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14
说起苓曦，施宇霄面上的表情有些许无奈。
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什么都不知道却仍旧按着天道的设定，而继续喜欢自己的苓曦，如果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又该是何反应？
关于这个问题，施宇霄设想过很多种情况。
最差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有了自我的苓曦，终于可以放下对自己的执念，而去追寻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但这个对施宇霄来说最差最坏的结果，可能对于苓曦来说，却是最好最棒的开始。
倘若真如施宇霄所说，想要给苓曦更多的选择，那他就应该像当初的姜俏一样，不管不顾地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苓曦，真真正正的，把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对方。
可施宇霄没有。
他甚至连冲上去问苓曦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路默默跟随苓曦与仓逸的脚步，犹豫磨蹭许久，直到来到魔域境外，这才终于对着苓曦说了这样一句话。
“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
“如此也好。”
姜俏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施宇霄略显焦虑的脸庞，唇角露出一丝不太明显的笑容。
“其实我瞧着仓逸对苓曦还是挺不错的。”
姜俏理解施宇霄眼下的担忧，但回想起当时刚刚恢复记忆时的施宇霄对苓曦的态度，姜俏想着，还是得给他一些苦果子吃吃。
“仓逸与苓曦？”
庭院中传来蒋砚的声音，姜俏这才惊觉，三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行至回廊口，再往前走几步，拐个弯，就进入内院了。
“阿砚！”
姜俏轻声唤了一声，随后快步向着蒋砚跑去。
来前。施宇霄曾问过姜俏，蒋砚是否同他们一样，也对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有印象。但得到的结果似乎并不是他预期所想的。
“又见面了。”
在魔域与姜俏一别后，施宇霄沉心扮演着受剧情所控的模样，依照当时与姜俏所约定的那样，在天雪山对蒋砚步步紧逼。
可无论如何做出心理预设，却始终无法给蒋砚那致命一击。
即便是在他明知道无尽崖下，有路阳接应的情况下……
“你……”
蒋砚微微抬头，看向施宇霄时，眉头轻佻，目光凌厉中带着些探究。
以身入局，是蒋砚对故事发展会进行到如今这一步的最好解释。
期间蒋砚也不是没有想过，所有这一切的发生，或许都与姜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当他看着这样一脸平静走进来的施宇霄时，内心还是忍不住因此而波澜起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停顿片刻后，蒋砚再次开口。
这些问题，都是他从姜俏那儿，无法得到明确回答的。
大概是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他与姜俏两人，都习惯性地将许多事情缄口埋藏在心中，不与对方诉说。
一个人默契地不问，另一个人也默契地不说。
只是彼此心里都无比的清楚，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施宇霄也一下子听明白蒋砚话里的意思，只是这些事情，既然姜俏自己都没有开口，那么也不应该由自己的口中去说出。
“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施宇霄上前一路走，路阳也紧跟在他身后，虽然一路上他沉默着听完两人的对话，已经对姜俏与施宇霄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但如今蒋砚没有一丝法力，姜俏又似乎很是信任施宇霄，如果连自己也不保持最后的警备，路阳总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大概就是草木皆兵了吧。
施宇霄对于蒋砚与天道之间的渊源，并不如姜俏所知道的那么详细。所以在初见蒋砚时，发现对方身上法力全无后，施宇霄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蒋砚还活着的消息迟早会传出去，你们有想好下一步怎么走吗？”
施宇霄的视线在姜俏与蒋砚之间来回转动，在同样的剧情里来回穿梭过太多次，事实证明躲避并不是长久之计。而姜俏苦心计谋那么久，终于除掉天道，想必也不是为了再次躲避起来。
“所以有件事，还得麻烦你帮帮我们。”
姜俏握紧蒋砚的手，信誓旦旦地抬头看向施宇霄。
另一边。
顾离安带着还活着的太虚子出现在「凌云阁」时，整个「凌云阁」的人都直接傻眼了。
“这不是掌门师尊吗？掌门师尊为何还活着？”
众多议论声都是围绕着这样一句话来展开的。
而面对眼前这一幕，太虚子其实也是有些懵的。
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那时在天雪山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境，就被顾离安强行唤醒，将他领到「凌云阁」的众弟子面前来了。
“师尊是你吗师尊？”
