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争锋相对
Usa心脏一紧，那张美丽典雅的面孔上一片空白。
葛思含关切地瞧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失魂落魄道：“Khun Sayer一向是很谨慎的……如果他不是这种性格反倒没什么，因为我也害怕Khun Lop过多的关注我，不如说在没有确定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之前隐藏起来正合我意吧！”
她苦笑道：“但正因如此，他‘忘记’也好、‘忽略’也好，没有哪怕是暗示Khun Lop他在和我接触这件事，一定不是不小心的，是吗？”
葛思含沉默片刻，坦然道：“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很神奇，现在，Usa和她喜欢的人之间的交往不被Adit所赞同的情况居然和原剧相似了。
只不过Usa中意的对象从Pansoon变成了Sayer罢了。
葛思含对Sayer完全不了解，但如果Sayer像Pansoon一样，真的是一心一意爱着——哪怕只是喜欢Usa就好了。至少，葛思含就可以像剧里的Virongrong一样，找到自己的位置，旗帜鲜明的支持Usa。
但葛思含做不到，因为她对Sayer的人品也持怀疑态度。
因此，她既和Adit一样，对Sayer心怀不满，又不能完全赞同Adit强硬的态度；觉得应该让Usa做自己的主，但又免不了疑心Sayer的动机，生怕Usa被利用——她只能尴尬的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Usa心中不安，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其实我和Khun Sayer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很多，Seangkea你也看在眼里……Khun Sayer对我很温柔、也很体贴……我偶尔也会想，他喜欢我，会不会和我是Khun Lop的妹妹有关呢？所以我也曾暗示过他，如果他想通过我从Khun Lop那里得到什么，我只怕无能为力——但Khun Sayer对我还是一如往常。”
葛思含却说：“就当我在为Khun Lop说好话吧，Pi Chai，你也有所体会不是吗？Khun Pi是很大方的人。我想，这件事不仅只有我们清楚。”
Usa下意识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手腕。
虽然被衣服遮住了，但她知道这上面戴着一支很昂贵的名表。
她想起自己在金顶的生活，想到了Adit主动找自己说大学的事、他对自己出国留学的善意建议，不禁低声道：“是啊，Khun Lop一向非常慷慨……他或许很强势，和我也离得很远，但不可否认，他对我已经足够好了。”
Usa面色苍白，苦笑道：“我的利用价值，是否比我想的更高呢？”
走廊的灯光很亮，反而衬得其它地方都暗了下来。
葛思含看着姐姐的表情，心里也很不好受。
Usa一向温暖的手好像也变得冰凉起来，葛思含眼眶发涩，安慰般收紧了自己和Usa交握的手，
她迟疑片刻，终于道：“只要活在这世界上，每个人就都有自己的价值。我有，你也有。或许……或许，在我们的生存环境里，没有利用价值对很多人而言才是一件可悲的事。”
“……无论如何，至少现在Khun Sayer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不是吗？说不定，Khun Sayer只是不想在确定关系前把这件事闹得双方长辈都知道，以免大家尴尬罢了。”最后，她说：“不管怎么样，我想你都应该和Khun Sayer谈一谈——当然，要在安全的地方。”
葛思含和Usa谈完后没有回屋，而是在花园里慢慢走了起来。
夜晚的风带着冷意，吹得葛思含的脸都是冰的，她走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些累了，才在草坪山坡里微微的反射着灯光的石质台阶上就地坐了下来。
葛思含抱住膝盖，看着前方蜿蜒而下的台阶和台阶两旁的草地，喃喃道：“如果是夏天，真想试试从草坪上滚下来……”
那样，心情一定会很舒爽吧？
“现在也可以啊。”她身后传来了低沉柔和的声音，话音未落，一件还带着体温的沉重西装外套从天而降，落在葛思含的脑袋上。
葛思含吓了一跳，抓住外套匆匆回首，抬头看到Adit背光站在她身后的台阶上，一只手潇洒地插着西裤口袋，正歪头看着她。
葛思含睁大眼睛愣愣地看向Adit，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您怎么会在这里？”
Adit迈着长腿下了两层台阶，坐在葛思含身旁，淡笑道：“你和Usa谈得太久了。”
所以他不放心，就找了过来吗？
葛思含想要微笑，但又觉得紧张，不由得捏紧了手头上的外套：“那、那Khun Pi你听到我和Usa说什么了吗？”
Adit道：“听到你和Usa说她应该和Nai Sayer谈谈。”
果然！
葛思含忍不住无语地笑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寸啊？居然正好让Adit听到这个！
