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没头脑和不高兴
周三，晴，下午三点。
某KTV内。
濑名泉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托住下巴，在歌声的环绕下面无表情的思考人生。
数分钟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关于这点，大概要追溯到几个小时前，我拉着他前往医院说起。
今天是月永雷欧出院的日子，我提前跟他确认好了时间，拉上濑名泉要给他接风洗尘。
起初的确只是打算说两句话吃点东西，但我觉得只是那样未免太单调了，所以干脆将人拉到KTV来，花钱包下一整个豪华包厢，又买了一些饮料零食，拿起麦克风开始充满青春活力气息的狂欢。
“……我就先不说你的自作主张了。”濑名泉指着桌上的瓶瓶罐罐，还有那十分瞩目的大蛋糕，深吸一口气：“——到底谁会为了庆祝出院吃蛋糕啊？！不应该是送花吗！最多也只是水果吧？！”
“诶？不会吗？”我费解的挠挠脸，“我小时候因为水痘隔离住院，出院的时候父母就给我买了这么大的蛋糕来着。我弟弟也有哦。”
濑名泉：“……”
虽然他没说话，但他的脸上就是一副“这么溺爱孩子这家人真的没问题吗”的表情。
我有些不服，刚要说话，就见今天的主角月永雷欧拿着麦克风凑近，用已经痊愈的手拍了拍濑名泉的肩膀。
“不要那么严肃嘛濑名！”他朝我们递来麦克风：“我们不是偶像吗？一起唱歌跳舞吧～！苒也一起！”
“没事，你们先唱。”我接过麦克风，但还是先关了开关，转头操作一旁的屏幕，“我来帮你们点歌吧。你们要唱什么？”
濑名泉面上十分不乐意，嘴里却老老实实的报出一个歌名。原本拿着麦克风嗷呜嗷呜的月永雷欧这会儿却有些失去了兴趣。
“当偶像的话果然还是想唱自己的歌啊～”他说着抓住濑名泉的肩膀摇晃起来，“濑名，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老板把我们的歌录进去啦！我想唱嘛！”
“就算你问我也没办法吧！我们还只是在校生啊！而且组合里人有多，想要出专辑也很困难吧？”濑名泉被晃的烦了，不满的甩开他，“我对这方面又不熟，别对我抱怨啊！”
“欸——”
“嘛嘛，不用担心啦，迟早有一天你们的歌也会出现在KTV里的！”我适时的开口打断他们，“到时候我全部点一遍！一个人唱十次！”
“真的？”月永雷欧双眼放光的看着我，“那我也要唱十次！不对，二十次！”
“不不，那样嗓子会哑掉的，给我多点身为偶像的自觉啊！”
濑名泉毫不留情的吐槽我们的傻话，叹息一声：“我的身边难道只存在这种怪人了吗？”
不知道第几次被濑名泉叫做怪人的我对这种话早已免疫，忙不停地在点歌机器上搜索歌名。
霓虹的KTV自然多是日语歌，但我对日语歌坛实在不熟悉，帮他们两个点完歌后，又尝试搜索几个我听过的中文歌，大多都以失败告终，只有少数成功找到了原曲。
嘛，不过我毕竟只是个业余的KTV选手，在唱歌这种领域上也没必要在两个专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随便唱两句，开心开心就好。
此时月永雷欧点的歌刚好播完，濑名泉点的歌前奏响起，他起身走到包间里的小台子上，顶头的迪斯科球将五颜六色的灯光反射到他脸上，即使是濑名泉那张漂亮的脸此刻也显得有点微妙的……土。
他大概也不喜欢这种光线，上去的前一秒还是一脸嫌弃，但唱起歌来却十分认真，没有因为此刻是娱乐就随便糊弄，连KTV只能称之为普通的音响效果都影响不了他漂亮的发挥。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我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好听好听！”我由衷的赞叹道：“前辈明明以前是模特，但唱歌也好好听哦！尤其是高音！特别好听！”
“对吧对吧！”月永雷欧点点头，骄傲的说道：“濑名的声音最棒了！是宝物！”
“……哼，做到这种程度是基本。”濑名泉哼了一声，看似对夸赞不感兴趣，但嘴角那一丝上扬的弧度还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濑名泉之后轮到了我的歌，我一蹦一跳的走上台，但并没有立刻开始唱歌，而是先暂停了歌曲，将麦克风放到架子上，轻轻拍了拍，故作矜持地问：“听得见吗？”
