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

    干什么活?

    冷砚辰端着碗,一脸茫然地看着妹妹。

    冷柚白活动活动手脚,道:“去张弘那里瞧瞧。”

    嗯?!!

    张弘那儿有什么好瞧的?是他想的那样吗?兄妹俩要重出江湖了吗?

    他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她,想听到那肯定的答案。

    冷柚白双手叉腰,豪气万丈地道:“我们去找张弘作奸犯科的证据!”

    “走!”

    冷砚辰放下碗,从椅子上跳起来,立马便要跟着她走。

    果然不愧是他的亲妹妹!

    乌乇不干了,一起看的热闹,现在去做这么好玩的事情,凭什么不带上他们!

    所以,深夜出去‘消食’的人,除了冷柚白兄妹与如愿,又多了池清黎、乌乇与云一。

    其余人等留在宅院。

    池清黎是在乌乇的软磨硬泡中,‘无奈’之下才同意。

    云一是主子在哪,他便在哪。

    黑夜中,几人在一个个屋顶跳跃前行,拂兮在前方飞舞着带路,可把它高兴坏了。

    在拂兮抽打张弘时,冷柚白便要它在他身上留下了大柳树上的柳絮。

    无论张弘在何处,拂兮都能找到他。

    几人很顺利就找到了张弘的宅子。

    他们趴在后院的墙头,只露出半个脑袋,看这院中的热闹。

    只有池清黎站在墙头拐角的阴影处,刚好有另一处建筑挡住他。

    要让他趴在墙头,那是不可能的。

    冷柚白撇眼看向他,见他背对着院子而立,眼睛看向远方。

    她点点头,不错,非礼勿视。

    只因院子里,跪着一众瑟瑟发抖的女子。

    她们轻纱裹身,露着修长的美腿与纤细的腰身。

    在她们前方还跪着几位男子,正是张弘的那些打手与小厮。

    张弘拿着鞭子使劲地抽打他们,面色狰狞地怒吼着:“要你们何用!真是一群废物!废物!”

    那些人不敢反抗,只能边挨打边求饶,承受他狂暴的怒气。

    等他打完了那些下人,拳打脚踢地赶他们出了院子,又开始鞭打那群女子。

    似乎是女子的尖叫声令他更为舒心,甚至有了闲情喝起了小酒。

    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鞭子,围着地上的众位女子慢慢踱步,时不时抽一鞭子,看着被他抽出来,血淋淋的鞭痕哈哈大笑。

    冷砚辰握着拳头,咬牙切齿,“方才便不该放过这个禽兽!”

    冷柚白摇头,“没办法,我们这群人迟早会被人认出来。我们代表的是边关军,可以对百姓施以援手,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不好使出强硬的手段。”

    冷砚辰也知这个道理,不然那些不明事理的人便要说他们恃强凌弱。

    如愿在一旁满脸怒气地看着院内,浑身开始散发出黑雾。

    乌乇朝底下挥了一下蛊翎扇,院子内的人便开始昏昏欲睡,倒了下去。

    乌乇叹气,“怎能如此对待这些可怜的女子!在我们谷中,女子可是地位很高的!”

    “真的?”冷柚白眼睛一亮。

    乌乇仰头傲娇道:“当然!我们有圣女的地位更高!并且在我们谷内,大多数都是女子当家。”

    “不错呀!那你能带我们去玩玩吗?”冷柚白觉得她必须要去传说中的影月幽谷见识见识。

    乌乇偷瞄了池清黎一眼,道:“当然!随时欢迎你,们来做客!”

    冷砚辰兴奋道:“那说定啦!妹妹,我们从京城回来时,便去影月幽谷玩一玩吧!”

    “好呀好呀!我们多要买一些那里的特产,寄一些给母亲他们!”冷柚白开始规划起了旅游路线。

    云一见几人被乌乇几句话便带偏了,赶紧道:“郡主,底下的人都晕了!”

    “哦!好!我们下去吧!”

    几人跳进院内,云一拖着昏迷的张弘,跟着冷柚白来到了一间书房,便把手中拖着的人随意往角落一扔。

    如愿几人在书房内四处翻找,找出了几个暗格,从中找出了张弘赌场的账目与借据,大多数是赌徒用自家的女儿与妻子来抵债的。

    还有一本是来路不明的收款账目。

    冷柚白翻看了一下,或许是买卖这些女子的账目,只是不知是与谁交易的。

    冷砚辰气急了,往角落里的张弘身上狠狠踹了几脚。

    乌乇也往他嘴里扔了一颗药丸,道:“他日后便无心也无力了,呵呵!”

    冷砚辰闻言,瞬间远离了他,但还是夸赞道:“不愧是紫医!”