葛思含叹了口气，干脆摆烂了。
她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前方幽静的草坪：“嗯，对，是啦，我没和Usa说你的看法。我不觉得我可以强制规定Usa应该跟谁在一起，我不赞同，也说不出口。”
Adit居然也没动怒，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葛思含一眼：“但似乎，你也不希望Usa和Nai Sayer在一起呢。”
“不希望Usa与Nai Sayer在一起和限制她的自由是两码事。”葛思含也懒得组织语言了，Usa的伤心也让她很难过：“在Khun Sayer这个人选上，我和你是一致的，因为我们都对Khun Sayer的人品和Mahapromyao家族的情况有所保留。但换个人呢？如果换了一个人品好但却身份不如Usa、可是Usa喜欢的人呢？或者说Khun Sayer真的有自己的理由呢？到那个时候，我们的看法可能就截然相反了。”
她直起上半身看向Adit，认真道：“Khun Pi，我必须和你说实话——我现在和你现在没有矛盾，是因为Khun Sayer正好是那个我们都不那么满意的对象。但即使如此，如果Usa坚持和Khun Sayer在一起，恐怕我也不会、也无法选择逼迫她放弃。”
她叹了口气：“到那个时候，你会发现我不站在你这边——我不希望你认为我在背叛你。”
Adit静静听着，不动声色道：“哪怕Usa会因此吃到苦头？”
葛思含微微摇头，冷静道：“恕我直言，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Usa吃苦的人。但如果这个苦头她非吃不可，那也随她去吧！”
就像葛思含和Adit几次有矛盾，Usa也都尊重她的选择，从未居中调和那样。
Usa也不发一言，随她去了！
既然如此，葛思含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Adit似乎笑了笑。他帮葛思含整了整自己的外套，动作温柔又不容违逆。
他这样葛思含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惭愧了。
葛思含只听他饶有兴趣问：“那你打算怎么做呢，Seangkea？”
葛思含一怔，想了想才道：“首先，让Usa和Khun Sayer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谈一谈。”
“那个地方想必就是金顶了。”
葛思含白了Adit一眼：“没错。”
“其次？”
“看Khun Sayer的理由能不能说服Usa吧——说不定也能说服你呢？”
Adit淡淡道：“我对Nai Sayer的看法已经很差了，想说服我只怕不容易。”
“不能说服你又如何呢？”葛思含冷哼一声，故意道：“请问尊敬的Khun Adit，你是能杀了Khun Sayer还是能让Mahapromyao家族破产啊？如果Usa一定要和Sayer在一起，你奈她何？”
反正葛思含现在有钱得很，她从中拿出一部分支援Usa读书到她大学毕业为止，也并非做不到啊！
葛思含才不管这个钱其实也是Adit给她的了——给了她了那就是她的，Adit管天管地还管她怎么花钱啊？
Adit要是会管这些，当初就不会和她签财产转让协议了。
而且，葛思含也不认为Adit会用停止给Usa的经济支持这招来威胁Usa——以Adit的骄傲，他还不屑于这么做。
最重要的是，Usa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就像在《金顶1999》里，Usa选择了听从Adit的命令那样。
可正是因为如此，葛思含才更加觉得伤心。
Adit面不改色淡淡道：“杀人需要激烈的情绪，但很可惜啊，我现在做不到。不过我想，只要Nai Sayer和Usa持续接触下去，他说不定会有激怒我的那一天吧。”
葛思含不料Adit居然会认真回答她的气话，有些惊愕。
“客观地说，在我们这种家庭，破产的意义也不大。宣布破产后他们可以保留资产，再加上Mahapromyao家族好歹已经在清迈经营了好几代，固定财产也不少，只要让他们缓过气，他们依旧可以重新站起来。”Adit微微一笑，凝视着葛思含：“而且说不定他们在海外也会有资产，这才是Mahapromyao家族的保命钱——为什么这么惊讶啊Saengkea，如果签约那天你看了家里的财产明细，你会发现我们其实在海外也有很多资产的……任何人都会这样做。Usa甚至还没有和Nai Sayer在一起呢，我就为此做这样遗祸无穷的决策，是否太不理智了呢？”
葛思含黑着一张俏脸：“我弱智，行了吧！”
Adit调侃道：“某些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哦。”
葛思含无语地看了Adit一眼。
Adit忍住笑，慢条斯理道：“整Mahapromyao家族，可以，但性价比不高……换句话就是，如果我要对他们动手，就得第一时间下死手——这件事我知道，Khun Mahapromyao也知道。”他对葛思含微微挑了挑眉，学着她问道：“请问，Mahapromyao家族冒着和我为敌的风险，依然明着让Nai Sayer和Usa在一起的可能性，又有多少呢？”
