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回去的路上，孙芒问钱朵她给沈径野送的是什么礼物。钱朵没有直说，她觉得礼物还是比较隐私的东西，就说自己送的东西都不值得一提。
今晚所有人众星捧月地围着沈径野，钱朵去礼物台放礼物的时候，看到大家把礼物都包装得好精致。而且都很大，只有自己的礼物，小小的，包在黑色植绒袋里。
“你写贺卡了吗？”
“没有写。”
孙芒停下脚步，“那他怎么知道哪个是你送的？就算他不知道，工作人员看到没有来历的礼物也不知道送哪。”
“没关系他能收到就行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算到你礼物的不太顺利。”
钱朵确实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大意，孙芒从背包里拿出铅笔和便笺纸给钱朵，“你还是回去写个落款塞回去。”
“好，谢啦！”
钱朵拿着写好的字条折返回去，想往黑色丝绒带里塞贺卡，却看到礼物架子上的礼物都被搬空了，只有自己的礼物扔在垃圾堆旁，没有被拿走。
钱朵捡起丝绒袋，从里面拿出自己在梨乡捡的六芒星石头。
她的礼物竟然都没有被拿走，是看着就很便宜吗？
钱朵将写有自己名字的字条揉成团，扔到垃圾堆里。
沈径野往常收到所有礼物直接送库房，但这一次他在秦停的撺掇下也一件件看起来。
一是因为秦停非要帮他拆，二是他很好奇钱朵会送他什么。
但她看了一圈后，发现没有一个是朵朵送的。
沈径野想来别人生日宴不送人礼物合适吗？明明那么礼貌的人，压根就没想送吧！
*
隔天，六人拍摄集体海报，沈径野和钱朵都不太跟对方互动，导演都察觉出异样。
他们穿的衣服都是赞助，钱朵觉得鞋不合适，非常硌脚。和工作人员核实过鞋子码数正确，也没有其他可以替换后，钱朵只好继续穿着。
沈径野看她脚后跟都被磨破皮，还要继续穿，直接让文璐换掉供应商，为什么鞋子不舒服还要逼着嘉宾穿。
文璐不想失去一个赞助商，一直解释卡脚是小概率事件，可能钱朵脚背有些大，比较撑鞋，其他人穿上没有撑脚的现象。
池漾过来看了眼高跟鞋的牌子，走到钱朵耳边说，“第一次穿这个牌子吧！这个牌子就是这样的，穿着好看但格外受罪。所以说你一开始就不该贪图不属于你的鞋子！再怎么都穿不惯。”
沈径野没等她说完，就怼回去，“不管是什么牌子，也不该穿着磨皮。”
“你没穿过高跟鞋你知道啊！我穿高跟鞋，经常脚痛。”
钱朵听众人吵得烦，只好说算了。沈径野却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妥协。
钱朵不知道怎么去跟沈径野解释。如果说像那个绿裙子一样，是工作人员的刻意偷懒导致出现的问题，她会勇敢地站出来解决。但这双鞋可能刚好不合她的脚而已，也许别人穿是没有问题的，像这种事情她不想去放大。
因为这种问题很难解决，他不是任何人的故意所为。一味地纠结下去，只会导致录制被推迟。
但钱朵的这些行为在沈径野的眼里，就是不爱惜自己，就是逆来顺受。可她明明是出于大局考虑，是不想为难任何工作人员。
心中想了太多，但是话到嘴边，钱朵说的却很简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要求你理解我。”
沈径野一脸迷惑，似乎不明白钱朵在跟他说什么。
导演看两人的状态都不好，鞋子不合适。紧赶着拍摄完，就让两人休息。
还故意给两人空间，让他们在片场聊一聊。
在无人的角落，沈径野对钱朵开口，“我们不在一个世界吗？”
“我们在一个世界，只是感受的不是同一个世界而已。导演制片会给你递烟，会温柔体贴地照护你。只会让我坐在一边。我不是羡慕你开的豪车，不是羡慕你的出身。是想像你一样可能轻而易举地被人喜欢，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自己想说的话，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低三下四地讨好，只会让别人认为在贪图自己不该有的东西！”
钱朵一口气说完之后，就觉得很后悔，充其量就算自己老板，何必说这么多。
