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大牢。
刘福笑着遣走守牢的官兵，转头一脸阴沉。
“落在我手上了。”恨意的话在大牢里传播开，刘福贴近铁栏，紧紧瞪着温叶。
“你方才说过，带走我是为了查清刘子瑜究竟为何人所杀，送我来牢中又是为何？”
温叶并不意味几句话便能让恨意上头的刘福放走自己，刘子瑜是他的宝贝女儿，她在刘福眼中是杀害他宝贝女儿的凶手。
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找到掌柜当面对峙。
掌柜一定是知情人。自从被徐磊带走之后，便一直没有消息。
“呵，凶手？不就是你吗？”
刘福转身取下墙上的长鞭，隔空挥开一阵裂帛声。
“你哪只手动的我宝贝女儿？”
温叶冷静地看着刘福，一字一句陈述道：“我并没有杀你女儿。已经说过很多遍。”
“你还在狡辩！他们都说是你！他们都看到你打了她！”刘福双眼充血，从怀中取出钥匙要开锁进去，温叶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意外踩到一把匕首。
将匕首拿在手中。
“你冷静一些，我知道你女儿去世，你很伤心，但是……”
刘福冷笑出声，完全听不进去温叶的任何话，铁锁响了一声随着链子掉在地上。
哐当一声，刘福推开铁门走了进来。手中是那杆带着血和碎肉的鞭子。
一股奇怪的腥臭伴随着刘福的靠近大了起来，温叶看了一眼他身后，方才那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有一个人进来。
刘福瞧着她略微有所变化的神色，咬着牙：“不肯承认，我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说着，一鞭子甩了过来。
鞭子尾部还是甩在了温叶身上，好在她闪躲及时，加上用双臂护着，伤口尽在胳膊上。
温叶低头看了一眼，袖口已经被撕裂，血液从伤口沁出来，把衣裳染红。
刘福身体圆润，做起动作来略显笨拙，这一鞭子所用的力气因为操作不当，有不少反噬在自己身上。
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砸在铁栏杆上。
尖叫一声，捂着腰面色痛苦。手中的鞭子也随之落在地上。
温叶冷眼一瞧，顾不得胳膊上的伤口上前踢开鞭子，用匕首远远抵在刘福的脖子上。
“双手抓住铁栏杆，下面我说，你听。”
刘福双眼死死盯着温叶，却也奈何不了。只能按照她所说的照做。
“温叶，你个贱人，不得好死！”
“闭嘴。”
温叶冷眼一瞧，一股狠意压制住刘福。手中的匕首往前进了几分，顿时吓得刘福双腿打颤。
“你可拿稳了！”
温叶胳膊上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唇上已经血色全无。攥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看着匕首要滑落便换了一只手撑着。
“你女儿不是我杀的，这是我对你说的最后一遍。之前徐磊带过来的掌柜是知情人。我们得到的线索，刘子瑜很可能被暗门中人所杀。”
刘福听着呆愣半晌，大叫一声不可能。
他自然知道暗门是什么，也知道暗门是做什么的，它的势力如何强大。
“我宝贝女儿怎么可能招惹上暗门！一定是你这个女人随口胡诌！”
刘福双眼因用力血丝密布，双手因为用力抓住铁栏杆而发白。匕首的冷侵入了皮肤，他才冷静了一些。
“刘子瑜当然不可能与暗门有所牵扯。”温叶冷眼看着刘福：“和暗门有牵扯的人，是我。”
伴随着刘福震惊的眼神：“你究竟是谁！”
“知道的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回去好好给刘子瑜守灵安葬；二不知死活找我复仇，但是你别忘了，我身后，站着整个暗门。”
温叶说着，将手中的匕首豁然扔了出去。方才的话不无虚张声势的省份，但现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只能期望刘福没有看出她演戏的痕迹。
刘福眼中也划过怀疑的痕迹，显然现在贸然复仇，是一个不理智的行为。
子瑜出事之后，他请了各路的朋友帮忙查过，没有一点痕迹。就算是查出什么也都闭口不言。
他经商多年，早已经在人物堆里混成了精。
里面的情况之复杂，他不是没想过。但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和暗门有所牵连。
这样一来，他今日的行动若是被她背后的人知道了……
不光他自身难保，就连家中的基业……还有子文！
刘福眼底划过一丝狠光。即便没有那匕首抵住脖子，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敢保证，暗门的人不会再找到我刘家？”