葛思含关切地瞧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失魂落魄道：“Khun Sayer一向是很谨慎的……如果他不是这种性格反倒没什么，因为我也害怕Khun Lop过多的关注我，不如说在没有确定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之前隐藏起来正合我意吧！”
她苦笑道：“但正因如此，他‘忘记’也好、‘忽略’也好，没有哪怕是暗示Khun Lop他在和我接触这件事，一定不是不小心的，是吗？”
葛思含沉默片刻，坦然道：“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很神奇，现在，Usa和她喜欢的人之间的交往不被Adit所赞同的情况居然和原剧相似了。
只不过Usa中意的对象从Pansoon变成了Sayer罢了。
葛思含对Sayer完全不了解，但如果Sayer像Pansoon一样，真的是一心一意爱着——哪怕只是喜欢Usa就好了。至少，葛思含就可以像剧里的Virongrong一样，找到自己的位置，旗帜鲜明的支持Usa。
但葛思含做不到，因为她对Sayer的人品也持怀疑态度。
因此，她既和Adit一样，对Sayer心怀不满，又不能完全赞同Adit强硬的态度；觉得应该让Usa做自己的主，但又免不了疑心Sayer的动机，生怕Usa被利用——她只能尴尬的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Usa心中不安，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其实我和Khun Sayer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很多，Seangkea你也看在眼里……Khun Sayer对我很温柔、也很体贴……我偶尔也会想，他喜欢我，会不会和我是Khun Lop的妹妹有关呢？所以我也曾暗示过他，如果他想通过我从Khun Lop那里得到什么，我只怕无能为力——但Khun Sayer对我还是一如往常。”
葛思含却说：“就当我在为Khun Lop说好话吧，Pi Chai，你也有所体会不是吗？Khun Pi是很大方的人。我想，这件事不仅只有我们清楚。”
Usa下意识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手腕。
虽然被衣服遮住了，但她知道这上面戴着一支很昂贵的名表。
她想起自己在金顶的生活，想到了Adit主动找自己说大学的事、他对自己出国留学的善意建议，不禁低声道：“是啊，Khun Lop一向非常慷慨……他或许很强势，和我也离得很远，但不可否认，他对我已经足够好了。”
Usa面色苍白，苦笑道：“我的利用价值，是否比我想的更高呢？”
走廊的灯光很亮，反而衬得其它地方都暗了下来。
葛思含看着姐姐的表情，心里也很不好受。
Usa一向温暖的手好像也变得冰凉起来，葛思含眼眶发涩，安慰般收紧了自己和Usa交握的手，
她迟疑片刻，终于道：“只要活在这世界上，每个人就都有自己的价值。我有，你也有。或许……或许，在我们的生存环境里，没有利用价值对很多人而言才是一件可悲的事。”
“……无论如何，至少现在Khun Sayer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不是吗？说不定，Khun Sayer只是不想在确定关系前把这件事闹得双方长辈都知道，以免大家尴尬罢了。”最后，她说：“不管怎么样，我想你都应该和Khun Sayer谈一谈——当然，要在安全的地方。”
葛思含和Usa谈完后没有回屋，而是在花园里慢慢走了起来。
夜晚的风带着冷意，吹得葛思含的脸都是冰的，她走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些累了，才在草坪山坡里微微的反射着灯光的石质台阶上就地坐了下来。
葛思含抱住膝盖，看着前方蜿蜒而下的台阶和台阶两旁的草地，喃喃道：“如果是夏天，真想试试从草坪上滚下来……”
那样，心情一定会很舒爽吧？
“现在也可以啊。”她身后传来了低沉柔和的声音，话音未落，一件还带着体温的沉重西装外套从天而降，落在葛思含的脑袋上。
葛思含吓了一跳，抓住外套匆匆回首，抬头看到Adit背光站在她身后的台阶上，一只手潇洒地插着西裤口袋，正歪头看着她。
葛思含睁大眼睛愣愣地看向Adit，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您怎么会在这里？”
Adit迈着长腿下了两层台阶，坐在葛思含身旁，淡笑道：“你和Usa谈得太久了。”
所以他不放心，就找了过来吗？
葛思含想要微笑，但又觉得紧张，不由得捏紧了手头上的外套：“那、那Khun Pi你听到我和Usa说什么了吗？”
Adit道：“听到你和Usa说她应该和Nai Sayer谈谈。”
果然！
葛思含忍不住无语地笑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寸啊？居然正好让Adit听到这个！
葛思含叹了口气，干脆摆烂了。
