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金秋九月,但气温也不比盛夏时低多少,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经茂盛的杨树枝叶筛滤,撒下一片光斑。好在新生军训在今天下午终于是结束了。陈易和林淇以一种要撞柱自尽般决绝的态度往校门口走去,再不喝点冰饮她俩就要死在一中了。

    “陈易。”林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到点儿了吗?怎么除了咱俩一个人都没有。”陈易停下环顾四周,指着身后道:“那不是人?”身后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低着头玩手机。于是俩人又以自尽般决绝的态度,差点出了校门。确实没到点呢,让保安给撵回去了,而且不仅校门出不来,班门也进不去了。“就一会儿也等不了啊,外面等我!”班主任李平把门一关,彻底把三人隔绝在外。

    造孽啊!林淇额头贴着墙上的瓷砖,试图获得一点清凉。

    “陈易,带吃的了吗?”

    “没有啊。”

    话音刚落,身旁传来一阵笑声,林淇转头,刚才的男生倚墙低着头,试图压下上扬的嘴角。林淇不理会他,继续向陈易要水,结果她根本没带水壶。

    “你没带水壶!”林淇无语,自己的水喝完了,谁承想陈易这么不靠谱。

    “没有啊。”

    这回话音没落,那笑声又响起来了,而且比刚才更大声。

    这人有病吗?林淇把陈易拽到身后,问:“你笑啥呢?”男生终于抬头,吐出一句:“没有啊。”林淇明白了,陈易说话声音较柔和,听着软绵绵的,这人觉得好玩在这里鹦鹉学舌。现在林淇觉得他又无聊又有病,不约而同地和陈易一起翻了个白眼。

    “你叫什么?”以后离他远点。

    “我没叫啊。”男生看傻子一样瞅着林淇。

    “她是问你名!”陈易看傻子一样瞅着他。

    “齐年。”

    幸运之神还是眷顾了三个可怜的娃,放学后李平还有个会要开,随便教育几句就放人了。林淇赶紧从人群里拽出男闺蜜张盛泽,询问都说啥了。

    张盛泽从包里拿了瓶饮料递给林淇道:“就是明天不要迟到之类的,内啥座位老师暂时排了一个,到班会课的时候再重新弄。我第三组倒数第二个,你第二组跟我并排,陈易第五组第二个。”说完转身对齐年喊:“齐年!你座位第三组最后一个!”我去!这不就斜对角嘛!林淇只得祈祷赶紧到班会课那天。

    转天正式上课,林淇撑着头半听半神游时,那熟悉的笑声又开始了,这回齐年捂着嘴,笑像是泉水的波纹,从嘴角溢出漾及到脸上。张盛泽疑惑着回头,与其耳语了几句后,顺着齐年手指的方向看去,也猛的笑出了声。林淇没忍住偷偷问了后,才知道笑的是前面的陈易,只见陈易左手托着脑袋,困得头一会儿扎下去一次,一会儿扎下去一次。齐年边笑边从挤出几个字:“磕头机大姐!”不说还好,说了林淇也忍不住了,打不过就加入!下课林淇原原本本告诉了陈易,听完后,陈易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举起上面的小剪刀,对林淇说:“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把他制服然后给他放点血呢?”

    对于班会课上安排的最终座位,林淇真想把无语写在脸上,自己和张盛泽同桌坐第二排,陈易坐正前面和齐年一起!更让她不解的是,做第二排不用这么兴奋吧张盛泽,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还有更无语的,怎么放血没想出,陈易的洋相倒是开始出了。

    数学课

    “这么简单的题,错了简直对不起吃下去的饭!谁错了站起来。”年级主任兼数学老师陈驰刚说完陈易拔地而起一枝独秀,陈驰震惊的拿过她的练习册,“这不是对了吗?我的天错这么多。”陈易迷茫的抬头,“哪道题啊?”

    陈驰::“。。。。。。”

    诸位同学:“。。。。。。”

    语文课

    为了唤醒昏昏欲睡的学生,老师点名陈易来朗读课文,这命不久矣的声音,不困的人困,困的人更困。“内字念‘xiu’,不念‘chou’,刚才走神了呀。”老师边说边走下讲台,这下好了,书桌里翻开的《明朝那些事》藏不住了。

    英语课

    金莹拿着作业本对陈易道:“陈易!五十个单词你为什么就写了十八个,你这差太多了吧!”陈易结结巴巴回答:“我,我看着够了。”金莹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课间让你抽时间去找我你也没来,练习册上的评语你看了吗?”

    “懒得看。”

    林淇一口水喷出来,张盛泽眼疾手快递上纸巾,齐年目瞪口呆,身子仿佛被一根绳子束缚住,直愣愣盯着陈易。除了陈易所有人的大脑宛如撞了冰山的泰坦尼克号,,每一个神经都在震颤,思绪都在那一刻完全停滞了。金莹还要上课,缓过劲来后让陈易下课找她。

    不到一天陈易成为班级热点,多亏她,同学们之间亲切多了。不仅如此,大家把她算进了《红楼梦》里,还喜提判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出于其类,拔乎其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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