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天高气爽，风声呼啸。
军机大营中营帐林立，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偶尔几只飞禽掠过天空，发出清亮的鸣叫声，打破了营地的宁静。周围的士兵们动作显得有些散漫，原先大皇子的手下也驻扎此地，表面看起来列队整齐，但心却不在一处，尚且没有真的臣服。
魏云卓已从宫里赶了回来，他看得出来，眼下军心涣散，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魏云卓站在高处眺望，对面连绵的山脉让他心生不安，下意识想要给宫里报信。但此时，脑海中忽然记起琉璃说过的话，嘴角紧紧抿起，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他与四皇子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虽然大哥不是被他亲手所杀，但却是因他的缘故，才会遭受厄运。
魏云卓脑中思绪纷乱，回到帐中挥笔写下几行字，交给手下亲卫：“把信快马加鞭送到魏府。”
亲卫快马加鞭赶往城内，不到半日，魏琉璃便收到了信件。她看完新的内容猛地站起身往外走，然而，当她刚踏出门槛时，脚步突然顿住。
魏琉璃手扶上门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底闪烁着犹豫与不安。信中的内容无疑是重要的，可是一想到大哥的死，还有沈念的安危，心便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呼吸变得急促，实在难以抉择。
她在门外站了良久，目光愈发坚定，最终决定进宫。
四皇子得知魏琉璃进宫的消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期待，欣喜雀跃。然而，当他快步赶来，亲眼见到了魏琉璃，却发现人的脸上没有丁点喜色。
四皇子走近，声音温柔，眼中满是柔情：“琉璃，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来。”
眼前少年的华服颜色从轻盈明快的紫色变成了冷峻的深色，没了恣意洒脱的笑意，再也找不到一丝昔日的影子，只让人感到陌生和遥远。
魏琉璃退后几步躬身行礼，神情冷淡，声音中满是疏离：“太后身体欠安，我进宫来看太后，是四殿下的人将我请来的。”
魏琉璃进宫看太后，人刚到宫门口消息就传到了四皇子这里，刚从太寿宫出来就被四皇子的人给带了来。她这是在说，进宫只是为了太后，见他是被迫的。
一番话像是盆冷水泼在四皇子的心上，令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但随即又恢复柔和：“下次不会了，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再勉强你。”
魏琉璃站在四皇子面前，回忆起过去的时光，心中满是痛苦。她多么希望一切能回到从前，回到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然而，大哥的死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阻隔了两人之间的一切。
魏琉璃冷冷开口：“既然都到了这里，刚好，我也有事要问四殿下。”
四皇子露出笑颜，温柔道：“好，琉璃，你想问什么？”
魏琉璃没有犹豫，直言问道：“四殿下的下一步，是准备要杀了沈念吗？”
魏琉璃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不允许有任何欺瞒。
周身的气氛瞬间凝固，四皇子看着魏琉璃那张清冷的脸庞，心中一片黯然。他不想看到魏琉璃失望，但也无力做出改变，不由得露出苦笑：“琉璃，你明白的，我没有旁的选择。”
不，你明明有。
魏琉璃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心中早已涌起无尽的失望和愤怒。她将进宫前得到的消息压在心里，不愿透露半分。既然他不再回头，那便没有知晓真相的必要。
魏云卓送信来，信中提到有一股不明势力正在逼近京师，或许还携带着一些不知名的武器。他写出猜测，这股势力必定是沈念的暗中部署，意图搅乱局势。
四皇子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琉璃，你我的婚约不如放在今年……”
此事拖着越久，他心底的担忧越重，他害怕失去眼前人，想要尽快抓住。
魏琉璃心中一痛，立刻制止道：“四殿下不必说了。”
两人的婚约早已被太后定下，原本大婚是在一年之后，但眼下魏琉璃的心境早已不同以往，只想结束这种联系。
四皇子怔住，眼中竟好似泛起泪光，神色可怜：“可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不是吗？”
魏琉璃咬紧牙关，语气坚决：“是，但我现在不愿意了。今时不同往日，这婚约还是作废为好。”
四皇子猛地抓起魏琉璃的手腕，恶狠狠道：“魏琉璃，你休想！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
