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没想过会是这种结局。
感受到力量在逐渐地从身体中流失，指尖也在发凉，魏尔伦微微睁眼，看看此前轻视的短发女孩跑到弗兰肯斯坦面前，她伸出胳膊，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面前已经完全是怪物模样的“人”。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就像是在变魔法，高大的、结实的怪物慢慢地缩小，惨白的眼珠子仿佛在一瞬间被注入了生机，变回蓝绿色的眼睛有了焦点。即使变回了原状仍然十分高大的男人喘息几次，然后沉默地蹲下来，任由面前的青鹿菜菜抱住了自己的脖颈，像是哄小孩般的：“没事了哦，没事了。”
他们像是暴雨天气中互相依偎取暖的动物般抱在一起。
旁边的太宰治和被“人间失格”的中原中也齐齐露出了淘气小男孩看见了粉色洋娃娃的牙疼表情。
同伴……
魏尔伦断断续续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了这个词语，暗杀王并不因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惊恐失望，只是在恍惚间，他想起了某个影子。
静静死亡的魏尔伦发现自己的呼吸居然慢慢变得平稳。
他微微低头，胸口红色的光进入到他的视线，瞳孔猛地紧缩。
在混乱中，魏尔伦听到青鹿菜菜清脆的疑问声。
“那是谁？”
“……”
“什么啊，”青鹿菜菜似乎不高兴地跺了下脚：“所以那个人明明自己也有朋友，却还不允许你和中原君有自己的朋友吗？”
=
就很奇怪。
青鹿菜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要跟着我们？”
金发蓝眸的男人沉默地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一会，魏尔伦转向了弗兰肯斯坦，眼睛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执拗：“但是直觉告诉我。”
“比起港｜口黑手党，”魏尔伦道：“或许选择你们是更好的选择。”
搭档生前赠予他的礼物还在自己胸口跳动，魏尔伦在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厌倦，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想杀的人，也没有了他想见的人。
中也并不需要自己这个给他带来了诸多麻烦的兄长，而自己似乎也突然一下就失去了非要得到他不可的执着之心。
而促使魏尔伦跟上来的举动，或许是青鹿菜菜在准备离开时突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当时正捂着脸半跪在地上的自己的行为。
纵使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但魏尔伦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视线，并行动快过脑子地跟了上来。
青鹿菜菜：“……”
好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她鼓着腮帮子。
拜托，她才不会让一个刚刚还想杀了自己的人跟在身边——
弗兰肯斯坦看了过来，眼睛微亮。
……
望着弗兰肯斯坦明显暗含期待的眼神，青鹿菜菜陷入了可疑的挣扎。
青鹿菜菜知道弗兰肯斯坦很在乎中原君，也一直都在因为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将那孩子捡回家的事情耿耿于怀。
但是把魏尔伦带回去算什么，替身文学？
青鹿菜菜嘴角微抽。
“……好吧。”半响，她在弗兰肯斯坦堪称恳切的眼神下不太情愿地含糊松口：“但是弗兰肯斯坦你要盯好他哦。”
弗兰肯斯坦的眼睛倏地一下子变得亮晶晶。
“嗯！”他笨拙又用力地点头，然后上前一步走向魏尔伦，回忆自己被带回家时的青鹿菜菜的举动，向对方伸出了手。
弗兰肯斯坦：“回、家。”
被青鹿菜菜虎视眈眈盯着的魏尔伦：“……”
他不是为了玩这种幼稚的过家家游戏才跟过来的……
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一双眼睛正盯着这头。
注意到以保护姿态将青鹿菜菜所在的地方包围住的黑衣人们，那双眼睛移开了视线。
“真是出乎人意料啊……”
黑发中年男人揉了揉额角，发出了墙角被人挖走的遗憾叹息。
=
“……”
“……”
福泽谕吉沉默地看着跟在弗兰肯斯坦身后打下手的金发男人。
穿着英伦侦探服的青年好像没有察觉到监护人心中的波涛汹涌，他高高地举起手，兴奋地点餐：“弗兰肯斯坦，我想要吃上次做的红酒雪梨！”
捕捉到关键词，福泽谕吉立刻回神，目光如炬：“不行。”
