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孟宴臣，无需怜悯！
庄晓梦的话犹如匕首般，不断地刺进孟宴臣的心窝，悲伤情绪疯长。
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安慰，不说怕让她一直沉浸在痛苦里，又怕说错让她更加痛苦。
救援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今夜仍漫长。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靠着我睡一会儿。”
思考许久的孟宴臣最后憋出一句话，尽管老套，但足以安抚庄晓梦伤痛的心。
庄晓梦： “谢谢。”
她将头轻轻靠上男人宽阔且温暖的肩膀。
他衣间夹杂着的香草味木质香水透过微风缓缓吹入她的心房，醇厚微苦的同时又带上一丝甜。
平日的克制、沉稳、疏离，这一刻皆不复存在，只留一片温柔，予她。
朝露日升之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天际。
“出来了，快，马上送走！”张越激动的声音打破清晨的宁静，也惊醒了相互依靠的两人。
庄晓梦本能地起身，一阵眩晕感瞬间袭来，使她向后倒去。
孟宴臣迅速扶住： “小心。”
庄晓梦倒进孟宴臣怀里，如若时往常，她肯定会脸红心跳，可现下她的思绪全放到了废墟之上的人影，根本无暇顾及。
孟宴臣见她行动不便，扶着人向前走去。
等庄晓梦赶上前时只见医护人员抬着两个担架匆匆掠过两人身旁，没有停留片刻。
张越走到庄晓梦面前，长松一口气： “晓梦，两人都成功救出，至于后面的情况，只能听天由命。”
顺着张越的话庄晓梦不自觉地望向母女二人原先所在之处。
蝴蝶，是蝴蝶！
从废墟之中飞出好多蝴蝶，它们越飞越远，飞向天际，直至消失。
她知道这是幻觉，可还是喜极而泣。
她的蝴蝶飞走了。
她的蝴蝶飞走了！
庄晓梦停了半响，整理情绪，在众人收拾完毕准备离开之时，大声喊道： “感谢各位一晚上奋力抢救，我将在昨晚的承诺上给每人再追加5000的补贴，辛苦大家。”说完她朝众人深深鞠躬。
在场除孟宴臣外所有人脑中浮现的均是：不愧是庄家人，有钱！真有钱！
手一挥，嘴一张，三十万，没了。
原本精疲力尽的救援小组随着一万块钱的突至立刻变得精力充沛，有人甚至感觉自己还能再接着参与救援。
张越认为救人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如今一连追加两次补贴，不好意思道： “晓梦，这，会不会太······”
庄晓梦眼神坚定： “越哥，我觉得值。”
这三十万的花费就算是爸爸、哥哥在这里，也只会和她说出同样的答案。
过往二十年，她光是心理治疗的费用都不知道花掉了多少个三十万，所以这点钱对她来说不算多，对于庄家更是如此。
孟宴臣跟着劝说： “收下吧，这点钱对她来说没多少，若三十万就能买回家人的生命，还是两条，我想很多人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去做的。”
张越听懂了孟宴臣话里的意思，但不禁疑问庄晓梦花三十多万救下的这对母女和她是什么关系，莫非是庄家流落在外的亲人？
好像也只剩这个答案才能解释得通她的行为。
张越离开了有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没和庄晓梦说，于是转身往回走。
走到救援区，他看见庄晓梦和孟宴臣都还站在原地，两人似乎在聊天。
尽管隔得很远，他依然能感受得到庄晓梦的高兴。至于孟宴臣，他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也能让人感受得出他的放松、愉悦。
张越不想破坏他们的独处，要说的话转为信息发给了庄晓梦。
庄晓梦和孟宴臣聊着，忽然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一声，拿出查看。