简直自取其辱，她从底层做起，牛鬼蛇神见多了。沈径野和池漾有富家子弟的娇贵，但不算多坏的人。可每次跟他们在一起，自尊心都忍不住受挫。
品牌方那边有了回答，他们这一期的鞋子确实比较硌脚，是个普遍存在这个问题。一番衡量之后，文璐决定放弃这个代言，毕竟鞋子闹得沸沸扬扬，她牺牲一些眼前的小利益才能获取更大的利益。
沈径野一个人风口抽烟，思索对钱朵奇怪的感情。
孙芒突然出现在后面，来了句，“不要在风口抽烟好呛。”
沈径野根本没搭理她。
孙芒冷笑，“你错过一份礼物，不想着去要回来，还在这儿抽的啥歌烟。”
沈径野立马反应过来，难道说钱朵朵给他送了礼物，但是他自己没有收到！
沈径野立刻去问工作人员，那天送到他宾馆的是所有礼物了吗。
工作人员确定是全部了。
沈径野觉得其中必然有误会，找到钱朵问出自己的疑问，“我生日那天没有收到你的礼物，但我总觉得你是送了我的，其中有什么差池吗？”
钱朵朵脸色微震，她没有想到沈径野会因为这件事情来主动问她。在她眼里沈径野那么傲气的人，怎么会来问她索要一份礼物，虽然自己却是送了。
但听他的语气，他并没有收到，那自己的礼物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太小了，所以被工作人员误当作是垃圾丢弃了吗？
不管怎么说，她知道那个礼物不是沈径野丢掉的，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沈径野见钱朵朵面色犹豫，陷入沉思，更加笃定，这是有误会。
“你有送礼物给我是吧？是什么呢？是不是被工作人员弄丢了呀？我去找。”
礼物现在就在钱朵手中，那天她把那块在山上捡到的星星石头，拿回来了。思虑片刻，她决定还是不告诉沈径野，那天送他的礼物被扔到了垃圾桶。不然以沈径野的性格又要大发脾气，而且自己偷偷把送出去的礼物再捡回来这件事情，也让她很难以启齿。
在沈径野的步步紧追之下，钱朵朵想起自己身上最贵的一套黑绷带，是前段时间节目组给她们每一位女嘉宾的，让她们护肤。
钱朵朵低着头说，“其实我是想送你黑绷带来着，我们每个女嘉宾都有，我想把他送给你。”
“既然所有女嘉宾都有，你就自己用吧！”
.钱朵听到沈径野跟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冷，意识到沈径野应该不喜欢黑绷带。他那么有钱，如果想要护肤品的话，自己早就买最好的了，说到底还是她多此一举了。
沈径野得知钱朵是要送他化妆品之后，本来也是开心的，虽然说还没有拿给他，但她确实有想送给自己一点什么。
但当他知道是节目组专门为女嘉宾准备的化妆品时，就有一点无所适从。他并不介意钱朵将礼物转送给他，而是觉得钱朵并没有真正想送他一些什么，只是他问起了。钱朵就把手上现有的东西，随口说要给他。
可自己来找她，不是为了问她要礼物的呀！
沈径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就走。
沈径野走后，钱朵坐在休息椅上发愣，她觉得因为自己想太多，所以用谎言去弥补一个意外，结果似乎加重了误会。
她从兜里拿出本来想送给沈径野的星星石头。
这个石头在大自然中，经过上千年的风化，能分化成一块自然的六盲星是非常难得的。
钱朵想把这块石头送给沈径野，是觉得他就如这六盲星一样耀眼。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主动来问的时候，钱朵却没有勇气说实话。觉得自己送的东西太廉价，太拿不出手。
陈新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
钱朵朵摸了摸手中的石头，“没事，就来这里晒晒太阳。”
陈新哲笑看天上的太阳，“现在可是阴天啊。不过你手上的石头好特别，哪里来的？”
钱朵听别人夸赞这块石头，不由得笑起来，“在梨乡时候捡的，本来想送人，但有点拿不出手。”
不知道为什么，钱朵朵在陈新哲面前总是毫不犹豫地吐露心声，因为她知道陈新哲是靠得住的人，而且他非常温和，像贴心的大哥哥一样，总是忍不住想跟他倾吐心事。
“可以送我吗？我很想要。”
钱朵没想到陈新哲竟然主动要这块石头。