温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倏然转身：“当然，不过再等一会儿，可就不一定了。”
刘福面上一黑，斜眼瞪了温叶一眼，匆匆走出去了。
温叶嘴角的笑意彻底落下去，双腿一软跌在草垛上。胳膊上的痛楚已经蔓延至全身，血珠子顺着手臂滴下来，在方才她站过的地方形成了一片小血泊。
眼前越发恍惚起来。温叶靠着墙壁，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倏地，刘福狰狞的脸再度出现在大牢铁门前，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似的邪恶得笑着，一把抓起温叶的头发，贴近了说道：“死丫头片子，你敢骗我？”
“我子瑜在下面孤单寂寞，我先送了你去陪她！”
说着，粗肥的手指在纤细的脖子上拧紧。
嘴里不断叫着：“贱人，送你去见子瑜。”
温叶双手想扒开锁住脖子的手，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双腿也渐渐停止了挣扎，眼前黑麻麻一片。身体中的气息越发单薄。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温叶闭上双眼，眼角滑落一滴泪。
这时，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尖叫，还有一句熟悉的“我来了”，温叶感觉到原本稀薄的空气重新回到身体中，脖子上令人作呕的触感还没有尽数消失，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却已经不在了。
温叶猛地咳嗽了几声，急促而浅薄地喘着气，整个嗓子像被刀片划过一样疼。
“没事了。”
无夜温声安慰一句，转头那目光冷酷地像要杀人一般，盯着刘福就像顶着一个死人。
刘福没有料到，半路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腿弯被人踢过的地方像是断开了，膝盖猛地撞在地上，那痛觉早已经使他尿失禁。
“你是谁！她是杀了我女儿的凶手！快杀了她！放开我！”刘福恐惧到语无伦次，看着带着面具的无夜，下一秒头被狠狠摁在地上那滩黄色的尿渍里。
“闭上你的臭嘴，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温叶此时靠在无夜怀中，早已经慢慢恢复过来，听着刘福嘴里不堪入耳的咒骂和哭丧，心中跳得纠成一团。
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攥着他的白袍，温叶用上一些力气拽了拽，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无夜见状，将耳朵贴近了听着一段气音缭绕在耳边，待她说完迅速移开了：“你确定？”
温叶点了点头，因为太过用力又咳嗽了几声，一张笑脸痛苦地皱了起来。
无夜面具下眉头紧锁，已经忽略自己发烫的耳朵，打横抱起人就往大牢外走。
阿宝跟着着急：“主上，这人是杀了？”
无夜一记刀眼甩过来，冷漠下滑刀刘福脏污的头颅上，又冷漠移开。仿佛多看一眼就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放了。留条命。”
阿宝得嘞一声，单膝抵在刘福的脊椎上用了些力气，嘴角笑得灿烂。
“听到了？我主子说留你一命。但是你也别高兴地太早，咱们跟你理解的留一条命可能同一个意思。”
膝下的刘福身体僵了僵，随之猛烈地挣扎起来。阿宝余光扫到墙角的一把匕首，顺手关了大牢的铁门，将匕首在手中抛了抛。
“这位？对不住了。”
……
无夜怀抱温叶出大牢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温叶的意识只剩下半丝，挣扎着睁开了眼皮。
无夜的视线从伤口处移到她面上：“没事，再睡会儿。”
温叶轻轻点了点头，头侧向他怀中当真睡了过去。
周围人看着道路中央的白袍，半点不敢吭声。为首一人身着暗红色官袍，头上顶着阉人专用的纱帽。
见无夜视线扫过，赶紧低了低头，又听得一声过来，赶紧屁颠屁颠小跑过去：“王爷，您有何吩咐？”
“……”
那太监看着怀中之人，赶紧应声：“晓得了晓得了。快来！”
太监手往身后一挥，登时有个更高个的太监垂着脑袋到近前，弯腰伸出双手要接过温叶。
无夜无声看向大太监，沉声道：“宫里太安逸，这点眼力都没了？”
大太监额上的汗珠子悄然滚落下来。
赶紧推开那高个的太监，自己在前面领着无夜一路到马车前，早早掀开帘子候着。
“王爷，方才已让人在城主别院备下了大夫和上好的药材。”
无夜上车之后，原本站在道路两旁的数十个太监还有两列严肃的守卫纷纷改道，跟随者马车一路走远。
待阿宝拎着刘福出来时，原本等着的人已经没了。
不由得用干干净净的手掌挠了挠后脑勺：“是还在江陵还是已经启程回京了？”