张越：晓梦，忘了和你说，昨晚孟总在你睡后安排我们的人去通路，还让人去和众博总部对接，现在只要母女两人的情况稍稳定些，就能立马送往燕城进行后续的救治。
孟总是个很细心也很体贴的人，如果可以，结婚时记得叫我们来参加哈！
庄晓梦看向孟宴臣，他嘴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目光柔情似水，透过他的眼眸，她看到自己的倒映。
顷刻间，一个吻落在了孟宴臣的脸颊。
突如其来的吻让孟宴臣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心脏骤停，随后耳阔迅速泛起粉色，
他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能征在原地。
“孟宴臣，我们燕城见！”
等孟宴臣回过神后，早已不见庄晓梦身影。
他用手摸向刚才被亲吻的地方，那里似乎还带着余温，喃喃低语： “好，我们燕城见。”
*******
肖亦骁处理完工作，开车带着孟宴臣返回燕城。
车上，孟宴臣和许沁聊完，挂断电话，感到疲倦，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眉心。
肖亦骁： “你要想掉头回去找沁沁，就一脚油的事儿。”
孟宴臣明白肖亦骁又产生误会，澄清道： “我累是因为我这两天没休息好。”
孟宴臣还没说完就被肖亦骁一副“听你吹，看我信不信”的表情打断，他沉了脸色，眼神变得凌厉，肖亦骁才有所收敛。
孟宴臣继续： “前天晚上抵达，我就去看了沁沁，而后陪晓梦在救援区的石头上坐了一晚，基本没休息，天亮又紧接着帮你处理事务，你说我能不疲惫吗？”
肖亦骁一脸疑惑： “谁？晓梦是谁？”
孟宴臣回： “庄家，青城酒会。”
经过孟宴臣的关键词式提醒，肖亦骁想起来： “哦，那个女生，性格挺泼，豪爽的，没想到你俩后面还真有接触？”
孟宴臣“嗯”了声，肖亦骁眉毛上挑： “原来不是为沁沁绕几十公里赶来的，你这个哥哥变了，心疼我妹妹。”
孟宴臣眼神一冷，嗤笑道： “她有喜欢的人陪着，有什么好心疼的。”他看向前方，手轻推了下眼镜： “而且，她是我的妹妹。”
肖亦骁觉得不可思议： “哟，你不别扭了，开始顺着自己？”
孟宴臣歪头，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眼底神色复杂： “我没有不顺着过自己。”
外人眼里优秀的继承人，父母口中骄傲的儿子，许沁心里体贴的哥哥，都是他的选择。
高兴、悲伤，快乐、痛苦，不过是他选择下的映照。
若他想，国坤、明灏、孟家、爸妈、许沁都困不住他，能让他甘心待在笼里的，只有他自己。
天上鹰还是笼中鸟，皆是他利益权衡的结果。
所以，他何时没有顺着过自己？
他，孟宴臣，无需怜悯！
一天后，庄晓梦跟着红霞的车回到燕城。
刚进家门医院的电话就打过来告知，母女两人中的女儿已无大碍，医院安排了专门的护士照顾。母亲虽还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但只要后续无感染，基本就没问题。
庄晓梦想和家人分享好消息，奈何庄荣笙和庄亦麟父子俩一个外出聚餐，一个和人约会，无人在家。
不过，她还有一个可以分享的人！
庄晓梦回到房间，给好友楚忆打去视频，手机响了几声就被人接通。
楚忆： “梦梦，你回来了？”
庄晓梦发现对面的镜头十分晃荡： “对，刚到家，你在外面？”
“和我男朋友约会呢，你”楚忆话还没说完，庄晓梦就看见屏幕被易主。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镜头前，他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啊，我是忆忆的男朋友，张适。”
庄晓梦： “你好，我是忆忆的朋友，庄晓梦。”
张适听到名字楞了一下： “原来梦梦就是你。”
庄晓梦不解： “什么意思？”
张适： “忆忆口中最好的朋友，梦梦呀！”
楚忆抢过手机:“张适，别打扰我和梦梦视频。”她走离张适，重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梦梦，去望乡感觉如何？”