上次乱步吃了不知道几份的红酒雪梨后，不仅在回去的路上打起了醉拳，甚至还对着委托人从到下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一通，连人家小时候和吉娃娃打架打输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从那天开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侦探社再也没有出现过酒类产品，连酒心巧克力都被禁止了。
江户川乱步鼓起腮帮子：“上次是意外！我这次肯定不会了，而且我这次就吃一份！”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青鹿菜菜毫不留情地拆台：“是只吃亿份吧。”
“才不是！”江户川乱步向青鹿菜菜扑过去，试图用不存在的武力威胁对方闭嘴。
厨房内，弗兰肯斯坦正严肃地看着面前的食材，一番思考过后，他将雪梨递给了魏尔伦。
“先、削皮。”他说，“这次、你、先看、我做。”
弗兰肯斯坦道：“菜菜喜欢、这个。”
掌心捧着两个又大又甜雪梨的魏尔伦：“……”
“中也、也喜欢！”见魏尔伦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弗兰肯斯坦又想起什么，灯泡一亮，聪明地用上来诱饵，还生怕对方不信，郑重地强调了一遍：“真的！”
得益于现在家中某个已经被当做了违禁词的男人，中原中也曾经因为工作的原因被留下来吃过几次饭，同时对弗兰肯斯坦的这道甜品赞不绝口，甚至事后还不好意思地询问是否可以将这道甜品的做法告诉他。
不知道弗兰肯斯坦怎么做的，居然比中原中也去过的任何一家西餐厅都好吃。
但是弗兰肯斯坦罕见地拒绝了——因为询问菜谱的前一秒中原中也还在为自己酒后痛骂太宰治而大闹公寓的事情道歉。
弗兰肯斯坦确实不通人情世故，但是他比较担心中也如果每次吃完红酒雪梨都要用异能力砸东西的话，可能最后这位红色伙伴的工资都不够赔。
并不知道港｜口黑手党的弗兰肯斯坦忧心忡忡地想。
魏尔伦显然不知道事情还有这样的内幕，听弗兰肯斯坦说中也喜欢这道甜品之后，本来就不在意自己被弗兰肯斯坦拉来厨房的他倒是认真了几分。
红酒雪梨吗……作为赔礼似乎也不错。他想。
横滨的另一头，正在执行任务的中原中也：“阿嚏——！”
“嗯？”站在他对面身穿蓝色西装的男人眼神冷淡，但一本正经：“根据本机的判断，中也先生现在的体温为正常值，排除感冒的可能性。”
他冷静道：“顺便一提，虽然人类中也有说法认为打喷嚏是因为有人在思念自己，但本机认为此说法毫无根据，没有足够的数据库作为支撑。”
中原中也：“……哈？”
感受到力量在逐渐地从身体中流失，指尖也在发凉，魏尔伦微微睁眼，看看此前轻视的短发女孩跑到弗兰肯斯坦面前，她伸出胳膊，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面前已经完全是怪物模样的“人”。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就像是在变魔法，高大的、结实的怪物慢慢地缩小，惨白的眼珠子仿佛在一瞬间被注入了生机，变回蓝绿色的眼睛有了焦点。即使变回了原状仍然十分高大的男人喘息几次，然后沉默地蹲下来，任由面前的青鹿菜菜抱住了自己的脖颈，像是哄小孩般的：“没事了哦，没事了。”
他们像是暴雨天气中互相依偎取暖的动物般抱在一起。
旁边的太宰治和被“人间失格”的中原中也齐齐露出了淘气小男孩看见了粉色洋娃娃的牙疼表情。
同伴……
魏尔伦断断续续的意识中突然闪过了这个词语，暗杀王并不因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惊恐失望，只是在恍惚间，他想起了某个影子。
静静死亡的魏尔伦发现自己的呼吸居然慢慢变得平稳。
他微微低头，胸口红色的光进入到他的视线，瞳孔猛地紧缩。
在混乱中，魏尔伦听到青鹿菜菜清脆的疑问声。
“那是谁？”
“……”
“什么啊，”青鹿菜菜似乎不高兴地跺了下脚：“所以那个人明明自己也有朋友，却还不允许你和中原君有自己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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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奇怪。
青鹿菜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要跟着我们？”
金发蓝眸的男人沉默地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一会，魏尔伦转向了弗兰肯斯坦，眼睛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执拗：“但是直觉告诉我。”
“比起港｜口黑手党，”魏尔伦道：“或许选择你们是更好的选择。”
搭档生前赠予他的礼物还在自己胸口跳动，魏尔伦在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厌倦，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想杀的人，也没有了他想见的人。
中也并不需要自己这个给他带来了诸多麻烦的兄长，而自己似乎也突然一下就失去了非要得到他不可的执着之心。