刘福笑着遣走守牢的官兵，转头一脸阴沉。
“落在我手上了。”恨意的话在大牢里传播开，刘福贴近铁栏，紧紧瞪着温叶。
“你方才说过，带走我是为了查清刘子瑜究竟为何人所杀，送我来牢中又是为何？”
温叶并不意味几句话便能让恨意上头的刘福放走自己，刘子瑜是他的宝贝女儿，她在刘福眼中是杀害他宝贝女儿的凶手。
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找到掌柜当面对峙。
掌柜一定是知情人。自从被徐磊带走之后，便一直没有消息。
“呵，凶手？不就是你吗？”
刘福转身取下墙上的长鞭，隔空挥开一阵裂帛声。
“你哪只手动的我宝贝女儿？”
温叶冷静地看着刘福，一字一句陈述道：“我并没有杀你女儿。已经说过很多遍。”
“你还在狡辩！他们都说是你！他们都看到你打了她！”刘福双眼充血，从怀中取出钥匙要开锁进去，温叶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意外踩到一把匕首。
将匕首拿在手中。
“你冷静一些，我知道你女儿去世，你很伤心，但是……”
刘福冷笑出声，完全听不进去温叶的任何话，铁锁响了一声随着链子掉在地上。
哐当一声，刘福推开铁门走了进来。手中是那杆带着血和碎肉的鞭子。
一股奇怪的腥臭伴随着刘福的靠近大了起来，温叶看了一眼他身后，方才那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有一个人进来。
刘福瞧着她略微有所变化的神色，咬着牙：“不肯承认，我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说着，一鞭子甩了过来。
鞭子尾部还是甩在了温叶身上，好在她闪躲及时，加上用双臂护着，伤口尽在胳膊上。
温叶低头看了一眼，袖口已经被撕裂，血液从伤口沁出来，把衣裳染红。
刘福身体圆润，做起动作来略显笨拙，这一鞭子所用的力气因为操作不当，有不少反噬在自己身上。
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砸在铁栏杆上。
尖叫一声，捂着腰面色痛苦。手中的鞭子也随之落在地上。
温叶冷眼一瞧，顾不得胳膊上的伤口上前踢开鞭子，用匕首远远抵在刘福的脖子上。
“双手抓住铁栏杆，下面我说，你听。”
刘福双眼死死盯着温叶，却也奈何不了。只能按照她所说的照做。
“温叶，你个贱人，不得好死！”
“闭嘴。”
温叶冷眼一瞧，一股狠意压制住刘福。手中的匕首往前进了几分，顿时吓得刘福双腿打颤。
“你可拿稳了！”
温叶胳膊上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唇上已经血色全无。攥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看着匕首要滑落便换了一只手撑着。
“你女儿不是我杀的，这是我对你说的最后一遍。之前徐磊带过来的掌柜是知情人。我们得到的线索，刘子瑜很可能被暗门中人所杀。”
刘福听着呆愣半晌，大叫一声不可能。
他自然知道暗门是什么，也知道暗门是做什么的，它的势力如何强大。
“我宝贝女儿怎么可能招惹上暗门！一定是你这个女人随口胡诌！”
刘福双眼因用力血丝密布，双手因为用力抓住铁栏杆而发白。匕首的冷侵入了皮肤，他才冷静了一些。
“刘子瑜当然不可能与暗门有所牵扯。”温叶冷眼看着刘福：“和暗门有牵扯的人，是我。”
伴随着刘福震惊的眼神：“你究竟是谁！”
“知道的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回去好好给刘子瑜守灵安葬；二不知死活找我复仇，但是你别忘了，我身后，站着整个暗门。”
温叶说着，将手中的匕首豁然扔了出去。方才的话不无虚张声势的省份，但现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只能期望刘福没有看出她演戏的痕迹。
刘福眼中也划过怀疑的痕迹，显然现在贸然复仇，是一个不理智的行为。
子瑜出事之后，他请了各路的朋友帮忙查过，没有一点痕迹。就算是查出什么也都闭口不言。
他经商多年，早已经在人物堆里混成了精。
里面的情况之复杂，他不是没想过。但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和暗门有所牵连。
这样一来，他今日的行动若是被她背后的人知道了……
不光他自身难保，就连家中的基业……还有子文！
刘福眼底划过一丝狠光。即便没有那匕首抵住脖子，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敢保证，暗门的人不会再找到我刘家？”
温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倏然转身：“当然，不过再等一会儿，可就不一定了。”