庄晓梦:“忆忆，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楚忆口嫌体直:“我早就知道啦，不用专门提醒我。”
······
两人和几十年没见过似的，聊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在张适的催促下被迫结束话题。
庄晓梦放下手机，走进浴室洗漱，半小时后穿着一套卡通睡衣滚上床准备睡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感觉脑子只要一静下来，就会不自觉地播放亲吻孟宴臣脸颊的画面，懊悔不已。
太冲动了！
以后见面怎么办？好尴尬，好社死。
心里一边吐槽，手却一边拿起手机给孟宴臣发信息。
庄晓梦：睡了吗？
这边孟宴臣才刚洗漱完躺上床，手机就跟着响了一声，看到是她发来的，立刻回消息。
孟宴臣：还没。你回燕城了？
庄晓梦：今晚刚到。
看着孟宴臣的聊天头像，庄晓梦回忆起两人相识的种种经过，她想这是最好的时机，适合再冲动一次。
庄晓梦：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孟宴臣隐约猜到她要说的，但认为这种事不应该由女生先开口，再说他不想自己的计划被破坏。
孟宴臣：是关于地震中被救起那对母女的吗？我已经知道了。
庄晓梦眼角微抽，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复，她后面要怎么说，冲动的火苗被熄灭一半。
庄晓梦：不是。
孟宴臣：那是你想卖画捐款那事？
孟宴臣，你个大猪蹄子！
冲动的火苗被全部熄灭，庄晓梦嘴唇紧抿，眼底闪过失落。
故意的嘛？为什么要这样。
还是说这其实是他拒绝的方式？
孟宴臣见许久没有得到回复，轻轻叹息，眼中是无奈的宠溺： “有什么事，等画拍卖完再说，好吗？”
这次是一条语音。
孟宴臣清润低醇的声音穿过手机，传入庄晓梦耳朵，原本低落的情绪眨眼间得到安抚。
他知道！
庄晓梦按下激动的心，同样发去语音： “好。”
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安慰，不说怕让她一直沉浸在痛苦里，又怕说错让她更加痛苦。
救援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今夜仍漫长。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靠着我睡一会儿。”
思考许久的孟宴臣最后憋出一句话，尽管老套，但足以安抚庄晓梦伤痛的心。
庄晓梦： “谢谢。”
她将头轻轻靠上男人宽阔且温暖的肩膀。
他衣间夹杂着的香草味木质香水透过微风缓缓吹入她的心房，醇厚微苦的同时又带上一丝甜。
平日的克制、沉稳、疏离，这一刻皆不复存在，只留一片温柔，予她。
朝露日升之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天际。
“出来了，快，马上送走！”张越激动的声音打破清晨的宁静，也惊醒了相互依靠的两人。
庄晓梦本能地起身，一阵眩晕感瞬间袭来，使她向后倒去。
孟宴臣迅速扶住： “小心。”
庄晓梦倒进孟宴臣怀里，如若时往常，她肯定会脸红心跳，可现下她的思绪全放到了废墟之上的人影，根本无暇顾及。
孟宴臣见她行动不便，扶着人向前走去。
等庄晓梦赶上前时只见医护人员抬着两个担架匆匆掠过两人身旁，没有停留片刻。
张越走到庄晓梦面前，长松一口气： “晓梦，两人都成功救出，至于后面的情况，只能听天由命。”
顺着张越的话庄晓梦不自觉地望向母女二人原先所在之处。
蝴蝶，是蝴蝶！
从废墟之中飞出好多蝴蝶，它们越飞越远，飞向天际，直至消失。
她知道这是幻觉，可还是喜极而泣。
她的蝴蝶飞走了。
她的蝴蝶飞走了！
庄晓梦停了半响，整理情绪，在众人收拾完毕准备离开之时，大声喊道： “感谢各位一晚上奋力抢救，我将在昨晚的承诺上给每人再追加5000的补贴，辛苦大家。”说完她朝众人深深鞠躬。
在场除孟宴臣外所有人脑中浮现的均是：不愧是庄家人，有钱！真有钱！
