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米斯特拉斯的赫尔墨斯节一共会持续五天。
第一天的开幕式在全城本年最俊美敏慧的赫尔墨斯使者举行完仪式之后，接下来的就是祭司们将挑选出来的强壮公羊献给神明。
于是在神庙前的小广场上，音乐人员开始演奏自己的乐器，舞蹈人员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舞蹈。
在天边的太阳渐渐在天边落幕时，神庙前的祭祀活动终于结束了。
但是都城中的夜间游行活动才刚刚开始。
洛非飘到上空一看，发现白天游行队伍行经过的赫尔墨斯大道两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卖各种物品的商贩。
打扮得齐整体面的少男少女们，三三两两结伴，提着油灯走在大街上。
夜间游行和白天的游行不同，夜间的游行偏向于自由活动，比较类似于七夕灯会。
赫尔墨斯节开幕式当天，也是摩里亚为数不多的，可以在太阳下山之后还有夜市的日子。
毕竟在一般情况下，摩里亚的商贩们都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后收摊。夜幕降临之后，在都城米斯特拉斯只允许酒馆开业。
米斯特拉斯的少男少女们，可以在赫尔墨斯节的第一天傍晚，出门去游玩。但是女孩子们出门时，被规定必须有同伴。
在这天傍晚独自出门的少女，会被认为是不端庄的。
当然，只是要求出门时不能一个人，出门了之后要怎么玩，就没有具体的规定了。
所以米斯特拉斯的少女们，会提前找到自己同伴，在遇到看对眼的男孩时，会与同伴约定好会合地点和时间，就可以去约会了。
而摩里亚的二王子殿下很明显对这项活动并不感兴趣。
在祭祀活动结束之后，他满脑子里想的，只有赶紧回到寝宫，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掉，好好地泡个澡。
如果现在能骑马的话，他肯定会直接骑马飞奔回去了。
但是在节日的传统上，在这一天的晚上，所有未婚男子不被在赫尔墨斯大道上骑马。
也就是说，他只能步行走过城市东边的贵族夜游区，到达直通王宫的城中大道上，才能骑马回到寝宫。
说起来也有些好笑，本来在他的爷爷在位期间，赫尔墨斯节的夜游区域是整个赫尔墨斯大道，不分阶级，都可以在大道上游行。
但是在他的父亲继位后，就规定了大道的东边是贵族游行区，西边是平民游行区。
以此来彰显贵族们的与众不同。
而平民们如果想要进入贵族区游行，那就得交上一大笔“门票钱”。
洛非：你爹真是个营销鬼才。
然而当不想游行的二王子行走在游行区，这要不要游行就不是他自己能决定了的。
“凯厄斯！”
在无视并且回绝了不知道第几个贵族女孩的邀请之后，二王子又被叫住了。
“亚西诺多拉？”
凯厄斯原来想着按照惯性无视掉，但是在瞟了一眼来人之后，他停下了脚步。
毕竟眼前这个少女的母亲是他的姑妈，要是把她也给无视了的话，后续可能会有些麻烦。
“凯厄斯，你和我去逛一逛，这样她们就不敢缠着你了。”
有摩里亚第一美女之称的少女——亚西诺多拉环顾了周围一圈，原来对凯厄斯垂涎三次、虎视眈眈的贵女们纷纷偃旗息鼓，转身去寻找其他目标了。
毕竟现在和二王子殿下站在一起的亚西诺多拉，无论是相貌亦或者是家世，在摩里亚的贵女圈都是首屈一指的。比不过比不过，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物色其他人呢。
而原本是飘在凯厄斯身后洛非，在这个摩里亚第一美女周围转了一圈，将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眼前的少女有着一头浅金色的及腰长卷发，蓝色的眼睛在昏黄灯光映照下，仿佛眼中有闪亮的星星。她的额前系着一根珍珠发带，珍珠发带的后半部分和耳朵上方的头发编在一起，在脑后固定住，而发带剩下的部分随着头发飘逸在身后。
她身上穿的是这个时代的贵族女孩们最流行的裙子，上半部分是浅蓝色的紧身上衣，衣上有宽螺纹，勾勒出少女发育姣好的上身，在腰部收紧的白色腰带之下，是线条流畅的同色系及地长裙，并且在裙摆部分有纹路复杂的荷叶边。
本来之前洛非以为这个时代的女子装束，是像在她第一次遇到凯厄斯时的那种，宽松舒适的，有些像睡裙加了条腰带的裙子。但是此时的女子裙装，更像是在她记忆中的，19世纪维多利亚时代的撑裙。
特别是亚西诺多拉身上的这条裙子，更是极具现代感。
不得不得说，时尚真是个轮回。
不过按照时间的顺序来说，19世纪的维多利亚裙子也算是复古风尚了。
仔细地看了亚西诺多拉一圈，洛非不得不赞叹，果然是摩里亚第一美女，周围这些黄色的暗光简直就像是给她打了一层滤镜一样。
