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最近精神过于疲惫，晚上九点不到，艾夏就感觉到一阵很浓的困意。艾磊给艾夏热了一杯牛奶，让她喝完早点去睡，别总熬夜。
艾夏洗漱完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没几分钟，林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第一通，艾夏不想接，皱眉挂断。
第二通，艾夏颇感烦躁，她觉得自己和林澄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再次摁掉。
正想关机，第三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艾夏笑了笑，摁下接听键。
她和林澄之间，是该清清楚楚的彻底斩断了。如果再让他对她有任何念想，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林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让艾夏现在下楼，他在小区门口等她。
艾夏掀开被子，起身换了衣服，刚走两步，想到王黎和艾磊这几天睡得很早，怕拖鞋哒哒哒的声音吵到他们，于是光脚慢腾腾地往玄关处挪去。
*
小区门口，远远望去，林澄站在一盏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的头顶，艾夏突然有种穿回那年大学时光的恍惚感。
那时候，或早或晚，林澄总喜欢站在艾夏宿舍楼前的一盏路灯下等她。
夏天蚊子多，灯光下蚊子成群聚集，林澄经常被叮的一身包。
艾夏满眼心疼地给林澄擦青草膏，佯装生气，“你傻呀！不会往暗处站吗？”
林澄笑得纯粹，“暗的地方，我怕你看不到我。”
随口而出的一句话，艾夏愣是觉得心里暖的不像话。
她眉目柔和，笑着牵住林澄的手，“无论你站在哪里，我都能看到你。”
“艾夏。”
他看到她了，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但时间早已更迭，过去的美好再也回不来了，她也不再是曾经的她。
艾夏收回思绪，收敛情绪，也迈步朝林澄走去。
*
“艾夏，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林澄拽起艾夏的手。
艾夏笑着甩开，后退一步，“现在几点了？我凭什么跟你走。”
“这事对我们很重要。”林澄目光深沉地看向艾夏，“从始至终，我只爱过你一个人，当年的事，我是迫不得已。”
艾夏笑起来，“林澄，这些我其实已经不在意了。”
“明明是误会，误会可以解除，艾夏，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对吗？”
“林澄，或许我应该说的更明白一些。”艾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不爱你了，也不可能再爱你，你放弃吧。”
林澄闭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忽而又睁开，“艾夏，如果你知道真相之后，依然是这样的选择，那我接受，但现在，我不甘心。”
“行，我跟你走。”既然你不到黄河不死心，那就陪你去黄河走一趟。
*
明月山溪的某幢别墅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女人给林澄和艾夏开了门。
女人对林澄很客气，似乎知道他的来意，“她还没睡，今天状态还可以。”
她是谁？
艾夏满腹疑问地跟着林澄往里走，在一间开着门的屋子前停住脚步。
林澄指了指屋子深处轮椅上的女人，小声道：“她是余阳。”
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艾夏大致能看清，轮椅上的女人面色惨白，头发蓬乱，四肢浮肿。这和当年那个虽长相一般，但气场十足，浑身珠光宝气的富婆余阳简直判若两人。
艾夏永远忘不了，当年她被分手后找到林澄的新住处，余阳宣誓主权一般倚在林澄怀里，言笑晏晏地说：“林澄不爱你了，他现在爱的是我。”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艾夏声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林澄握紧了拳，讥笑道：“我和余阳之间，从没有过任何感情，我们的事，不过是一场交易。”
“交易？”
“对，她许我荣华富贵，我帮她打理公司，直到她弟弟学成归来。”
当年，在众人眼里，林澄就是为了攀上豪门富婆抛弃女友的陈世美。
这些年来，艾夏也一直这么认为。
可没想到，林澄和余阳之间，竟然是一场布局缜密建立在利益交换基础上的形式婚姻。各取所需各司其职，什么都谈，唯独不谈感情。
*
豪门间的恩怨争斗，真比电视剧里的更狗血。
余阳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谁知天降横祸，父母莫名其妙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弟弟尚年幼，偌大的家业只得靠她一个人打理。
初上任时，尽管很多董事不满，觉得她年轻资历浅，打理不好公司，但她用过硬的实力和手段让所有人信服。
可好景不长，余阳刚把父母留下的产业稳住，却查出得了不治之症，能活到哪天是个未知数。彼时弟弟余光尚且年幼，正在国外读书。
无论用什么方法，家里的产业得守住。
余阳四处寻觅合适的结婚对象，于是，家境贫寒能力出众且妄想快速出人头地的林澄自然成了她的最佳合作伙伴。
两个人签好婚前协议，快速官宣，领证，婚礼华丽而盛大。
艾夏陷在失恋的伤痛里备受折磨的时候，各种娱乐八卦里都能看到林澄和余阳婚礼的照片和新闻，云城龙头企业余氏继承人下嫁凤凰男一度成为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余光快毕业回国接手公司了，你即将恢复自由身，就把目标转向我了？”艾夏觉得有些好笑，林澄凭什么以为，时过境迁，她还会稀罕他。
林澄的眸光沉入谷底，“艾夏，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需要明白什么？”
林澄突然靠近艾夏，“我家当年那个情况，我根本配不上你，我这么做，不过是拿几年的时间，换我们一辈子的相守。”
“林澄，选择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你的家庭就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是你自己想变有钱人，想跨越阶层，就这么简单，承认自己的心思很难吗？何必扯上我。”
“这么多年，我没有过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林澄忽然将艾夏拥入怀中，“艾夏，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回来吧！”
艾夏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那般猛地推开林澄，“林先生，请自重，要我说几遍，我不爱你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请你以后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是因为他吗？那天那个男人。”林澄笑得凄凉，“他可以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林澄，你真的无可救药了，不要总在别人身上找问题行吗？请清醒一点，认真审视一下你自己。如果你真的爱我，当年你就会考虑我的感受，而不会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达到目的，就那么随心所欲的伤害我。那些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说，但现在，将来，我们都绝无可能，与他人无关。”
艾夏几乎是用吼的，“我再说一遍，我不爱你了，也不可能再爱你。”
艾夏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毫不犹疑地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眷恋......