濑名泉吐槽：“……别那么多戏。”
“嘿嘿！”我嬉皮笑脸道：“听得见就好！那么现在！全体目光向我看齐！”
“女士们先生们，还有大孩子小孩子们，小猫小狗小蜘蛛们下午好！今日我们相聚于此，是为了庆祝我的好朋友月永雷欧君！今天终于从医生的针管和护士小姐的追捕中逃了出来，正式出院啦！让我们恭喜他！鼓掌鼓掌！”
我说着手动将灯光集中在了月永雷欧身上，他只愣了一下，随即便十分配合站起身来，对着不存在的观众骄傲的仰起了头：“没错！我就是月永雷欧！我今天出院了！”
“……”濑名泉面无表情，在我们热切的注视下才敷衍的拍手，面无表情的捧读：“「哇，那真是太棒了」。”
我满意的将目光收回，继续说道：“作为朋友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唱一首我从小听到大的歌曲送给他，祝他像歌词那样天天开心！就算摔倒也能再站起来！”
我按下启动键，“下面敬请欣赏——”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濑名泉：？
月永雷欧：？
不等他们反应，随着伴奏响起，我也开始大展歌喉：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
随着我略有瑕疵的歌声响起，另外两个并没有看过华国动画片的霓虹人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我身后的屏幕上播放的动画片头一言难尽。
毕竟从简洁的作画以及风格来看，这完完全全就是子供向作品。
哇，子供向——上一次看应该是十年前了吧？
“……噗。”
沉默之间，也不知道谁先笑了出来，随后月永雷欧大笑着冲上台，用十分不标准的发音跟上了旋律。
【有什么难题去牵绊我都不会去心伤】
【有什么危险在我面前也不会去慌乱】
【就算有狼群把我追捕】
【也当作游戏一场】
坐在皮质沙发上的濑名泉用无语的眼神看着我们，像是搞不明白台上的两个人到底为什么那么高兴。
但很快的，他的嘴角便扬起一点弧度，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来。
歌声还在KTV的包间回响。
【在什么时间都爱开心】
【笑容都会飞翔】
【就算会摔倒站得起来】
【永远不会沮丧】
【在所有天气】
【拥有叫人大笑的力量】
【虽然我只是羊】
“虽然我只是羊～！”
……
话虽如此，但我的祝愿到头来还是没能实现。
随着月永雷欧出院没多久，巧合的几乎像是刻意般，「Backgammon」的队长曝出了私自挪用组合经费的消息，被校方施以退学处分。
那位素昧谋面的学长临走时指定月永雷欧作为组合的下一任队长，后者被突如其来的职责砸了一头，但上任的第一时间便将组合更名为「Chess」。
说是更名，但「Backgammon」本来就随着时间变迁拥有过无数名字，「Chess」也是曾用名之一。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在梦之咲早已根深蒂固，具体叫什么根本不重要，改名也只是因为月永雷欧喜欢而已。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首先是感到震惊：“原来你们的经费是不能随便乱用的啊？”
梦之咲之所以有许多大型组合，除了存在久资历深以外，也是因为学校会批给人多的组合更多的经费。像是服装的定制，歌曲制作，还有live场地的租用等等，这些都是需要花钱的地方。
但考虑到梦之咲颓废的现状，这些钱最终的归宿也不言而喻。
濑名泉显然也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有些没好气道：“虽然把经费用在乱七八糟地方的家伙有很多，但明面上被发现的话肯定会有处罚的，别把这里想的太好但也别想的太坏啊。”
“这样啊……”我挠挠脸，“不过因为这件事，学生会那边好像出了新规定吧，你们那里那么多人，会不会受影响啊？”
