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橘正在和姜烨说着话，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方橘……”
不用猜，打电话来的正是姜晨，方橘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电话说道，“姜晨，刚才有点事，我马上回来了……”
“嗯，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是方橘知道姜晨一定等了很久。
姜烨抬起头他看着方橘深深地松了口气，他心里突然空空的，他不想回家，一点都不想。“姐，我要喝奶茶，请我。”
“下次再请你喝，我们先回家吧。”方橘有些抱歉地看向姜烨。
下次总是下次，是啊，哥哥总是比自己重要，自己该习惯才是，姜烨心底苦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他愣了一下随即蹬上自行车，“姐，跟我妈说一声，我去玩了。”
“姜烨，你不回家吃饭了么。”方橘有些急，她下意识地抓住姜烨的自行车把手。
“不回了，我突然想起来，我约了同学吃饭，姐，你快回去吧。”姜烨笑了笑。
方橘放开把手，喃喃道，“你总不回家吃饭，外面的饭菜吃多了胃不好，还有……叔叔阿姨也想你回家吃饭的，只是他们不说。”
“姐，你放心吧，下次一定，我走啦。”姜烨骑地很快，他不想回头看方橘，他突然觉得自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小小年纪经常不着家，但是家里没人骂他，管教他，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父母的感情摇摇欲坠，他甚至觉得一家人都那样奇怪又互相折磨，只有方橘，是他心底最温柔的存在，只是那样的存在也是被微不足道的，他应该习惯了啊，为什么心里却那样难过。
“该死……”差点姜烨就撞到了一旁的绿化带，他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脸上磨破了，夕阳就像血一样洒在他的脸上。
“同学，你没事吧，疼不疼。”一旁有个路过的大爷看到姜烨倒在地上，赶紧问他有没有事。
“啊，不疼，一点都不疼。”姜烨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一点都不疼，对，他不会疼……该死，他竟然都有点想哭出来。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张姨给他留了门，一走进客厅，他就看到了他的母亲谢芳坐在那里，她老了许多，明明不到五十岁，却有了许多白头发，那些白头发让姜烨觉得刺痛，仿佛每一根的白发都在诉说着姜烨，姜烨，你看看啊，这是你母亲的辛劳，姜烨，你这样浑浑噩噩地对的起谁，这无不让姜烨喘不过气来。
“烨烨，你是一个初二的学生，妈妈不想一而再再二三地跟你说，这次吃饭，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却不出现，我希望不要有下次。”谢芳叹了口气。
憔悴的妈妈，从来就不管他的爸爸，把他当做空气的哥哥，这个家为什么这样搞笑。
桌子上摆着一瓶酒，这些年，谢芳养成了酗酒的毛病，脸上的伤有些刺痛，谢芳却并没有发现姜烨脸上的伤。
“知道了，妈妈。”说着，姜烨上了楼，经过哥哥的房间，他发现灯已经熄了，而方橘房间的灯却还亮着，她这个夏天就要高考了，她一定在拼命地学习。
“姜烨……”方橘从门口探出了脑袋，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小熊睡衣，看上去白白的，乖乖的。
“干嘛……”不知道为什么，姜烨的心漏了一拍，一时竟有些紧张。
“早点睡。”方橘朝他笑了笑，她的眉眼弯弯的，虽然带着眼镜，但是却一下子撞进了姜烨的心里。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姜烨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微微红了起来。
