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娇甜》第三章。削尖了脑袋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艾雪妈妈的声音。
“雪，我走了。记得把门反锁上。”
艾雪回。“好嘞，妈你路上小心。早上下班，我去车站接你，一起去吃早饭。”
“不用了。天天写剧本不睡觉，你可多睡点吧。妈回来给你带早饭。”
……
电话那头传来关门的声音，艾雪妈妈应该是离开了。
安怡瑾问。“阿姨这么大岁数还在上晚班呢？”
艾雪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她说我收入不稳定，万一退休了，怕我吃不上饭。”
此话一出，两个女生皆是一阵沉默……
艾雪父母早年离婚，从高中开始她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也就是那时候，俩人在网上相识，成了莫逆之交。
艾雪母亲没什么高学历，一直在制药厂工作，到现在还在三班倒。辛苦的很。
三年前，艾雪从申城戏剧学院一毕业就顺利面试进入申城电视台实习，那时候，艾雪母亲好好庆祝了一番。满以为从此收入稳定，可以轻松了，结果……
安怡瑾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当年要是没撺掇艾雪创业是不是会更好？
“或许，我可以去跟小钱总预支半年的工资？”安怡瑾思索着喃喃。
大学毕业快一年，为了光明正大地留在申城，安怡瑾就必须有份正职工作。但实习了几个单位，都因为她老是不务正业，偷跑去剧团救场而缺勤被辞退。
这样来来去去，到最后还是被爷爷托人进了同乡在申城开的物流公司。
这家物流公司在开创前期，受安怡瑾爷爷恩惠，才得以成长壮大。
人人都知道她是关系户，市场部助理这职位一个月工资虽然只有五千，轻松又好混。
可是后来，事情就变样了。
物流公司创始人钱伯伯去年底退居二线，他儿子小钱总上位。
这个小钱总似乎并不清楚爷爷跟钱家的过往，又是个喜欢脚踩两条船的，明明家里早有娇妻，外面还是跟安怡瑾同部门的女同事搞在了一起。
搞就搞在一起吧，安怡瑾跟钱家人不熟也不愿意去嚼舌根。但这女同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着安怡瑾日子好过，就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尤其是升职成她的顶头上司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安怡瑾简直是醉了。
奈何安怡瑾自己也是理亏。谁让她贪图这份工作的自由，不用打卡，迟到早退也不扣工资。为了能常常溜出去照顾剧团，给这狐假虎威的贱女人坑几次，安怡瑾也就认了……
电话那头的艾雪啧了一声。“小三姐能让？”
“小三姐不让，大不了我直接去找小钱太太告发他们俩搞破|鞋。”
“我去！安怡瑾，你真敢？”
安怡瑾下意识咬指甲。
“小三姐”是她跟艾雪私下里对那女人的“雅称”，可是放到现实里，真去找小三撕破脸这种事儿，她恐怕还真做不出，但不管怎么样，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雪，你信我。我们一定能把剧团作起来的。我保证！”
……
*
次日。
安怡瑾一进公司就去总经理办公室去找小钱总。
小钱总果然又不在公司，小三姐张莉坐在老板椅上慢悠悠转向安怡瑾。
“安怡瑾，你想什么呢？你一个小小助理，还想预支这么多备用金？销售总监的额度一个月就才两万。”
安怡瑾抿唇。“我知道这不符合公司规定，但是申请上面写的很清楚，我其实申请预支的是我下半年的工资。公司可以每个月从我的工资中扣除。实在不行，我交点利息也行，算我跟公司贷款。”
张莉眼嗤笑。“小小年纪，简直异想天开，当公司是你家开的？”
她一个激灵，大眼一瞪。“你该不会是玩小利贷什么的了吧？安怡瑾，我跟你说，公司是不会任用违法乱纪员工的。”
安怡瑾立即摇头。“绝不可能。”
张莉切了一声，心里满是对安怡瑾的不齿。
明明安怡瑾跟她一样是从小地方出来打工的，也没见有什么大背景，一个月才那么点工资，吃穿用度却比她这个市场部经理都要好不知多少倍。不是姓钱的那个补贴的，就是在外面学人家透支信用卡了。
