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踌躇地站在女皇面前，素月不知道该和女皇说什么，只恭恭敬敬地站在女皇的面前。
她低着头，一双眼睛不受控制地朝着女皇的桌子上看。
女皇放下朱笔，抬头看着素月，道：“朕记得，你在朕身边有十几年了。”
是啊，她转眼在女皇身边已经十几年了。
十几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才应该是女皇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自从那个谢金蝉来了以后，她在女皇面前的地位一落千丈，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管用了。
她嫉妒谢品如，嫉妒的心中到了几乎要发狂的程度，外人面前，她还要继续维持那个端庄宫女的形象。
“奴婢在陛下身边伺候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已经很久了，你今年多少岁了？”
素月道：“奴婢今年二十九岁。”
“当年的事过去那么久，早就该放下了，谁年轻时候还不会犯错呢，你已经为你年轻时候的错误付出了代价，那些事也该把他放下了。”
女皇很少过问手底下人的私人问题，全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素月当年的那件旧事闹得很大，所有人都认为女皇会把素月从身边撵走。
等了许久，不见女皇赶走素月，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把素月留在身边继续伺候。
素月忐忑不安了一段时间，随着时间推移，见女皇没把她的那些事当成一回事后，一直提着的那颗心慢慢地安稳下来。
她深知以她的情况离开女皇身边，这天底下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在女皇身边多年，素月做事一向小心翼翼，从未有过巨大的差错，女皇只默认把素月留在身边，连她年纪到了也没说把她送出宫去。
今天女皇陡然问素月年纪问题，素月咯噔一下，以她多年的经验来说，女皇忽然问她的年纪问题，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奴婢想一辈子都留在陛下的身边。”
宫中生活锦衣玉食，她又是女皇身边一等一的宫女，除了谢品如，底下的宫人都要看着她的脸色做事。
换成以前，素月或许还想从宫里面嫁出去，现在素月是一点想从宫中嫁出去的想法都没有。
以她的情况，嫁出去能嫁到什么好人家，顶多是个平头百姓，或者一些小官。
见惯了王孙贵族的素月，眼高于顶，看不上这些人。
女皇言语间有想把她嫁出去的意思，素月赶紧拒绝，顺便在女皇的跟前刷一波忠诚度。
“朕年纪一大把了，都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这一场普通的风寒，转眼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见好，你还年轻，没必要和朕一起在宫里面浪费时间，趁着朕还活着，赶紧把你的婚事定下，省的将来哪天朕没了，你也没了着落。”
素月直接跪在女皇的面前，她是真的不想从女皇的身边被嫁出去。
她才与襄王妃合作，将来襄王登基称帝，以她过去与襄王妃合作的交情，好处绝对少不了。
她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女皇就想把她嫁出去，素月不能接受。
“陛下奴婢只想一辈子留在您的身边，奴婢哪里都不想去。”
女皇静静地看着素月：“可是朕不想继续耽搁你了。”
素月不明白，她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为什么女皇忽然决定要把她嫁出去，明明这么多年都好好地，女皇一点想把她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对奴婢来说，只要能留在陛下身边伺候，就是奴婢最大的福气。”
素月反复思索，女皇忽然决定把她嫁出去的真实原因，想到最后，她想到了谢品如的身上。
谢品如入宫后，素月的运气就没有好过，就像天生是她的克星一样，谢品如入宫就是为了克她的。
无数次，素月做梦都想把谢品如从宫里面赶出去。
“你做事尽心尽力，朕不能不为你的未来考虑。”
不管素月说的有多么的真心，女皇都不准备让素月继续说下去了，她决定好的想法，没有谁能随便改变。
素月还想找点借口改变女皇的主意，话都到了嘴边，随着女皇不允许拒绝的话说完，素月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害怕她再说下去，会惹得女皇动怒。
“老三成亲多年，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子嗣实在是单薄，你是朕身边的人，朕想让你到老三身边，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本以为女皇会随便找个人把她打发了，万万没想到女皇竟然要把她送给襄王。
素月不敢置信地看着女皇，她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陛下，奴婢……”