“希望你早睡早起，身体健康，开开心心。”方橘笑了起来。“姜烨，开心一点好吗，你可是祖国的花朵哈，诶，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昏暗的灯光下，方橘这才看到他脸上的擦伤，焦急地上前。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十四岁了！还有，那个我脸上的伤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这话说出来，姜烨的脸更红了，什么嘛，自己怎么才十四岁。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的姜烨马上就是大人啦，下次可要小心点。”方橘这才放下心来，温柔地看着姜烨，这个家里她最亲近的人，她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她不希望他总是皱着眉，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捉摸不透，十四岁应该是最有生气的年纪啊。
“对啦，还有，虽然没有奶茶，但是，将将将将！你看，我给你温了牛奶。”说着，方橘塞给姜烨一瓶温温的牛奶。
姜烨知道方橘总是用热水温牛奶，这牛奶现在还是热的，他能想象的到，她在等他回来之前一次次换着温牛奶的热水样子，想到这里，他鼻头一酸，“你学习这么累，下次不要给我热牛奶了。”
“不行！”方橘有些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她突然拉起姜烨的手，“姜烨同学，赶紧回房喝牛奶，然后刷牙洗脸睡觉。”
“那，那你呢……”姜烨任由方橘拉着他的手，他感觉就像喝了欧阳祺给他的气泡酒饮料一样，晕晕的了。
“唉，我就麻烦了，我还有好多书没看，不跟你多说了，我看书去了。”方橘这才放开姜烨的手，跟他说了再见，回房看书去了。
姜烨拿着手里的牛奶，突然心情好了许多，家里也没有那么坏不是么，至少他可以看到方橘。
*
等喝完牛奶，梳洗完毕，姜烨躺在床上，他拿起mp3，将耳机塞入耳朵。
“地球毁灭了以后，我仍爱你爱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为你再造一个新宇宙，不死之身，不死的温柔。”
听到这里，他打开手机，拉倒小企鹅的特殊列表，方橘的头像是灰的，她很少登陆，头像是一个大大的鲸鱼，名字叫做鲸鱼123，真的是好普通的名字，她也没有任何签名，那个年代，还没有微信，大家都是用企鹅的，为了展现个性，周围的人总是把自己的头像弄的花里胡哨，可是方橘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中年人的呢。
姜烨摸了摸那条鲸鱼，嘴角不由微笑起来，那天他把自己的签名改成了不死之身。
改得时候，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可是他就是想那样做，没来由的。
“方橘……”
不用猜，打电话来的正是姜晨，方橘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电话说道，“姜晨，刚才有点事，我马上回来了……”
“嗯，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是方橘知道姜晨一定等了很久。
姜烨抬起头他看着方橘深深地松了口气，他心里突然空空的，他不想回家，一点都不想。“姐，我要喝奶茶，请我。”
“下次再请你喝，我们先回家吧。”方橘有些抱歉地看向姜烨。
下次总是下次，是啊，哥哥总是比自己重要，自己该习惯才是，姜烨心底苦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他愣了一下随即蹬上自行车，“姐，跟我妈说一声，我去玩了。”
“姜烨，你不回家吃饭了么。”方橘有些急，她下意识地抓住姜烨的自行车把手。
“不回了，我突然想起来，我约了同学吃饭，姐，你快回去吧。”姜烨笑了笑。
方橘放开把手，喃喃道，“你总不回家吃饭，外面的饭菜吃多了胃不好，还有……叔叔阿姨也想你回家吃饭的，只是他们不说。”
“姐，你放心吧，下次一定，我走啦。”姜烨骑地很快，他不想回头看方橘，他突然觉得自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小小年纪经常不着家，但是家里没人骂他，管教他，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父母的感情摇摇欲坠，他甚至觉得一家人都那样奇怪又互相折磨，只有方橘，是他心底最温柔的存在，只是那样的存在也是被微不足道的，他应该习惯了啊，为什么心里却那样难过。
“该死……”差点姜烨就撞到了一旁的绿化带，他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脸上磨破了，夕阳就像血一样洒在他的脸上。
“同学，你没事吧，疼不疼。”一旁有个路过的大爷看到姜烨倒在地上，赶紧问他有没有事。
