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可心不明白一月的意思，这家伙化形不知道多久了，迟迟不开口说话，哪怕像以前一样汪一声也好啊，天天闷着，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
鸱丧说完放开一月，朝所有人道：“既然不用去见魔族了，咱们现在就直接去试炼吧。”
路上，一月走在队伍最后，悄悄扯了扯蔺可心的袖子。
蔺可心回头，一月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怎么了？”
一月不说话，他看着面无表情，可眼睛里却渗出了一点泪花。
蔺可心严肃道：“你现在不是小狗了，要学会说话，否则别人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一月耸了耸鼻子，挨着蔺可心的耳朵，小声道：“娘，我不想试炼。”
蔺可心被这个称呼叫得猝不及防，她捂住胸口咳个不停。
走在前面的几人听到动静，都转身朝她看来。
“怎么了？”化蛇问。
蔺可心摆摆手，“被口水呛到了。”
化蛇觉得可疑，在蔺可心与一月之间扫了两眼后，她没说话，转身走了。
队伍继续向前，蔺可心趁人不注意，慈爱地揉了揉一月的白毛。
“乖一月，为何不愿试炼？”
“试炼了会被那个女人要走，我不想。”
“你不喜欢她？”
“不喜欢，我得留在娘身边，保护娘。”
蔺可心母爱爆棚，她老泪纵横道：“你放心，咱们先去试炼，娘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穿过几间宫殿后，他们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空地四周布着无数法阵，从天上到地下，将整个空地包围起来。
三大鬼首走到空地中心，共同施法，在空气中撕开一道裂口。
“开始吧。”
化蛇的话音落下，参加试炼的六人就被依次吸入裂口之中。
……
蔺可心进入裂口时身子偏了偏，导致她这会儿头昏眼花，还有些反胃。
等她缓过劲来后，才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悄然无声，她担心一月害怕，于是向后抓住一月的手。
“别怕。”
一阵狂风呼啸过后，黑暗的环境里骤然出现光芒。
蔺可心眯着眼看去，远处的天边有一轮巨型红月，幽幽地散发出刺目的红光，可这红光中偏又带了些清冷。
月亮下方流淌着血红的液体，液体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流，从天上流下。
流经众人脚边时，一阵令人恶心的腥臭味立即散发出来。
蔺可心蹙眉向后退了几步，却不料撞入一个人怀中，她本以为是一月，结果抬眼才发现是个陌生男子。
“你是？”
男人皮肤黝黑，眼眸清澈明亮，鼻梁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蔺可心回忆了一下纸上的内容，此人似乎名叫臣木，原形是棵水草。
她觉得这人的眼睛长得十分熟悉，眼神更是炽热无比，还有他的手掌……嗯？刚刚抓的是他？
与臣木对视时，蔺可心不知为何想到了楚臣，要是被楚臣知道自己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他一定又要闹脾气了。
蔺可心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记得你是叫臣木吧，对不住，方才有些黑，抓错人了。”
不知是不是蔺可心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男人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不友善，不就是不小心摸到手了吗？至于吗？
蔺可心心中不悦，反正也道过歉了，她将男人甩开，借着月亮的光线找到了一月。
一月正蹲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一头白发被折腾得乱糟糟的，月光照耀下，那白毛仿佛会发光。
蔺可心欣喜地走到一月身边，心想：不愧是我生的乖狗狗，这头白发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蔺可心拉着一月的手，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低声关心道：“刚才没吓到吧？娘本来是想拉着你的，谁知拉错人了，你别怪娘。”
一月摇摇头，“我不怕。”
“那就好，不过你之前不是一直站在我后面吗？怎么跑这么远了？”
“我在黑暗环境里也看得清东西，所以就想提前帮娘打探一下。”
蔺可心感动得不行，她回想着从前娘抱自己的姿势，学着一手将一月抱住，一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忽然，蔺可心觉得背脊一凉，她转头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娘，你在看什么？”
“一月，你有没有注意到那边的男人？”
顺着蔺可心的目光看去，一月原本迷茫的双眼瞬间睁得浑圆。
“他！”
蔺可心气愤道：“看见了吧？就是他！我刚才不小心抓成他了，他就一副我毁了他清白的模样，我都同他道歉了，他反而还更生气。等会儿试炼的时候，咱们一起治治他！”
