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在伊芙那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话语中，雪伦夫人咽了气。
“等会儿，”伊芙走到克莱恩身边伸出手，“枪让我用一下。”
克莱恩依言递上左轮。
伊芙站在镜面照不到的地方瞄准雪伦夫人，二话不说直接连续爆头。
砰！砰！砰！砰！
一道道血雨伴随着白点散开，堪称尤物的雪伦夫人变成了能让每一个男人做噩梦的碎颅女尸。
“好了，这下可以确定死透了，”伊芙神态轻松的说道，随手把手枪递给克莱恩，“通灵应该没问题了。”
大佬够稳。
克莱恩接过自己的左轮收好，邓恩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很小心。”
伊芙动作轻柔的把自己的指环和金属丝线收起来：“我的习惯是不给敌人留下任何机会，还有，这些东西可都不是非凡物品你别想收走！”
邓恩的嘴角抽了抽，咳嗽了一下说道：“克莱恩，你去通灵吧。不要尝试询问‘原初魔女’有关的事情，这非常危险。”
看着克莱恩通灵的身影，邓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伊芙，问道：“你现在的状态还好吗？”
“还行，”伊芙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如果能让我早点回家补觉那就更好了。”
邓恩没有回应她，而是灰眸深邃的说道：“之前塞西玛阁下来过廷根问过你的事情。”
伊芙的动作瞬间顿住。
卧槽。
科恩黎走了过来，把左轮手枪还给伊芙，问道：“队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等克莱恩通灵结束，科恩黎，一会儿你先去警察去找人过来，嗯，顺便回一趟佐特兰街，让弗莱来帮忙。”
哦，太棒了，没我什么事儿了。
“还有列宁娜。”
“啊？”怎么还有我的事情？
“你和科恩黎一起回去，不，过会儿你和克莱恩先回家吧。明天来一趟佐特兰街，这次的行动你出力不少。”邓恩看了一眼她的手枪，问道：“你什么时候办的持枪许可证？”
“早就办了，是你又忘了而已。”
伊芙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对邓恩的记忆力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过了一会儿，克莱恩的通灵已经结束。趁他和邓恩交流的功夫，伊芙对他们的话题没什么兴致，走到雪伦夫人的尸体边收好了自己的刀，甩掉血耐心的擦拭着。
一切都结束后，邓恩安排科恩黎找警察局，让克莱恩和伊芙先回去休息顺便去黑荆棘传话。
伊芙求之不得，连出门的时候都哼着歌。
你到底是有多想回家……克莱恩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邓恩，只见邓恩也是一脸的无奈。
当然这些小动作伊芙并没有看到，她只注意到了克莱恩扭头的动作。
一想到自己的手段对于正常人而言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变态，伊芙微不可察的心虚了一瞬。上了马车之后，不等克莱恩发问她便主动说道：“在想雪伦夫人的事情？”
“嗯。”
伊芙沉默了一下，便说道：“在非凡世界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常见，你得习惯。”
这是……
克莱恩抬头看向伊芙，对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因为下一个，死的人就可能是我。”
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她都是抱着“这样会死”的心态去做的。
“另外……”
伊芙难得温柔的笑了笑，说道：
“你的反应能力不错，我们好像很默契。”
她眨眨眼，似乎刚刚从未说过那种丧气话一般。表情已经散去了之前的阴霾，看上去格外的灵动。
“加油哦，继续保持。”
第二天，早上8点25分，克莱恩强忍着睡意来到附近的射击俱乐部。在和疯人院医生达斯特见过面后，他直接回到了家中补眠，一直睡到了十二点半。
在用过午餐后，他接到了伊芙的祈祷声。
灰雾之上。
伊芙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这是要玩儿《美人鱼》的梗？克莱恩勾了勾嘴角，很自然的接上台词：“放心，我是专业的，我不会怕。”
伊芙：“邓恩，不，或者说教会，想让我喝下雪伦夫人的非凡特性。”
克莱恩：？？？
在经历了一番让人心酸的解释后，伊芙向后靠在了靠椅上，绝望的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诚实真的是最高贵的品格。”
