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想成为最厉害的百川哭了,原因很简单,他入道了……但他并没有成为强大的剑修和刀修甚至没有成为法修……反而成了医修!

    一个珍贵但需要保护的修士!

    一个救人但不能保护人的修士!

    这完全与百川所想的背道而驰,十几岁的小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半晌。

    云浅到的时候百霁已经在门口哄了好一阵了。

    “百川别哭了!”

    “百川我以后保护你。”

    “百川。”

    百霁脸完全贴着门缝,“百川你回我一句啊!。”

    看着趴在门缝想要试图观察屋里情况的小身影,云浅被逗笑了……然后她就听到了一阵阵啜泣的声音。

    云浅收敛笑意,将地上的百霁提起来。他身上还挂着写了一半的符咒,前几日他画符之时入道,如愿成为了法修。

    云浅伸手拍了拍他的衣襟,“画张清洁符,衣服都蹭脏了。”

    “是,师姐。”百霁伸手在空中画了个清洁符贴在身上,然后乖巧的站在云浅身后,“百川很伤心。”

    云浅点头,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心思敏感的要命,百川太想成为剑修了,他每日每日练剑,闲暇的时候不是在看剑谱就是在研究招式,但即使这样也无济于事。百川在藏书阁触碰到医书的那一刻瞬间入道,那似乎是等了他很久的机缘,只差他的接触。这样的落差任谁也不会好受。

    “百川。”云浅坐在百川放门口,语气说不出的温柔:“师姐想要跟你说几句话。”

    屋里没传来声音,但云浅知道他在听。

    “之前我跟你们说过我是一个杂修,连如何入道都不清楚。杂修是所有修士中最弱的那一类,但你们觉得我弱吗?”

    云浅从来没下过山,她不知道以她现在的修为算不算得上是厉害,但之前白宴说过她天赋高、晋升快,想必她应该是不弱的……况且在两个刚刚入道的师弟面前她还是挺有自信的。

    百川没吭声。

    百霁倒是摇了摇头,师姐是他见过除了师父以外最厉害的人。

    云浅嘴角微微上扬,“世人为修士分类划出三六九等,但剑修中也有人打不过杂修,医修中也出过拯救世人的大能,无论是什么修士他的强大与否都与世人的评论无关,而与自己有关。”

    “没人规定医修不能拿剑,也没人规定医修只能会治病救人。强大与否与你是什么无关而在于你是谁。”

    云浅的平静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百川的耳朵。

    眼睛哭通红的小朋友坐在床上平静了好一会,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门口云浅穿着淡色衣裙和百霁席地而坐,百川坐在了云浅的另一边。

    “以后每日清晨跟我到山顶练剑。”云浅摸了摸百川的头,神色温柔,“以后你会是苍旻山最厉害的医修。”

    百川红着眼睛:“可苍旻上只有我一个医修。”

    眼看他又要哭出来,云浅赶忙找补道:“等到以后光复门派,苍旻山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医修啦,你到时候就是他们中资历最高武功最厉害的。”

    “师姐,你在哄小孩子吗?”

    云浅笑了笑,“你是小孩子吗?”

    “我不是。”

    “那我也不是哄小孩子。”

    百川憋了憋嘴,眼泪止了回去,只剩眼眶还微微泛红。

    终于把师弟哄好了!

    等到两个小孩都睡下,云浅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池流动的清泉,云浅蹲在池水边一笔一笔的在池边画符。

    符咒完成池水逐渐漫出热气,云浅解开衣衫踏入池中。

    温热的池水蒸的整个人很舒服。

    云浅清洗过后又用灵力烘干头发才躺在床上,入睡之前人总是会想一切其他的事,此刻她又开始忧心,百川成了医修自然要用到许多药草,苍旻山常年低温,很多娇贵的药草难以生长……这如何是好?

    想了好一会,云浅快速起身翻身下床,随手拽了一件外袍直奔藏书阁。

    苍旻山的藏书阁很大,囊括了许多秘籍与宝典,云浅披着单薄的外袍蹲坐在藏书阁的一角翻找着……

    她记得她曾看到过某一本阵法书中写过有能改变温度运转的阵法,当时她草草看了一眼就略过了,现如今完全想不起来那个阵法要如何操作,只好半夜来藏书阁翻找。

    早知道当初看见的时候就记住了。

    云浅翻了好一会才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本书,她拿到书转了个方向身体向后轻轻倚靠在书架上,没等她呆稳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她身后。

    云浅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起身头磕在了书架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她疼得捂住头,身上的外袍随着她的动作掉在了地上随后被人捡起,重新披在她肩上。

    “这么晚了怎么在这翻书?”白宴嗓音淡淡地问。

    云浅捂着头,好一会才从疼痛中缓过来,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抬头看向白宴,“师父?”

    “嗯。”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说着云浅毫无礼数地伸手拽了下白宴的放在身侧的袖口。

    白宴有些诧异地看着云浅拽了他的的袖口就收回的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做。

    半晌白宴有些无奈地声音才从云浅头顶传来,“是真人。”

    云浅修为远在白宴之下,自然看不出白宴的元神和肉身之分,只能伸手触碰,摸到的是真人摸不到就是元神。

    “师父,你闭关回来了?”云浅抱着阵法书起身,看着白宴问。

    白宴带着面具,藏书阁灯光又昏暗,云浅看不出他脸色如何,只感觉到今日白宴和前几日说要闭关时不同。

    “过几日还要闭关。”白宴开口:“他们入道了?”

    “嗯。”云浅回答:“百川医书入道,百霁符咒入道。”

    白宴点头,这和卦象所示一样。

    “明日你要亲自教他们吗?”

    白宴点头。

    “那师父我先走了,我去找个位置画个阵法。”

    白宴转头看向她,虽没开口但他想知道什么也并不难猜,云浅翻开阵法书,借着藏书阁昏暗的灯光将书页捧到他面前,“我要去做个阵。”

    “百川成了医修自然需要一些药草,山上温度低很多药草难以存活。我准备做一个阵用真气运转提升气温,好让百川能安心研究医术。”

    白宴目光在书上停留片刻,随后看向一脸兴奋的云浅。

    从他见到云浅那天他就知道她是一个变数,一个改变了卦象、还似乎有预知能力的变数。

    白宴活了好些年,他能看穿很多人也能通过卦象算透很多人,可是他看不穿云浅,卜给云浅的卦也一片虚无。

    他不知云浅如何入道也看不到云浅的修为,向来只有低品级的人看不透高品级的修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云浅这样的人,无论他修为高出她多少都看不透她的修为。

    在收她为徒后白宴也曾犹豫过自己这样做是否太过草率。他明知她的不同还这样轻易的将人带入苍旻山。可随着两个人的相处,白宴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云浅善良、沉着又温暖,和他遇到过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她会关心他的身体也会在深夜为了师弟做一个极为耗费真气的大阵。

    云浅是一个变数没错,但正是因为她的出现才让苍旻山注定衰落的卦象有了转机。

    云浅挑了一处平坦开阔的地方,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几块灵石按照书籍中记载的那样放在各处。

    她在阵法这方面的天赋很高,白宴并不担心她会被这个阵难住,所以并没有帮忙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地开口指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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