而促使魏尔伦跟上来的举动，或许是青鹿菜菜在准备离开时突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当时正捂着脸半跪在地上的自己的行为。
纵使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但魏尔伦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视线，并行动快过脑子地跟了上来。
青鹿菜菜：“……”
好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她鼓着腮帮子。
拜托，她才不会让一个刚刚还想杀了自己的人跟在身边——
弗兰肯斯坦看了过来，眼睛微亮。
……
望着弗兰肯斯坦明显暗含期待的眼神，青鹿菜菜陷入了可疑的挣扎。
青鹿菜菜知道弗兰肯斯坦很在乎中原君，也一直都在因为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将那孩子捡回家的事情耿耿于怀。
但是把魏尔伦带回去算什么，替身文学？
青鹿菜菜嘴角微抽。
“……好吧。”半响，她在弗兰肯斯坦堪称恳切的眼神下不太情愿地含糊松口：“但是弗兰肯斯坦你要盯好他哦。”
弗兰肯斯坦的眼睛倏地一下子变得亮晶晶。
“嗯！”他笨拙又用力地点头，然后上前一步走向魏尔伦，回忆自己被带回家时的青鹿菜菜的举动，向对方伸出了手。
弗兰肯斯坦：“回、家。”
被青鹿菜菜虎视眈眈盯着的魏尔伦：“……”
他不是为了玩这种幼稚的过家家游戏才跟过来的……
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一双眼睛正盯着这头。
注意到以保护姿态将青鹿菜菜所在的地方包围住的黑衣人们，那双眼睛移开了视线。
“真是出乎人意料啊……”
黑发中年男人揉了揉额角，发出了墙角被人挖走的遗憾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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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福泽谕吉沉默地看着跟在弗兰肯斯坦身后打下手的金发男人。
穿着英伦侦探服的青年好像没有察觉到监护人心中的波涛汹涌，他高高地举起手，兴奋地点餐：“弗兰肯斯坦，我想要吃上次做的红酒雪梨！”
捕捉到关键词，福泽谕吉立刻回神，目光如炬：“不行。”
上次乱步吃了不知道几份的红酒雪梨后，不仅在回去的路上打起了醉拳，甚至还对着委托人从到下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一通，连人家小时候和吉娃娃打架打输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从那天开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侦探社再也没有出现过酒类产品，连酒心巧克力都被禁止了。
江户川乱步鼓起腮帮子：“上次是意外！我这次肯定不会了，而且我这次就吃一份！”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青鹿菜菜毫不留情地拆台：“是只吃亿份吧。”
“才不是！”江户川乱步向青鹿菜菜扑过去，试图用不存在的武力威胁对方闭嘴。
厨房内，弗兰肯斯坦正严肃地看着面前的食材，一番思考过后，他将雪梨递给了魏尔伦。
“先、削皮。”他说，“这次、你、先看、我做。”
弗兰肯斯坦道：“菜菜喜欢、这个。”
掌心捧着两个又大又甜雪梨的魏尔伦：“……”
“中也、也喜欢！”见魏尔伦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弗兰肯斯坦又想起什么，灯泡一亮，聪明地用上来诱饵，还生怕对方不信，郑重地强调了一遍：“真的！”
得益于现在家中某个已经被当做了违禁词的男人，中原中也曾经因为工作的原因被留下来吃过几次饭，同时对弗兰肯斯坦的这道甜品赞不绝口，甚至事后还不好意思地询问是否可以将这道甜品的做法告诉他。
不知道弗兰肯斯坦怎么做的，居然比中原中也去过的任何一家西餐厅都好吃。
但是弗兰肯斯坦罕见地拒绝了——因为询问菜谱的前一秒中原中也还在为自己酒后痛骂太宰治而大闹公寓的事情道歉。
弗兰肯斯坦确实不通人情世故，但是他比较担心中也如果每次吃完红酒雪梨都要用异能力砸东西的话，可能最后这位红色伙伴的工资都不够赔。
并不知道港｜口黑手党的弗兰肯斯坦忧心忡忡地想。
魏尔伦显然不知道事情还有这样的内幕，听弗兰肯斯坦说中也喜欢这道甜品之后，本来就不在意自己被弗兰肯斯坦拉来厨房的他倒是认真了几分。
红酒雪梨吗……作为赔礼似乎也不错。他想。
横滨的另一头，正在执行任务的中原中也：“阿嚏——！”
“嗯？”站在他对面身穿蓝色西装的男人眼神冷淡，但一本正经：“根据本机的判断，中也先生现在的体温为正常值，排除感冒的可能性。”
他冷静道：“顺便一提，虽然人类中也有说法认为打喷嚏是因为有人在思念自己，但本机认为此说法毫无根据，没有足够的数据库作为支撑。”
中原中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