她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前方幽静的草坪：“嗯，对，是啦，我没和Usa说你的看法。我不觉得我可以强制规定Usa应该跟谁在一起，我不赞同，也说不出口。”
Adit居然也没动怒，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葛思含一眼：“但似乎，你也不希望Usa和Nai Sayer在一起呢。”
“不希望Usa与Nai Sayer在一起和限制她的自由是两码事。”葛思含也懒得组织语言了，Usa的伤心也让她很难过：“在Khun Sayer这个人选上，我和你是一致的，因为我们都对Khun Sayer的人品和Mahapromyao家族的情况有所保留。但换个人呢？如果换了一个人品好但却身份不如Usa、可是Usa喜欢的人呢？或者说Khun Sayer真的有自己的理由呢？到那个时候，我们的看法可能就截然相反了。”
她直起上半身看向Adit，认真道：“Khun Pi，我必须和你说实话——我现在和你现在没有矛盾，是因为Khun Sayer正好是那个我们都不那么满意的对象。但即使如此，如果Usa坚持和Khun Sayer在一起，恐怕我也不会、也无法选择逼迫她放弃。”
她叹了口气：“到那个时候，你会发现我不站在你这边——我不希望你认为我在背叛你。”
Adit静静听着，不动声色道：“哪怕Usa会因此吃到苦头？”
葛思含微微摇头，冷静道：“恕我直言，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Usa吃苦的人。但如果这个苦头她非吃不可，那也随她去吧！”
就像葛思含和Adit几次有矛盾，Usa也都尊重她的选择，从未居中调和那样。
Usa也不发一言，随她去了！
既然如此，葛思含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Adit似乎笑了笑。他帮葛思含整了整自己的外套，动作温柔又不容违逆。
他这样葛思含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惭愧了。
葛思含只听他饶有兴趣问：“那你打算怎么做呢，Seangkea？”
葛思含一怔，想了想才道：“首先，让Usa和Khun Sayer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谈一谈。”
“那个地方想必就是金顶了。”
葛思含白了Adit一眼：“没错。”
“其次？”
“看Khun Sayer的理由能不能说服Usa吧——说不定也能说服你呢？”
Adit淡淡道：“我对Nai Sayer的看法已经很差了，想说服我只怕不容易。”
“不能说服你又如何呢？”葛思含冷哼一声，故意道：“请问尊敬的Khun Adit，你是能杀了Khun Sayer还是能让Mahapromyao家族破产啊？如果Usa一定要和Sayer在一起，你奈她何？”
反正葛思含现在有钱得很，她从中拿出一部分支援Usa读书到她大学毕业为止，也并非做不到啊！
葛思含才不管这个钱其实也是Adit给她的了——给了她了那就是她的，Adit管天管地还管她怎么花钱啊？
Adit要是会管这些，当初就不会和她签财产转让协议了。
而且，葛思含也不认为Adit会用停止给Usa的经济支持这招来威胁Usa——以Adit的骄傲，他还不屑于这么做。
最重要的是，Usa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就像在《金顶1999》里，Usa选择了听从Adit的命令那样。
可正是因为如此，葛思含才更加觉得伤心。
Adit面不改色淡淡道：“杀人需要激烈的情绪，但很可惜啊，我现在做不到。不过我想，只要Nai Sayer和Usa持续接触下去，他说不定会有激怒我的那一天吧。”
葛思含不料Adit居然会认真回答她的气话，有些惊愕。
“客观地说，在我们这种家庭，破产的意义也不大。宣布破产后他们可以保留资产，再加上Mahapromyao家族好歹已经在清迈经营了好几代，固定财产也不少，只要让他们缓过气，他们依旧可以重新站起来。”Adit微微一笑，凝视着葛思含：“而且说不定他们在海外也会有资产，这才是Mahapromyao家族的保命钱——为什么这么惊讶啊Saengkea，如果签约那天你看了家里的财产明细，你会发现我们其实在海外也有很多资产的……任何人都会这样做。Usa甚至还没有和Nai Sayer在一起呢，我就为此做这样遗祸无穷的决策，是否太不理智了呢？”
葛思含黑着一张俏脸：“我弱智，行了吧！”
Adit调侃道：“某些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哦。”
葛思含无语地看了Adit一眼。
Adit忍住笑，慢条斯理道：“整Mahapromyao家族，可以，但性价比不高……换句话就是，如果我要对他们动手，就得第一时间下死手——这件事我知道，Khun Mahapromyao也知道。”他对葛思含微微挑了挑眉，学着她问道：“请问，Mahapromyao家族冒着和我为敌的风险，依然明着让Nai Sayer和Usa在一起的可能性，又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