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秋承在身上掏了掏,“好了好了,忙活了这么久,现在我们找个地方去大吃一顿吧。”

    话音落下,他手上出现了一只眼熟的飞马。

    “咩~”

    飞马冲着蔺可心叫了一声。

    蔺可心难以置信道:“这不是去天倾海时候的那只马吗?你怎么还带着?”

    车秋承梳了梳马的鬃毛,“这不是还没坏吗?它可是我和阿水的共同回忆,我要收藏起来。”

    “……那你可快收好吧,小心一会儿它就报废了。”

    蔺可心才说完,那飞马嘶吼着大咩了一声,随后就原地消失了,不出意外,应该是返回炼制者手里了。

    “你个乌鸦嘴!”车秋承指着蔺可心道,“你不说话,它都没消失的!”

    “……”蔺可心白了他一眼,“那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

    “我不管我不管,你还我飞马。”

    懒得理车秋承发疯的另外三人,决定前往莲国皇城——貔麟城休息几日。

    虽然楚臣一个劲说自己没事了,但蔺可心还是不太放心,她想等到了貔麟城找一间草木医馆,让医修给楚臣好好检查一下。

    貔麟城独立在临海地区,城外包围着莲国的几个附庸国,不与凤鸢城、景城等莲国城池接壤。

    恰好今日几人所在的位置离貔麟城很近,于是他们当天就赶到了城内。

    看着比凤鸢城还要繁华许多的貔麟城,蔺可心感叹:“真是个好地方啊,以前从未来过。”

    她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一旁依靠着自己行走,还把所有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楚臣。

    “阿臣~你老实交代,在貔麟城,你可有府邸?”

    “这个我要回忆一下。”

    楚臣想了一会儿,他确实有一个房子在这。

    “有的,可心,我带你们去,但是这里的比较小,没凤鸢城的大。”

    车秋承道:“没事的楚兄弟,够我们住就行了。”

    来到了蔺楚府——貔麟城分府后。

    众人再次发出感叹,这地方确实没有凤鸢城的蔺楚府大,但也并不小啊。

    蔺可心想起了什么,问:“阿臣,我们临时过来,你没有叫人收拾房间吧?”

    “不用收拾,这里常年都有人住的。”

    进了蔺楚府,蔺可心才明白楚臣说的意思。

    府中人来人往,有许多分工明确的仆人在各自的位置忙活着,浇花、扫地、喂狗……

    见到有人进来,他们没也多意外,只是与楚臣点头示意了一下。

    再往里走,一阵草药味传出来。

    蔺可心看到,正厅四周靠墙的位置摆满了书桌,每个位置上都坐着几名医修,有的在小声交流,有的在研读医书,有的在练习法术……

    蔺可心向楚臣投去一个不解的目光。

    楚臣轻声说,“草木医馆每日接诊的患者众多,休息的医修就不便于留在医馆内,但貔麟城寸土寸金,一个普通医修没那么容易能买到房子,因此导致许多人都没有住处,所以我就让他们到这里来了,府里很多角落都安排了学习的位置,他们休息的同时,还正好能在这里互相交流一下各自的问题。”

    蔺可心点点头,“可有这么多人,府里的房间够住吗?”

    “当然不够,除了我特意留下的几间卧室之外,其余全部都分出去了,他们每个月根据自己在医馆当值的时间进行安排,轮流睡觉休息。”

    “那还是很辛苦的。”

    “是啊,不过现在还算好了,有好些人已经攒够积蓄,自己买了府邸安家,又接走了不少好友去他们那里居住。”

    蔺可心与楚臣相视而笑,“阿臣,你好厉害啊。”

    “真的吗?我觉得还是有比这个更厉害的。”

    说完,他拉着蔺可心踏上台阶,朝楼上走去。

    车秋承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觉得跟上去又不太好,可这人生地不熟的,他和师弟住哪啊?

    正当他发愁时,耳畔传来了楚臣的声音。

    楚臣传音告诉他,让他带着赋比兴一起,去二楼自己找个空着的卧房住。

    走到三楼,楚臣和蔺可心停了下来。

    三楼只有一间房,楼梯口被楚臣设了结界,外人无法进入。

    蔺可心推门而入,里面的装饰和凤鸢城差不多,床榻上也是一片火红。

    “阿臣,你很喜欢红色吗?”

    说实话,蔺可心不太喜欢这大红色床,她还是喜欢淡雅一些的颜色。

    “我……其实还好。”

    “那为什么这几处卧房的床都布置成了红色?”

    “哎呀,我随便买的,当时买一床送一床,我就这么布置了,你换成你喜欢的就好了,晚上我们去逛街,然后再买新的好不好?”

