白了苏甜甜一眼。
好歹两个人一起去过苏州，苏甜甜什么样她还能不知道吗？抠得简直不像一个女明星！
梁嘉音摆了摆手示意苏甜甜，不用管自己。
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就直接掏出手机进入录影模式。
来这里之前，孟观突然给她发消息，要她想办法进《身不由己》剧组拍一些苏甜甜的视频。
梁嘉音有些莫名其妙。
孟观什么时候对苏甜甜这么注意了？
还是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孟观对苏甜甜突然改观了？
梁嘉音可还记得孟观斩钉截铁地和她说苏甜甜是心机女的事呢！
不论怎样，梁嘉音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让孟观多了解一下苏甜甜，改变一下苏甜甜在孟观心中的的形象。
毕竟孟观手里的观宁影业做不少影视投资，将来总会有苏甜甜用到的时候。总不能这么早就把未来投资人得罪了吧？
至于到底拍什么，梁嘉音也有了计较——
当然是排苏甜甜演技炸裂的时刻呀！
现在苏甜甜刚拿了玉兰奖最佳女配，最能吹的不就是演技吗？
苏甜甜那边拍戏很快，和导演佟小舟商量着又保了一条，走出镜头后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梁嘉音也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
两个人笑着聊了几句，制片人李锦雯走了过来，“晚上有个想要投资的人过来吃饭，小舟和我会过去，你们也一起过去吧。”
有李锦雯和佟小舟在，苏甜甜肯定是没问题的，她对于饭局也不像早前那么抵触了。
但梁嘉音到底是金大腿，苏甜甜可不敢做主答应。
“好啊，我没问题！”
梁嘉音完全无所谓。毕竟圈里她属于可以横着走的，没有哪个投资方敢不长眼地惹她。
她甚至连思考“李锦雯为什么要邀请她这个编外”都不需要。
苏甜甜也跟着松了口气。
有梁嘉音这位金大腿在，她更安心了，甚至打定主意一会儿吃饭紧紧贴着梁嘉音。
其他工作人员还是正常领剧组的盒饭，苏甜甜几个人则上了岳小鲤的车，一路到了一家私人会所。
服务员带着这群娘子军一路曲曲绕绕，最后推开了一扇古色古香的扇形门。
包间里面早已坐了两个人。
苏甜甜一眼就看到了之前在上海厕所门口遇到的那个不洗手的种马男。
“是你！”
她指着谢维旻，杏眼几乎要瞪出来。
而谢维旻先看到的，却是在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
“嘉音，你怎么也在？”
三个人，一个招呼一个，绕了一个环。
李锦雯：“你们……都认识？”
他拧着眉头向后靠到座椅的靠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鼻梁两侧的眼角。
现在他的举动用流行语描述，就是“被电视剧女主创飞，跪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好不容易缓过来，孟观合上电脑，双手交握，仰头凝望着挂在收藏室墙壁上的巨幅刘湘涟画像。
室内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孟观一动不动，既是洗眼睛，更是思考。
这两部电视剧天差地别的演技，是不是更加说明实际是两个人演的？
他又仔细回忆着自己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独属于苏甜甜的印象。
一次是在这个家里，梁嘉音把苏甜甜放了进来，当时他看苏甜甜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十分厌烦。
一次是在观宁公司签署盛昌合同的时候，他只是短暂地瞥了一眼，看到苏甜甜讪笑着缩起了头。
不论是哪一次印象，都称不上好，和仪态万千的刘湘涟相去十万八千里。
然而在一年前，他又确确实实地把苏甜甜介绍到了梁嘉音的剧组。
孟观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曹译宁会给不产生任何价值的历任网红女友赠送大笔资源。但他孟观就不会这样，没有施舍的爱好。
尽管印象已经模糊了，但孟观能隐约记得，是因为苏甜甜唱了刘湘涟的歌，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那么，一定是苏甜甜当时唱得几乎和刘湘涟唱片里的一模一样。
不是嗓音，而是发音的方式。
有了新的思路，孟观又去找了苏甜甜的演唱视频。
网上能搜出来的是《Love X Love》以及《路口的短暂相遇》的舞台。听完两首歌后，孟观可以肯定这个苏甜甜唱歌的方式和刘湘涟毫无关系。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资料？
