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谢钰侧身闪躲，险险避开那枚极快的箭矢。
见状，四周的手下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持剑上前，将人团团围住。
沈念神情自若，只盯着谢钰，轻笑一声，随后手指微动，显露出其中的小物件，是枚精致的弹丸。
弹丸通体乌黑，表面光滑如镜。
她轻轻一抖，那弹丸便瞬间从手心散落，咕噜噜滚落在众人脚下。
众手下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何物，都往下意识后退几步。然而，还没来得及多想之际，只瞧见这个小玩意猛然炸开。
弹丸爆炸的瞬间，响起几声震耳欲聋的“砰砰”声，红光如同烈焰般散开。炙热空气中夹杂着烟尘和火花，四散飞溅，弥漫一股刺鼻的硝烟味。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身上都受了伤，有的咳出血来，有的彻底晕死过去。
谢钰眸光闪动，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弹丸，小小一颗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一时间皱紧眉头，惊诧不已。
爆炸产生的热浪将他的墨发吹起，月白锦袍沾染灰尘和火药痕迹。他的脸颊被一片飞溅的碎片划过，鲜红血痕流淌在雪白肌肤上，刺眼极了。
手下人从未见过世子如此狼狈的模样，于是都呆滞在原地，束手无策。
隔着雨幕，谢钰单手撑地，抬头直直看向沈念。
只见沈念背着手，撑着把油纸伞，静静站在那里，微微歪了下头，仿佛在欣赏谢钰的狼狈模样。
她目光带着戏谑，唇角笑意恶劣：“谢世子，这些个小玩意，是我前几日专门为世子做的。不知谢世子可还喜欢？”
“若是不喜欢，我还有别的，保证让世子尽兴一场。”
虽然不清楚眼前这是什么武器，但杀伤力颇重，小小弹丸便让他折损数人。倘若真如她所说，还有旁的武器，那便难以设想是何种场景……
谢钰眸底噙着寒意，缓缓站起身，左手抚上胸口，轻咳一声。
看起来受了内伤。
谢钰脸上渗出血珠，沿着俊美的脸庞滑落，但他似乎并未在意，嘴角上扬仿佛在笑，眼底却没有笑意：“臣多谢公主殿下，殿下送的东西，臣可真是……喜欢的紧呢。”
话音刚落，谢钰拿过身边人递来的银色长弓，衣袂翻动，动作干净利落。他双手熟练地握住弓身，眼神锐利，弓身满月，对准沈念猛然射出一箭。
既然公主费了心思准备厚礼，那他便回赠一份。
箭矢划破雨幕，发出锐利的破空声响，仿佛裹挟千钧之力直直冲向沈念，威力惊人。
沈念身形灵活，腾空而起。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被勾起，在江州刺杀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原来之前那人就是你，可真好啊。”沈念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原来，你这么早就起了杀心。”
之前在江州，抓走叶瑾姮引的人正是谢钰，他在那时候便用箭弩对付自己，还让裴子初受了重伤。
谢钰下手竟是这么的早。
沈念胸口起伏不定，她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抓回去，把血全部放干！
可惜的是，现在的谢钰还不能死，只能抓活的，甚至抓到也不能立刻解决他。
沈念唇角抿紧。
谢钰一早便能猜出她的心思，担心她与太子争夺帝位，于是提前做好准备。那他为何不在西凉动手，反而只是种下蛊虫，他到底想做什么，还是在等着日后算账？
沈念的声音冷若冰霜，审问道：“谢钰，在西凉，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那时候的她陷入昏迷，谢钰完全有机会下手。当然，她清楚系统会想办法救她，也不会让她死。
谢钰没有直接回应，却是反问：“若是让你放弃与太子相争，你可愿意？”
“不愿。”沈念答得果断。
“即便是死？”
沈念冷笑一声：“呵，难不成谢世子是想以自己的性命，换我的性命？”
两人性命相连，若是谢钰活不了，那她也必定殒命。就如现在，她的脸色开始苍白，谢钰受伤了她也并不好受。
谢钰眸光冰冷，缓缓道：“如果有一天需要，我会这么做。”
“是嘛……为了三哥你可真是什么都愿意做。”沈念幽幽看着眼前人，“那好，在我抓到你之前，谢世子可要好好活着。”
谢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两人身在棋局，他们注定要在局中厮杀、纠缠。
·
太子沈景湛得知了谢钰受伤的消息，当即前往谢府探望。
谢府的北苑种着大片紫竹林，随风摇摆，景色错落有致。蔡伯恭敬跟在太子身后，直至进了谢钰卧房。
谢钰已经换了件干净长袍，躺在榻上，墨发如瀑布般散开，柔顺地铺在枕间。
他穿着件浅色的宽松长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段清瘦的颈项和锁骨，显得格外脆弱，一只手轻轻搭在额头上，手指如玉修长。
他的眸光深邃，仿佛隔着白色纱帐，看见了沈念的模样。