要搁往常，钱朵一定会送给他，毕竟他都已经开口了，而且确实只是一块石头，如果他喜欢，会好好珍惜的话，那给他就是再好不过。
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这块石头就是属于沈径野的。
钱朵把石头紧紧握住，不好意思地看向陈新哲，“这块石头我不能送给你！”。
陈新哲脸上闪过掩饰不住的失望，他握着空拳虚掩地咳嗽一声，还是笑笑，“没关系，我想你心中已经为他找到了别的主人。”
为他找到别的主人？听他话中的意思，想必他也猜出这块石头，自己原本是想送给沈径野的。
既然早已猜出，她是想送给沈径野，为什么要问自己要呢？
她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儒雅，有风度，像是大哥哥一样的人。
录制了这么久的综艺，钱朵总是能感觉到陈新哲特别关照他，但是她未挑破，只是觉得两人性格比较合。或者说性格比较相似，可今天，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你说。”
“你看上去温和儒雅。不表态，永远看别人。你是真的不在乎吗？”
“嗯，因为不在乎，所以觉得怎么样都可以。”。
“那你是怎么搞清楚自己在不在乎的呢！”
“如果一件事情你有明显的倾向性那你肯定就是在乎的。比如说这块石头，你更想送给谁，就说明你更加在乎谁。”
钱朵朵思绪瞬间被点燃，是啊，她是在乎的。
很多问题她都是在乎的，但她不敢去做，不敢去为自己争取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自己没有勇气。
钱朵朵起身，跑去找沈径野，“我还有事，回头聊。”
钱朵朵一路上奔跑着去找沈径野，她喜欢这种奔跑的感觉。
她从小到大好像一直被推着走，没有为任何东西全力奔赴过。
不知跑了多久，他才能追上沈径野。
“沈径野，我有东西要给你。其实我想送你的礼物是一块石头。”
钱朵朵双手捧上星星石头，“是我曾经在山上捡的，我觉得你会喜欢，因为……”
钱朵朵也说不上因为什么，就是觉得即使不贵重，他会喜欢。
沈径野愣神了半大天，也双手接过他的石头，“我很喜欢，因为是你送的！”
今晚所有人众星捧月地围着沈径野，钱朵去礼物台放礼物的时候，看到大家把礼物都包装得好精致。而且都很大，只有自己的礼物，小小的，包在黑色植绒袋里。
“你写贺卡了吗？”
“没有写。”
孙芒停下脚步，“那他怎么知道哪个是你送的？就算他不知道，工作人员看到没有来历的礼物也不知道送哪。”
“没关系他能收到就行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算到你礼物的不太顺利。”
钱朵确实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大意，孙芒从背包里拿出铅笔和便笺纸给钱朵，“你还是回去写个落款塞回去。”
“好，谢啦！”
钱朵拿着写好的字条折返回去，想往黑色丝绒带里塞贺卡，却看到礼物架子上的礼物都被搬空了，只有自己的礼物扔在垃圾堆旁，没有被拿走。
钱朵捡起丝绒袋，从里面拿出自己在梨乡捡的六芒星石头。
她的礼物竟然都没有被拿走，是看着就很便宜吗？
钱朵将写有自己名字的字条揉成团，扔到垃圾堆里。
沈径野往常收到所有礼物直接送库房，但这一次他在秦停的撺掇下也一件件看起来。
一是因为秦停非要帮他拆，二是他很好奇钱朵会送他什么。
但她看了一圈后，发现没有一个是朵朵送的。
沈径野想来别人生日宴不送人礼物合适吗？明明那么礼貌的人，压根就没想送吧！
*
隔天，六人拍摄集体海报，沈径野和钱朵都不太跟对方互动，导演都察觉出异样。
他们穿的衣服都是赞助，钱朵觉得鞋不合适，非常硌脚。和工作人员核实过鞋子码数正确，也没有其他可以替换后，钱朵只好继续穿着。
沈径野看她脚后跟都被磨破皮，还要继续穿，直接让文璐换掉供应商，为什么鞋子不舒服还要逼着嘉宾穿。
文璐不想失去一个赞助商，一直解释卡脚是小概率事件，可能钱朵脚背有些大，比较撑鞋，其他人穿上没有撑脚的现象。
池漾过来看了眼高跟鞋的牌子，走到钱朵耳边说，“第一次穿这个牌子吧！这个牌子就是这样的，穿着好看但格外受罪。所以说你一开始就不该贪图不属于你的鞋子！再怎么都穿不惯。”