她该说什么？
素月一阵迷茫，她不知道该和女皇说什么才是正确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呆呆的看着女皇，下一步该做出什么反应那是一脸的迷茫。
“你是朕身边的人，岂能随便嫁出去，他还缺少一个侧妃，你嫁过去就是老三身边的侧妃了。”
素月彻底愣在当场，连谢恩都给忘记了。
嫁给李晖做侧妃，哪怕做一个小小的侍妾素月都是一百个愿意的。
李晖是被定下的太子，只要他不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继承皇位指日可待。
李晖继承皇位，她作为侧妃，又是女皇赐给他的人，得一个贵妃的位置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她年纪也不算很大，只要有心再生下一个儿子，下下一代的皇位指不定是她的儿子继承。
素月想了很多，从开始从心里的拒绝变成了认同。
她愿意嫁给李晖，这会儿她只恨之前和女皇说话说的太过绝对，现在后悔了，想改口都没法开口。
“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答应了。”
素月沉默应对女皇，女皇也没为难素月多少，直接替素月做好了决定。
提着一颗心的素月松了口气。
谢品如端着做好的桂花糕找女皇时，素月已经不在女皇的跟前，女皇与素月对话身边没有别人，整个紫薇殿里，没人知道女皇有意把素月嫁给李晖做侧妃一事。
女皇吃了口谢品如送来的桂花糕，漫不经心地和谢品如道：“朕准备把素月送到老三身边做侧妃。”
谢品如在替女皇斟茶，女皇这句话说的谢品如手腕轻轻地抖动两下。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女皇，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好端端的，想到把素月送到李晖身边做侧妃了？
“怎么？很不可思议？”
欣赏了谢品如惊愕的面色，女皇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女皇不是好骗的，谢品如早就知道，她懒得隐藏想法，点头承认：“陛下这个决定太过突然，之前没有一点征兆。”
“之前朕叫你出去的时候，素月是不是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谢品如下意识的回头看仕女屏风，从女皇这个角度，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她背对着屏风，自然注意不到这一个小小的细节。
“素月有了二心，这样的人，朕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身边，只能让她发挥最后的余热。”
有个问题在谢品如的心中存在不少时间了，趁着这个机会，谢品如问：“陛下当年素月的事弄得那么大，你为什么还会把素月留在身边。”
不仅仅是她，很多人都想不懂女皇这样做的真实意图。
“朕身边的人是否忠贞，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素月四面楚歌，她唯一能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只剩下朕，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让朕用的很放心而已。”
当时那种情况，素月绝对不敢生出任何背叛的想法，她不仅仅不会背叛女皇，还会处处以女皇为先，尽心尽力的替女皇暗示。
竟然是如此简单地一个理由，谢品如不敢置信地看着女皇，怀疑她耳朵听见的是不是真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朕用她一直用的很好，如果她一直如此在朕身边做事，将来朕百年之后，也不会亏待她的。”
可素月想不开，选择与女皇最厌恶的韦氏合作，她这样，女皇也没有必要留着她了。
“在朕的身边，尽心尽力做事的人，朕不会亏待她，若是别有用心，背叛朕，那朕只能放弃她了。”
现在素月就是被女皇放弃的那一个。
“素月如此，多少还是因为奴婢的缘故。”
要不是她来到了女皇的身边，给了素月不少威胁，素月也不会背叛女皇另谋出路。
“与你有关系，但你不是重点，是她自己心术不正。”
女皇把她留在身边多年，与素月来说不光有再造之恩，还有救命之恩。
换成谢品如，一辈子都会对女皇死心塌地，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女皇的事。
她与素月关系不过尔尔，互相也很不对付，谢品如要替素月说几句好话，反而有作秀的嫌疑。
她干脆把嘴闭上，不再继续言语。
女皇不准备留下素月，把她送到李晖身边做侧妃，实际上是为了警告韦氏，让韦氏知道，她的那点算计女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素月宫中浸淫多年，手段层出不穷，和女皇以往送到李晖身边的女子不一样。
她会和韦氏合作，是她们之间没有敌对的关系。
等两人有了敌对的关系，势必会斗个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女皇这一手，简直是坐收渔翁之利。