    蔺可心总觉得楚臣在骗自己,但她又想不出答案,只好暂且先将这个问题搁置。

    楚臣牵着蔺可心走到窗边,“可心,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将窗户推开,刺眼的阳光让蔺可心猝不及防地闭上眼睛,等适应了光线后,蔺可心缓缓睁开双眼。

    一大片白牡丹花田映入眼帘,蔺可心朱唇微启,她目光所及之处都种满了白牡丹,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

    这些花种许是楚臣特地培育的,每朵花都绽放得恰到好处,层层叠叠的花瓣光滑饱满。花朵的数量多到几乎盖住了绿叶,不仔细看还以为地上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蔺可心环住楚臣的腰,笑道:“这些都是你种的?”

    楚臣搂紧怀中人,“是啊,以前培育的,它们永远都不会凋谢。”

    “你这是种了多少?我都看不到头了。”

    “当时后面那户人家要卖掉房子搬家,我就把那座宅子买下来了,但我当时就自己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多房间,所以就把里面的建筑全拆了,用来种花。”

    蔺可心听得很是感动,但她还是很好奇。

    “阿臣,你到底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找你的那些年,我想到什么能赚钱就去干什么,我又花不了多少钱,所以就全攒下来了。”

    “这样啊。”

    窗外一阵大风刮来,将窗户砰地一声关上。

    蔺可心被吓了一跳,她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楚臣。

    天助我也!

    楚臣猝不及防地被蔺可心扑倒在地,再次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寸布无存。

    他突然腰身一紧,察觉到蔺可心在干什么后,他双手朝下乱抓。

    “可心,你,你在干什么?”

    蔺可心抓住小楚臣施了个传换术,两人来到床上。

    楚臣看见蔺可心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条绳子,有些眼熟。

    蔺可心坏笑了一下,“还记得这根绳子吗?”

    不等楚臣回应,蔺可心按住楚臣,将他的双手牢牢捆在床头。

    被系死的一瞬间,绳子散发出一道金色光芒。

    楚臣僵硬地躺着,任蔺可心摆布。

    他的嘴唇布满了水渍,关节处早已红得不成样子。

    他感觉胸腔内无比难受,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息声越来越沉重。

    终于……

    蔺可心柔软的身子贴在楚臣旁边,楚臣用脸蹭了蹭她的头顶。

    看着被别扭地绑住的双手,楚臣问:“你什么时候偷的绳子?”

    “不告诉你。”

    蔺可心的声音软糯糯的,还透露出一些疲惫。

    “那你帮我解开,我都没办法抱着你睡觉了。”

    楚臣说得理直气壮,也不知当初从巨峰村出来时,是谁说这绳子解不开的。

    蔺可心闭着眼捂住楚臣的嘴,“解不开,到时间会自己松开的。”

    迷迷糊糊地说完,蔺可心就抱紧楚臣的身子,睡了过去。

    也不知蔺可心是不是故意的,她温热的气息洒在楚臣的胸口,惹得楚臣越发口干舌燥。

    楚臣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惊动了睡梦中的蔺可心,蔺可心撅了撅嘴,将楚臣抱得更紧了。

    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她皮肤的细腻、她……

    楚臣呼吸急促,他想伸手抱一抱蔺可心,却一点也动弹不得。

    他愤恨地看了一眼绳子,这绳子只能由系上它的人亲自解开,也不知这没用的绳子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太耽误事了!

    骂了一会儿绳子后,楚臣的情绪平缓了下来。

    谁知蔺可心却不安分了,她的额头与鼻尖渗出了细细的汗水,触到楚臣身上时,一片冰凉。

    也许是做了美梦,她张开红润的嘴唇轻轻呢喃,湿润柔软的唇瓣贴到楚臣身上。

    后来蔺可心许是感觉太热了,她伸脚将被子全部踢开。

    娇柔的画面撞入视线,一阵酥麻感从楚臣的背脊滑过,他深吸了几口气,最终丢盔卸甲。

    傍晚。

    蔺可心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撑着楚臣坐起来。

    “我睡了多久啊?”

    “没多久。”

    楚臣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自暴自弃。

    蔺可心将眼睛完全睁开,“你怎么了?”

    “没怎么。”

    她往床头看了看,“怎么这绳子还没解开,不是会自己松掉吗?”

    楚臣不想看,也不想回答。

    “好了,不逗你了。”

    说完,蔺可心将绳子收了回来,可楚臣还是保持被捆住的姿势没有动。

    蔺可心推了楚臣一下,“你干嘛?”

    楚臣没应声。

    蔺可心见楚臣这副模样,也有些生气了,她用力的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不料被什么东西泼了一脸。

    ……

    貔麟城街上。

    车秋承拉着赋比兴穿梭在每一个摊位之间。

    “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车秋承傻笑,“阿水没来,我得给她带些东西回去。”

    突然,一群穿着皇城盔甲的人骑马冲散人群。

    “半月后少君主大婚,全城布宴。”

    领头将士将这句话传遍全城,车秋承听得目瞪口呆,全城布宴?那得赶紧回去告诉大兄弟,能蹭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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