沈径野没等她说完，就怼回去，“不管是什么牌子，也不该穿着磨皮。”
“你没穿过高跟鞋你知道啊！我穿高跟鞋，经常脚痛。”
钱朵听众人吵得烦，只好说算了。沈径野却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妥协。
钱朵不知道怎么去跟沈径野解释。如果说像那个绿裙子一样，是工作人员的刻意偷懒导致出现的问题，她会勇敢地站出来解决。但这双鞋可能刚好不合她的脚而已，也许别人穿是没有问题的，像这种事情她不想去放大。
因为这种问题很难解决，他不是任何人的故意所为。一味地纠结下去，只会导致录制被推迟。
但钱朵的这些行为在沈径野的眼里，就是不爱惜自己，就是逆来顺受。可她明明是出于大局考虑，是不想为难任何工作人员。
心中想了太多，但是话到嘴边，钱朵说的却很简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要求你理解我。”
沈径野一脸迷惑，似乎不明白钱朵在跟他说什么。
导演看两人的状态都不好，鞋子不合适。紧赶着拍摄完，就让两人休息。
还故意给两人空间，让他们在片场聊一聊。
在无人的角落，沈径野对钱朵开口，“我们不在一个世界吗？”
“我们在一个世界，只是感受的不是同一个世界而已。导演制片会给你递烟，会温柔体贴地照护你。只会让我坐在一边。我不是羡慕你开的豪车，不是羡慕你的出身。是想像你一样可能轻而易举地被人喜欢，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自己想说的话，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低三下四地讨好，只会让别人认为在贪图自己不该有的东西！”
钱朵一口气说完之后，就觉得很后悔，充其量就算自己老板，何必说这么多。
简直自取其辱，她从底层做起，牛鬼蛇神见多了。沈径野和池漾有富家子弟的娇贵，但不算多坏的人。可每次跟他们在一起，自尊心都忍不住受挫。
品牌方那边有了回答，他们这一期的鞋子确实比较硌脚，是个普遍存在这个问题。一番衡量之后，文璐决定放弃这个代言，毕竟鞋子闹得沸沸扬扬，她牺牲一些眼前的小利益才能获取更大的利益。
沈径野一个人风口抽烟，思索对钱朵奇怪的感情。
孙芒突然出现在后面，来了句，“不要在风口抽烟好呛。”
沈径野根本没搭理她。
孙芒冷笑，“你错过一份礼物，不想着去要回来，还在这儿抽的啥歌烟。”
沈径野立马反应过来，难道说钱朵朵给他送了礼物，但是他自己没有收到！
沈径野立刻去问工作人员，那天送到他宾馆的是所有礼物了吗。
工作人员确定是全部了。
沈径野觉得其中必然有误会，找到钱朵问出自己的疑问，“我生日那天没有收到你的礼物，但我总觉得你是送了我的，其中有什么差池吗？”
钱朵朵脸色微震，她没有想到沈径野会因为这件事情来主动问她。在她眼里沈径野那么傲气的人，怎么会来问她索要一份礼物，虽然自己却是送了。
但听他的语气，他并没有收到，那自己的礼物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太小了，所以被工作人员误当作是垃圾丢弃了吗？
不管怎么说，她知道那个礼物不是沈径野丢掉的，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沈径野见钱朵朵面色犹豫，陷入沉思，更加笃定，这是有误会。
“你有送礼物给我是吧？是什么呢？是不是被工作人员弄丢了呀？我去找。”
礼物现在就在钱朵手中，那天她把那块在山上捡到的星星石头，拿回来了。思虑片刻，她决定还是不告诉沈径野，那天送他的礼物被扔到了垃圾桶。不然以沈径野的性格又要大发脾气，而且自己偷偷把送出去的礼物再捡回来这件事情，也让她很难以启齿。
在沈径野的步步紧追之下，钱朵朵想起自己身上最贵的一套黑绷带，是前段时间节目组给她们每一位女嘉宾的，让她们护肤。
钱朵朵低着头说，“其实我是想送你黑绷带来着，我们每个女嘉宾都有，我想把他送给你。”
“既然所有女嘉宾都有，你就自己用吧！”
.钱朵听到沈径野跟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冷，意识到沈径野应该不喜欢黑绷带。他那么有钱，如果想要护肤品的话，自己早就买最好的了，说到底还是她多此一举了。