刘福面上一黑，斜眼瞪了温叶一眼，匆匆走出去了。
温叶嘴角的笑意彻底落下去，双腿一软跌在草垛上。胳膊上的痛楚已经蔓延至全身，血珠子顺着手臂滴下来，在方才她站过的地方形成了一片小血泊。
眼前越发恍惚起来。温叶靠着墙壁，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倏地，刘福狰狞的脸再度出现在大牢铁门前，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似的邪恶得笑着，一把抓起温叶的头发，贴近了说道：“死丫头片子，你敢骗我？”
“我子瑜在下面孤单寂寞，我先送了你去陪她！”
说着，粗肥的手指在纤细的脖子上拧紧。
嘴里不断叫着：“贱人，送你去见子瑜。”
温叶双手想扒开锁住脖子的手，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双腿也渐渐停止了挣扎，眼前黑麻麻一片。身体中的气息越发单薄。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温叶闭上双眼，眼角滑落一滴泪。
这时，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尖叫，还有一句熟悉的“我来了”，温叶感觉到原本稀薄的空气重新回到身体中，脖子上令人作呕的触感还没有尽数消失，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却已经不在了。
温叶猛地咳嗽了几声，急促而浅薄地喘着气，整个嗓子像被刀片划过一样疼。
“没事了。”
无夜温声安慰一句，转头那目光冷酷地像要杀人一般，盯着刘福就像顶着一个死人。
刘福没有料到，半路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腿弯被人踢过的地方像是断开了，膝盖猛地撞在地上，那痛觉早已经使他尿失禁。
“你是谁！她是杀了我女儿的凶手！快杀了她！放开我！”刘福恐惧到语无伦次，看着带着面具的无夜，下一秒头被狠狠摁在地上那滩黄色的尿渍里。
“闭上你的臭嘴，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温叶此时靠在无夜怀中，早已经慢慢恢复过来，听着刘福嘴里不堪入耳的咒骂和哭丧，心中跳得纠成一团。
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攥着他的白袍，温叶用上一些力气拽了拽，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无夜见状，将耳朵贴近了听着一段气音缭绕在耳边，待她说完迅速移开了：“你确定？”
温叶点了点头，因为太过用力又咳嗽了几声，一张笑脸痛苦地皱了起来。
无夜面具下眉头紧锁，已经忽略自己发烫的耳朵，打横抱起人就往大牢外走。
阿宝跟着着急：“主上，这人是杀了？”
无夜一记刀眼甩过来，冷漠下滑刀刘福脏污的头颅上，又冷漠移开。仿佛多看一眼就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放了。留条命。”
阿宝得嘞一声，单膝抵在刘福的脊椎上用了些力气，嘴角笑得灿烂。
“听到了？我主子说留你一命。但是你也别高兴地太早，咱们跟你理解的留一条命可能同一个意思。”
膝下的刘福身体僵了僵，随之猛烈地挣扎起来。阿宝余光扫到墙角的一把匕首，顺手关了大牢的铁门，将匕首在手中抛了抛。
“这位？对不住了。”
……
无夜怀抱温叶出大牢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温叶的意识只剩下半丝，挣扎着睁开了眼皮。
无夜的视线从伤口处移到她面上：“没事，再睡会儿。”
温叶轻轻点了点头，头侧向他怀中当真睡了过去。
周围人看着道路中央的白袍，半点不敢吭声。为首一人身着暗红色官袍，头上顶着阉人专用的纱帽。
见无夜视线扫过，赶紧低了低头，又听得一声过来，赶紧屁颠屁颠小跑过去：“王爷，您有何吩咐？”
“……”
那太监看着怀中之人，赶紧应声：“晓得了晓得了。快来！”
太监手往身后一挥，登时有个更高个的太监垂着脑袋到近前，弯腰伸出双手要接过温叶。
无夜无声看向大太监，沉声道：“宫里太安逸，这点眼力都没了？”
大太监额上的汗珠子悄然滚落下来。
赶紧推开那高个的太监，自己在前面领着无夜一路到马车前，早早掀开帘子候着。
“王爷，方才已让人在城主别院备下了大夫和上好的药材。”
无夜上车之后，原本站在道路两旁的数十个太监还有两列严肃的守卫纷纷改道，跟随者马车一路走远。
待阿宝拎着刘福出来时，原本等着的人已经没了。
不由得用干干净净的手掌挠了挠后脑勺：“是还在江陵还是已经启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