“肯定会啊。”濑名泉哼了一声，“「所有组合无论人数，得到的预算都将是同样的金额」，这样的消息一出来，那些家伙都快炸了好吗？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要内战了。”
他说着戳了戳正专心逗猫的月永雷欧，“你现在是队长吧，好歹想想对策啊？”
月永雷欧拉着小猫的爪子转圈圈，“嘛嘛，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啦～”
“你看，他这么说。”濑名泉无语的叹了口气，“队长都这么说的话，我也做不了什么吧？”
这时已经受不了被人类玩弄于股掌间的小猫咪从月永雷欧手下挣扎出来，跳到了我的腿上。
我顺势摸了摸它的下巴，它在我的腿上趴下来，好像将我的大腿当作靠垫，打算在上面美美的睡一觉。
月永雷欧也不恼，撑着脸颊感叹：“看来这家伙很喜欢你嘛——不愧是苒～”
“说的好像我是什么驯兽师一样。”我抽抽嘴角，“话说雷欧君不吃饭吗？”
“啊！”月永雷欧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起来妈妈早上有给我准备便当来着——但是我忘带了～！”
我：……
濑名泉：……
“不吃午饭不行吧？午饭很重要的哦。”我将放在桌上的面包推给他，“小卖部买的，给你吧。”
“诶？可以吗？”
“可以，反正我也吃过便当了。”
在月永雷欧“那我开动了——”的背景音里，濑名泉发现了槽点：“等等，为什么有便当还要去小卖部？”
“因为今天路过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在抢着买每个月的限定面包来着。”我有些心虚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挤进去了。”
濑名泉：……
为了避免濑名泉发作，我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对了，你们要不然来参加我策划的活动吧！偶像之间的矛盾就用偶像的方式来解决！”
濑名泉和月永雷欧同时歪头：“嗯？”
“我之前做的企划学生会那边已经批下来了，”聊起这个，我也觉得有些开心：“就在下周，第一场梦幻祭就要开始了哦！”
某KTV内。
濑名泉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托住下巴，在歌声的环绕下面无表情的思考人生。
数分钟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关于这点，大概要追溯到几个小时前，我拉着他前往医院说起。
今天是月永雷欧出院的日子，我提前跟他确认好了时间，拉上濑名泉要给他接风洗尘。
起初的确只是打算说两句话吃点东西，但我觉得只是那样未免太单调了，所以干脆将人拉到KTV来，花钱包下一整个豪华包厢，又买了一些饮料零食，拿起麦克风开始充满青春活力气息的狂欢。
“……我就先不说你的自作主张了。”濑名泉指着桌上的瓶瓶罐罐，还有那十分瞩目的大蛋糕，深吸一口气：“——到底谁会为了庆祝出院吃蛋糕啊？！不应该是送花吗！最多也只是水果吧？！”
“诶？不会吗？”我费解的挠挠脸，“我小时候因为水痘隔离住院，出院的时候父母就给我买了这么大的蛋糕来着。我弟弟也有哦。”
濑名泉：“……”
虽然他没说话，但他的脸上就是一副“这么溺爱孩子这家人真的没问题吗”的表情。
我有些不服，刚要说话，就见今天的主角月永雷欧拿着麦克风凑近，用已经痊愈的手拍了拍濑名泉的肩膀。
“不要那么严肃嘛濑名！”他朝我们递来麦克风：“我们不是偶像吗？一起唱歌跳舞吧～！苒也一起！”
“没事，你们先唱。”我接过麦克风，但还是先关了开关，转头操作一旁的屏幕，“我来帮你们点歌吧。你们要唱什么？”
濑名泉面上十分不乐意，嘴里却老老实实的报出一个歌名。原本拿着麦克风嗷呜嗷呜的月永雷欧这会儿却有些失去了兴趣。
“当偶像的话果然还是想唱自己的歌啊～”他说着抓住濑名泉的肩膀摇晃起来，“濑名，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老板把我们的歌录进去啦！我想唱嘛！”
“就算你问我也没办法吧！我们还只是在校生啊！而且组合里人有多，想要出专辑也很困难吧？”濑名泉被晃的烦了，不满的甩开他，“我对这方面又不熟，别对我抱怨啊！”
“欸——”