魏琉璃奋力挣扎，但没有用，手腕处迅速泛红，痛楚直达心底。很快，四皇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她拼命捶打他的胸膛，但这无济于事。渐渐地，她停止了无用的挣扎，眼底尽是悲凉和绝望。
“四殿下，请您自重。”魏琉璃眼圈泛红，强忍着泪水，眼中满是决绝。
“你不准离开我……琉璃……琉璃……”四皇子不断重复魏琉璃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音中带着哀求和痛苦。
魏琉璃缓缓闭上双眼，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四皇子的衣领。纵使心中满是无奈和心碎，但昔日的情谊已成过往。
如今的四皇子，早已不是她心中那个温柔的少年。面对旁人时，他的眉宇间尽是戾气和冷酷，还有对权利的渴望和控制欲。昔日的温馨回忆早已却成了刺痛心底的利刃。
·
几日之后，等沈念的大部队休整完毕，四皇子才得到消息。他看着桌案的消息，眉头紧锁，神情阴沉。
此时，女帝临世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京师，不少人窃窃私语，说京师城外很快将有一场恶战，看最终究竟鹿死谁手。
提前得知消息的人在家中备好吃的，几日不出门，街上冷清得很。但也有人趁机抢掠，被大理寺的人抓去，狠狠赏了八十大鞭，还没打到一半人便咽了气。有了先例，其余小贼再不敢动手。
一时间，城内的气氛阴森压抑。
入夜，京师城内家家户户紧闭门户，街道却灯火通明，冷冷清清。偶尔有巡逻的士兵走过，铠甲碰撞的声音在空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谢府北苑，紫竹林摇曳。
左相听完手下的话，不知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些小伎俩故技重施，当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公主也罢，定远侯府也罢，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即便他们倾巢而出，亦不过徒劳无功。无论他们再如何挣扎，只需燃起一把烈火，便可将其尽数焚烧殆尽，片甲不留。
左相心中暗自思量，他巴不得天下大乱。原本，谁登上帝位他都毫不在意，只因四皇子是谢长音的血脉，他才愿出手相助。
然而，四皇子毕竟不是谢长音。
京师周边布置的兵力只有几万，而沈念的手下也只有几万。在旁人看来，两方实力相当，战局难以预料。如今边关的大皇子不在了，徐嘉远得以调动兵力，不论谁胜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获胜的一方。
四皇子站在城楼上，眺望远方，神色复杂。对面山脉绵延，水流阻挡，地势对他们很不利。
接下来将是一场恶战。
沈念的营地中，士兵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帐内灯火通明，沈念坐在案前，神色轻松地翻着本兵书。不知裴子初是从哪里寻来的东西，内容竟与孙子兵法有诸多相似之处。
裴子初静静待在营帐内，正伏案写着什么。
沈念已经和徐嘉远汇合，徐嘉远再次注意到裴子初。结合这个名字和出现的时间，徐嘉远多少猜出了他的身份，不由得好奇这两人是如何相识的，以及裴澈为何对沈念如此上心。
四皇子的人马已经朝这边集合。
沈念这边的粮草事宜早已交给宋荣昌，确保战后补给无虞。随后，她叫来燕北辰等人，一同在营帐中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殿下，我们与四皇子的兵力相当。”裴子初静静望着她。
烛火下的裴子初眉眼如画，浓长睫毛洒下淡淡阴影，眼角的红色泪痣越发惑人。他想说，如果需要人手，他可以把提前备好的兵力都调来。
“子初不必担心，人是够的，而且对付他们，不难。”沈念明白他想做什么，语气轻松笑了笑，“是人便都有弱点，只要找准他们的破绽，便能一击制胜。”
裴子初颔首。
沈念继续道：“四哥手下虽有精锐之士，但人数远不及我们，其余的虾兵蟹将更是一盘散沙。我们手中的武器占据优势，胜算很大。但我希望，尽可能不伤一兵一卒。”
况且，她手中还握有宣德帝亲自赐予的传国玉玺，这枚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玉玺，一旦展露，便能震慑众人，赢得人心。此物在手，四皇子的心神定会被扰乱，难以再从容应对。
燕北辰静静听着，心中也燃起期待，他忍不住插话：“殿下所言极是。我们还有利器在手，对付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燕北辰站在一旁，神色间满是期待。他相信殿下的部署，只需静静等待即可。血影阁的所有人早已到齐，在城中设局，随时可以调动，里应外合。摸透了对手的实力，再加上完全的准备，看来他等待多年的心愿，即将就要实现了。
想到这里，燕北辰的笑容愈加灿烂。
营帐外传来脚步声，徐嘉远挑起帘子，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周围的人，朝着沈念拱手：“殿下，四皇子的人马有了动静。”
沈念放下手头的兵书，微微一笑：“是时候了。”