一月咽了咽口水，将刚才要拖口而出的话也一起咽了回去，看着蔺可心坚定的眼神，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有找到什么吗？”蔺可心问。
“还没，地面上只是普通的野草。”
一月刚回答完，空中就浠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水冲散地上的血水又洗清了血月，月亮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不再猩红刺眼。从地面腾起的水雾逐渐盖住远处的白月，只留下朦朦胧胧的月影与遮不住的月光。
借着微弱的光线，蔺可心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发生了改变，而身旁也只剩下一月与臣木，其余三人不见了踪迹。
蔺可心道：“这是试炼开始了？”
听见蔺可心的声音，一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突然，他感觉有道存在感很强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他侧头看去，是另一侧的臣木。
“……”
一高一矮的两人对视了片刻，一月想起蔺可心说的话，便默默往侧面移了一步，正好挡在蔺可心与臣木之间。
一直在琢磨试炼内容的蔺可心没察觉身后之事，她蹲在地上找了许久，终于在草丛间摸出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定是重要线索！”
她拿着匕首回头，猝不及防地对上臣木的视线，这个奇怪的男人，为何要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又不认识他……
蔺可心身前，一月正在疑惑，为什么娘高兴地转身过来，却不和自己说话？
他盯着蔺可心的眼睛研究了一会儿，才发现蔺可心的注意力在他身后。
一月不解地回头，视线正对上了臣木的胸口……忘了，自己还不够高……
他伸手抓了抓蔺可心的衣袖，将蔺可心的思绪抓了回来。
“你找到了什么？”
蔺可心将匕首递给一月，道：“看，我捡了个匕首，按照我的经验，它在后面一定大作用。”
一月点头，仔细地将匕首揣好。
蔺可心拉住他的手臂，“装着干嘛？拿在手上，万一遇见危险，先用它防身。”
一月再次点头。
蔺可心抚摸了一下一月的头发，“趁现在有月光，我们赶紧去别处找找线索吧。”
蔺可心打头带着另外两人小心翼翼地前行，他们仔细地观察着身旁的一草一木，可一路上都没再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
渐渐的，他们脚下的地面不知何时，从草地变为了覆盖着透明黏液的沼泽。
透明的黏液看似容易打滑，实则十分粘性极强，使他们行走得越来越艰难。
忽然，一月脚下踩空，身子开始下陷。他看着自己逐渐被黏液包裹的双脚，无助地望向蔺可心。
蔺可心飞身跃起，踏着臣木的肩借力，将一月拉了回来。
救回一月后，她又趁此机会，脚下踩出一片金光，直接飞过了沼泽。
一月被蔺可心拎着衣领，他困难地回头，朝方才的位置瞧了一眼，留在原地的臣木正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
那狠戾的眼神让一月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怎么了？”
一月小声道：“娘，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蔺可心也转头看了一眼，臣木独自站在沼泽里，怪可怜的，“是有点。”
于是在一月提醒下，心中略带愧疚的蔺可心停在空中，朝臣木伸出一条光束。
“你抓着它，我把你拉过来。”
地上，臣木颇不在意地看了光束一眼，而后自己飞身离开了沼泽。
蔺可心眼睁睁看着臣木不仅嫌弃了自己的光束，还目不斜视地越过自己上方，抢先一步落地。
一月感受着蔺可心快要压抑不住的愤怒，弱弱道：“娘，别生气。”
蔺可心深吸一口气，抓着一月跟上了臣木的步伐。
穿过沼泽后，他们眼前出现了一片翻腾的大海，海上掀起的巨浪与空中雷电相接，震耳欲聋的雷声炸破了海浪，一条蛟从海中跃起。
它脚踩浪尖，面朝天雷，谁知刚露出半个身子，就又被海水扯了回去。
雷电交加里，蛟一次又一次冲破海面，却每次都无法彻底摆脱海的束缚。
“它这是在做什么？”蔺可心问。
“想飞升成龙。”臣木见蛟在湖中痛苦挣扎，叹气道：“它逃不开这片海。”
“为什么？”
臣木挑眉看了蔺可心一眼，“你知道上一任海鬼首吗？”
“鳍傲？他不是已经被杀了？”
“是，所以后来才有了蛟妄鬼首。”
蔺可心目光再次移向海中，“莫非这只蛟就是蛟妄？”
“没错，蛟妄诞生于天倾海，当初魔族被封印于鬼域幻境时，蛟妄正在经历它的第一次飞升，她就像这样努力了无数次，在最后一次跃出海面时，她成功了，却也恰巧跃入了即将彻底封上的鬼域，错过了那道天雷。
后来她彻底失去了斗志，浑浑噩噩地在鬼域中生活，修出人形后觉得自己丑陋，害怕被人看见，便逐渐让身子变得透明。
当时三大鬼首缺了一位，魔尊就将选拔新鬼首的任务交给了鸱丧，正当鸱丧日日苦恼时，他阴差阳错之下遇见了蛟妄，又一眼相中了蛟妄特殊的能力，当即就把人带回了魔宫。
