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禾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偏头去看贺闯，根本看不出是笑过的模样。
难道还真是她的错觉？贺闯其实根本没笑？
虞卿禾皱起眉，努力去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幕。
只是还未待她想出个所以然，两人便到了院门口。
一时没注意，进门的时候，虞卿禾被门槛绊个正着，多亏了贺闯及时伸手拉住她的小臂，这才让她避免摔倒在地这事的发生。
“走路要看路。”
确保人没摔到哪里，贺闯心里舒了口气。
扶着门框站好，虞卿禾不好意思的冲人露出一个笑，“我没注意嘛。”
紧跟着半是讨好半是笃定道，“再说啦，不是有你在旁边吗？你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摔了的。”
贺闯没接话，拎着手里的菜去了灶房。
虞卿禾站在原地，偷偷的往旁边瞟上一眼。
绳子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上午看见的那些衣裙，应该是被贺闯收起来了。
那她就彻底当做自己没看见过。虞卿禾在心里决定就这样办。
放完菜从灶房里出来，贺闯看到虞卿禾还站在门口不动，以为她方才不小心磕碰到了哪里“刚才磕到了？”
说着就要过来察看。
“没没没。”虞卿禾赶紧朝他这边走过来，“我哪里都没碰到。”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事，她站在贺闯面前转了一圈，还蹦了两下。
将人上下打量一通，确定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贺闯才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屋子。
虞卿禾跟在他身后，一进去就看见桌子上堆着好几包东西。
她疑惑，“你不是去山上了吗？”
山上能买到这些东西？
“中午去了趟镇上，把猎的那些处理一下。”
贺闯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攥在手里，然后在虞卿禾面前摊开了掌心。
虞卿禾去瞧，宽厚的掌心中放置着一个通体雪白的小瓷罐和一个雕刻着花纹的小木盒。
她一眼就认出这两样分别是润肤的面脂和胭脂。
惊讶到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见人一动不动，贺闯有点无措。
店家不是说这是店里最好最受欢迎的吗？
他动了下手指，打算把它们收起来。
谁知道虞卿禾抬起两只手抓住了他的那只手，“你不是要送我的吗？怎么还要收回去？”
贺闯，“我以为你不喜欢。”
“你哪看出来的我不喜欢的。”虞卿禾拿起那个瓷罐，打开盖子。
雪白凝润的脂膏展现眼前，稍一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很好闻。
虞卿禾有些迟疑，看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看这个面脂的质地应该不会多便宜。
照这样看，那盒胭脂也不会是便宜的。
两个加在一起，应当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这段日子以来，虞卿禾已经有些体验到钱财的来之不易。
虽然她爱美，但她如今也大致知道这种价钱的东西在平民百姓家中，是不会被他们拿来考虑的。
贺闯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盖好盖子，虞卿禾努力掩饰起自己的依依不舍，将瓷罐放回到贺闯手里。
“它们还能退吗？”
贺闯没想到虞卿禾会说这句话，“你不是喜欢吗？”
虞卿禾移开视线不去看贺闯，“那我现在又不喜欢了不行吗？”
沉眸盯着虞卿禾的侧脸看了一会，贺闯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不喜欢就放着吧。”
言外之意就是退不了了。
意识到这层意思，虞卿禾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贺闯，再度确认一下，“真的退不了了吗？”
贺闯眼都没眨一下，语气笃定，“不能。”
又道，“这个不喜欢，以后你自己去挑喜欢的。”
“还是不了。”虞卿禾摇头，视线晃来晃去，最后落到桌子上，“既然不能退，放着也是浪费，我就收下了？”
“现在是又喜欢了？”
虞卿禾的脸“唰”一下红了，她竟然在贺闯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打趣的意味。
简直罕见！和她认识的那个贺闯完全不符！
偷偷看人一眼又飞快垂下眼睑，她低低“嗯”了一声。
心里还在想着贺闯还会回她什么话。