这真是连女孩子都不得不喜欢的长相。
而我们的二王子殿下，却貌似丝毫没有被眼前的美色吸引。
毕竟他平时对自己的颜值已经有了些审美疲劳，加上他的心思大部分都被训练、战斗占据了。所以他对于眼前有着摩里亚第一美女称号的少女并没什么感觉，甚至只想早点回家洗澡。
但是他环顾了一圈，看到了虽然在她这离开的脚步，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偷看他的少女们，接受了亚西诺多拉的提议。
虽然他觉得她与其他的贵女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或许要比她们稍微要好看一些，但她现在确实是个挺好的挡箭牌。
他们进入了一家高级酒馆的二楼贵宾包间，临窗面对面坐着，他们中间的桌上摆放着葡萄酒和搭配葡萄酒的小料。
“凯厄斯，再过两个月，父亲就要带我去阿尔忒尼斯神庙参加扮鹿礼了。”亚西诺多拉双手托腮，眼中带着期盼望着对面俊美的本年赫尔墨斯使者道。
摩里亚的女孩们有两个阶段的仪式：一个是十岁的扮熊礼，象征着女孩由童年走向青春期。
另一个就是十六岁的扮鹿礼，象征女孩从青春期渡过到成年。
在摩里亚，每个月的最中间那天，都会在阿尔忒尼斯神庙举行扮鹿礼。在那个月满十六岁的少女们，会在她们的父亲的带领下，向阿尔忒尼斯女神致意，感谢女神对于女孩们的呵护，并且请求女神继续保护女孩们接下来的阶段。
而参加过扮鹿礼，就意味着一个少女到了可以订婚的时候。
“。。。嗯。”被少女星星眼看着的赫尔墨斯使者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单手托腮，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思考着什么时候才能洗到澡。
“我参加过扮鹿礼之后，就可以开始订婚了。”察觉到少年的心不在焉，少女不由地放慢了语速，加重了语气。
凯厄斯终于回过神来，说了句话：
“哦，那，恭喜？”
很显然，这并不是少女想要的回答。
听到凯厄斯这句想让令人感到无语的话，就连坐在窗沿上看风景的洛非都不由得抬手扶额：
这个暗示还是挺明显了啊，凯厄斯你怎么这么直男，听不出来啊。
洛非不由得回想到五百年后的凯厄斯和她的相处，貌似也没这么直啊，至少大部分时候，她话里的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看来吸血鬼凯厄斯这五百年的阅历真没白长啊，洛非不由感叹。（阿罗面无表情冒头：并不，该说是我教导得好。）
对面的少女显然并不想放弃：
“我父亲想让我和利奥尔殿下订婚。”
“嗯，那挺好啊。”凯厄斯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杯，喝了一口，道。
“不好！”亚西诺多拉小声吼了一声，有些生气地端起葡萄酒也喝了一口。
“有什么不好的？利奥尔现在是王国的储君，将来会是摩里亚的国王。”凯厄斯有些疑惑地说。
“总之就是不好。”
“你和利奥尔订婚的话，将来你就会是摩里亚的王后，全国再没有一个女性的身份地位能比你还高。”凯厄斯以为亚西诺多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补充道。
“但是我想要自己选择订婚的对象。”亚西诺多拉放下手中的酒杯，咬唇道。
“合法的婚姻是要在你父亲和对方之间缔结的，”凯厄斯提醒，
“如果未婚少女未经过监护人的授权，擅自缔结婚约，那么婚约就不被承认，婚后的身份就相当于情妇。”
凯厄斯把后果说得更明显了一些。
他猜测亚西诺多拉是有了除利奥尔以外的心仪对象，防止她做出不被摩里亚法律所承认的事，于是提醒她这么做的后果。
他猜的确实是大差不差，但是他并没有猜到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亚西诺多拉想要订婚的对象是他自己。
“我知道，”亚西诺多拉忍不住将上半身往前倾了倾，来看清楚对面少年的所有表情。
“所以你能找个时间和我父亲聊一聊吗？”
“罗内公爵吗？”凯厄斯沉思了片刻，“但是罗内公爵是喜文派，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啊。”
他作为一个喜武派，向来和喜文派的贵族、大臣们聊不到一起去。
“。。。好的，我该回去了。”亚西诺多拉站起身，一向守礼的她连道别礼都没行，就往外跑到自家的马车里。
飘在半空中的洛非往外看去，只见摩里亚第一美人像是被猎狗追逐的兔子一样，快速地上了自家的马车，随即马车悠悠地走了。
哎，再走慢点，估计得当众哭出来了。洛非吐槽。
而惹哭美人的凯厄斯一无所知，他将杯中的葡萄酒喝完后，骑马回寝宫泡澡去了。