偏偏安怡瑾还长了一张让人怎么看怎么来气的狐媚脸，有好几次张莉都看到姓钱的那色胚，管不住眼睛频频往安怡瑾身上瞟。
她张莉现在都三十好几了，为了爬上这个位置，连色相都出卖了，若是给这个才二十岁出头的丫头给拱了去，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不行，她怎么也要把安怡瑾给挤出去！
张莉心中愤愤难平，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伸手拉开总经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丢给安怡瑾。
“想预支工资也行，你去把这个项目谈下来。谈不下来，别说预支工资了，赶紧给我拎包走人。”
安怡瑾一看，这居然是跟海博集团投资部洽谈的合作的大项目。这个项目若是真谈下来，那公司真就可以躺着赚钱了。可这么大的项目，居然让她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小助理去谈？开什么玩笑？
她拧眉据理力争。“张经理，我只是个市场部助理，这不是我的工作范畴。就算我真的代表公司洽谈这个项目，完不成任务，公司也没有辞退我的理由。”
“辞退你还需要理由？”张莉挑眉，不屑一顾。“那我就升你做市场部专员，待会儿我就发人事通知，现在你总有资格去谈判了吧？”
说着，她按下内线。“小李，你进来跟安怡瑾交接一下海博的资料。今天开始由她去单独跟进那个项目。”
……
*
申城市中心。
海博大厦。
安怡瑾仅仅整理了不足一个小时的资料，就单枪匹马来到了海博集团总部楼下。
海博集团不愧是浦江三角洲的商业霸主，光集团总部就占据了一幢五十八层高的摩天大楼。
春日正好，海博大厦仿佛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矗立在申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地段。蓝盈盈的玻璃幕墙冷艳地反射着春日的骄阳。进进出出的俊男美女，一个个都是职场精英的模样，就跟都市职场剧里的情形一模一样。
安怡瑾觉得自己实在来的太对了，回家就要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艾雪，给她的剧本多添素材……冲！
海博大厦38楼。
洽谈室外的沙发上坐了好几批黑西装，有男有女，每一组都三三两两严阵以待，还在低声商量着对策，看起来都是十分专业的样子。只有安怡瑾看起来最年轻，最形单影只。
安怡瑾告诉自己凡事莫慌，先仔细观察同行们的一举一动，以她的演技不出三分钟就能在表情和神态上模仿个七七八八。也幸好她明智，中午赶紧回家换了一套职业套裙，至少外形像样了。
本着多听少言，谨慎再谨慎，不出错就是胜利的原则，安怡瑾挺过了半个多小时的谈判。
海博投资部的专员专业又有礼，尽管可能早就看出来安怡瑾是个新手，但并没有为难她，而是尽量从她几乎是照着手中资料朗读的阐述中找寻互惠互利的机会，最后起立与安怡瑾握手，生意不成仁义在。
安怡瑾与海博专员握手道别后，大大松了一口气。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这本就不是她的职责范围，况且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谈判，还挺刺激的。
走到电梯厅，有两个挂着海博投资部胸牌的女生经过安怡瑾的身畔。俩人的言语间隐隐约约有“话剧”、“演出”、“舞台”这几个字飘入她的耳中。
安怡瑾好奇心起，偷偷摸摸跟在两个女生身后，钻进了盥洗室……
“听说没，我们公司下半年要拓展文娱板块了，说要搞点自己的产业，不能老是让第三方抽大头。老黄刚让我给他准备数据呢。”
“老黄说打算具体要发展哪方面不？”
“不太清楚。但我最近迷上话剧了。这其实也算是我们公司的一个短板。我想顺便走点私货，让公司买几家我喜欢的话剧团，到时候我们不就有内部票了？”
“哎呀，你个小机灵……”
……
直到两个女生离开，安怡瑾才从格子间里出来。
虽然，她并没怎么完全听懂俩人的谈话内容，但海博集团想要投资话剧团这个事儿没跑了。