“嘛嘛，不用担心啦，迟早有一天你们的歌也会出现在KTV里的！”我适时的开口打断他们，“到时候我全部点一遍！一个人唱十次！”
“真的？”月永雷欧双眼放光的看着我，“那我也要唱十次！不对，二十次！”
“不不，那样嗓子会哑掉的，给我多点身为偶像的自觉啊！”
濑名泉毫不留情的吐槽我们的傻话，叹息一声：“我的身边难道只存在这种怪人了吗？”
不知道第几次被濑名泉叫做怪人的我对这种话早已免疫，忙不停地在点歌机器上搜索歌名。
霓虹的KTV自然多是日语歌，但我对日语歌坛实在不熟悉，帮他们两个点完歌后，又尝试搜索几个我听过的中文歌，大多都以失败告终，只有少数成功找到了原曲。
嘛，不过我毕竟只是个业余的KTV选手，在唱歌这种领域上也没必要在两个专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随便唱两句，开心开心就好。
此时月永雷欧点的歌刚好播完，濑名泉点的歌前奏响起，他起身走到包间里的小台子上，顶头的迪斯科球将五颜六色的灯光反射到他脸上，即使是濑名泉那张漂亮的脸此刻也显得有点微妙的……土。
他大概也不喜欢这种光线，上去的前一秒还是一脸嫌弃，但唱起歌来却十分认真，没有因为此刻是娱乐就随便糊弄，连KTV只能称之为普通的音响效果都影响不了他漂亮的发挥。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我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好听好听！”我由衷的赞叹道：“前辈明明以前是模特，但唱歌也好好听哦！尤其是高音！特别好听！”
“对吧对吧！”月永雷欧点点头，骄傲的说道：“濑名的声音最棒了！是宝物！”
“……哼，做到这种程度是基本。”濑名泉哼了一声，看似对夸赞不感兴趣，但嘴角那一丝上扬的弧度还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濑名泉之后轮到了我的歌，我一蹦一跳的走上台，但并没有立刻开始唱歌，而是先暂停了歌曲，将麦克风放到架子上，轻轻拍了拍，故作矜持地问：“听得见吗？”
濑名泉吐槽：“……别那么多戏。”
“嘿嘿！”我嬉皮笑脸道：“听得见就好！那么现在！全体目光向我看齐！”
“女士们先生们，还有大孩子小孩子们，小猫小狗小蜘蛛们下午好！今日我们相聚于此，是为了庆祝我的好朋友月永雷欧君！今天终于从医生的针管和护士小姐的追捕中逃了出来，正式出院啦！让我们恭喜他！鼓掌鼓掌！”
我说着手动将灯光集中在了月永雷欧身上，他只愣了一下，随即便十分配合站起身来，对着不存在的观众骄傲的仰起了头：“没错！我就是月永雷欧！我今天出院了！”
“……”濑名泉面无表情，在我们热切的注视下才敷衍的拍手，面无表情的捧读：“「哇，那真是太棒了」。”
我满意的将目光收回，继续说道：“作为朋友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唱一首我从小听到大的歌曲送给他，祝他像歌词那样天天开心！就算摔倒也能再站起来！”
我按下启动键，“下面敬请欣赏——”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濑名泉：？
月永雷欧：？
不等他们反应，随着伴奏响起，我也开始大展歌喉：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
随着我略有瑕疵的歌声响起，另外两个并没有看过华国动画片的霓虹人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我身后的屏幕上播放的动画片头一言难尽。
毕竟从简洁的作画以及风格来看，这完完全全就是子供向作品。
哇，子供向——上一次看应该是十年前了吧？
“……噗。”
沉默之间，也不知道谁先笑了出来，随后月永雷欧大笑着冲上台，用十分不标准的发音跟上了旋律。
【有什么难题去牵绊我都不会去心伤】
【有什么危险在我面前也不会去慌乱】
【就算有狼群把我追捕】
【也当作游戏一场】
坐在皮质沙发上的濑名泉用无语的眼神看着我们，像是搞不明白台上的两个人到底为什么那么高兴。
但很快的，他的嘴角便扬起一点弧度，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来。