“啊，不疼，一点都不疼。”姜烨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一点都不疼，对，他不会疼……该死，他竟然都有点想哭出来。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张姨给他留了门，一走进客厅，他就看到了他的母亲谢芳坐在那里，她老了许多，明明不到五十岁，却有了许多白头发，那些白头发让姜烨觉得刺痛，仿佛每一根的白发都在诉说着姜烨，姜烨，你看看啊，这是你母亲的辛劳，姜烨，你这样浑浑噩噩地对的起谁，这无不让姜烨喘不过气来。
“烨烨，你是一个初二的学生，妈妈不想一而再再二三地跟你说，这次吃饭，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却不出现，我希望不要有下次。”谢芳叹了口气。
憔悴的妈妈，从来就不管他的爸爸，把他当做空气的哥哥，这个家为什么这样搞笑。
桌子上摆着一瓶酒，这些年，谢芳养成了酗酒的毛病，脸上的伤有些刺痛，谢芳却并没有发现姜烨脸上的伤。
“知道了，妈妈。”说着，姜烨上了楼，经过哥哥的房间，他发现灯已经熄了，而方橘房间的灯却还亮着，她这个夏天就要高考了，她一定在拼命地学习。
“姜烨……”方橘从门口探出了脑袋，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小熊睡衣，看上去白白的，乖乖的。
“干嘛……”不知道为什么，姜烨的心漏了一拍，一时竟有些紧张。
“早点睡。”方橘朝他笑了笑，她的眉眼弯弯的，虽然带着眼镜，但是却一下子撞进了姜烨的心里。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姜烨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微微红了起来。
“希望你早睡早起，身体健康，开开心心。”方橘笑了起来。“姜烨，开心一点好吗，你可是祖国的花朵哈，诶，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昏暗的灯光下，方橘这才看到他脸上的擦伤，焦急地上前。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十四岁了！还有，那个我脸上的伤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这话说出来，姜烨的脸更红了，什么嘛，自己怎么才十四岁。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的姜烨马上就是大人啦，下次可要小心点。”方橘这才放下心来，温柔地看着姜烨，这个家里她最亲近的人，她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她不希望他总是皱着眉，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捉摸不透，十四岁应该是最有生气的年纪啊。
“对啦，还有，虽然没有奶茶，但是，将将将将！你看，我给你温了牛奶。”说着，方橘塞给姜烨一瓶温温的牛奶。
姜烨知道方橘总是用热水温牛奶，这牛奶现在还是热的，他能想象的到，她在等他回来之前一次次换着温牛奶的热水样子，想到这里，他鼻头一酸，“你学习这么累，下次不要给我热牛奶了。”
“不行！”方橘有些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她突然拉起姜烨的手，“姜烨同学，赶紧回房喝牛奶，然后刷牙洗脸睡觉。”
“那，那你呢……”姜烨任由方橘拉着他的手，他感觉就像喝了欧阳祺给他的气泡酒饮料一样，晕晕的了。
“唉，我就麻烦了，我还有好多书没看，不跟你多说了，我看书去了。”方橘这才放开姜烨的手，跟他说了再见，回房看书去了。
姜烨拿着手里的牛奶，突然心情好了许多，家里也没有那么坏不是么，至少他可以看到方橘。
*
等喝完牛奶，梳洗完毕，姜烨躺在床上，他拿起mp3，将耳机塞入耳朵。
“地球毁灭了以后，我仍爱你爱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为你再造一个新宇宙，不死之身，不死的温柔。”
听到这里，他打开手机，拉倒小企鹅的特殊列表，方橘的头像是灰的，她很少登陆，头像是一个大大的鲸鱼，名字叫做鲸鱼123，真的是好普通的名字，她也没有任何签名，那个年代，还没有微信，大家都是用企鹅的，为了展现个性，周围的人总是把自己的头像弄的花里胡哨，可是方橘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中年人的呢。
姜烨摸了摸那条鲸鱼，嘴角不由微笑起来，那天他把自己的签名改成了不死之身。
改得时候，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可是他就是想那样做，没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