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了,不过你不用多费心思,新哥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贺太太轻声道,似是不想某人做无用功。

    王海诚饶有深意地道:“贺生真是一个好丈夫。”

    贺天儿听不出个中深意,不满道:“是好丈夫,可不是一个好爸爸。”

    说着,她抱着母亲的手臂,撒娇道:“妈咪,你帮我劝劝爸,不要再叫我去相亲了,就那些权贵子弟,我一个都看不上。”

    贺太太看了一眼王海诚,随即宠溺地道:“好好,我会跟他说的。”

    王海诚神色淡然地看着这一幕,心下冷笑。

    他早就知道了贺新要拆散他和贺天儿了。

    马德,他很生气,生气贺新为什么不给他开一张空头支票随便填,导致他想坑点钱都坑不到。

    所以,他决定将来给贺家的豪门狗血剧添上一把火。

    等到程震害死贺新的儿子,贺新又杀了凶手,报仇雪恨后,他再挑个好日子,告诉对方,程震身上流的也是贺家的血。

    他倒要看看,有心脏病的贺新会不会被气死?

    嗯,还得告诉远在加拿大的程乐儿,最好是她也“死”了,这样一来,才能最大程度地给贺新一记重创。

    思维发散了几秒,王海诚回过神来,继续和贺太太两母女聊天,还留下吃了一顿午饭。

    期间,贺天宝和程震也来了一趟。

    根据王海诚的观察,程震已经放弃了对贺天儿的追求,转而借着好兄弟的关系,搭上了贺新,开始进入葡京酒店工作。

    照这样的进度,王海诚估摸着可能不用两、三個月,贺家太子贺天宝就要出车祸了。

    一念于此,他心里泛起些许期待。

    ……

    晚上。

    让王海诚更加期待已久的事情发生了。

    靳轻穿着高傲买的婚纱,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和他血战了一场。

    战后。

    王海诚拿头纱擦了一下,看着满脸倔强的靳轻,嗤笑一声道:“高傲还没死呢,不用一副死了丈夫的表情。”

    嗯,准确的说,高傲在隔壁房间。

    靳轻面无表情地道:“无耻!”

    “呵!”王海诚冷笑地抓住一只小手,轻轻一捏。

    “啊……”靳轻惊呼出声,脸蛋布满了痛楚。

    “我已经试过这双手了,我不介意毁了。”王海诚淡漠地道。

    像靳轻这种自称“我嫁给他,就是他的人,没理由不帮他”的女人,强硬才是王道。

    “我错了,求你放手。”靳轻哀求道。

    王海诚随手撇开:“听着,你以后就是我的人,我待会儿回港岛,我什么时候打给你,你就开好酒店房间等我。”

    靳能一行人的大本营,也是在港岛的。

    靳轻懵了,心道你当我是什么?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姐?

    王海诚看出她的所想,淡淡地道:“你不要误会,我不给钱,就不算漂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靳轻口吻凄楚地道,“我跟你无冤无仇。”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爸爸靳能。”王海诚从衣服口袋拿出录音笔,播放出那天在酒楼的对话。

    半响,听完录音的靳轻,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她爸爸说的是如果她今晚不来,那么王海诚就会将杀人的证据交给警方。

    关于八千万美金的事情,压根没有提起过。

    “我给过靳能选择的机会。”王海诚字字诛心,“他选择了少付三千万美金,而出卖你这个女儿。”() ()

    靳轻如遭雷击。

    理智告诉她,父亲是权衡利弊下的无奈之举,可情感上,无法接受被出卖的现实。

    “伱该庆幸的。”王海诚继续扎心,“如果没有我,你一样会被靳能送给高傲,当做拉拢后者的筹码,我想,我哪一样都比高傲那个假赌神要好!”

    靳轻眼神变得黯淡,一言不发。

    “对了,还有高进,倘若他真在乎你的话,就应该放弃决赛的赌局,避免靳能欠下一亿美金的债务。”王海诚玩味地道,“不然,你爸爸也用不着开枪,导致你们两个有缘无分。”

    这话其实深究下站不住脚,但对于此时钻了牛角尖的靳轻来说,无疑又是一记重锤,砸在她脆弱的心房上。

    话音落下,靳轻眼眸里彻底失去光亮,如同一尊美人雕塑。

    “好了,别难过,至少我是在乎你的。”王海诚又装起暖男来,轻轻地抱住靳轻,给妹子一点点温暖。

    “你在乎我?”靳轻似哭似笑,看不出悲喜。

    “我刚才有句话说错了,我是花了钱的。”王海诚嗓音低沉,“三千万美金,天底下除了我,还会有谁舍得为你放弃这么多钱?”

    靳轻怔住,继而闷哼一声,来不及思考太多。

    许久。

    王海诚穿好衣服,看向保持跪姿的靳轻:“我走了,你好好想想,是继续选择当靳能手里的筹码,还是选择当我的女人?”

    “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靳轻嘴唇动了动。

    王海诚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开门走出。

    他从来不和这种女人一起过夜,例如梦娜。

    这算是一种管理女人的手段,免得对方生出恃宠而骄的情绪。

    嘭!

    大门关上。

    靳轻默默地起身,捡起已成碎片的婚纱、头纱,喃喃道:“我还有的选嘛?”

    ……

    十一月二十八号,上午。

    深水湾别墅。

    连夜赶回来的王海诚,懒洋洋地起床。

    “老板早。”勤快的常满,见王海诚从房间走出,当即端出早餐。

    王海诚打了个哈欠,敷衍地点了点头。

    “老板,洪兴有人在外面,想见你。”李长江从饭厅外走了进来,汇报道。

    “谁啊?”王海诚咬了一口油条。

    “是那个什么铜锣湾的堂主阿b。”李长江答道。

    “让他等着。”王海诚不再说话,专心吃起早餐。

    他不用想也知道铜锣湾堂主是蒋天生派来道歉的。

    早在高老四挂掉的第二天,蒋天生就打过两次电话,表示想要解释解释。

    王海诚正在和贺家千金逛街呢,也就挂断了,懒得放狠话。

    没想到蒋天生消息这么灵通,一大早派人来堵门,真是不知所谓。

    慢悠悠地吃过早餐,王海诚才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王生,早上好。”大佬b见大奔驶出,旋即小跑着在车窗边喊话。

    “呵……你还真是对蒋天生忠心耿耿”王海诚降下车窗,诧异道。

    陈浩南跟了某人多年,不亚于半个儿子。

    他亲手送了陈浩南去赤柱深造,对方今天还吃了闭门羹,都能压住火气,跟车跑,可见有多么傻比!

    是的,他一直觉得混社团的,讲什么忠心,义气,很愚蠢。

    这玩意纯粹是上面的坐馆、老一辈掌控手下的口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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