    只有冷柚白骂道:“你是不是傻!这没有能力的男人只会越来越变态,你是看他害得人还不够多吗?”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个男人,自己动手往张弘的嘴里又塞了几颗药丸,顺便还在他身上撒了几种药粉。

    池清黎很是自然地从衣袖内,拿出一个小瓷瓶为她洗了手,顺带用锦帕给她擦干。

    冷柚白闻了闻自己的手,香香的,就很贴心!

    乌乇撇了撇嘴,他刚才喂药的手就不是手吗!

    冷砚辰挤开池清黎,挡在妹妹面前,问:“你给他用了些什么药?”

    冷柚白手指点着小下巴,“嗯~就是一些胃痛、肠子痛、嘴里长泡、浑身发痒、脸部溃烂的药。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不会要他们性命,但是会让他无心顾及其他事情的药。”

    “哈哈,不愧是我妹妹!真是聪明!”

    冷砚辰自豪地朝乌乇挑了一眼,看看!我妹妹就是比你聪明!

    池清黎围着书房转了一圈,看着面前的书柜,道:“此处应有密道。”

    云一闻言,当即过去查看,摆弄了几番,一条密道呈现眼前。

    冷柚白站在池清黎身旁,问:“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熟能生巧罢了,你跟着我走。”

    池清黎拿出一颗夜明珠,率先走了进去。

    在密道内左拐右拐,从出口出来,发现到了城外的一座山脚下。

    “或许他们便是在此处交易。”

    池清黎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很是偏僻,常人很难从这儿经过。

    暂时未有其他发现,几人原路返回,把张弘又扔到了院子里,几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没过多久,院子中的人陆续醒来,张弘头昏脑涨,指使着几名女子扶着他,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房内。

    子时的更声响起,熟睡中的冷柚白猛然睁开眼睛,异色的竖瞳在黑夜中异常明亮。

    她从床上起身,穿上鞋子,就这样穿着单薄的白色寝衣,从窗口飞掠了出去。

    在屋外偏房的如愿,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离去。

    冷柚白使用轻功飞离出宅院,在一座座屋顶上跳跃,行走,不多时间,又来到了张弘的宅子。

    此时,张弘的那两位小厮,抬着一具衣衫不整,满身伤痕,血淋淋的女尸从后门出去,显然是要扔去乱葬岗。

    冷柚白眼睛眯了眯,熟门熟路地从窗口跃进张弘的房内,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张弘正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似乎浑身难受。

    冷柚白微微歪头,面无表情,异瞳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动了动右手臂,一条泛着黑雾的链条出现。

    这是一条她手腕粗细的黑色链条,不知是什么材质,但看上去坚硬无比,此时正缠绕在冷柚白的手臂上。

    ‘呲啦’‘呲啦’地声音响起,链条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她身上缓缓游走。

    只见那本是缠在手臂上的链条,在游走间展现出了全貌。

    它从冷柚白的左手开始缠绕,绕过她的手臂、肩膀、腰肢,再缠绕至右手。

    冷柚白如同被链条绑住了一般。

    她两只手的前段各垂下一段链条,顶端是尖刺的模样,透着幽幽的寒光,垂在她身侧左右晃荡。

    冷柚白右手一挥,手中的链条忽然变长,甩向床上之人。

    在张弘惊叫之际,左手中的链条顺势缠绕上他的脖颈,使他无法发出声音。

    冷柚白眼神平静,只是甩着手中的链条不停地抽打着他。

    在张弘痛哭流涕,奄奄一息之时,冷柚白才停下了手。

    她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让手中链条顶端的尖刺插着药丸,扔进了张弘的嘴里。

    几息时间,张弘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似乎活了过来。

    缠绕着他脖子的链条,把他拖了起来,与冷柚白平视,四目相对。

    在张弘惊恐的目光中,冷柚白那异色的竖瞳散发出金色的光晕,使得他神魂深陷其中,眼神渐渐呆滞。

    链条松开,张弘跌倒在地,如同没事人一般从地上爬起,很是自然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闭眼睡了过去。

    冷柚白动了动手臂,身上的链条消失不见。

    她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神情冷淡地从窗口离开,慢慢悠悠地从一座座屋顶往回走。

    她从这个屋顶,慢慢踱步至下一个屋顶,步伐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脚步从容,如同散步一般,左看看,右看看。

    回到宅院后,她也未回房,只是坐在她卧房的屋顶上,抬头欣赏着月色。

    耳朵动了动,她转头很是冷漠地看向不远处的白衣男人,她知道他从出门开始便一直跟着她。

    见男人站在屋顶的另一端,只是抬头看着月亮,没有打扰她。

    她便也不去理会,回过头来,继续欣赏月色。

    直至天色渐渐微亮,冷柚白才从屋顶跳下,回到房内睡觉。

    池清黎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这才回了自己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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