苏甜甜在出道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糊得无人关心的程度。她自己又是备考又是上学，也没有好好地经营自己。最后的结果就是，孟观几乎在网上搜不到什么苏甜甜日常的视频，也就没有更多的审判资料。
所以，最后能清楚证明“两个苏甜甜”存在的，只有两部电视剧，以及用于佐证的被AI改写过外貌的颁奖视频。
孟观揉了揉额角。
还是不行，他还需要更多的资料。
然而，偏偏现在孟观又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必须尽快飞往香港。
玉兰奖颁奖典礼结束后的次日，黎菀和曹译宁就直接搭乘清晨的航班返回深圳了。
上个月黎氏企业停牌后，黎菀这一方的人就面临巨大的资金压力。之前大量现金用于购买股票，资金池几乎被吸|干，再加上融资产生的巨额资金成本，对四个年轻人来说，每一天都是熬。
同样的，对于黎父那一方，情况也不好过。停牌期间黎父要面临董事会的压力，同时又要积极寻找资金大鳄的支持，以便回购黎氏股票。
黎菀只在上海待了一晚上就赶回深圳，就是为了阻碍黎父的融资。
现在她得到的最新消息，黎父已经和港资联系上了。
这对黎菀他们其实是一个好消息。
港资他们是有人脉在的。
梁嘉音就是香港出来的，尽管实际上和港资有生意往来、能说得上话的是她的哥哥梁嘉德。
除此之外，他们四人小团队里在港资有面子的，就是孟观了。
之前因为帮助苏甜甜解约的事，孟观就帮助过悦星娱乐和和港资联系上。但那时候只是谈了个大框架，画了个饼而已。
孟观本来就需要再找时间作为中间人主持悦星和港资的详细会谈，如今不过是要提早过去香港而已，把悦星和黎父这两件事情都一起处理掉。
行李已经打包好了，再过一会儿他就可以出发去上海浦东机场了。
只是，刘湘涟和苏甜甜的调查，不能就这样算了。
孟观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扣着桌面。
请私家侦探是不现实的。
现在苏甜甜一直在《身不由己》剧组。李锦雯对剧组管控很严，请来的都是她熟悉的团队。等私家侦探找到门路混进去，估计戏都杀青了。
还是要找一个能够光明正大进剧组的人才好。
孟观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
苏甜甜浑身洋溢着幸福的花朵，一蹦一跳地跑到KTV的电梯门口，蹲点等着。
她雀跃地盯着闪着光的数字从一变成了四。
“唰”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一位戴着黑色墨镜的美女迈着长腿走了出来。她留着复古的大波浪卷长发，红色的唇瓣像玫瑰花一样娇艳。
“嘉音！真没想到你能来探班！”
苏甜甜开心地上前挽住梁嘉音的手臂。
事情还要从她们两个人的微博小号说起。
两个人的微博小号从很久以前就互相关注了，只是她们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而已。后来从苏州旅行回来，两个人就算是互相掉马了。
苏甜甜用“双女座嗲囡囡”小号刷微博的时候，看到梁嘉音用“钞能力狮子座靓女”发微博，说在北京拍杂志，寂寞空虚冷。
苏甜甜：“……”
这语气怎么和当初梁嘉音在上海时发的微博一模一样？
上一次是苏甜甜直接发出面基邀约，这一次苏甜甜则直接私信问梁嘉音要不要来剧组探班。她正好拍完外景回到北京了。
梁嘉音正无聊着，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今天人就直接过来了。
“感不感动？”
梁嘉音微微拉下墨镜，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冲着苏甜甜眨了眨，那艳光险些把苏甜甜晕电晕过去。
“嘿嘿嘿……”
苏甜甜开心地蹭了蹭梁嘉音大美女的手臂。
她当然开心了，开心得都要飞起来了！
印象里这还是她第1次有人探班呢！
苏甜甜在圈内的朋友其实少得可怜。
她入行时间短，至今也就拍了两部电视剧，没积攒下多少朋友。
同年龄段的人，苏甜甜仔细数一数，除了梁嘉音，也就是陈立和她关系还不错。
苏甜甜参演的两部电视剧，陈立很巧也参演了。他们经常在剧组见面，压根就轮不到探班这回事。
至于苏甜甜的粉丝甜甜圈们……
她的三个大粉似乎都没有组织探班的想法。
最早粉苏甜甜的元老级大粉“处女座硌你脚了”，最近很少出没在甜甜圈粉丝群里，甚至产粮的频率都降低了很多。
除了在苏甜甜的重要场合时间点打卡以外，处女座已经很久没有水群了。
苏甜甜倒是不担心处女座另找墙头。
毕竟她详细看过处女座的历史微博，还满满的都是她。