当时她的弹丸明明可以再抛的近些，但是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留下了自己的性命。
双生蛊，相生相伴。
她这也是在保全自己的性命。
谢钰早已在下蛊的时候，便已经能想象到，沈念这种想立刻杀掉自己，却又不能的样子。
即便是现在的心绪，她也是能感应到的吧……
想到这里，谢钰慕然失笑。
他不笑的时候容貌冷冽，一旦笑起来，便像是化开千年的积雪，异常耀眼，冷峻面容刹那间变得柔和。
太子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禁皱起，疑惑不解。
真是奇怪，都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在发笑，怕不是伤到了脑子。
若不是太子询问了离开的太医，知道这伤势是内伤，以谢钰的身体，好好静养个三五日，便能恢复如常，他差点就把宫里的太医给带来。
蔡伯早已退下，太子落座，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问：“到底是何人伤了你？”
谢钰从未被别人伤成眼前这幅模样，太子是真的好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谢钰闭着眼睛：“比起告诉殿下谁伤了我，我现在更想见一见苏惊弦。”
他想弄清楚沈念用的那枚小小弹丸到底是什么武器。
太子杯盏停在唇边，不解问：“苏惊弦，允之这时要见他做什么？”
谢钰侧头看来：“等他来了，殿下自然知晓。”
太子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如此，但还是很快还把人唤来。
苏惊弦穿过谢府的长廊，很快到了北苑的书房。
书房外，蔡伯停住脚，恭敬道：“苏掌柜，世子他就在书房内，苏掌柜您直接进去便是。”
“苏某在此谢过。”
苏惊弦抬脚走进，隔着层层的纱帐，看清房中的人。
房中燃着檀香，袅袅的烟雾缭绕。
谢钰的发丝披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严和冷峻，多了几丝柔弱之感。不过即便面容苍白，却也难掩其俊美。
谢世子找自己是要做什么？
苏惊弦一头雾水。
他方才正在铺子内打造兵器，听到谢世子召见他，便放下手头的活急匆匆赶来。等这会见到受了伤的谢钰，更是诧异不已。
谢世子找他，难道与受伤一事有关？
苏惊弦细细思索，只垂首等待，良久，只听谢钰道：“有一种如同弹丸似的小巧武器，散开后能产生巨大杀伤力，苏掌柜可见过类似的武器？”
苏惊弦闻言，心中一震，急忙抬头问道：“世子在哪里见过？”
他从未见过，却满是好奇，单听描述就觉得不同寻常。只要跟兵器有关，苏惊弦便立即换了副热切的神情。
谢钰挑了挑眉。
他已经知晓了，那是苏惊弦都未见过的武器，如此看来，那便是沈念自制的。
不仅如此，沈念还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要的就是旁人没法研制这种武器。
等苏惊弦走后，谢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将给太子听。
太子捏了捏下巴，又点点头：“这么说来，念儿妹妹在兵器的研制这块，竟比苏掌柜还有天赋？”
谢钰不语，只垂首喝茶。
“不过，你为何要在念儿妹妹身上下蛊？活该你受伤……”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太子清楚，当时沈念中蛊，这是一种解救的法子，只不过这法子没经念儿妹妹同意罢了。
谢钰不愿多说，也没有提在江州的刺杀，很快将话题引到别处。
“庞武的侍妾已死，这条线索暂时断了，现在要看江州埋藏的那批人，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京师临近的几个不安定的州县都离江州不远，派出去的手下说那批人潜入了江州。
莫不是江州有什么大人物？
这番大的筹划需要银两物资，而江州是繁华富庶之地，或许背后的神秘组织藏在江州城。
谢钰接着问：“殿下，四皇子离京已经十多日，可否查到些什么了？”
四皇子的书信每日都会有专人送进宸光殿，宣德帝从不避着太子。
太子：“四弟做得很好，大部分流民已经安定，暴乱也都镇压下去，不过，信中说还要去江州一趟，之后才能回京，父皇已经应允。”
陛下让四皇子要去一趟江州，大抵是想深挖一下，看清楚背后究竟是何人。
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谢钰想。
太子起身：“允之，你好好养着，明日我再来看你，我准备回宫看看汐儿。”
沈汐病了多日，终于有所好转，太子出宫这趟专门买了她喜欢的点心。
然而，等太子回了宫里，却发现沈汐今日也出宫去了。
而此时，宫外一处凉亭内，年轻女子头戴帏帽，遮住容貌，却难掩清贵气质。
听到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女子的手不由自主握紧，指甲嵌入掌心，留下白色的月牙痕迹。
女子正是沈汐，她开口质问：“阁下叫我前来，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