人群中有人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句，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疑问句，都在问着同样的一句话。
掌门师尊太虚子逝去之事，对于整个「凌云阁」来说，是一件非常突然又很是沉重的事情。
那时新任掌门施宇霄在为太虚子处理后事时，所有「凌云阁」弟子都看在眼里，并默默将这份悲痛掩藏与心中，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再见到顾离安，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为掌门师尊太虚子报仇。
然而不过一个多月，那位逝去的掌门师尊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还是由那个所谓的杀害掌门师尊的顾离安m，亲自带到他们面前的……
这换谁也不敢在第一时间确信，眼前之人，的确是太虚子无误。
因此，有反应快的弟子，已经先一步赶往供奉掌门师尊太虚子肉身的殿堂去确认，然后又是一脸错愕以及不愿相信地跑回来同其他弟子报信，供奉的殿堂什么也没有……
“师尊不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吗？”
层层石阶步步直上，顾离安与太虚子立于石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伴随着太虚子还活着这个消息，而越发聚集的「凌云阁」弟子。
顾离安的声音很轻，似低声耳语，明明听上去语气很是温和的一句话，却让太虚子听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顾离安，你个背叛师门的叛徒！”人群中忽然响起这样一声，“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里！”
原本对于太虚子还活着的疑惑瞬间变成对顾离安的指责，人们不再在意太虚子为何还活着，而是将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顾离安，并且隐隐有了些要除掉顾离安，从而从他手中救下太虚子的征象。
在他们心中，太虚子还是那个令人敬仰的掌门师尊。
托付信任，是他们不需要思考，理所当然得出的结论。
可……
“既然你们都认为当初是我杀害了掌门师尊，那么现在，为何还不出手？”
顾离安松开拽着太虚子胳膊的手，双手高高举起，凌厉的目光从人群的左方一路横扫至最右方。
若说当下站着的众弟子中，没有一个能与顾离安一较高下的，那一个不行，就十个，十个不行，就百个……
无论怎么说，处于弱势的那一方，总归是顾离安才对。
但即便是在这样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在场的「凌云阁」弟子，还是没有一个人真正的站出来，要与顾离安争个你死我活。
你说是他们贪生怕死吗？
顾离安想，既然身为「凌云阁」弟子，总该早就做好随时会死去的准备。
尤其是在如今这样的乱世下。
所以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人群中有响起了这样一句话。
顾离安循声望去，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因为他也曾是他们最为信任的大师兄！
“不妨请掌门师尊告诉大家，真相到底是什么？”
顾离安收回视线，冷冷的目光落在太虚子的身上，手腕上的伤疤在不经意间全部显露在太虚子的视线之内。
太虚子瞳孔微缩，随即低下头，避开顾离安灼人的目光。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世人能有一个更好的生活，他不应该心中有愧的。
但说来奇怪，每次看到顾离安两手手腕上的疤痕时，太虚子就忍不住怀疑自己。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不！
他没有错！
在强烈的意识挣扎中，太虚子浑身泛起黑气，再一抬眸，两眼发红，活生生入魔的模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牺牲你一个人算得了什么？”
太虚子突然放声大喊道，随即神色凶狠地直冲向顾离安，看样子，是打算杀了他灭口。
面对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幕，人群中先是响起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低喃声。
“掌门师尊入魔了！”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后，众弟子不再犹豫，蜂拥而上，与顾离安一起配合，终于拿下太虚子。
“如今掌门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就当前的形势来说，因为太虚子入了魔，顾离安暂时洗清嫌疑，但不管怎么说，顾离安现在始终都不是「凌云阁」弟子，对于如何处置已经入了魔的太虚子，自然没有什么话语权。
“先关入地牢，待施宇霄赶回来后再审，如何？”
见众人一直拿不定主意，顾离安出声询问道。
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虽心中都认可顾离安的这个提议，但谁也没有先开口附和。
还是门派中资质较长的长老率先开口：“就按离安说的这样办。”为这件事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
*
“公开审判？”施宇霄震惊地开口，“可是这样世人不就全都知道了你的身份？”