军机大营中营帐林立，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偶尔几只飞禽掠过天空，发出清亮的鸣叫声，打破了营地的宁静。周围的士兵们动作显得有些散漫，原先大皇子的手下也驻扎此地，表面看起来列队整齐，但心却不在一处，尚且没有真的臣服。
魏云卓已从宫里赶了回来，他看得出来，眼下军心涣散，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魏云卓站在高处眺望，对面连绵的山脉让他心生不安，下意识想要给宫里报信。但此时，脑海中忽然记起琉璃说过的话，嘴角紧紧抿起，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他与四皇子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虽然大哥不是被他亲手所杀，但却是因他的缘故，才会遭受厄运。
魏云卓脑中思绪纷乱，回到帐中挥笔写下几行字，交给手下亲卫：“把信快马加鞭送到魏府。”
亲卫快马加鞭赶往城内，不到半日，魏琉璃便收到了信件。她看完新的内容猛地站起身往外走，然而，当她刚踏出门槛时，脚步突然顿住。
魏琉璃手扶上门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底闪烁着犹豫与不安。信中的内容无疑是重要的，可是一想到大哥的死，还有沈念的安危，心便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呼吸变得急促，实在难以抉择。
她在门外站了良久，目光愈发坚定，最终决定进宫。
四皇子得知魏琉璃进宫的消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期待，欣喜雀跃。然而，当他快步赶来，亲眼见到了魏琉璃，却发现人的脸上没有丁点喜色。
四皇子走近，声音温柔，眼中满是柔情：“琉璃，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来。”
眼前少年的华服颜色从轻盈明快的紫色变成了冷峻的深色，没了恣意洒脱的笑意，再也找不到一丝昔日的影子，只让人感到陌生和遥远。
魏琉璃退后几步躬身行礼，神情冷淡，声音中满是疏离：“太后身体欠安，我进宫来看太后，是四殿下的人将我请来的。”
魏琉璃进宫看太后，人刚到宫门口消息就传到了四皇子这里，刚从太寿宫出来就被四皇子的人给带了来。她这是在说，进宫只是为了太后，见他是被迫的。
一番话像是盆冷水泼在四皇子的心上，令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但随即又恢复柔和：“下次不会了，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再勉强你。”
魏琉璃站在四皇子面前，回忆起过去的时光，心中满是痛苦。她多么希望一切能回到从前，回到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然而，大哥的死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阻隔了两人之间的一切。
魏琉璃冷冷开口：“既然都到了这里，刚好，我也有事要问四殿下。”
四皇子露出笑颜，温柔道：“好，琉璃，你想问什么？”
魏琉璃没有犹豫，直言问道：“四殿下的下一步，是准备要杀了沈念吗？”
魏琉璃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不允许有任何欺瞒。
周身的气氛瞬间凝固，四皇子看着魏琉璃那张清冷的脸庞，心中一片黯然。他不想看到魏琉璃失望，但也无力做出改变，不由得露出苦笑：“琉璃，你明白的，我没有旁的选择。”
不，你明明有。
魏琉璃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心中早已涌起无尽的失望和愤怒。她将进宫前得到的消息压在心里，不愿透露半分。既然他不再回头，那便没有知晓真相的必要。
魏云卓送信来，信中提到有一股不明势力正在逼近京师，或许还携带着一些不知名的武器。他写出猜测，这股势力必定是沈念的暗中部署，意图搅乱局势。
四皇子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琉璃，你我的婚约不如放在今年……”
此事拖着越久，他心底的担忧越重，他害怕失去眼前人，想要尽快抓住。
魏琉璃心中一痛，立刻制止道：“四殿下不必说了。”
两人的婚约早已被太后定下，原本大婚是在一年之后，但眼下魏琉璃的心境早已不同以往，只想结束这种联系。
四皇子怔住，眼中竟好似泛起泪光，神色可怜：“可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不是吗？”
魏琉璃咬紧牙关，语气坚决：“是，但我现在不愿意了。今时不同往日，这婚约还是作废为好。”
四皇子猛地抓起魏琉璃的手腕，恶狠狠道：“魏琉璃，你休想！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