手一挥，嘴一张，三十万，没了。
原本精疲力尽的救援小组随着一万块钱的突至立刻变得精力充沛，有人甚至感觉自己还能再接着参与救援。
张越认为救人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如今一连追加两次补贴，不好意思道： “晓梦，这，会不会太······”
庄晓梦眼神坚定： “越哥，我觉得值。”
这三十万的花费就算是爸爸、哥哥在这里，也只会和她说出同样的答案。
过往二十年，她光是心理治疗的费用都不知道花掉了多少个三十万，所以这点钱对她来说不算多，对于庄家更是如此。
孟宴臣跟着劝说： “收下吧，这点钱对她来说没多少，若三十万就能买回家人的生命，还是两条，我想很多人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去做的。”
张越听懂了孟宴臣话里的意思，但不禁疑问庄晓梦花三十多万救下的这对母女和她是什么关系，莫非是庄家流落在外的亲人？
好像也只剩这个答案才能解释得通她的行为。
张越离开了有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没和庄晓梦说，于是转身往回走。
走到救援区，他看见庄晓梦和孟宴臣都还站在原地，两人似乎在聊天。
尽管隔得很远，他依然能感受得到庄晓梦的高兴。至于孟宴臣，他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也能让人感受得出他的放松、愉悦。
张越不想破坏他们的独处，要说的话转为信息发给了庄晓梦。
庄晓梦和孟宴臣聊着，忽然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一声，拿出查看。
张越：晓梦，忘了和你说，昨晚孟总在你睡后安排我们的人去通路，还让人去和众博总部对接，现在只要母女两人的情况稍稳定些，就能立马送往燕城进行后续的救治。
孟总是个很细心也很体贴的人，如果可以，结婚时记得叫我们来参加哈！
庄晓梦看向孟宴臣，他嘴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目光柔情似水，透过他的眼眸，她看到自己的倒映。
顷刻间，一个吻落在了孟宴臣的脸颊。
突如其来的吻让孟宴臣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心脏骤停，随后耳阔迅速泛起粉色，
他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能征在原地。
“孟宴臣，我们燕城见！”
等孟宴臣回过神后，早已不见庄晓梦身影。
他用手摸向刚才被亲吻的地方，那里似乎还带着余温，喃喃低语： “好，我们燕城见。”
*******
肖亦骁处理完工作，开车带着孟宴臣返回燕城。
车上，孟宴臣和许沁聊完，挂断电话，感到疲倦，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眉心。
肖亦骁： “你要想掉头回去找沁沁，就一脚油的事儿。”
孟宴臣明白肖亦骁又产生误会，澄清道： “我累是因为我这两天没休息好。”
孟宴臣还没说完就被肖亦骁一副“听你吹，看我信不信”的表情打断，他沉了脸色，眼神变得凌厉，肖亦骁才有所收敛。
孟宴臣继续： “前天晚上抵达，我就去看了沁沁，而后陪晓梦在救援区的石头上坐了一晚，基本没休息，天亮又紧接着帮你处理事务，你说我能不疲惫吗？”
肖亦骁一脸疑惑： “谁？晓梦是谁？”
孟宴臣回： “庄家，青城酒会。”
经过孟宴臣的关键词式提醒，肖亦骁想起来： “哦，那个女生，性格挺泼，豪爽的，没想到你俩后面还真有接触？”
孟宴臣“嗯”了声，肖亦骁眉毛上挑： “原来不是为沁沁绕几十公里赶来的，你这个哥哥变了，心疼我妹妹。”
孟宴臣眼神一冷，嗤笑道： “她有喜欢的人陪着，有什么好心疼的。”他看向前方，手轻推了下眼镜： “而且，她是我的妹妹。”
肖亦骁觉得不可思议： “哟，你不别扭了，开始顺着自己？”