克莱恩想了想，问道：“你的魔药消化进度怎么样？”
“才摸到门边而已，”伊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略显崩溃的说道，“序列5的魔药叫做‘痛苦’，按照浅显的解读来看的话，应该是让人痛苦才是扮演方式。我在猎杀海盗的时候曾经试过，但是收效甚微。”
“在给雪伦夫人通灵的时候，她听人说过，‘让人无法脱离、难以抗拒的欢愉是痛苦的一种’。”克莱恩十指搭桥，“这似乎是魔女途径序列6的扮演方法。”
伊芙闻言哼了一声：“这样吗，呵，看来我的猜想没错。”
“什么猜想？”
她的话语轻松了些许：“在晋升‘欢愉’的时候我就想过了，魔女这条注定给人带去灾厄的途径不可能在序列6的时候突然改变，让人只带去‘欢愉’。换句话来说，‘欢愉’的扮演就像糖衣炮弹或者温水煮青蛙一样，先用蜜糖让人沉溺，到最后给人灾厄。换句话来说……”
“让你幸福沉溺的东西，终究会给你真正的痛苦。”
“我曾按照这个办法试过，但是当时出了一点事，我不得不回来休养搁置扮演。廷根舞台太小，缺少我那位朋友的帮助我没法设局，又不肯走跟人做,爱的那条最简单的路，所以只能一直搁置着。”
克莱恩思索了一下才开口：“有没有可能，‘痛苦’的扮演也是和下一阶段递进甚至容纳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已经提前开始寻找下一阶段的魔药配方和相关仪式了……”伊芙揉了揉额角，“希望有线索吧……至少……得知道名字。”
二人随意的聊了会儿天，克莱恩就雪伦夫人一战向伊芙请教。他看得出来，伊芙刀很稳手够狠，砍完人还会记得补刀，做事极度谨慎不留任何祸患。而当时她所使用出来的能力……也仅仅只有序列7而已，真的是让了雪伦夫人不止一只手。
她的战斗经验对于克莱恩来说非常有用。
有人想学，伊芙自然愿意教，毕竟这年头愿意看战后复盘的人可不多了。
“我只是取了个巧，毕竟我最了解魔女的手段，而且还有你和科恩黎辅助我。”伊芙说道，“我就简单的说两句，当然，这些仅为个人看法……”
克莱恩认真的听着，时不时提问几句。
魔女们的蛛丝怕火……先削弱雪伦夫人的分身，卖给她破绽……扔出附着黑焰的飞刀也是为了灼烧屋内的全部蛛丝以防雪伦夫人利用蛛丝的牵扯进行快速位移，干扰她后续的行动，同时也是为了破坏掉她最能干扰别人行动的武器……用话语刺激她是为了让她暴怒露出更多破绽……因为知道魔女的镜面诅咒所以故意留给她破绽逼迫她去捡拾镜子，这样就能借机出手……
“人总在达成目的的时候最为懈怠，”伊芙如此评价道，“所以我一直都很习惯补刀。”
只有对方彻底死透了她才能放下心。
离开灰雾后，克莱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慢慢消化着伊芙给自己说的东西。
“果然……在非凡世界，如果不是精神不正常的人，走到现在的不可能有粗心大意的家伙。伊芙真的很小心，虽然在生活中她记性很差，但是一到关键的事情上她很靠谱啊……”一想到对方在平时的模样，克莱恩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
越是强大的人，就越有自己的软弱之处。
就算是序列5的冒险家，也会有经常记不住事情在生活中闹出麻烦的时候，也会有因为软弱撒娇的时候。
所以对于对方的吐槽和抱怨克莱恩也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耐烦，甚至恰恰相反，他倒是希望对方能够活力一点。甚至作为朋友，他更希望听到对方对于生活小事的吐槽和抱怨，而不是担忧自己的未来。
不过似乎伊芙也有注意到一点，于是光明正大的打着“更好扮演男女朋友”的名义让克莱恩提供劳务——过两天在她购物的时候负责拎包，扮演好女王大人的男仆。
按照她的说法，看着自己逛街的时候有人帮忙拿东西会有一种爽感。
写作约会，读作劳工。
而且他总觉得，伊芙的真实想法是想出去玩儿但是戴莉不在，所以只能扯上克莱恩做陪。不过这样也不是不行，小女生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克莱恩也不是接受不了。作为一个男人，在这方面总得宽容些。
女生似乎更需要别人的陪伴，这点他懂。毕竟在地球的时候他也见过，在中学课间的时候女生们连去卫生间都是手拉手一起去的。
唉，在这种时候格外的像个小女孩啊……带着微笑给自己泡好红茶，克莱恩注意到了班森奇怪的目光，主动问道：“怎么了？”
班森看了克莱恩一眼，暧昧的笑了。他冲自己的弟弟挤挤眼，压低声音问道：
“我可从没见你笑成这样……你喜欢上谁了？还是和那位奥威尔小姐有所进展？”
克莱恩不得不承认的是，在班森说“你喜欢上谁”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的人影……
