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五条悟偶尔会有几天假期。
按照往常，我们大部分时间会各自干各自的事情，然后懒懒散散地度过这一天。
但今天五条悟已经替我安排好了。
“一起看电影吧。”他向我挥了挥手里的影碟。
我自然不会拒绝我的宝贝契约人。
我跑去把窗帘拉上，从冰箱里拿出奶茶和蛋糕再顺路关掉了室内的灯。
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唯一的光源只剩下电视机。
我挨着五条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也很好奇他会看些什么电影。
我觉得悬疑片和血腥片像是他会爱看的。
随着片头曲的响起，电影开始了。
美丽的镇子里，过着普通高中生生活的男主突然被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使少女砸中，随着镜头的上移，电影的名字也出现在了屏幕中央——《天降x物》。
嗯？？
居然是青春恋爱片？？
这我真的没想到，会不会是拿错碟了？我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五条悟。
他正摸着下巴一脸专注地看着电视。
诶——？居然对这类电影这么感兴趣吗。
兄弟你不对劲。
咳咳，男子高中生爱看这类电影是正常的，我告诉自己。
虽然不觉得五条悟是普通高中生......
但我应该尊重契约人的爱好！
我调整好心态，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认真看了起来。
这个电影的剧情好...千回百转啊。
男主在天使少女的陪伴下逐渐爱上了她，可是少女并不爱男主，而是一心想借用男主的力量去对抗反派大boss，然后男主伤心欲绝，少女幡然悔悟，然后又开始利用男主，男主又再次痛心疾首......
这...这是什么电影？
即使在心里告诫了自己无数遍认真看，可我还是在这无限套娃般的剧情中睡了过去。
zzz...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屏幕上播放的正好是大结局的画面，男主和少女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在一群人的见证之下互相亲吻。
嗯？？
你们俩闹成那样还能结婚？？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jpg
我揉了揉眼睛，扶正了滑下来的眼镜，转头想看看五条悟看完这部片有什么反应。
可没想到会直接对上他的视线，让我瞬间清醒。
我看着这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的淡蓝色眼睛。
......难道他从刚刚就一直在看我？
屏幕上滚动的黑白字幕让他的眼睛时明时暗。
我觉得现在移开视线会显得心虚，但是这样对视下去也很糟糕。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五条君觉得好看吗？”最后还是我先移开了视线。
“挺无聊的。”他停顿了一下：“但结局还不错。”
是Happy ending爱好者啊......
......
然后又是令人尴尬的安静。
昏暗又无声的环境让我有些不习惯，彼此沉默的这段时间也显得无比漫长。
我起身想去把窗帘拉开，希望能缓解一下现在有些古怪的氛围。
还没等我站起来，我的手就被拉住了。
即使和五条悟相处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我们之间这样的肢体接触并不多。
我低头看了看被握住的手，比我略高的体温却让我感觉像是被烫伤一样，身体下意识地僵硬起来。
此时此刻，我有点摸不清五条悟的想法，只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可他也什么话都没说，握着我的手也没有松开。
像是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我先开口了：“五条君，你在想什么吗？”
“契约结束后，薰有什么打算？”五条悟低头看我。
诶？
我愣了一下。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神是相当自由的，除了需要能量之外，并不存在什么条条框框去限制神的行为。
如果是在刚签订契约的时候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等拿到足够的能量之后，我就会结束契约回到家里，宅到天荒地老，直到能量不够了，再去寻找下一位契约者为我提供能量。
但是现在的话......
反正做什么都可以，那我很想呆在人间看看五条悟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我可以继续跟着五条君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我就后悔了，毕竟这对于对方来说也太突然了。
“我并不是打算赖着五条君......”
还没等我说完，那只拉住我的手突然用力。
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嘴角，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我从那双蓝眼睛里找到了睁大眼睛呆愣的自己，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甜腻的蛋糕香气。
“那看来，我们想法一致。”良久，我听到少年压抑着兴奋的沙哑嗓音。
=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回到自己家了。
我抱着抱枕坐在床上，想要消化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五条悟问我未来有什么打算→我表示想要在契约结束后，继续跟在他身边→然后他…亲了我，还说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同意我在契约结束之后继续呆在他身边的意思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亲我？五条悟是......喜欢我吗？
我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似乎尝到了一丝甜味。
我又为什么心跳地这么快......
我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还是高中生......你他妈犯法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瘫倒在床上。
而且他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喜欢我？
果然是因为他正处在会骚动的年纪吗......
客观来说，我觉得我喜欢上五条悟的可能性要比他喜欢我的可能性大多了。
高富帅、白富美，他一个人全占了。
而且他这么年轻就已经拥有了我两辈子也达到不了的强大。
他就像一颗在不断被抛光打磨的钻石，光芒只会越来越耀眼。
和我完全不一样。
......