投资好啊，他们大麦话剧正需要这种天使公司来投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决定现在就主动投石问路。
38楼是海博集团的经营管理部，39楼就是投融资部，两个女生应该是厕所客满，顺便下楼来遛弯的。安怡瑾觉得自己实在是好运。
她悄悄摸索到39楼，寻寻觅觅还真在公共展示墙上，找到了海博集团关于文娱产业招商的合作倡议书。
她用手机咔嚓一下拍给了艾雪。
【MissAn】：快看快看！我们的机会来了。
几秒钟后，艾雪直接发来一条语音。
“这什么？海博集团，那个浦江三角洲的龙头老大，产业链全覆盖的那个巨无霸公司？！！！你怎么想到去他们公司要钱？你又敢了？安怡瑾，冷静冷静，别冲动。”
安怡瑾小心翼翼听完语音，生怕艾雪激动的嗓音穿透玻璃墙被海博集团的员工听到。
她手指在微信界面上轻按。
【MissAn】：具体等我回家再跟你解释，你现在赶紧把我们话剧团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负责人谈投资。
【雪团大麦】：你来真的？
【MissAn】：快点！少废话。
【雪团大麦】：这种大公司能看上我们小作坊吗？小瑾，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MissAn】：快！！！[提起我四十米大刀.jpg]
放下电话，安怡瑾便又回到电梯厅。
大厦一楼有对外的商务中心，可以打印话剧团的资料。她今天随身带着的笔记本来，恰好保存了好几个艾雪写的剧本和之前做过的策划案。她相信，只要有眼光的投资人看到了他们的案例，再加上艾雪整理的资料，一定能发现他们的发展潜力。
面对电梯门上的镜子，安怡瑾重新整理了一番仪容仪态，有了刚才在38楼洽谈的经验，接下来为大麦话剧团再谈判一次就不再那么紧张了。
这时候，走廊另一头传来“叮”的一声。安怡瑾不自觉侧头张望，原来这栋大厦，除了眼前这四部客体，居然在另一头还有一部电梯呢，真是财大气粗。
安怡瑾在心中暗暗偷笑，搞不好是小说里那种总裁专用电梯也说不定。
结果这一看，叫安怡瑾吓了一跳。
远远走过来的一众黑压压的西装精英，领头的那个她居然认识。
就是昨天海博大酒店门口，替她解围的热心市民豪车先生……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艾雪妈妈的声音。
“雪，我走了。记得把门反锁上。”
艾雪回。“好嘞，妈你路上小心。早上下班，我去车站接你，一起去吃早饭。”
“不用了。天天写剧本不睡觉，你可多睡点吧。妈回来给你带早饭。”
……
电话那头传来关门的声音，艾雪妈妈应该是离开了。
安怡瑾问。“阿姨这么大岁数还在上晚班呢？”
艾雪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她说我收入不稳定，万一退休了，怕我吃不上饭。”
此话一出，两个女生皆是一阵沉默……
艾雪父母早年离婚，从高中开始她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也就是那时候，俩人在网上相识，成了莫逆之交。
艾雪母亲没什么高学历，一直在制药厂工作，到现在还在三班倒。辛苦的很。
三年前，艾雪从申城戏剧学院一毕业就顺利面试进入申城电视台实习，那时候，艾雪母亲好好庆祝了一番。满以为从此收入稳定，可以轻松了，结果……
安怡瑾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当年要是没撺掇艾雪创业是不是会更好？
“或许，我可以去跟小钱总预支半年的工资？”安怡瑾思索着喃喃。
大学毕业快一年，为了光明正大地留在申城，安怡瑾就必须有份正职工作。但实习了几个单位，都因为她老是不务正业，偷跑去剧团救场而缺勤被辞退。
这样来来去去，到最后还是被爷爷托人进了同乡在申城开的物流公司。
这家物流公司在开创前期，受安怡瑾爷爷恩惠，才得以成长壮大。
人人都知道她是关系户，市场部助理这职位一个月工资虽然只有五千，轻松又好混。
可是后来，事情就变样了。
物流公司创始人钱伯伯去年底退居二线，他儿子小钱总上位。
这个小钱总似乎并不清楚爷爷跟钱家的过往，又是个喜欢脚踩两条船的，明明家里早有娇妻，外面还是跟安怡瑾同部门的女同事搞在了一起。