是伊芙.洛佩兹。
“等会儿，”伊芙走到克莱恩身边伸出手，“枪让我用一下。”
克莱恩依言递上左轮。
伊芙站在镜面照不到的地方瞄准雪伦夫人，二话不说直接连续爆头。
砰！砰！砰！砰！
一道道血雨伴随着白点散开，堪称尤物的雪伦夫人变成了能让每一个男人做噩梦的碎颅女尸。
“好了，这下可以确定死透了，”伊芙神态轻松的说道，随手把手枪递给克莱恩，“通灵应该没问题了。”
大佬够稳。
克莱恩接过自己的左轮收好，邓恩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很小心。”
伊芙动作轻柔的把自己的指环和金属丝线收起来：“我的习惯是不给敌人留下任何机会，还有，这些东西可都不是非凡物品你别想收走！”
邓恩的嘴角抽了抽，咳嗽了一下说道：“克莱恩，你去通灵吧。不要尝试询问‘原初魔女’有关的事情，这非常危险。”
看着克莱恩通灵的身影，邓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伊芙，问道：“你现在的状态还好吗？”
“还行，”伊芙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如果能让我早点回家补觉那就更好了。”
邓恩没有回应她，而是灰眸深邃的说道：“之前塞西玛阁下来过廷根问过你的事情。”
伊芙的动作瞬间顿住。
卧槽。
科恩黎走了过来，把左轮手枪还给伊芙，问道：“队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等克莱恩通灵结束，科恩黎，一会儿你先去警察去找人过来，嗯，顺便回一趟佐特兰街，让弗莱来帮忙。”
哦，太棒了，没我什么事儿了。
“还有列宁娜。”
“啊？”怎么还有我的事情？
“你和科恩黎一起回去，不，过会儿你和克莱恩先回家吧。明天来一趟佐特兰街，这次的行动你出力不少。”邓恩看了一眼她的手枪，问道：“你什么时候办的持枪许可证？”
“早就办了，是你又忘了而已。”
伊芙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对邓恩的记忆力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过了一会儿，克莱恩的通灵已经结束。趁他和邓恩交流的功夫，伊芙对他们的话题没什么兴致，走到雪伦夫人的尸体边收好了自己的刀，甩掉血耐心的擦拭着。
一切都结束后，邓恩安排科恩黎找警察局，让克莱恩和伊芙先回去休息顺便去黑荆棘传话。
伊芙求之不得，连出门的时候都哼着歌。
你到底是有多想回家……克莱恩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邓恩，只见邓恩也是一脸的无奈。
当然这些小动作伊芙并没有看到，她只注意到了克莱恩扭头的动作。
一想到自己的手段对于正常人而言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变态，伊芙微不可察的心虚了一瞬。上了马车之后，不等克莱恩发问她便主动说道：“在想雪伦夫人的事情？”
“嗯。”
伊芙沉默了一下，便说道：“在非凡世界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常见，你得习惯。”
这是……
克莱恩抬头看向伊芙，对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因为下一个，死的人就可能是我。”
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她都是抱着“这样会死”的心态去做的。
“另外……”
伊芙难得温柔的笑了笑，说道：
“你的反应能力不错，我们好像很默契。”
她眨眨眼，似乎刚刚从未说过那种丧气话一般。表情已经散去了之前的阴霾，看上去格外的灵动。
“加油哦，继续保持。”
第二天，早上8点25分，克莱恩强忍着睡意来到附近的射击俱乐部。在和疯人院医生达斯特见过面后，他直接回到了家中补眠，一直睡到了十二点半。
在用过午餐后，他接到了伊芙的祈祷声。
灰雾之上。
伊芙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这是要玩儿《美人鱼》的梗？克莱恩勾了勾嘴角，很自然的接上台词：“放心，我是专业的，我不会怕。”
伊芙：“邓恩，不，或者说教会，想让我喝下雪伦夫人的非凡特性。”
克莱恩：？？？
在经历了一番让人心酸的解释后，伊芙向后靠在了靠椅上，绝望的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诚实真的是最高贵的品格。”
克莱恩想了想，问道：“你的魔药消化进度怎么样？”