歌声还在KTV的包间回响。
【在什么时间都爱开心】
【笑容都会飞翔】
【就算会摔倒站得起来】
【永远不会沮丧】
【在所有天气】
【拥有叫人大笑的力量】
【虽然我只是羊】
“虽然我只是羊～！”
……
话虽如此，但我的祝愿到头来还是没能实现。
随着月永雷欧出院没多久，巧合的几乎像是刻意般，「Backgammon」的队长曝出了私自挪用组合经费的消息，被校方施以退学处分。
那位素昧谋面的学长临走时指定月永雷欧作为组合的下一任队长，后者被突如其来的职责砸了一头，但上任的第一时间便将组合更名为「Chess」。
说是更名，但「Backgammon」本来就随着时间变迁拥有过无数名字，「Chess」也是曾用名之一。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在梦之咲早已根深蒂固，具体叫什么根本不重要，改名也只是因为月永雷欧喜欢而已。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首先是感到震惊：“原来你们的经费是不能随便乱用的啊？”
梦之咲之所以有许多大型组合，除了存在久资历深以外，也是因为学校会批给人多的组合更多的经费。像是服装的定制，歌曲制作，还有live场地的租用等等，这些都是需要花钱的地方。
但考虑到梦之咲颓废的现状，这些钱最终的归宿也不言而喻。
濑名泉显然也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有些没好气道：“虽然把经费用在乱七八糟地方的家伙有很多，但明面上被发现的话肯定会有处罚的，别把这里想的太好但也别想的太坏啊。”
“这样啊……”我挠挠脸，“不过因为这件事，学生会那边好像出了新规定吧，你们那里那么多人，会不会受影响啊？”
“肯定会啊。”濑名泉哼了一声，“「所有组合无论人数，得到的预算都将是同样的金额」，这样的消息一出来，那些家伙都快炸了好吗？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要内战了。”
他说着戳了戳正专心逗猫的月永雷欧，“你现在是队长吧，好歹想想对策啊？”
月永雷欧拉着小猫的爪子转圈圈，“嘛嘛，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啦～”
“你看，他这么说。”濑名泉无语的叹了口气，“队长都这么说的话，我也做不了什么吧？”
这时已经受不了被人类玩弄于股掌间的小猫咪从月永雷欧手下挣扎出来，跳到了我的腿上。
我顺势摸了摸它的下巴，它在我的腿上趴下来，好像将我的大腿当作靠垫，打算在上面美美的睡一觉。
月永雷欧也不恼，撑着脸颊感叹：“看来这家伙很喜欢你嘛——不愧是苒～”
“说的好像我是什么驯兽师一样。”我抽抽嘴角，“话说雷欧君不吃饭吗？”
“啊！”月永雷欧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起来妈妈早上有给我准备便当来着——但是我忘带了～！”
我：……
濑名泉：……
“不吃午饭不行吧？午饭很重要的哦。”我将放在桌上的面包推给他，“小卖部买的，给你吧。”
“诶？可以吗？”
“可以，反正我也吃过便当了。”
在月永雷欧“那我开动了——”的背景音里，濑名泉发现了槽点：“等等，为什么有便当还要去小卖部？”
“因为今天路过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在抢着买每个月的限定面包来着。”我有些心虚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挤进去了。”
濑名泉：……
为了避免濑名泉发作，我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对了，你们要不然来参加我策划的活动吧！偶像之间的矛盾就用偶像的方式来解决！”
濑名泉和月永雷欧同时歪头：“嗯？”
“我之前做的企划学生会那边已经批下来了，”聊起这个，我也觉得有些开心：“就在下周，第一场梦幻祭就要开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