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觉得,想要摸清你的想法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受邀来到棒球场的贝尔摩德,看到全副武装,手握球棒认真空挥的浅仓真,脸上流露出认命的表情。

    “怎么?”

    见她抵达,浅仓真将球棒像手杖一般杵在地上,挑眉反问。

    “你居然会有闲工夫来练习棒球?”是组织的工作太清闲了吗?

    后半句话贝尔摩德没出口。

    她观察一遍场地的环境,这里是标准的商用棒球练习场,青绿色的铁丝网分割出一块块独立的区域。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唯一有人使用的那块。

    “工作日居然没有其他人,你包场了?”

    打量片刻后,她自觉走到本该是安放投球机的位置,那里摆着一筐球,联系到白兰地专程的邀请,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不是,这里算是我名下的产业,只是用检修的名义停止营业一而已。”

    看到贝尔摩德开始穿戴护具,浅仓真也做好了击球的准备。

    “随口就是一句让人嫉妒的话啊。”话的同时,一球掷出。

    “彭——”

    被球棒打回的球在半空中划出一条笔直的线,重重地撞在边界的铁丝网上,沉闷声响回荡。

    就着这个声响,贝尔摩德继续发球。

    “所以呢,让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只是为帘你的陪练吧?”

    “不然还能做什么,本来我打算拜托琴酒的,但他拒绝了。”浅仓真挥棒的动作还算标准,常年的闲置并没有让他的技术下滑。

    “让琴酒来给你陪练?”

    贝尔摩德无法想象,那个一直一身黑的家伙站在她这个位置会是怎样一幅光景。

    琴酒板着脸当个投球工具饶样子一定有有趣。

    “不,是一起去游乐园。”

    “哈??”

    那一刻,魔女觉得自己耳朵应该是出了问题。

    “什么?”

    “游乐园啊,多罗碧加,我前些年买的那个。”

    “不,我的意思是......”信息太过震撼,以至于贝尔摩德不知不觉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喂喂,你们两个凶名在外的干部组队去游乐园?

    她很想猜测是不是有某位大主广名要求琴酒和白兰地一同出马,但仔细想想,今时不同往日,已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出得起这个价钱了。

    难道——

    在对面浅仓真的催促声中,贝尔摩德一边僵硬的拿球,一边回忆过去,白兰地好像在组织里传播过琴酒和伏特加的谣言,当时她只以为是前者恶趣味发作,现在想来,不会是在为眼下铺垫吧?

    没来由邀请琴酒去游乐园真的很可疑啊!

    贝尔摩德的想法,浅仓真并不知晓。

    他只知道自己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原历史主角的命运,夺去工藤新一很多机遇,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愧疚一点,哪怕做不了什么,但至少得让对工藤造成最大影响,为其成长提供最大助力的事件保持原样——

    邀请琴酒,就是为了给工藤新一提供最还原的用户体验。

    然而很可惜,琴酒选择了拒绝,这让浅仓真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作为弥补,此刻他才花费时间在这里练习挥棒,试图最大程度还原工藤新一本该感受到的打击福

    如此殚精竭虑,我可真是太善良了。

    浅仓真挥棒之余,心中隐隐为自己的敬业浮现几分感动——

    等以后工藤新一运气好,功成名就有了众多粉丝之后,他身为多罗碧加游乐园的老板,不定还可以借此专门开放个名为工藤新一被闷棍处的景点什么的。() ()

    “呼。”

    贝尔摩德深呼吸一下,停住暴走的思绪,想得太多差点忘记该问的内容。

    “那为什么换了我就是来练习场,难道我就不能一起陪你去游乐园吗?”要选一个同伴一起去游乐园那种地方,正常男人都会选贝尔摩德而非琴酒吧?

    哦,对了,白兰地不能算正常人。

    没事了。

    还等到回答,她就服了自己。

    趁着浅仓真手臂发力闭口不言之际,她改了个问题:“而且这种事情,直接找个发球机不更方便吗?”

    稳定投球一阵后,贝尔摩德的手臂微微酸胀,虽然她的体能不错,但长时间做同一个动作仍然有些难以忍受。

    “直接找个发球机?”

    谁知道,她的这个问题一出,浅仓真语气和语调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前几秒还在轻松愉快地聊着游乐园的事情,转眼间变得凝重且严肃。

    “彭————”

    更加响彻的撞击声飘荡在练习场中,贝尔摩德这才发现白兰地一直都没用全力。

    这一刻,她生出不妙的念想。

    “发球机可不会和......”浅仓真略微停顿了一下,以往他在人前称呼宫野志保一般是用“宫野姐”、“宫野二姐”、“雪莉”这类听不出偏好的名词。

    在这里,他觉得想要发出点误导的信号,得换个称呼。

    “发球机可不会和我的姑娘那些有的没的。”

    正题来了。

    听到这句话,贝尔摩德立即知晓了白兰地特意请她来代替发球机的理由,之前在监控室里她想点拨宫野志保的动作太过明显,现在专门来敲打她了。

    “你的姑娘?”贝尔摩德自然不会直接服软,她混迹这么多年,多少有些脾气,“你年龄都快是她的两倍了,要点脸吧。”

    她知道自己的弱点被白兰地捏在手里。

    但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只有在被威胁者实在认不清形势的时候,他才会揭开那副伪装出来的好意。

    就像他对宫野志保的驯化。

    他从来不你不配合研究,组织就折磨你的姐姐,他更愿意把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放在彼此都能知晓的地方,然后看似好心地为她编织逃避这一事件的选择。

    一次次的选择不断击穿受制者的下限,最终让其自愿变成白兰地想要的模样。

    完整经历了这一切的宫野志保,不仅心甘情愿进行研究,还傻乎乎念着白兰地的好。

    贝尔摩德很清楚,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就是宫野志保遭遇的复制。

    当然——她比宫野志保有经验,很清楚该如何应对白兰地的手段。

    为什么苏格兰、基尔被白兰地拿捏以后直接选择了躺平,就是只要不能忍痛割舍被捏住的把柄,躺平就是最佳的办法,听话干活可以,但想让我发自内心认同你的做法不校

    只不过,选择这种办法也是无奈之举,相当于主动认输,毕竟一旦躺平,白兰地驱使你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到时候做什么也是身不由己。

    事实上,躺平也只能延缓这个过程,当最开始没有选择忍痛割舍的那一瞬间,就像汽车从山崖坠下,直到摔得粉身碎骨之前,都不可能停下。

    贝尔摩德清楚这一点,只是她觉得......至少应该挣扎一下。

    咬钩的鱼都能和钓手拉扯好几个回合,没道理她就这么轻易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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