姜俏肯定地看着施宇霄点了点头，“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
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什么都不知道却仍旧按着天道的设定，而继续喜欢自己的苓曦，如果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又该是何反应？
关于这个问题，施宇霄设想过很多种情况。
最差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有了自我的苓曦，终于可以放下对自己的执念，而去追寻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但这个对施宇霄来说最差最坏的结果，可能对于苓曦来说，却是最好最棒的开始。
倘若真如施宇霄所说，想要给苓曦更多的选择，那他就应该像当初的姜俏一样，不管不顾地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苓曦，真真正正的，把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对方。
可施宇霄没有。
他甚至连冲上去问苓曦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路默默跟随苓曦与仓逸的脚步，犹豫磨蹭许久，直到来到魔域境外，这才终于对着苓曦说了这样一句话。
“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
“如此也好。”
姜俏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施宇霄略显焦虑的脸庞，唇角露出一丝不太明显的笑容。
“其实我瞧着仓逸对苓曦还是挺不错的。”
姜俏理解施宇霄眼下的担忧，但回想起当时刚刚恢复记忆时的施宇霄对苓曦的态度，姜俏想着，还是得给他一些苦果子吃吃。
“仓逸与苓曦？”
庭院中传来蒋砚的声音，姜俏这才惊觉，三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行至回廊口，再往前走几步，拐个弯，就进入内院了。
“阿砚！”
姜俏轻声唤了一声，随后快步向着蒋砚跑去。
来前。施宇霄曾问过姜俏，蒋砚是否同他们一样，也对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有印象。但得到的结果似乎并不是他预期所想的。
“又见面了。”
在魔域与姜俏一别后，施宇霄沉心扮演着受剧情所控的模样，依照当时与姜俏所约定的那样，在天雪山对蒋砚步步紧逼。
可无论如何做出心理预设，却始终无法给蒋砚那致命一击。
即便是在他明知道无尽崖下，有路阳接应的情况下……
“你……”
蒋砚微微抬头，看向施宇霄时，眉头轻佻，目光凌厉中带着些探究。
以身入局，是蒋砚对故事发展会进行到如今这一步的最好解释。
期间蒋砚也不是没有想过，所有这一切的发生，或许都与姜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当他看着这样一脸平静走进来的施宇霄时，内心还是忍不住因此而波澜起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停顿片刻后，蒋砚再次开口。
这些问题，都是他从姜俏那儿，无法得到明确回答的。
大概是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他与姜俏两人，都习惯性地将许多事情缄口埋藏在心中，不与对方诉说。
一个人默契地不问，另一个人也默契地不说。
只是彼此心里都无比的清楚，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施宇霄也一下子听明白蒋砚话里的意思，只是这些事情，既然姜俏自己都没有开口，那么也不应该由自己的口中去说出。
“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施宇霄上前一路走，路阳也紧跟在他身后，虽然一路上他沉默着听完两人的对话，已经对姜俏与施宇霄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但如今蒋砚没有一丝法力，姜俏又似乎很是信任施宇霄，如果连自己也不保持最后的警备，路阳总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大概就是草木皆兵了吧。
施宇霄对于蒋砚与天道之间的渊源，并不如姜俏所知道的那么详细。所以在初见蒋砚时，发现对方身上法力全无后，施宇霄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蒋砚还活着的消息迟早会传出去，你们有想好下一步怎么走吗？”
施宇霄的视线在姜俏与蒋砚之间来回转动，在同样的剧情里来回穿梭过太多次，事实证明躲避并不是长久之计。而姜俏苦心计谋那么久，终于除掉天道，想必也不是为了再次躲避起来。
“所以有件事，还得麻烦你帮帮我们。”
姜俏握紧蒋砚的手，信誓旦旦地抬头看向施宇霄。
另一边。
顾离安带着还活着的太虚子出现在「凌云阁」时，整个「凌云阁」的人都直接傻眼了。
“这不是掌门师尊吗？掌门师尊为何还活着？”
众多议论声都是围绕着这样一句话来展开的。
而面对眼前这一幕，太虚子其实也是有些懵的。
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那时在天雪山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境，就被顾离安强行唤醒，将他领到「凌云阁」的众弟子面前来了。
“师尊是你吗师尊？”