搞就搞在一起吧，安怡瑾跟钱家人不熟也不愿意去嚼舌根。但这女同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着安怡瑾日子好过，就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尤其是升职成她的顶头上司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安怡瑾简直是醉了。
奈何安怡瑾自己也是理亏。谁让她贪图这份工作的自由，不用打卡，迟到早退也不扣工资。为了能常常溜出去照顾剧团，给这狐假虎威的贱女人坑几次，安怡瑾也就认了……
电话那头的艾雪啧了一声。“小三姐能让？”
“小三姐不让，大不了我直接去找小钱太太告发他们俩搞破|鞋。”
“我去！安怡瑾，你真敢？”
安怡瑾下意识咬指甲。
“小三姐”是她跟艾雪私下里对那女人的“雅称”，可是放到现实里，真去找小三撕破脸这种事儿，她恐怕还真做不出，但不管怎么样，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雪，你信我。我们一定能把剧团作起来的。我保证！”
……
*
次日。
安怡瑾一进公司就去总经理办公室去找小钱总。
小钱总果然又不在公司，小三姐张莉坐在老板椅上慢悠悠转向安怡瑾。
“安怡瑾，你想什么呢？你一个小小助理，还想预支这么多备用金？销售总监的额度一个月就才两万。”
安怡瑾抿唇。“我知道这不符合公司规定，但是申请上面写的很清楚，我其实申请预支的是我下半年的工资。公司可以每个月从我的工资中扣除。实在不行，我交点利息也行，算我跟公司贷款。”
张莉眼嗤笑。“小小年纪，简直异想天开，当公司是你家开的？”
她一个激灵，大眼一瞪。“你该不会是玩小利贷什么的了吧？安怡瑾，我跟你说，公司是不会任用违法乱纪员工的。”
安怡瑾立即摇头。“绝不可能。”
张莉切了一声，心里满是对安怡瑾的不齿。
明明安怡瑾跟她一样是从小地方出来打工的，也没见有什么大背景，一个月才那么点工资，吃穿用度却比她这个市场部经理都要好不知多少倍。不是姓钱的那个补贴的，就是在外面学人家透支信用卡了。
偏偏安怡瑾还长了一张让人怎么看怎么来气的狐媚脸，有好几次张莉都看到姓钱的那色胚，管不住眼睛频频往安怡瑾身上瞟。
她张莉现在都三十好几了，为了爬上这个位置，连色相都出卖了，若是给这个才二十岁出头的丫头给拱了去，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不行，她怎么也要把安怡瑾给挤出去！
张莉心中愤愤难平，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伸手拉开总经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丢给安怡瑾。
“想预支工资也行，你去把这个项目谈下来。谈不下来，别说预支工资了，赶紧给我拎包走人。”
安怡瑾一看，这居然是跟海博集团投资部洽谈的合作的大项目。这个项目若是真谈下来，那公司真就可以躺着赚钱了。可这么大的项目，居然让她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小助理去谈？开什么玩笑？
她拧眉据理力争。“张经理，我只是个市场部助理，这不是我的工作范畴。就算我真的代表公司洽谈这个项目，完不成任务，公司也没有辞退我的理由。”
“辞退你还需要理由？”张莉挑眉，不屑一顾。“那我就升你做市场部专员，待会儿我就发人事通知，现在你总有资格去谈判了吧？”
说着，她按下内线。“小李，你进来跟安怡瑾交接一下海博的资料。今天开始由她去单独跟进那个项目。”
……
*
申城市中心。
海博大厦。
安怡瑾仅仅整理了不足一个小时的资料，就单枪匹马来到了海博集团总部楼下。
海博集团不愧是浦江三角洲的商业霸主，光集团总部就占据了一幢五十八层高的摩天大楼。
春日正好，海博大厦仿佛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矗立在申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地段。蓝盈盈的玻璃幕墙冷艳地反射着春日的骄阳。进进出出的俊男美女，一个个都是职场精英的模样，就跟都市职场剧里的情形一模一样。