见状，四周的手下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持剑上前，将人团团围住。
沈念神情自若，只盯着谢钰，轻笑一声，随后手指微动，显露出其中的小物件，是枚精致的弹丸。
弹丸通体乌黑，表面光滑如镜。
她轻轻一抖，那弹丸便瞬间从手心散落，咕噜噜滚落在众人脚下。
众手下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何物，都往下意识后退几步。然而，还没来得及多想之际，只瞧见这个小玩意猛然炸开。
弹丸爆炸的瞬间，响起几声震耳欲聋的“砰砰”声，红光如同烈焰般散开。炙热空气中夹杂着烟尘和火花，四散飞溅，弥漫一股刺鼻的硝烟味。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身上都受了伤，有的咳出血来，有的彻底晕死过去。
谢钰眸光闪动，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弹丸，小小一颗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一时间皱紧眉头，惊诧不已。
爆炸产生的热浪将他的墨发吹起，月白锦袍沾染灰尘和火药痕迹。他的脸颊被一片飞溅的碎片划过，鲜红血痕流淌在雪白肌肤上，刺眼极了。
手下人从未见过世子如此狼狈的模样，于是都呆滞在原地，束手无策。
隔着雨幕，谢钰单手撑地，抬头直直看向沈念。
只见沈念背着手，撑着把油纸伞，静静站在那里，微微歪了下头，仿佛在欣赏谢钰的狼狈模样。
她目光带着戏谑，唇角笑意恶劣：“谢世子，这些个小玩意，是我前几日专门为世子做的。不知谢世子可还喜欢？”
“若是不喜欢，我还有别的，保证让世子尽兴一场。”
虽然不清楚眼前这是什么武器，但杀伤力颇重，小小弹丸便让他折损数人。倘若真如她所说，还有旁的武器，那便难以设想是何种场景……
谢钰眸底噙着寒意，缓缓站起身，左手抚上胸口，轻咳一声。
看起来受了内伤。
谢钰脸上渗出血珠，沿着俊美的脸庞滑落，但他似乎并未在意，嘴角上扬仿佛在笑，眼底却没有笑意：“臣多谢公主殿下，殿下送的东西，臣可真是……喜欢的紧呢。”
话音刚落，谢钰拿过身边人递来的银色长弓，衣袂翻动，动作干净利落。他双手熟练地握住弓身，眼神锐利，弓身满月，对准沈念猛然射出一箭。
既然公主费了心思准备厚礼，那他便回赠一份。
箭矢划破雨幕，发出锐利的破空声响，仿佛裹挟千钧之力直直冲向沈念，威力惊人。
沈念身形灵活，腾空而起。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被勾起，在江州刺杀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原来之前那人就是你，可真好啊。”沈念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原来，你这么早就起了杀心。”
之前在江州，抓走叶瑾姮引的人正是谢钰，他在那时候便用箭弩对付自己，还让裴子初受了重伤。
谢钰下手竟是这么的早。
沈念胸口起伏不定，她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抓回去，把血全部放干！
可惜的是，现在的谢钰还不能死，只能抓活的，甚至抓到也不能立刻解决他。
沈念唇角抿紧。
谢钰一早便能猜出她的心思，担心她与太子争夺帝位，于是提前做好准备。那他为何不在西凉动手，反而只是种下蛊虫，他到底想做什么，还是在等着日后算账？
沈念的声音冷若冰霜，审问道：“谢钰，在西凉，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那时候的她陷入昏迷，谢钰完全有机会下手。当然，她清楚系统会想办法救她，也不会让她死。
谢钰没有直接回应，却是反问：“若是让你放弃与太子相争，你可愿意？”
“不愿。”沈念答得果断。
“即便是死？”
沈念冷笑一声：“呵，难不成谢世子是想以自己的性命，换我的性命？”
两人性命相连，若是谢钰活不了，那她也必定殒命。就如现在，她的脸色开始苍白，谢钰受伤了她也并不好受。
谢钰眸光冰冷，缓缓道：“如果有一天需要，我会这么做。”
“是嘛……为了三哥你可真是什么都愿意做。”沈念幽幽看着眼前人，“那好，在我抓到你之前，谢世子可要好好活着。”
谢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两人身在棋局，他们注定要在局中厮杀、纠缠。
·
太子沈景湛得知了谢钰受伤的消息，当即前往谢府探望。
谢府的北苑种着大片紫竹林，随风摇摆，景色错落有致。蔡伯恭敬跟在太子身后，直至进了谢钰卧房。
谢钰已经换了件干净长袍，躺在榻上，墨发如瀑布般散开，柔顺地铺在枕间。
他穿着件浅色的宽松长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段清瘦的颈项和锁骨，显得格外脆弱，一只手轻轻搭在额头上，手指如玉修长。
他的眸光深邃，仿佛隔着白色纱帐，看见了沈念的模样。