人群中有人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句，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疑问句，都在问着同样的一句话。
掌门师尊太虚子逝去之事，对于整个「凌云阁」来说，是一件非常突然又很是沉重的事情。
那时新任掌门施宇霄在为太虚子处理后事时，所有「凌云阁」弟子都看在眼里，并默默将这份悲痛掩藏与心中，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再见到顾离安，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为掌门师尊太虚子报仇。
然而不过一个多月，那位逝去的掌门师尊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还是由那个所谓的杀害掌门师尊的顾离安m，亲自带到他们面前的……
这换谁也不敢在第一时间确信，眼前之人，的确是太虚子无误。
因此，有反应快的弟子，已经先一步赶往供奉掌门师尊太虚子肉身的殿堂去确认，然后又是一脸错愕以及不愿相信地跑回来同其他弟子报信，供奉的殿堂什么也没有……
“师尊不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吗？”
层层石阶步步直上，顾离安与太虚子立于石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伴随着太虚子还活着这个消息，而越发聚集的「凌云阁」弟子。
顾离安的声音很轻，似低声耳语，明明听上去语气很是温和的一句话，却让太虚子听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顾离安，你个背叛师门的叛徒！”人群中忽然响起这样一声，“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里！”
原本对于太虚子还活着的疑惑瞬间变成对顾离安的指责，人们不再在意太虚子为何还活着，而是将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顾离安，并且隐隐有了些要除掉顾离安，从而从他手中救下太虚子的征象。
在他们心中，太虚子还是那个令人敬仰的掌门师尊。
托付信任，是他们不需要思考，理所当然得出的结论。
可……
“既然你们都认为当初是我杀害了掌门师尊，那么现在，为何还不出手？”
顾离安松开拽着太虚子胳膊的手，双手高高举起，凌厉的目光从人群的左方一路横扫至最右方。
若说当下站着的众弟子中，没有一个能与顾离安一较高下的，那一个不行，就十个，十个不行，就百个……
无论怎么说，处于弱势的那一方，总归是顾离安才对。
但即便是在这样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在场的「凌云阁」弟子，还是没有一个人真正的站出来，要与顾离安争个你死我活。
你说是他们贪生怕死吗？
顾离安想，既然身为「凌云阁」弟子，总该早就做好随时会死去的准备。
尤其是在如今这样的乱世下。
所以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人群中有响起了这样一句话。
顾离安循声望去，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因为他也曾是他们最为信任的大师兄！
“不妨请掌门师尊告诉大家，真相到底是什么？”
顾离安收回视线，冷冷的目光落在太虚子的身上，手腕上的伤疤在不经意间全部显露在太虚子的视线之内。
太虚子瞳孔微缩，随即低下头，避开顾离安灼人的目光。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世人能有一个更好的生活，他不应该心中有愧的。
但说来奇怪，每次看到顾离安两手手腕上的疤痕时，太虚子就忍不住怀疑自己。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不！
他没有错！
在强烈的意识挣扎中，太虚子浑身泛起黑气，再一抬眸，两眼发红，活生生入魔的模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牺牲你一个人算得了什么？”
太虚子突然放声大喊道，随即神色凶狠地直冲向顾离安，看样子，是打算杀了他灭口。
面对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幕，人群中先是响起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低喃声。
“掌门师尊入魔了！”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后，众弟子不再犹豫，蜂拥而上，与顾离安一起配合，终于拿下太虚子。
“如今掌门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就当前的形势来说，因为太虚子入了魔，顾离安暂时洗清嫌疑，但不管怎么说，顾离安现在始终都不是「凌云阁」弟子，对于如何处置已经入了魔的太虚子，自然没有什么话语权。
“先关入地牢，待施宇霄赶回来后再审，如何？”
见众人一直拿不定主意，顾离安出声询问道。
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虽心中都认可顾离安的这个提议，但谁也没有先开口附和。
还是门派中资质较长的长老率先开口：“就按离安说的这样办。”为这件事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
*
“公开审判？”施宇霄震惊地开口，“可是这样世人不就全都知道了你的身份？”
姜俏肯定地看着施宇霄点了点头，“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