第一天的开幕式在全城本年最俊美敏慧的赫尔墨斯使者举行完仪式之后，接下来的就是祭司们将挑选出来的强壮公羊献给神明。
于是在神庙前的小广场上，音乐人员开始演奏自己的乐器，舞蹈人员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舞蹈。
在天边的太阳渐渐在天边落幕时，神庙前的祭祀活动终于结束了。
但是都城中的夜间游行活动才刚刚开始。
洛非飘到上空一看，发现白天游行队伍行经过的赫尔墨斯大道两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卖各种物品的商贩。
打扮得齐整体面的少男少女们，三三两两结伴，提着油灯走在大街上。
夜间游行和白天的游行不同，夜间的游行偏向于自由活动，比较类似于七夕灯会。
赫尔墨斯节开幕式当天，也是摩里亚为数不多的，可以在太阳下山之后还有夜市的日子。
毕竟在一般情况下，摩里亚的商贩们都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后收摊。夜幕降临之后，在都城米斯特拉斯只允许酒馆开业。
米斯特拉斯的少男少女们，可以在赫尔墨斯节的第一天傍晚，出门去游玩。但是女孩子们出门时，被规定必须有同伴。
在这天傍晚独自出门的少女，会被认为是不端庄的。
当然，只是要求出门时不能一个人，出门了之后要怎么玩，就没有具体的规定了。
所以米斯特拉斯的少女们，会提前找到自己同伴，在遇到看对眼的男孩时，会与同伴约定好会合地点和时间，就可以去约会了。
而摩里亚的二王子殿下很明显对这项活动并不感兴趣。
在祭祀活动结束之后，他满脑子里想的，只有赶紧回到寝宫，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掉，好好地泡个澡。
如果现在能骑马的话，他肯定会直接骑马飞奔回去了。
但是在节日的传统上，在这一天的晚上，所有未婚男子不被在赫尔墨斯大道上骑马。
也就是说，他只能步行走过城市东边的贵族夜游区，到达直通王宫的城中大道上，才能骑马回到寝宫。
说起来也有些好笑，本来在他的爷爷在位期间，赫尔墨斯节的夜游区域是整个赫尔墨斯大道，不分阶级，都可以在大道上游行。
但是在他的父亲继位后，就规定了大道的东边是贵族游行区，西边是平民游行区。
以此来彰显贵族们的与众不同。
而平民们如果想要进入贵族区游行，那就得交上一大笔“门票钱”。
洛非：你爹真是个营销鬼才。
然而当不想游行的二王子行走在游行区，这要不要游行就不是他自己能决定了的。
“凯厄斯！”
在无视并且回绝了不知道第几个贵族女孩的邀请之后，二王子又被叫住了。
“亚西诺多拉？”
凯厄斯原来想着按照惯性无视掉，但是在瞟了一眼来人之后，他停下了脚步。
毕竟眼前这个少女的母亲是他的姑妈，要是把她也给无视了的话，后续可能会有些麻烦。
“凯厄斯，你和我去逛一逛，这样她们就不敢缠着你了。”
有摩里亚第一美女之称的少女——亚西诺多拉环顾了周围一圈，原来对凯厄斯垂涎三次、虎视眈眈的贵女们纷纷偃旗息鼓，转身去寻找其他目标了。
毕竟现在和二王子殿下站在一起的亚西诺多拉，无论是相貌亦或者是家世，在摩里亚的贵女圈都是首屈一指的。比不过比不过，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物色其他人呢。
而原本是飘在凯厄斯身后洛非，在这个摩里亚第一美女周围转了一圈，将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眼前的少女有着一头浅金色的及腰长卷发，蓝色的眼睛在昏黄灯光映照下，仿佛眼中有闪亮的星星。她的额前系着一根珍珠发带，珍珠发带的后半部分和耳朵上方的头发编在一起，在脑后固定住，而发带剩下的部分随着头发飘逸在身后。
她身上穿的是这个时代的贵族女孩们最流行的裙子，上半部分是浅蓝色的紧身上衣，衣上有宽螺纹，勾勒出少女发育姣好的上身，在腰部收紧的白色腰带之下，是线条流畅的同色系及地长裙，并且在裙摆部分有纹路复杂的荷叶边。
本来之前洛非以为这个时代的女子装束，是像在她第一次遇到凯厄斯时的那种，宽松舒适的，有些像睡裙加了条腰带的裙子。但是此时的女子裙装，更像是在她记忆中的，19世纪维多利亚时代的撑裙。
特别是亚西诺多拉身上的这条裙子，更是极具现代感。
不得不得说，时尚真是个轮回。
不过按照时间的顺序来说，19世纪的维多利亚裙子也算是复古风尚了。
仔细地看了亚西诺多拉一圈，洛非不得不赞叹，果然是摩里亚第一美女，周围这些黄色的暗光简直就像是给她打了一层滤镜一样。
这真是连女孩子都不得不喜欢的长相。
而我们的二王子殿下，却貌似丝毫没有被眼前的美色吸引。
