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她没有说话，只是神色顿顿的望着他，目光中有着并不算多的些微怜悯。
染红的眼尾加上颤抖的身躯，微颤的余音缭绕在祭台周围，让他看上去是很可怜。
他似乎忘了，自己曾犯下过何等的血案，也不记得自己曾有过的何等威名，只固执着在这里等一个早已明知的答案。
但她并没有忘记师父掌门为此的牺牲，没办法忽视此刻祭台之上仍残存的断骨。
他们命理的篇章被匆匆撕去，可他们本不该如此过早的逝去的。
见她没有说话，他倒是没有气馁，很快给自己找好理由：“是不是他不愿意来见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告诉他，封印只有他才能继续加固，想要保证宗门安全，就让他来见我，他必须得来见我，他最在乎宗门了，我可是伤了他最在乎的同门弟子，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他的话语有些语无伦次，说到最后，比起恫吓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不会来了。”
“什么叫‘他不会来了’？”
他的神色有些茫然，但很快转为笃定。
“我知道了，他还在怪我是不是，恨我就恨我吧，无所谓，他不想见我也行，但封印必须得靠他的灵力来维护，他最在意他的宗门了，他一定不会想看到血咒再次应验的样子的，就算不见我，在外边加固也可以的。”
他实在有些太过魔怔了，她有些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忍不住开口：“你感觉不到吗，你的封印早就已经被解开了。”
“封印……解开了？”
他的十指深陷台面，墨紫残秽混杂不堪，但他对此恍然不觉，只在那里呆呆的重复着这句话。
曾压制过血咒的灵力在时间的磨损下再难寻其踪迹，他终于还是失去了所有能倚仗的依凭。
但他没有放弃，凭着仅剩的感知，一遍又一遍的，在那里试图触及原本封印的边界。
只是良久过后，他也无法感受到封印的束缚，环顾四周，却猛然发现自己原来早已不在缄封之下。
他这才仿佛意识到有什么在他预想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祭台随着他的怒吼而震颤，堆垒的残肢断骨也摇摇欲坠。
“他就该留在这里，生生世世为我加固封印，而不是听那个狗屁预言家的话，去白白送命！”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预言家，不过是暗影推出来实现他们目的的傀儡，怎么会有人，真的蠢得去相信他口中的话呢。
怎么会有人呢……
喊到最后，他的精神有些难以支撑他过于激狂的情绪，蜷缩跪趴在台面上，脊背拱起弧度，额头压住膝盖，从胸腹中挤出了几声破碎的嘶吼。
那声音远比自己过往曾听过的所有哀嚎都要悲戚，断骨残肢被音波震颤，抖动着滚落砸在他的身上。
他对此像是浑然不觉，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精神创伤中。
“真的是……蠢死了……”
染红的眼尾加上颤抖的身躯，微颤的余音缭绕在祭台周围，让他看上去是很可怜。
他似乎忘了，自己曾犯下过何等的血案，也不记得自己曾有过的何等威名，只固执着在这里等一个早已明知的答案。
但她并没有忘记师父掌门为此的牺牲，没办法忽视此刻祭台之上仍残存的断骨。
他们命理的篇章被匆匆撕去，可他们本不该如此过早的逝去的。
见她没有说话，他倒是没有气馁，很快给自己找好理由：“是不是他不愿意来见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告诉他，封印只有他才能继续加固，想要保证宗门安全，就让他来见我，他必须得来见我，他最在乎宗门了，我可是伤了他最在乎的同门弟子，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他的话语有些语无伦次，说到最后，比起恫吓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不会来了。”
“什么叫‘他不会来了’？”
他的神色有些茫然，但很快转为笃定。
“我知道了，他还在怪我是不是，恨我就恨我吧，无所谓，他不想见我也行，但封印必须得靠他的灵力来维护，他最在意他的宗门了，他一定不会想看到血咒再次应验的样子的，就算不见我，在外边加固也可以的。”
他实在有些太过魔怔了，她有些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忍不住开口：“你感觉不到吗，你的封印早就已经被解开了。”
“封印……解开了？”
他的十指深陷台面，墨紫残秽混杂不堪，但他对此恍然不觉，只在那里呆呆的重复着这句话。
曾压制过血咒的灵力在时间的磨损下再难寻其踪迹，他终于还是失去了所有能倚仗的依凭。
但他没有放弃，凭着仅剩的感知，一遍又一遍的，在那里试图触及原本封印的边界。
只是良久过后，他也无法感受到封印的束缚，环顾四周，却猛然发现自己原来早已不在缄封之下。
他这才仿佛意识到有什么在他预想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祭台随着他的怒吼而震颤，堆垒的残肢断骨也摇摇欲坠。
“他就该留在这里，生生世世为我加固封印，而不是听那个狗屁预言家的话，去白白送命！”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预言家，不过是暗影推出来实现他们目的的傀儡，怎么会有人，真的蠢得去相信他口中的话呢。
怎么会有人呢……
喊到最后，他的精神有些难以支撑他过于激狂的情绪，蜷缩跪趴在台面上，脊背拱起弧度，额头压住膝盖，从胸腹中挤出了几声破碎的嘶吼。
那声音远比自己过往曾听过的所有哀嚎都要悲戚，断骨残肢被音波震颤，抖动着滚落砸在他的身上。
他对此像是浑然不觉，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精神创伤中。
“真的是……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