后来在与其他人的相处下，蛟妄性格开始变得开朗，可我猜，她心中依旧放不下这件事。”
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
鸱丧说完放开一月，朝所有人道：“既然不用去见魔族了，咱们现在就直接去试炼吧。”
路上，一月走在队伍最后，悄悄扯了扯蔺可心的袖子。
蔺可心回头，一月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怎么了？”
一月不说话，他看着面无表情，可眼睛里却渗出了一点泪花。
蔺可心严肃道：“你现在不是小狗了，要学会说话，否则别人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一月耸了耸鼻子，挨着蔺可心的耳朵，小声道：“娘，我不想试炼。”
蔺可心被这个称呼叫得猝不及防，她捂住胸口咳个不停。
走在前面的几人听到动静，都转身朝她看来。
“怎么了？”化蛇问。
蔺可心摆摆手，“被口水呛到了。”
化蛇觉得可疑，在蔺可心与一月之间扫了两眼后，她没说话，转身走了。
队伍继续向前，蔺可心趁人不注意，慈爱地揉了揉一月的白毛。
“乖一月，为何不愿试炼？”
“试炼了会被那个女人要走，我不想。”
“你不喜欢她？”
“不喜欢，我得留在娘身边，保护娘。”
蔺可心母爱爆棚，她老泪纵横道：“你放心，咱们先去试炼，娘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穿过几间宫殿后，他们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空地四周布着无数法阵，从天上到地下，将整个空地包围起来。
三大鬼首走到空地中心，共同施法，在空气中撕开一道裂口。
“开始吧。”
化蛇的话音落下，参加试炼的六人就被依次吸入裂口之中。
……
蔺可心进入裂口时身子偏了偏，导致她这会儿头昏眼花，还有些反胃。
等她缓过劲来后，才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悄然无声，她担心一月害怕，于是向后抓住一月的手。
“别怕。”
一阵狂风呼啸过后，黑暗的环境里骤然出现光芒。
蔺可心眯着眼看去，远处的天边有一轮巨型红月，幽幽地散发出刺目的红光，可这红光中偏又带了些清冷。
月亮下方流淌着血红的液体，液体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流，从天上流下。
流经众人脚边时，一阵令人恶心的腥臭味立即散发出来。
蔺可心蹙眉向后退了几步，却不料撞入一个人怀中，她本以为是一月，结果抬眼才发现是个陌生男子。
“你是？”
男人皮肤黝黑，眼眸清澈明亮，鼻梁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蔺可心回忆了一下纸上的内容，此人似乎名叫臣木，原形是棵水草。
她觉得这人的眼睛长得十分熟悉，眼神更是炽热无比，还有他的手掌……嗯？刚刚抓的是他？
与臣木对视时，蔺可心不知为何想到了楚臣，要是被楚臣知道自己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他一定又要闹脾气了。
蔺可心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记得你是叫臣木吧，对不住，方才有些黑，抓错人了。”
不知是不是蔺可心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男人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不友善，不就是不小心摸到手了吗？至于吗？
蔺可心心中不悦，反正也道过歉了，她将男人甩开，借着月亮的光线找到了一月。
一月正蹲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一头白发被折腾得乱糟糟的，月光照耀下，那白毛仿佛会发光。
蔺可心欣喜地走到一月身边，心想：不愧是我生的乖狗狗，这头白发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蔺可心拉着一月的手，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低声关心道：“刚才没吓到吧？娘本来是想拉着你的，谁知拉错人了，你别怪娘。”
一月摇摇头，“我不怕。”
“那就好，不过你之前不是一直站在我后面吗？怎么跑这么远了？”
“我在黑暗环境里也看得清东西，所以就想提前帮娘打探一下。”
蔺可心感动得不行，她回想着从前娘抱自己的姿势，学着一手将一月抱住，一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忽然，蔺可心觉得背脊一凉，她转头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娘，你在看什么？”
“一月，你有没有注意到那边的男人？”
顺着蔺可心的目光看去，一月原本迷茫的双眼瞬间睁得浑圆。
“他！”
蔺可心气愤道：“看见了吧？就是他！我刚才不小心抓成他了，他就一副我毁了他清白的模样，我都同他道歉了，他反而还更生气。等会儿试炼的时候，咱们一起治治他！”