即使契约结束了，我也想呆在五条悟身边，这句话是真心的。
到那时我会以旁观者的身份，亲眼见证他的时代，看着他过完一生。
就算作为神的生命永无止境，我可能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五条悟这样有趣的契约人了。
但无论他有多么强大，百年后他的生命都会迎来终结，而我不会。
等到他死后，我的生活还是会继续。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大概是由于太久没想过这么复杂的事情，我觉得自己钻入了牛角尖。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自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今天的事情我根本没必要多想，也许只是青春期少年的一时兴起。
放任不管，过段时间等他自己醒悟就可以了。
五条悟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会找到配得上他的人。
这个人，不该是我。
按照往常，我们大部分时间会各自干各自的事情，然后懒懒散散地度过这一天。
但今天五条悟已经替我安排好了。
“一起看电影吧。”他向我挥了挥手里的影碟。
我自然不会拒绝我的宝贝契约人。
我跑去把窗帘拉上，从冰箱里拿出奶茶和蛋糕再顺路关掉了室内的灯。
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唯一的光源只剩下电视机。
我挨着五条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也很好奇他会看些什么电影。
我觉得悬疑片和血腥片像是他会爱看的。
随着片头曲的响起，电影开始了。
美丽的镇子里，过着普通高中生生活的男主突然被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使少女砸中，随着镜头的上移，电影的名字也出现在了屏幕中央——《天降x物》。
嗯？？
居然是青春恋爱片？？
这我真的没想到，会不会是拿错碟了？我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五条悟。
他正摸着下巴一脸专注地看着电视。
诶——？居然对这类电影这么感兴趣吗。
兄弟你不对劲。
咳咳，男子高中生爱看这类电影是正常的，我告诉自己。
虽然不觉得五条悟是普通高中生......
但我应该尊重契约人的爱好！
我调整好心态，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认真看了起来。
这个电影的剧情好...千回百转啊。
男主在天使少女的陪伴下逐渐爱上了她，可是少女并不爱男主，而是一心想借用男主的力量去对抗反派大boss，然后男主伤心欲绝，少女幡然悔悟，然后又开始利用男主，男主又再次痛心疾首......
这...这是什么电影？
即使在心里告诫了自己无数遍认真看，可我还是在这无限套娃般的剧情中睡了过去。
zzz...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屏幕上播放的正好是大结局的画面，男主和少女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在一群人的见证之下互相亲吻。
嗯？？
你们俩闹成那样还能结婚？？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jpg
我揉了揉眼睛，扶正了滑下来的眼镜，转头想看看五条悟看完这部片有什么反应。
可没想到会直接对上他的视线，让我瞬间清醒。
我看着这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的淡蓝色眼睛。
......难道他从刚刚就一直在看我？
屏幕上滚动的黑白字幕让他的眼睛时明时暗。
我觉得现在移开视线会显得心虚，但是这样对视下去也很糟糕。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五条君觉得好看吗？”最后还是我先移开了视线。
“挺无聊的。”他停顿了一下：“但结局还不错。”
是Happy ending爱好者啊......
......
然后又是令人尴尬的安静。
昏暗又无声的环境让我有些不习惯，彼此沉默的这段时间也显得无比漫长。
我起身想去把窗帘拉开，希望能缓解一下现在有些古怪的氛围。
还没等我站起来，我的手就被拉住了。
即使和五条悟相处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我们之间这样的肢体接触并不多。
我低头看了看被握住的手，比我略高的体温却让我感觉像是被烫伤一样，身体下意识地僵硬起来。
此时此刻，我有点摸不清五条悟的想法，只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可他也什么话都没说，握着我的手也没有松开。
像是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我先开口了：“五条君，你在想什么吗？”
“契约结束后，薰有什么打算？”五条悟低头看我。
诶？
我愣了一下。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神是相当自由的，除了需要能量之外，并不存在什么条条框框去限制神的行为。
如果是在刚签订契约的时候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等拿到足够的能量之后，我就会结束契约回到家里，宅到天荒地老，直到能量不够了，再去寻找下一位契约者为我提供能量。
但是现在的话......
反正做什么都可以，那我很想呆在人间看看五条悟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我可以继续跟着五条君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我就后悔了，毕竟这对于对方来说也太突然了。
“我并不是打算赖着五条君......”
还没等我说完，那只拉住我的手突然用力。
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嘴角，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我从那双蓝眼睛里找到了睁大眼睛呆愣的自己，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甜腻的蛋糕香气。
“那看来，我们想法一致。”良久，我听到少年压抑着兴奋的沙哑嗓音。
=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回到自己家了。
我抱着抱枕坐在床上，想要消化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五条悟问我未来有什么打算→我表示想要在契约结束后，继续跟在他身边→然后他…亲了我，还说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同意我在契约结束之后继续呆在他身边的意思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亲我？五条悟是......喜欢我吗？
我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似乎尝到了一丝甜味。
我又为什么心跳地这么快......
我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还是高中生......你他妈犯法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瘫倒在床上。
而且他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喜欢我？
果然是因为他正处在会骚动的年纪吗......
客观来说，我觉得我喜欢上五条悟的可能性要比他喜欢我的可能性大多了。
高富帅、白富美，他一个人全占了。
而且他这么年轻就已经拥有了我两辈子也达到不了的强大。
他就像一颗在不断被抛光打磨的钻石，光芒只会越来越耀眼。
和我完全不一样。
......
即使契约结束了，我也想呆在五条悟身边，这句话是真心的。
到那时我会以旁观者的身份，亲眼见证他的时代，看着他过完一生。
就算作为神的生命永无止境，我可能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五条悟这样有趣的契约人了。
但无论他有多么强大，百年后他的生命都会迎来终结，而我不会。
等到他死后，我的生活还是会继续。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大概是由于太久没想过这么复杂的事情，我觉得自己钻入了牛角尖。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自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今天的事情我根本没必要多想，也许只是青春期少年的一时兴起。
放任不管，过段时间等他自己醒悟就可以了。
五条悟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会找到配得上他的人。
这个人，不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