谁知道人没再继续提这个话题，“尝尝这个。”
虞卿禾看过去，摊开的油纸上堆放着几块糕点，看着很眼熟。
伸手捏起一块，竟然还是温热的。
轻咬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嘴巴里扩散，虞卿禾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这是集市那家茶铺的糕点。
当时点的那几样糕点里，只有这个最符合她的口味，让她多吃了几块。
虞卿禾没想到贺闯竟然能注意到这个。
被人这么重视着，心里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捏着那咬了一口的糕点，虞卿禾看向贺闯。
天色微微暗了起来，贺闯端来烛台将其点亮，手里拿着把剪刀去剪有些长了的烛芯。
神色很是严肃认真。
唔......有点好看。
咬一口手里的糕点，虞卿禾收回视线。
***
贺闯开始了天天早起中午不回的日子，于是虞卿禾的午饭不得不交到杨婆子手上。
起初虞卿禾觉得太过麻烦，一次两次还好，天天去实在是惹人烦。
后来知道贺闯有给杨婆子不少的钱，再加上什么都不会做还差点将灶房连自己给烧了。
虞卿禾屈服了，她的午饭最后还是托付到杨婆子手上。
她认得路，每天早早过去和人聊聊天、帮忙浇浇菜扫个地。
不过没过多久虞卿禾就开始苦恼起来，她觉得婆婆的儿媳妇好像有些不喜欢自己。
起因是这天中午，虞卿禾拎着一个小包袱蹦蹦跳跳的进了门。
贺闯每天回来都会给她带一些吃的玩的什么的，昨天带回来的是一匹布。
布料十分的柔软贴肤，听贺闯说是从一家急需用钱的小作坊那低价买来的。
想到杨婆子说过她的儿媳妇生了孩子，虞卿禾便打算将这匹布料剪一些带过去。
刚出生的小孩子皮肤娇嫩，这个布料应该很合适。
征得贺闯的同意后，虞卿禾就让他剪下能给小孩做一身衣服的布料包起来。
第二天去杨婆子家里时她顺手拎了过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虞卿禾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杨婆子的身影。
东屋的门虚掩着，虞卿禾望那看一眼。
要不自己亲自敲个门送进去？顺便再说一点吉祥祝福的话？
这样应该会显得她更有诚意一点。
打定主意，虞卿禾往东屋走去。
在门口站定，正准备抬手敲门，一道属于女子的声音从虚掩的门里传出。
“今天怎么又做那么多的菜？”
“三道嘛，不多的。”这句听着是杨婆子的声音。
“那鸡得多少钱？娘你怎么也拿来炒，平常也不见你炒几次。”
“那是人家的媳妇，又不是你家的媳妇，你儿媳妇还在这里坐月子。”
“贺小子给了钱，让做点有营养的。”杨婆子听着是叹了口气，“你坐月子，我哪少给你熬鸡汤，你想吃什么不也给你做了。”
“那能一样吗？！”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是你儿媳妇？人就算给了钱，你也不用这么费心费力照顾吧！”
杨婆子放低声音，不知说了些什么。
“我不管，贺闯总不能以后天天中午不回家，你让……”
不知道是不是让杨婆子打断了还是什么，虞卿禾没听到后半句。
里面没了动静，估摸着杨婆子快要出来，虞卿禾拎着小包袱从东屋门口离开。
她听出那位女子话语里掺杂的不喜，似乎是因为她来这里吃饭的缘故。
要不以后还是别来了吧？
虞卿禾在院里放着的凳子上坐下，单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皱起眉头开始为自己以后的午饭想办法。
东屋的门响起“咯吱”一声，虞卿禾赶紧收起脸上的情绪，只当自己没听过那番话。
杨婆子看到院子里坐着的虞卿禾，有些惊讶，她下意识先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朝人走去，“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现在这个时辰确实不是虞卿禾往常过来的。
“想婆婆你了嘛。”虞卿禾像平常一样冲着人撒娇，“可不就早点来了。”
“嘴巴就是甜。”杨婆子走到虞卿禾面前，用手指轻轻戳一下她的额头。
虞卿禾“嘿嘿”笑了一下，将手里的小包袱塞进杨婆子手里，“婆婆，这个你拿着。”
捏着手里的轻飘飘软绵绵的包袱，杨婆子一脸讶然，“这是什么？”
“是一块布料，我瞧着非常柔软贴肤，就想着拿来让婆婆你给孩子做身衣服。”虞卿禾很担心杨婆子会不收，“不值几个钱的，贺闯他在一个急需钱的小作坊里低价买来的。”
“我都裁好布料的大小了，婆婆你再给我，我可不知要拿它来做些什么，也是浪费。”
杨婆子起先还不打算收下，听完虞卿禾这一番话，倒改变了主意。
“那我就把它收下了。”
“收下吧收下吧。”虞卿禾连忙点头附和，催促她赶紧收好。
吃完饭，虞卿禾照例留下陪杨婆子说了些话又浇了菜才离开。
慢悠悠从杨婆子家走回去，大门上门锁还好好的在那挂着。
虞卿禾有些意外，贺闯一向都是比她要先回来的，有时还会去杨婆子那里接她。