一月咽了咽口水，将刚才要拖口而出的话也一起咽了回去，看着蔺可心坚定的眼神，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有找到什么吗？”蔺可心问。
“还没，地面上只是普通的野草。”
一月刚回答完，空中就浠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水冲散地上的血水又洗清了血月，月亮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不再猩红刺眼。从地面腾起的水雾逐渐盖住远处的白月，只留下朦朦胧胧的月影与遮不住的月光。
借着微弱的光线，蔺可心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发生了改变，而身旁也只剩下一月与臣木，其余三人不见了踪迹。
蔺可心道：“这是试炼开始了？”
听见蔺可心的声音，一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突然，他感觉有道存在感很强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他侧头看去，是另一侧的臣木。
“……”
一高一矮的两人对视了片刻，一月想起蔺可心说的话，便默默往侧面移了一步，正好挡在蔺可心与臣木之间。
一直在琢磨试炼内容的蔺可心没察觉身后之事，她蹲在地上找了许久，终于在草丛间摸出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定是重要线索！”
她拿着匕首回头，猝不及防地对上臣木的视线，这个奇怪的男人，为何要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又不认识他……
蔺可心身前，一月正在疑惑，为什么娘高兴地转身过来，却不和自己说话？
他盯着蔺可心的眼睛研究了一会儿，才发现蔺可心的注意力在他身后。
一月不解地回头，视线正对上了臣木的胸口……忘了，自己还不够高……
他伸手抓了抓蔺可心的衣袖，将蔺可心的思绪抓了回来。
“你找到了什么？”
蔺可心将匕首递给一月，道：“看，我捡了个匕首，按照我的经验，它在后面一定大作用。”
一月点头，仔细地将匕首揣好。
蔺可心拉住他的手臂，“装着干嘛？拿在手上，万一遇见危险，先用它防身。”
一月再次点头。
蔺可心抚摸了一下一月的头发，“趁现在有月光，我们赶紧去别处找找线索吧。”
蔺可心打头带着另外两人小心翼翼地前行，他们仔细地观察着身旁的一草一木，可一路上都没再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
渐渐的，他们脚下的地面不知何时，从草地变为了覆盖着透明黏液的沼泽。
透明的黏液看似容易打滑，实则十分粘性极强，使他们行走得越来越艰难。
忽然，一月脚下踩空，身子开始下陷。他看着自己逐渐被黏液包裹的双脚，无助地望向蔺可心。
蔺可心飞身跃起，踏着臣木的肩借力，将一月拉了回来。
救回一月后，她又趁此机会，脚下踩出一片金光，直接飞过了沼泽。
一月被蔺可心拎着衣领，他困难地回头，朝方才的位置瞧了一眼，留在原地的臣木正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
那狠戾的眼神让一月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怎么了？”
一月小声道：“娘，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蔺可心也转头看了一眼，臣木独自站在沼泽里，怪可怜的，“是有点。”
于是在一月提醒下，心中略带愧疚的蔺可心停在空中，朝臣木伸出一条光束。
“你抓着它，我把你拉过来。”
地上，臣木颇不在意地看了光束一眼，而后自己飞身离开了沼泽。
蔺可心眼睁睁看着臣木不仅嫌弃了自己的光束，还目不斜视地越过自己上方，抢先一步落地。
一月感受着蔺可心快要压抑不住的愤怒，弱弱道：“娘，别生气。”
蔺可心深吸一口气，抓着一月跟上了臣木的步伐。
穿过沼泽后，他们眼前出现了一片翻腾的大海，海上掀起的巨浪与空中雷电相接，震耳欲聋的雷声炸破了海浪，一条蛟从海中跃起。
它脚踩浪尖，面朝天雷，谁知刚露出半个身子，就又被海水扯了回去。
雷电交加里，蛟一次又一次冲破海面，却每次都无法彻底摆脱海的束缚。
“它这是在做什么？”蔺可心问。
“想飞升成龙。”臣木见蛟在湖中痛苦挣扎，叹气道：“它逃不开这片海。”
“为什么？”
臣木挑眉看了蔺可心一眼，“你知道上一任海鬼首吗？”
“鳍傲？他不是已经被杀了？”
“是，所以后来才有了蛟妄鬼首。”
蔺可心目光再次移向海中，“莫非这只蛟就是蛟妄？”
“没错，蛟妄诞生于天倾海，当初魔族被封印于鬼域幻境时，蛟妄正在经历它的第一次飞升，她就像这样努力了无数次，在最后一次跃出海面时，她成功了，却也恰巧跃入了即将彻底封上的鬼域，错过了那道天雷。
后来她彻底失去了斗志，浑浑噩噩地在鬼域中生活，修出人形后觉得自己丑陋，害怕被人看见，便逐渐让身子变得透明。
当时三大鬼首缺了一位，魔尊就将选拔新鬼首的任务交给了鸱丧，正当鸱丧日日苦恼时，他阴差阳错之下遇见了蛟妄，又一眼相中了蛟妄特殊的能力，当即就把人带回了魔宫。
后来在与其他人的相处下，蛟妄性格开始变得开朗，可我猜，她心中依旧放不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