踌躇地站在女皇面前，素月不知道该和女皇说什么，只恭恭敬敬地站在女皇的面前。
她低着头，一双眼睛不受控制地朝着女皇的桌子上看。
女皇放下朱笔，抬头看着素月，道：“朕记得，你在朕身边有十几年了。”
是啊，她转眼在女皇身边已经十几年了。
十几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才应该是女皇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自从那个谢金蝉来了以后，她在女皇面前的地位一落千丈，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管用了。
她嫉妒谢品如，嫉妒的心中到了几乎要发狂的程度，外人面前，她还要继续维持那个端庄宫女的形象。
“奴婢在陛下身边伺候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已经很久了，你今年多少岁了？”
素月道：“奴婢今年二十九岁。”
“当年的事过去那么久，早就该放下了，谁年轻时候还不会犯错呢，你已经为你年轻时候的错误付出了代价，那些事也该把他放下了。”
女皇很少过问手底下人的私人问题，全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素月当年的那件旧事闹得很大，所有人都认为女皇会把素月从身边撵走。
等了许久，不见女皇赶走素月，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把素月留在身边继续伺候。
素月忐忑不安了一段时间，随着时间推移，见女皇没把她的那些事当成一回事后，一直提着的那颗心慢慢地安稳下来。
她深知以她的情况离开女皇身边，这天底下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在女皇身边多年，素月做事一向小心翼翼，从未有过巨大的差错，女皇只默认把素月留在身边，连她年纪到了也没说把她送出宫去。
今天女皇陡然问素月年纪问题，素月咯噔一下，以她多年的经验来说，女皇忽然问她的年纪问题，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奴婢想一辈子都留在陛下的身边。”
宫中生活锦衣玉食，她又是女皇身边一等一的宫女，除了谢品如，底下的宫人都要看着她的脸色做事。
换成以前，素月或许还想从宫里面嫁出去，现在素月是一点想从宫中嫁出去的想法都没有。
以她的情况，嫁出去能嫁到什么好人家，顶多是个平头百姓，或者一些小官。
见惯了王孙贵族的素月，眼高于顶，看不上这些人。
女皇言语间有想把她嫁出去的意思，素月赶紧拒绝，顺便在女皇的跟前刷一波忠诚度。
“朕年纪一大把了，都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这一场普通的风寒，转眼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见好，你还年轻，没必要和朕一起在宫里面浪费时间，趁着朕还活着，赶紧把你的婚事定下，省的将来哪天朕没了，你也没了着落。”
素月直接跪在女皇的面前，她是真的不想从女皇的身边被嫁出去。
她才与襄王妃合作，将来襄王登基称帝，以她过去与襄王妃合作的交情，好处绝对少不了。
她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女皇就想把她嫁出去，素月不能接受。
“陛下奴婢只想一辈子留在您的身边，奴婢哪里都不想去。”
女皇静静地看着素月：“可是朕不想继续耽搁你了。”
素月不明白，她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为什么女皇忽然决定要把她嫁出去，明明这么多年都好好地，女皇一点想把她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对奴婢来说，只要能留在陛下身边伺候，就是奴婢最大的福气。”
素月反复思索，女皇忽然决定把她嫁出去的真实原因，想到最后，她想到了谢品如的身上。
谢品如入宫后，素月的运气就没有好过，就像天生是她的克星一样，谢品如入宫就是为了克她的。
无数次，素月做梦都想把谢品如从宫里面赶出去。
“你做事尽心尽力，朕不能不为你的未来考虑。”
不管素月说的有多么的真心，女皇都不准备让素月继续说下去了，她决定好的想法，没有谁能随便改变。
素月还想找点借口改变女皇的主意，话都到了嘴边，随着女皇不允许拒绝的话说完，素月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害怕她再说下去，会惹得女皇动怒。
“老三成亲多年，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子嗣实在是单薄，你是朕身边的人，朕想让你到老三身边，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本以为女皇会随便找个人把她打发了，万万没想到女皇竟然要把她送给襄王。
素月不敢置信地看着女皇，她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陛下，奴婢……”
她该说什么？