处女座自己在群里简单解释过，是三次元突然有事情忙，过一阵子会回归。
后来新晋成为甜甜圈大粉的“雯女王忠诚的社畜”，从名字一看就知道她实际没多少追星的时间。
用社畜的话说，摸鱼水群的时间都是对她的雯女王的亵渎。
只是每到关键时刻，尤其是需要舆情控制的时候，社畜都会准点跳出来，指挥甜甜圈冲锋陷阵。
最后一个大粉“茹姐的老公”，其实也不算是粉丝，他皮下是苏甜甜的亲亲老爸。
平常两个人就经常微信联系，暖男苏爸比苏妈还细心，从小到大对宝贝女儿嘘寒问暖，现在的隔空父爱也一点也没少。
他探不探班，不重要。
苏甜甜保持着愉悦的心情，一路带着梁嘉音进入被围起来的拍摄区。
幸好这几天剧组是在KTV拍摄，环境好还有空调，不然她还真不敢让人间富贵花梁嘉音来。
梁嘉音被引到了苏甜甜的椅子旁边，这是苏甜甜知道梁嘉音要来后，特意和场务要来的。
等梁嘉音坐下了，苏甜甜又去找瓶装水和盖腿上的毯子。女明星穿裙子坐下容易走光，加上室内有空调本来就温度低，毯子几乎是女星必备神器。
看着苏甜甜自己忙前忙后，梁嘉音特别奇怪，“你没有带助理进组吗？”
苏甜甜拍拍胸脯：“我自己就行！”
冯芷本来想要给苏甜甜找一个剧组的人当半个助理。但是从四川凉山回来后，苏甜甜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照顾好自己，没必要再花助理的钱了。毕竟现在工作室毫无收入，连经纪人都在给她打白工。
冯芷倒也没有多劝，只是叮嘱苏甜甜，入口的东西只要离开了她的视线，就不准再吃或喝。
“你……”梁嘉音盯着苏甜甜一脸志气满满，无奈道：“你好歹是女主啊！”
她招招手把边上待机的自己的助理喊了过来，“接下来几天我也没工作了，你就跟着甜甜在剧组照顾一下她。”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苏甜甜还想要拒绝，那边副导演已经在喊人准备下一条拍摄了。
“行啦！工资还是我付！”
梁嘉音白了苏甜甜一眼。
好歹两个人一起去过苏州，苏甜甜什么样她还能不知道吗？抠得简直不像一个女明星！
梁嘉音摆了摆手示意苏甜甜，不用管自己。
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就直接掏出手机进入录影模式。
来这里之前，孟观突然给她发消息，要她想办法进《身不由己》剧组拍一些苏甜甜的视频。
梁嘉音有些莫名其妙。
孟观什么时候对苏甜甜这么注意了？
还是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孟观对苏甜甜突然改观了？
梁嘉音可还记得孟观斩钉截铁地和她说苏甜甜是心机女的事呢！
不论怎样，梁嘉音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让孟观多了解一下苏甜甜，改变一下苏甜甜在孟观心中的的形象。
毕竟孟观手里的观宁影业做不少影视投资，将来总会有苏甜甜用到的时候。总不能这么早就把未来投资人得罪了吧？
至于到底拍什么，梁嘉音也有了计较——
当然是排苏甜甜演技炸裂的时刻呀！
现在苏甜甜刚拿了玉兰奖最佳女配，最能吹的不就是演技吗？
苏甜甜那边拍戏很快，和导演佟小舟商量着又保了一条，走出镜头后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梁嘉音也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
两个人笑着聊了几句，制片人李锦雯走了过来，“晚上有个想要投资的人过来吃饭，小舟和我会过去，你们也一起过去吧。”
有李锦雯和佟小舟在，苏甜甜肯定是没问题的，她对于饭局也不像早前那么抵触了。
但梁嘉音到底是金大腿，苏甜甜可不敢做主答应。
“好啊，我没问题！”
梁嘉音完全无所谓。毕竟圈里她属于可以横着走的，没有哪个投资方敢不长眼地惹她。
她甚至连思考“李锦雯为什么要邀请她这个编外”都不需要。
苏甜甜也跟着松了口气。
有梁嘉音这位金大腿在，她更安心了，甚至打定主意一会儿吃饭紧紧贴着梁嘉音。
其他工作人员还是正常领剧组的盒饭，苏甜甜几个人则上了岳小鲤的车，一路到了一家私人会所。
服务员带着这群娘子军一路曲曲绕绕，最后推开了一扇古色古香的扇形门。
包间里面早已坐了两个人。
苏甜甜一眼就看到了之前在上海厕所门口遇到的那个不洗手的种马男。
“是你！”
她指着谢维旻，杏眼几乎要瞪出来。
而谢维旻先看到的，却是在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
“嘉音，你怎么也在？”
三个人，一个招呼一个，绕了一个环。
李锦雯：“你们……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