今天怎么现在了都没回来？
她抬头看下天色，自己回来的没比之前早啊。
难道还真是她的错觉？贺闯其实根本没笑？
虞卿禾皱起眉，努力去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幕。
只是还未待她想出个所以然，两人便到了院门口。
一时没注意，进门的时候，虞卿禾被门槛绊个正着，多亏了贺闯及时伸手拉住她的小臂，这才让她避免摔倒在地这事的发生。
“走路要看路。”
确保人没摔到哪里，贺闯心里舒了口气。
扶着门框站好，虞卿禾不好意思的冲人露出一个笑，“我没注意嘛。”
紧跟着半是讨好半是笃定道，“再说啦，不是有你在旁边吗？你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摔了的。”
贺闯没接话，拎着手里的菜去了灶房。
虞卿禾站在原地，偷偷的往旁边瞟上一眼。
绳子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上午看见的那些衣裙，应该是被贺闯收起来了。
那她就彻底当做自己没看见过。虞卿禾在心里决定就这样办。
放完菜从灶房里出来，贺闯看到虞卿禾还站在门口不动，以为她方才不小心磕碰到了哪里“刚才磕到了？”
说着就要过来察看。
“没没没。”虞卿禾赶紧朝他这边走过来，“我哪里都没碰到。”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事，她站在贺闯面前转了一圈，还蹦了两下。
将人上下打量一通，确定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贺闯才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屋子。
虞卿禾跟在他身后，一进去就看见桌子上堆着好几包东西。
她疑惑，“你不是去山上了吗？”
山上能买到这些东西？
“中午去了趟镇上，把猎的那些处理一下。”
贺闯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攥在手里，然后在虞卿禾面前摊开了掌心。
虞卿禾去瞧，宽厚的掌心中放置着一个通体雪白的小瓷罐和一个雕刻着花纹的小木盒。
她一眼就认出这两样分别是润肤的面脂和胭脂。
惊讶到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见人一动不动，贺闯有点无措。
店家不是说这是店里最好最受欢迎的吗？
他动了下手指，打算把它们收起来。
谁知道虞卿禾抬起两只手抓住了他的那只手，“你不是要送我的吗？怎么还要收回去？”
贺闯，“我以为你不喜欢。”
“你哪看出来的我不喜欢的。”虞卿禾拿起那个瓷罐，打开盖子。
雪白凝润的脂膏展现眼前，稍一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很好闻。
虞卿禾有些迟疑，看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看这个面脂的质地应该不会多便宜。
照这样看，那盒胭脂也不会是便宜的。
两个加在一起，应当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这段日子以来，虞卿禾已经有些体验到钱财的来之不易。
虽然她爱美，但她如今也大致知道这种价钱的东西在平民百姓家中，是不会被他们拿来考虑的。
贺闯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盖好盖子，虞卿禾努力掩饰起自己的依依不舍，将瓷罐放回到贺闯手里。
“它们还能退吗？”
贺闯没想到虞卿禾会说这句话，“你不是喜欢吗？”
虞卿禾移开视线不去看贺闯，“那我现在又不喜欢了不行吗？”
沉眸盯着虞卿禾的侧脸看了一会，贺闯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不喜欢就放着吧。”
言外之意就是退不了了。
意识到这层意思，虞卿禾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贺闯，再度确认一下，“真的退不了了吗？”
贺闯眼都没眨一下，语气笃定，“不能。”
又道，“这个不喜欢，以后你自己去挑喜欢的。”
“还是不了。”虞卿禾摇头，视线晃来晃去，最后落到桌子上，“既然不能退，放着也是浪费，我就收下了？”
“现在是又喜欢了？”
虞卿禾的脸“唰”一下红了，她竟然在贺闯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打趣的意味。
简直罕见！和她认识的那个贺闯完全不符！
偷偷看人一眼又飞快垂下眼睑，她低低“嗯”了一声。
心里还在想着贺闯还会回她什么话。
谁知道人没再继续提这个话题，“尝尝这个。”
虞卿禾看过去，摊开的油纸上堆放着几块糕点，看着很眼熟。
伸手捏起一块，竟然还是温热的。