沈径野得知钱朵是要送他化妆品之后，本来也是开心的，虽然说还没有拿给他，但她确实有想送给自己一点什么。
但当他知道是节目组专门为女嘉宾准备的化妆品时，就有一点无所适从。他并不介意钱朵将礼物转送给他，而是觉得钱朵并没有真正想送他一些什么，只是他问起了。钱朵就把手上现有的东西，随口说要给他。
可自己来找她，不是为了问她要礼物的呀！
沈径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就走。
沈径野走后，钱朵坐在休息椅上发愣，她觉得因为自己想太多，所以用谎言去弥补一个意外，结果似乎加重了误会。
她从兜里拿出本来想送给沈径野的星星石头。
这个石头在大自然中，经过上千年的风化，能分化成一块自然的六盲星是非常难得的。
钱朵想把这块石头送给沈径野，是觉得他就如这六盲星一样耀眼。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主动来问的时候，钱朵却没有勇气说实话。觉得自己送的东西太廉价，太拿不出手。
陈新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
钱朵朵摸了摸手中的石头，“没事，就来这里晒晒太阳。”
陈新哲笑看天上的太阳，“现在可是阴天啊。不过你手上的石头好特别，哪里来的？”
钱朵听别人夸赞这块石头，不由得笑起来，“在梨乡时候捡的，本来想送人，但有点拿不出手。”
不知道为什么，钱朵朵在陈新哲面前总是毫不犹豫地吐露心声，因为她知道陈新哲是靠得住的人，而且他非常温和，像贴心的大哥哥一样，总是忍不住想跟他倾吐心事。
“可以送我吗？我很想要。”
钱朵没想到陈新哲竟然主动要这块石头。
要搁往常，钱朵一定会送给他，毕竟他都已经开口了，而且确实只是一块石头，如果他喜欢，会好好珍惜的话，那给他就是再好不过。
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这块石头就是属于沈径野的。
钱朵把石头紧紧握住，不好意思地看向陈新哲，“这块石头我不能送给你！”。
陈新哲脸上闪过掩饰不住的失望，他握着空拳虚掩地咳嗽一声，还是笑笑，“没关系，我想你心中已经为他找到了别的主人。”
为他找到别的主人？听他话中的意思，想必他也猜出这块石头，自己原本是想送给沈径野的。
既然早已猜出，她是想送给沈径野，为什么要问自己要呢？
她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儒雅，有风度，像是大哥哥一样的人。
录制了这么久的综艺，钱朵总是能感觉到陈新哲特别关照他，但是她未挑破，只是觉得两人性格比较合。或者说性格比较相似，可今天，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你说。”
“你看上去温和儒雅。不表态，永远看别人。你是真的不在乎吗？”
“嗯，因为不在乎，所以觉得怎么样都可以。”。
“那你是怎么搞清楚自己在不在乎的呢！”
“如果一件事情你有明显的倾向性那你肯定就是在乎的。比如说这块石头，你更想送给谁，就说明你更加在乎谁。”
钱朵朵思绪瞬间被点燃，是啊，她是在乎的。
很多问题她都是在乎的，但她不敢去做，不敢去为自己争取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自己没有勇气。
钱朵朵起身，跑去找沈径野，“我还有事，回头聊。”
钱朵朵一路上奔跑着去找沈径野，她喜欢这种奔跑的感觉。
她从小到大好像一直被推着走，没有为任何东西全力奔赴过。
不知跑了多久，他才能追上沈径野。
“沈径野，我有东西要给你。其实我想送你的礼物是一块石头。”
钱朵朵双手捧上星星石头，“是我曾经在山上捡的，我觉得你会喜欢，因为……”
钱朵朵也说不上因为什么，就是觉得即使不贵重，他会喜欢。
沈径野愣神了半大天，也双手接过他的石头，“我很喜欢，因为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