当时她的弹丸明明可以再抛的近些，但是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留下了自己的性命。
双生蛊，相生相伴。
她这也是在保全自己的性命。
谢钰早已在下蛊的时候，便已经能想象到，沈念这种想立刻杀掉自己，却又不能的样子。
即便是现在的心绪，她也是能感应到的吧……
想到这里，谢钰慕然失笑。
他不笑的时候容貌冷冽，一旦笑起来，便像是化开千年的积雪，异常耀眼，冷峻面容刹那间变得柔和。
太子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禁皱起，疑惑不解。
真是奇怪，都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在发笑，怕不是伤到了脑子。
若不是太子询问了离开的太医，知道这伤势是内伤，以谢钰的身体，好好静养个三五日，便能恢复如常，他差点就把宫里的太医给带来。
蔡伯早已退下，太子落座，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问：“到底是何人伤了你？”
谢钰从未被别人伤成眼前这幅模样，太子是真的好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谢钰闭着眼睛：“比起告诉殿下谁伤了我，我现在更想见一见苏惊弦。”
他想弄清楚沈念用的那枚小小弹丸到底是什么武器。
太子杯盏停在唇边，不解问：“苏惊弦，允之这时要见他做什么？”
谢钰侧头看来：“等他来了，殿下自然知晓。”
太子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如此，但还是很快还把人唤来。
苏惊弦穿过谢府的长廊，很快到了北苑的书房。
书房外，蔡伯停住脚，恭敬道：“苏掌柜，世子他就在书房内，苏掌柜您直接进去便是。”
“苏某在此谢过。”
苏惊弦抬脚走进，隔着层层的纱帐，看清房中的人。
房中燃着檀香，袅袅的烟雾缭绕。
谢钰的发丝披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严和冷峻，多了几丝柔弱之感。不过即便面容苍白，却也难掩其俊美。
谢世子找自己是要做什么？
苏惊弦一头雾水。
他方才正在铺子内打造兵器，听到谢世子召见他，便放下手头的活急匆匆赶来。等这会见到受了伤的谢钰，更是诧异不已。
谢世子找他，难道与受伤一事有关？
苏惊弦细细思索，只垂首等待，良久，只听谢钰道：“有一种如同弹丸似的小巧武器，散开后能产生巨大杀伤力，苏掌柜可见过类似的武器？”
苏惊弦闻言，心中一震，急忙抬头问道：“世子在哪里见过？”
他从未见过，却满是好奇，单听描述就觉得不同寻常。只要跟兵器有关，苏惊弦便立即换了副热切的神情。
谢钰挑了挑眉。
他已经知晓了，那是苏惊弦都未见过的武器，如此看来，那便是沈念自制的。
不仅如此，沈念还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要的就是旁人没法研制这种武器。
等苏惊弦走后，谢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将给太子听。
太子捏了捏下巴，又点点头：“这么说来，念儿妹妹在兵器的研制这块，竟比苏掌柜还有天赋？”
谢钰不语，只垂首喝茶。
“不过，你为何要在念儿妹妹身上下蛊？活该你受伤……”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太子清楚，当时沈念中蛊，这是一种解救的法子，只不过这法子没经念儿妹妹同意罢了。
谢钰不愿多说，也没有提在江州的刺杀，很快将话题引到别处。
“庞武的侍妾已死，这条线索暂时断了，现在要看江州埋藏的那批人，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京师临近的几个不安定的州县都离江州不远，派出去的手下说那批人潜入了江州。
莫不是江州有什么大人物？
这番大的筹划需要银两物资，而江州是繁华富庶之地，或许背后的神秘组织藏在江州城。
谢钰接着问：“殿下，四皇子离京已经十多日，可否查到些什么了？”
四皇子的书信每日都会有专人送进宸光殿，宣德帝从不避着太子。
太子：“四弟做得很好，大部分流民已经安定，暴乱也都镇压下去，不过，信中说还要去江州一趟，之后才能回京，父皇已经应允。”
陛下让四皇子要去一趟江州，大抵是想深挖一下，看清楚背后究竟是何人。
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谢钰想。
太子起身：“允之，你好好养着，明日我再来看你，我准备回宫看看汐儿。”
沈汐病了多日，终于有所好转，太子出宫这趟专门买了她喜欢的点心。
然而，等太子回了宫里，却发现沈汐今日也出宫去了。
而此时，宫外一处凉亭内，年轻女子头戴帏帽，遮住容貌，却难掩清贵气质。
听到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女子的手不由自主握紧，指甲嵌入掌心，留下白色的月牙痕迹。
女子正是沈汐，她开口质问：“阁下叫我前来，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