“才摸到门边而已，”伊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略显崩溃的说道，“序列5的魔药叫做‘痛苦’，按照浅显的解读来看的话，应该是让人痛苦才是扮演方式。我在猎杀海盗的时候曾经试过，但是收效甚微。”
“在给雪伦夫人通灵的时候，她听人说过，‘让人无法脱离、难以抗拒的欢愉是痛苦的一种’。”克莱恩十指搭桥，“这似乎是魔女途径序列6的扮演方法。”
伊芙闻言哼了一声：“这样吗，呵，看来我的猜想没错。”
“什么猜想？”
她的话语轻松了些许：“在晋升‘欢愉’的时候我就想过了，魔女这条注定给人带去灾厄的途径不可能在序列6的时候突然改变，让人只带去‘欢愉’。换句话来说，‘欢愉’的扮演就像糖衣炮弹或者温水煮青蛙一样，先用蜜糖让人沉溺，到最后给人灾厄。换句话来说……”
“让你幸福沉溺的东西，终究会给你真正的痛苦。”
“我曾按照这个办法试过，但是当时出了一点事，我不得不回来休养搁置扮演。廷根舞台太小，缺少我那位朋友的帮助我没法设局，又不肯走跟人做,爱的那条最简单的路，所以只能一直搁置着。”
克莱恩思索了一下才开口：“有没有可能，‘痛苦’的扮演也是和下一阶段递进甚至容纳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已经提前开始寻找下一阶段的魔药配方和相关仪式了……”伊芙揉了揉额角，“希望有线索吧……至少……得知道名字。”
二人随意的聊了会儿天，克莱恩就雪伦夫人一战向伊芙请教。他看得出来，伊芙刀很稳手够狠，砍完人还会记得补刀，做事极度谨慎不留任何祸患。而当时她所使用出来的能力……也仅仅只有序列7而已，真的是让了雪伦夫人不止一只手。
她的战斗经验对于克莱恩来说非常有用。
有人想学，伊芙自然愿意教，毕竟这年头愿意看战后复盘的人可不多了。
“我只是取了个巧，毕竟我最了解魔女的手段，而且还有你和科恩黎辅助我。”伊芙说道，“我就简单的说两句，当然，这些仅为个人看法……”
克莱恩认真的听着，时不时提问几句。
魔女们的蛛丝怕火……先削弱雪伦夫人的分身，卖给她破绽……扔出附着黑焰的飞刀也是为了灼烧屋内的全部蛛丝以防雪伦夫人利用蛛丝的牵扯进行快速位移，干扰她后续的行动，同时也是为了破坏掉她最能干扰别人行动的武器……用话语刺激她是为了让她暴怒露出更多破绽……因为知道魔女的镜面诅咒所以故意留给她破绽逼迫她去捡拾镜子，这样就能借机出手……
“人总在达成目的的时候最为懈怠，”伊芙如此评价道，“所以我一直都很习惯补刀。”
只有对方彻底死透了她才能放下心。
离开灰雾后，克莱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慢慢消化着伊芙给自己说的东西。
“果然……在非凡世界，如果不是精神不正常的人，走到现在的不可能有粗心大意的家伙。伊芙真的很小心，虽然在生活中她记性很差，但是一到关键的事情上她很靠谱啊……”一想到对方在平时的模样，克莱恩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
越是强大的人，就越有自己的软弱之处。
就算是序列5的冒险家，也会有经常记不住事情在生活中闹出麻烦的时候，也会有因为软弱撒娇的时候。
所以对于对方的吐槽和抱怨克莱恩也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耐烦，甚至恰恰相反，他倒是希望对方能够活力一点。甚至作为朋友，他更希望听到对方对于生活小事的吐槽和抱怨，而不是担忧自己的未来。
不过似乎伊芙也有注意到一点，于是光明正大的打着“更好扮演男女朋友”的名义让克莱恩提供劳务——过两天在她购物的时候负责拎包，扮演好女王大人的男仆。
按照她的说法，看着自己逛街的时候有人帮忙拿东西会有一种爽感。
写作约会，读作劳工。
而且他总觉得，伊芙的真实想法是想出去玩儿但是戴莉不在，所以只能扯上克莱恩做陪。不过这样也不是不行，小女生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克莱恩也不是接受不了。作为一个男人，在这方面总得宽容些。
女生似乎更需要别人的陪伴，这点他懂。毕竟在地球的时候他也见过，在中学课间的时候女生们连去卫生间都是手拉手一起去的。
唉，在这种时候格外的像个小女孩啊……带着微笑给自己泡好红茶，克莱恩注意到了班森奇怪的目光，主动问道：“怎么了？”
班森看了克莱恩一眼，暧昧的笑了。他冲自己的弟弟挤挤眼，压低声音问道：
“我可从没见你笑成这样……你喜欢上谁了？还是和那位奥威尔小姐有所进展？”
克莱恩不得不承认的是，在班森说“你喜欢上谁”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的人影……
是伊芙.洛佩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