孟宴臣歪头，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眼底神色复杂： “我没有不顺着过自己。”
外人眼里优秀的继承人，父母口中骄傲的儿子，许沁心里体贴的哥哥，都是他的选择。
高兴、悲伤，快乐、痛苦，不过是他选择下的映照。
若他想，国坤、明灏、孟家、爸妈、许沁都困不住他，能让他甘心待在笼里的，只有他自己。
天上鹰还是笼中鸟，皆是他利益权衡的结果。
所以，他何时没有顺着过自己？
他，孟宴臣，无需怜悯！
一天后，庄晓梦跟着红霞的车回到燕城。
刚进家门医院的电话就打过来告知，母女两人中的女儿已无大碍，医院安排了专门的护士照顾。母亲虽还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但只要后续无感染，基本就没问题。
庄晓梦想和家人分享好消息，奈何庄荣笙和庄亦麟父子俩一个外出聚餐，一个和人约会，无人在家。
不过，她还有一个可以分享的人！
庄晓梦回到房间，给好友楚忆打去视频，手机响了几声就被人接通。
楚忆： “梦梦，你回来了？”
庄晓梦发现对面的镜头十分晃荡： “对，刚到家，你在外面？”
“和我男朋友约会呢，你”楚忆话还没说完，庄晓梦就看见屏幕被易主。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镜头前，他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啊，我是忆忆的男朋友，张适。”
庄晓梦： “你好，我是忆忆的朋友，庄晓梦。”
张适听到名字楞了一下： “原来梦梦就是你。”
庄晓梦不解： “什么意思？”
张适： “忆忆口中最好的朋友，梦梦呀！”
楚忆抢过手机:“张适，别打扰我和梦梦视频。”她走离张适，重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梦梦，去望乡感觉如何？”
庄晓梦:“忆忆，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楚忆口嫌体直:“我早就知道啦，不用专门提醒我。”
······
两人和几十年没见过似的，聊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在张适的催促下被迫结束话题。
庄晓梦放下手机，走进浴室洗漱，半小时后穿着一套卡通睡衣滚上床准备睡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感觉脑子只要一静下来，就会不自觉地播放亲吻孟宴臣脸颊的画面，懊悔不已。
太冲动了！
以后见面怎么办？好尴尬，好社死。
心里一边吐槽，手却一边拿起手机给孟宴臣发信息。
庄晓梦：睡了吗？
这边孟宴臣才刚洗漱完躺上床，手机就跟着响了一声，看到是她发来的，立刻回消息。
孟宴臣：还没。你回燕城了？
庄晓梦：今晚刚到。
看着孟宴臣的聊天头像，庄晓梦回忆起两人相识的种种经过，她想这是最好的时机，适合再冲动一次。
庄晓梦：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孟宴臣隐约猜到她要说的，但认为这种事不应该由女生先开口，再说他不想自己的计划被破坏。
孟宴臣：是关于地震中被救起那对母女的吗？我已经知道了。
庄晓梦眼角微抽，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复，她后面要怎么说，冲动的火苗被熄灭一半。
庄晓梦：不是。
孟宴臣：那是你想卖画捐款那事？
孟宴臣，你个大猪蹄子！
冲动的火苗被全部熄灭，庄晓梦嘴唇紧抿，眼底闪过失落。
故意的嘛？为什么要这样。
还是说这其实是他拒绝的方式？
孟宴臣见许久没有得到回复，轻轻叹息，眼中是无奈的宠溺： “有什么事，等画拍卖完再说，好吗？”
这次是一条语音。
孟宴臣清润低醇的声音穿过手机，传入庄晓梦耳朵，原本低落的情绪眨眼间得到安抚。
他知道！
庄晓梦按下激动的心，同样发去语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