毕竟他平时对自己的颜值已经有了些审美疲劳，加上他的心思大部分都被训练、战斗占据了。所以他对于眼前有着摩里亚第一美女称号的少女并没什么感觉，甚至只想早点回家洗澡。
但是他环顾了一圈，看到了虽然在她这离开的脚步，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偷看他的少女们，接受了亚西诺多拉的提议。
虽然他觉得她与其他的贵女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或许要比她们稍微要好看一些，但她现在确实是个挺好的挡箭牌。
他们进入了一家高级酒馆的二楼贵宾包间，临窗面对面坐着，他们中间的桌上摆放着葡萄酒和搭配葡萄酒的小料。
“凯厄斯，再过两个月，父亲就要带我去阿尔忒尼斯神庙参加扮鹿礼了。”亚西诺多拉双手托腮，眼中带着期盼望着对面俊美的本年赫尔墨斯使者道。
摩里亚的女孩们有两个阶段的仪式：一个是十岁的扮熊礼，象征着女孩由童年走向青春期。
另一个就是十六岁的扮鹿礼，象征女孩从青春期渡过到成年。
在摩里亚，每个月的最中间那天，都会在阿尔忒尼斯神庙举行扮鹿礼。在那个月满十六岁的少女们，会在她们的父亲的带领下，向阿尔忒尼斯女神致意，感谢女神对于女孩们的呵护，并且请求女神继续保护女孩们接下来的阶段。
而参加过扮鹿礼，就意味着一个少女到了可以订婚的时候。
“。。。嗯。”被少女星星眼看着的赫尔墨斯使者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单手托腮，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思考着什么时候才能洗到澡。
“我参加过扮鹿礼之后，就可以开始订婚了。”察觉到少年的心不在焉，少女不由地放慢了语速，加重了语气。
凯厄斯终于回过神来，说了句话：
“哦，那，恭喜？”
很显然，这并不是少女想要的回答。
听到凯厄斯这句想让令人感到无语的话，就连坐在窗沿上看风景的洛非都不由得抬手扶额：
这个暗示还是挺明显了啊，凯厄斯你怎么这么直男，听不出来啊。
洛非不由得回想到五百年后的凯厄斯和她的相处，貌似也没这么直啊，至少大部分时候，她话里的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看来吸血鬼凯厄斯这五百年的阅历真没白长啊，洛非不由感叹。（阿罗面无表情冒头：并不，该说是我教导得好。）
对面的少女显然并不想放弃：
“我父亲想让我和利奥尔殿下订婚。”
“嗯，那挺好啊。”凯厄斯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杯，喝了一口，道。
“不好！”亚西诺多拉小声吼了一声，有些生气地端起葡萄酒也喝了一口。
“有什么不好的？利奥尔现在是王国的储君，将来会是摩里亚的国王。”凯厄斯有些疑惑地说。
“总之就是不好。”
“你和利奥尔订婚的话，将来你就会是摩里亚的王后，全国再没有一个女性的身份地位能比你还高。”凯厄斯以为亚西诺多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补充道。
“但是我想要自己选择订婚的对象。”亚西诺多拉放下手中的酒杯，咬唇道。
“合法的婚姻是要在你父亲和对方之间缔结的，”凯厄斯提醒，
“如果未婚少女未经过监护人的授权，擅自缔结婚约，那么婚约就不被承认，婚后的身份就相当于情妇。”
凯厄斯把后果说得更明显了一些。
他猜测亚西诺多拉是有了除利奥尔以外的心仪对象，防止她做出不被摩里亚法律所承认的事，于是提醒她这么做的后果。
他猜的确实是大差不差，但是他并没有猜到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亚西诺多拉想要订婚的对象是他自己。
“我知道，”亚西诺多拉忍不住将上半身往前倾了倾，来看清楚对面少年的所有表情。
“所以你能找个时间和我父亲聊一聊吗？”
“罗内公爵吗？”凯厄斯沉思了片刻，“但是罗内公爵是喜文派，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啊。”
他作为一个喜武派，向来和喜文派的贵族、大臣们聊不到一起去。
“。。。好的，我该回去了。”亚西诺多拉站起身，一向守礼的她连道别礼都没行，就往外跑到自家的马车里。
飘在半空中的洛非往外看去，只见摩里亚第一美人像是被猎狗追逐的兔子一样，快速地上了自家的马车，随即马车悠悠地走了。
哎，再走慢点，估计得当众哭出来了。洛非吐槽。
而惹哭美人的凯厄斯一无所知，他将杯中的葡萄酒喝完后，骑马回寝宫泡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