轻咬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嘴巴里扩散，虞卿禾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这是集市那家茶铺的糕点。
当时点的那几样糕点里，只有这个最符合她的口味，让她多吃了几块。
虞卿禾没想到贺闯竟然能注意到这个。
被人这么重视着，心里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捏着那咬了一口的糕点，虞卿禾看向贺闯。
天色微微暗了起来，贺闯端来烛台将其点亮，手里拿着把剪刀去剪有些长了的烛芯。
神色很是严肃认真。
唔......有点好看。
咬一口手里的糕点，虞卿禾收回视线。
***
贺闯开始了天天早起中午不回的日子，于是虞卿禾的午饭不得不交到杨婆子手上。
起初虞卿禾觉得太过麻烦，一次两次还好，天天去实在是惹人烦。
后来知道贺闯有给杨婆子不少的钱，再加上什么都不会做还差点将灶房连自己给烧了。
虞卿禾屈服了，她的午饭最后还是托付到杨婆子手上。
她认得路，每天早早过去和人聊聊天、帮忙浇浇菜扫个地。
不过没过多久虞卿禾就开始苦恼起来，她觉得婆婆的儿媳妇好像有些不喜欢自己。
起因是这天中午，虞卿禾拎着一个小包袱蹦蹦跳跳的进了门。
贺闯每天回来都会给她带一些吃的玩的什么的，昨天带回来的是一匹布。
布料十分的柔软贴肤，听贺闯说是从一家急需用钱的小作坊那低价买来的。
想到杨婆子说过她的儿媳妇生了孩子，虞卿禾便打算将这匹布料剪一些带过去。
刚出生的小孩子皮肤娇嫩，这个布料应该很合适。
征得贺闯的同意后，虞卿禾就让他剪下能给小孩做一身衣服的布料包起来。
第二天去杨婆子家里时她顺手拎了过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虞卿禾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杨婆子的身影。
东屋的门虚掩着，虞卿禾望那看一眼。
要不自己亲自敲个门送进去？顺便再说一点吉祥祝福的话？
这样应该会显得她更有诚意一点。
打定主意，虞卿禾往东屋走去。
在门口站定，正准备抬手敲门，一道属于女子的声音从虚掩的门里传出。
“今天怎么又做那么多的菜？”
“三道嘛，不多的。”这句听着是杨婆子的声音。
“那鸡得多少钱？娘你怎么也拿来炒，平常也不见你炒几次。”
“那是人家的媳妇，又不是你家的媳妇，你儿媳妇还在这里坐月子。”
“贺小子给了钱，让做点有营养的。”杨婆子听着是叹了口气，“你坐月子，我哪少给你熬鸡汤，你想吃什么不也给你做了。”
“那能一样吗？！”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是你儿媳妇？人就算给了钱，你也不用这么费心费力照顾吧！”
杨婆子放低声音，不知说了些什么。
“我不管，贺闯总不能以后天天中午不回家，你让……”
不知道是不是让杨婆子打断了还是什么，虞卿禾没听到后半句。
里面没了动静，估摸着杨婆子快要出来，虞卿禾拎着小包袱从东屋门口离开。
她听出那位女子话语里掺杂的不喜，似乎是因为她来这里吃饭的缘故。
要不以后还是别来了吧？
虞卿禾在院里放着的凳子上坐下，单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皱起眉头开始为自己以后的午饭想办法。
东屋的门响起“咯吱”一声，虞卿禾赶紧收起脸上的情绪，只当自己没听过那番话。
杨婆子看到院子里坐着的虞卿禾，有些惊讶，她下意识先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朝人走去，“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现在这个时辰确实不是虞卿禾往常过来的。
“想婆婆你了嘛。”虞卿禾像平常一样冲着人撒娇，“可不就早点来了。”
“嘴巴就是甜。”杨婆子走到虞卿禾面前，用手指轻轻戳一下她的额头。
虞卿禾“嘿嘿”笑了一下，将手里的小包袱塞进杨婆子手里，“婆婆，这个你拿着。”
捏着手里的轻飘飘软绵绵的包袱，杨婆子一脸讶然，“这是什么？”
“是一块布料，我瞧着非常柔软贴肤，就想着拿来让婆婆你给孩子做身衣服。”虞卿禾很担心杨婆子会不收，“不值几个钱的，贺闯他在一个急需钱的小作坊里低价买来的。”
“我都裁好布料的大小了，婆婆你再给我，我可不知要拿它来做些什么，也是浪费。”
杨婆子起先还不打算收下，听完虞卿禾这一番话，倒改变了主意。
“那我就把它收下了。”
“收下吧收下吧。”虞卿禾连忙点头附和，催促她赶紧收好。
吃完饭，虞卿禾照例留下陪杨婆子说了些话又浇了菜才离开。
慢悠悠从杨婆子家走回去，大门上门锁还好好的在那挂着。
虞卿禾有些意外，贺闯一向都是比她要先回来的，有时还会去杨婆子那里接她。
今天怎么现在了都没回来？
她抬头看下天色，自己回来的没比之前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