安怡瑾觉得自己实在来的太对了，回家就要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艾雪，给她的剧本多添素材……冲！
海博大厦38楼。
洽谈室外的沙发上坐了好几批黑西装，有男有女，每一组都三三两两严阵以待，还在低声商量着对策，看起来都是十分专业的样子。只有安怡瑾看起来最年轻，最形单影只。
安怡瑾告诉自己凡事莫慌，先仔细观察同行们的一举一动，以她的演技不出三分钟就能在表情和神态上模仿个七七八八。也幸好她明智，中午赶紧回家换了一套职业套裙，至少外形像样了。
本着多听少言，谨慎再谨慎，不出错就是胜利的原则，安怡瑾挺过了半个多小时的谈判。
海博投资部的专员专业又有礼，尽管可能早就看出来安怡瑾是个新手，但并没有为难她，而是尽量从她几乎是照着手中资料朗读的阐述中找寻互惠互利的机会，最后起立与安怡瑾握手，生意不成仁义在。
安怡瑾与海博专员握手道别后，大大松了一口气。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这本就不是她的职责范围，况且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谈判，还挺刺激的。
走到电梯厅，有两个挂着海博投资部胸牌的女生经过安怡瑾的身畔。俩人的言语间隐隐约约有“话剧”、“演出”、“舞台”这几个字飘入她的耳中。
安怡瑾好奇心起，偷偷摸摸跟在两个女生身后，钻进了盥洗室……
“听说没，我们公司下半年要拓展文娱板块了，说要搞点自己的产业，不能老是让第三方抽大头。老黄刚让我给他准备数据呢。”
“老黄说打算具体要发展哪方面不？”
“不太清楚。但我最近迷上话剧了。这其实也算是我们公司的一个短板。我想顺便走点私货，让公司买几家我喜欢的话剧团，到时候我们不就有内部票了？”
“哎呀，你个小机灵……”
……
直到两个女生离开，安怡瑾才从格子间里出来。
虽然，她并没怎么完全听懂俩人的谈话内容，但海博集团想要投资话剧团这个事儿没跑了。
投资好啊，他们大麦话剧正需要这种天使公司来投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决定现在就主动投石问路。
38楼是海博集团的经营管理部，39楼就是投融资部，两个女生应该是厕所客满，顺便下楼来遛弯的。安怡瑾觉得自己实在是好运。
她悄悄摸索到39楼，寻寻觅觅还真在公共展示墙上，找到了海博集团关于文娱产业招商的合作倡议书。
她用手机咔嚓一下拍给了艾雪。
【MissAn】：快看快看！我们的机会来了。
几秒钟后，艾雪直接发来一条语音。
“这什么？海博集团，那个浦江三角洲的龙头老大，产业链全覆盖的那个巨无霸公司？！！！你怎么想到去他们公司要钱？你又敢了？安怡瑾，冷静冷静，别冲动。”
安怡瑾小心翼翼听完语音，生怕艾雪激动的嗓音穿透玻璃墙被海博集团的员工听到。
她手指在微信界面上轻按。
【MissAn】：具体等我回家再跟你解释，你现在赶紧把我们话剧团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负责人谈投资。
【雪团大麦】：你来真的？
【MissAn】：快点！少废话。
【雪团大麦】：这种大公司能看上我们小作坊吗？小瑾，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MissAn】：快！！！[提起我四十米大刀.jpg]
放下电话，安怡瑾便又回到电梯厅。
大厦一楼有对外的商务中心，可以打印话剧团的资料。她今天随身带着的笔记本来，恰好保存了好几个艾雪写的剧本和之前做过的策划案。她相信，只要有眼光的投资人看到了他们的案例，再加上艾雪整理的资料，一定能发现他们的发展潜力。
面对电梯门上的镜子，安怡瑾重新整理了一番仪容仪态，有了刚才在38楼洽谈的经验，接下来为大麦话剧团再谈判一次就不再那么紧张了。
这时候，走廊另一头传来“叮”的一声。安怡瑾不自觉侧头张望，原来这栋大厦，除了眼前这四部客体，居然在另一头还有一部电梯呢，真是财大气粗。
安怡瑾在心中暗暗偷笑，搞不好是小说里那种总裁专用电梯也说不定。
结果这一看，叫安怡瑾吓了一跳。
远远走过来的一众黑压压的西装精英，领头的那个她居然认识。
就是昨天海博大酒店门口，替她解围的热心市民豪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