魏琉璃奋力挣扎，但没有用，手腕处迅速泛红，痛楚直达心底。很快，四皇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她拼命捶打他的胸膛，但这无济于事。渐渐地，她停止了无用的挣扎，眼底尽是悲凉和绝望。
“四殿下，请您自重。”魏琉璃眼圈泛红，强忍着泪水，眼中满是决绝。
“你不准离开我……琉璃……琉璃……”四皇子不断重复魏琉璃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音中带着哀求和痛苦。
魏琉璃缓缓闭上双眼，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四皇子的衣领。纵使心中满是无奈和心碎，但昔日的情谊已成过往。
如今的四皇子，早已不是她心中那个温柔的少年。面对旁人时，他的眉宇间尽是戾气和冷酷，还有对权利的渴望和控制欲。昔日的温馨回忆早已却成了刺痛心底的利刃。
·
几日之后，等沈念的大部队休整完毕，四皇子才得到消息。他看着桌案的消息，眉头紧锁，神情阴沉。
此时，女帝临世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京师，不少人窃窃私语，说京师城外很快将有一场恶战，看最终究竟鹿死谁手。
提前得知消息的人在家中备好吃的，几日不出门，街上冷清得很。但也有人趁机抢掠，被大理寺的人抓去，狠狠赏了八十大鞭，还没打到一半人便咽了气。有了先例，其余小贼再不敢动手。
一时间，城内的气氛阴森压抑。
入夜，京师城内家家户户紧闭门户，街道却灯火通明，冷冷清清。偶尔有巡逻的士兵走过，铠甲碰撞的声音在空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谢府北苑，紫竹林摇曳。
左相听完手下的话，不知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些小伎俩故技重施，当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公主也罢，定远侯府也罢，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即便他们倾巢而出，亦不过徒劳无功。无论他们再如何挣扎，只需燃起一把烈火，便可将其尽数焚烧殆尽，片甲不留。
左相心中暗自思量，他巴不得天下大乱。原本，谁登上帝位他都毫不在意，只因四皇子是谢长音的血脉，他才愿出手相助。
然而，四皇子毕竟不是谢长音。
京师周边布置的兵力只有几万，而沈念的手下也只有几万。在旁人看来，两方实力相当，战局难以预料。如今边关的大皇子不在了，徐嘉远得以调动兵力，不论谁胜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获胜的一方。
四皇子站在城楼上，眺望远方，神色复杂。对面山脉绵延，水流阻挡，地势对他们很不利。
接下来将是一场恶战。
沈念的营地中，士兵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帐内灯火通明，沈念坐在案前，神色轻松地翻着本兵书。不知裴子初是从哪里寻来的东西，内容竟与孙子兵法有诸多相似之处。
裴子初静静待在营帐内，正伏案写着什么。
沈念已经和徐嘉远汇合，徐嘉远再次注意到裴子初。结合这个名字和出现的时间，徐嘉远多少猜出了他的身份，不由得好奇这两人是如何相识的，以及裴澈为何对沈念如此上心。
四皇子的人马已经朝这边集合。
沈念这边的粮草事宜早已交给宋荣昌，确保战后补给无虞。随后，她叫来燕北辰等人，一同在营帐中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殿下，我们与四皇子的兵力相当。”裴子初静静望着她。
烛火下的裴子初眉眼如画，浓长睫毛洒下淡淡阴影，眼角的红色泪痣越发惑人。他想说，如果需要人手，他可以把提前备好的兵力都调来。
“子初不必担心，人是够的，而且对付他们，不难。”沈念明白他想做什么，语气轻松笑了笑，“是人便都有弱点，只要找准他们的破绽，便能一击制胜。”
裴子初颔首。
沈念继续道：“四哥手下虽有精锐之士，但人数远不及我们，其余的虾兵蟹将更是一盘散沙。我们手中的武器占据优势，胜算很大。但我希望，尽可能不伤一兵一卒。”
况且，她手中还握有宣德帝亲自赐予的传国玉玺，这枚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玉玺，一旦展露，便能震慑众人，赢得人心。此物在手，四皇子的心神定会被扰乱，难以再从容应对。
燕北辰静静听着，心中也燃起期待，他忍不住插话：“殿下所言极是。我们还有利器在手，对付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燕北辰站在一旁，神色间满是期待。他相信殿下的部署，只需静静等待即可。血影阁的所有人早已到齐，在城中设局，随时可以调动，里应外合。摸透了对手的实力，再加上完全的准备，看来他等待多年的心愿，即将就要实现了。
想到这里，燕北辰的笑容愈加灿烂。
营帐外传来脚步声，徐嘉远挑起帘子，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周围的人，朝着沈念拱手：“殿下，四皇子的人马有了动静。”
沈念放下手头的兵书，微微一笑：“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