素月一阵迷茫，她不知道该和女皇说什么才是正确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呆呆的看着女皇，下一步该做出什么反应那是一脸的迷茫。
“你是朕身边的人，岂能随便嫁出去，他还缺少一个侧妃，你嫁过去就是老三身边的侧妃了。”
素月彻底愣在当场，连谢恩都给忘记了。
嫁给李晖做侧妃，哪怕做一个小小的侍妾素月都是一百个愿意的。
李晖是被定下的太子，只要他不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继承皇位指日可待。
李晖继承皇位，她作为侧妃，又是女皇赐给他的人，得一个贵妃的位置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她年纪也不算很大，只要有心再生下一个儿子，下下一代的皇位指不定是她的儿子继承。
素月想了很多，从开始从心里的拒绝变成了认同。
她愿意嫁给李晖，这会儿她只恨之前和女皇说话说的太过绝对，现在后悔了，想改口都没法开口。
“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答应了。”
素月沉默应对女皇，女皇也没为难素月多少，直接替素月做好了决定。
提着一颗心的素月松了口气。
谢品如端着做好的桂花糕找女皇时，素月已经不在女皇的跟前，女皇与素月对话身边没有别人，整个紫薇殿里，没人知道女皇有意把素月嫁给李晖做侧妃一事。
女皇吃了口谢品如送来的桂花糕，漫不经心地和谢品如道：“朕准备把素月送到老三身边做侧妃。”
谢品如在替女皇斟茶，女皇这句话说的谢品如手腕轻轻地抖动两下。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女皇，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好端端的，想到把素月送到李晖身边做侧妃了？
“怎么？很不可思议？”
欣赏了谢品如惊愕的面色，女皇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女皇不是好骗的，谢品如早就知道，她懒得隐藏想法，点头承认：“陛下这个决定太过突然，之前没有一点征兆。”
“之前朕叫你出去的时候，素月是不是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谢品如下意识的回头看仕女屏风，从女皇这个角度，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她背对着屏风，自然注意不到这一个小小的细节。
“素月有了二心，这样的人，朕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身边，只能让她发挥最后的余热。”
有个问题在谢品如的心中存在不少时间了，趁着这个机会，谢品如问：“陛下当年素月的事弄得那么大，你为什么还会把素月留在身边。”
不仅仅是她，很多人都想不懂女皇这样做的真实意图。
“朕身边的人是否忠贞，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素月四面楚歌，她唯一能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只剩下朕，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让朕用的很放心而已。”
当时那种情况，素月绝对不敢生出任何背叛的想法，她不仅仅不会背叛女皇，还会处处以女皇为先，尽心尽力的替女皇暗示。
竟然是如此简单地一个理由，谢品如不敢置信地看着女皇，怀疑她耳朵听见的是不是真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朕用她一直用的很好，如果她一直如此在朕身边做事，将来朕百年之后，也不会亏待她的。”
可素月想不开，选择与女皇最厌恶的韦氏合作，她这样，女皇也没有必要留着她了。
“在朕的身边，尽心尽力做事的人，朕不会亏待她，若是别有用心，背叛朕，那朕只能放弃她了。”
现在素月就是被女皇放弃的那一个。
“素月如此，多少还是因为奴婢的缘故。”
要不是她来到了女皇的身边，给了素月不少威胁，素月也不会背叛女皇另谋出路。
“与你有关系，但你不是重点，是她自己心术不正。”
女皇把她留在身边多年，与素月来说不光有再造之恩，还有救命之恩。
换成谢品如，一辈子都会对女皇死心塌地，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女皇的事。
她与素月关系不过尔尔，互相也很不对付，谢品如要替素月说几句好话，反而有作秀的嫌疑。
她干脆把嘴闭上，不再继续言语。
女皇不准备留下素月，把她送到李晖身边做侧妃，实际上是为了警告韦氏，让韦氏知道，她的那点算计女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素月宫中浸淫多年，手段层出不穷，和女皇以往送到李晖身边的女子不一样。
她会和韦氏合作，是她们之间没有敌对的关系。
等两人有了敌对的关系，势必会斗个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女皇这一手，简直是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