这一刻，她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么多年淤积于心的难以释怀，终于悉数吐出，满身欢愉。
*
艾夏沿着主干道慢慢往小区出口走，走了半天，却连门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可是云城有名的富人区，别墅区建得大也理所应当。
无奈出门匆忙，随意套了一双鞋，有些磨脚。艾夏叹息一声，站着活动了下有些酸痛且被磨破皮的右脚，没骨气的拿出手机打车。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辆车接单。
这......真是太为难人了！
细细一想，富豪们谁家不是几辆车放着，还有专职的司机，哪需要打车呢？
应该没有司机这么想不开，来这跑网约车吧！
好吧，打不到才正常，打到反而诡异了。
艾夏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累的顾不得形象，直接坐在路边休息。
她摸出手机找救援，电话自然拨给洛春，“呜呜，姐妹，亲闺蜜，快来救我......”
洛春听完艾夏的叙述，认真分析起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家离明月山溪很远，等我开车过去，你估计都在路边睡着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等我帮你想想。”洛春突然一拍桌子，朝着电话里叫起来，“你打给常远，记得你之前说过常远住明月山溪，他不就是现成的近水吗？”
艾夏指尖在手机联系人里划来划去，始终没法定在常远这个名字上。
这么晚打电话过去，会被他误会吗？
低头看了看已经一步路都走不动，被鞋后跟磨秃噜皮的脚，艾夏终于咬着牙拨出了常远的号码。
*
电话接通后，常远爽快地答应开车送她，但他说需要等十分钟左右。
艾夏有些不好意思，习惯性地给自己找退路，“那个，你是不是有事呀，如果有事就别麻烦了，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缓缓开口道：“我在洗澡，擦干穿好衣服才能去接你，把定位发过来，原地站着别动。”
艾夏耳朵瞬间红透，猛地把电话挂断，用力把鞋后跟踩下去，蜗牛似的往前移动。
林澄以为艾夏会走小路，开车在别墅区绕了半天才看到艾夏的身影。他将车子停下，追了上去，“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艾夏强忍着脚上的痛感，笑着挥了挥手，“不用，有人来接我。”
话刚说完，常远的车不偏不倚停在林澄的车前边，打起了双闪。
艾夏几步走近，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
别墅区在郊区，夜深人静，街上几乎没有人。车子飞快地奔驰，艾夏将车窗打开一半，风猛烈地灌进来，她微笑着闭上了眼。
不过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倾尽全力去爱，却爱错了人，仅此而已。
那些年寸步不离的阵痛，和久久难释怀的情绪折磨，一切都是成长的印记，如今已不足为人道。
“常远，你相信真爱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轻轻笑出了声，“相信，我一直都信。”
艾夏洗漱完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没几分钟，林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第一通，艾夏不想接，皱眉挂断。
第二通，艾夏颇感烦躁，她觉得自己和林澄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再次摁掉。
正想关机，第三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艾夏笑了笑，摁下接听键。
她和林澄之间，是该清清楚楚的彻底斩断了。如果再让他对她有任何念想，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林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让艾夏现在下楼，他在小区门口等她。
艾夏掀开被子，起身换了衣服，刚走两步，想到王黎和艾磊这几天睡得很早，怕拖鞋哒哒哒的声音吵到他们，于是光脚慢腾腾地往玄关处挪去。
*
小区门口，远远望去，林澄站在一盏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的头顶，艾夏突然有种穿回那年大学时光的恍惚感。
那时候，或早或晚，林澄总喜欢站在艾夏宿舍楼前的一盏路灯下等她。
夏天蚊子多，灯光下蚊子成群聚集，林澄经常被叮的一身包。
艾夏满眼心疼地给林澄擦青草膏，佯装生气，“你傻呀！不会往暗处站吗？”
林澄笑得纯粹，“暗的地方，我怕你看不到我。”
随口而出的一句话，艾夏愣是觉得心里暖的不像话。
她眉目柔和，笑着牵住林澄的手，“无论你站在哪里，我都能看到你。”
“艾夏。”
他看到她了，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但时间早已更迭，过去的美好再也回不来了，她也不再是曾经的她。
艾夏收回思绪，收敛情绪，也迈步朝林澄走去。
*
“艾夏，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林澄拽起艾夏的手。
艾夏笑着甩开，后退一步，“现在几点了？我凭什么跟你走。”
“这事对我们很重要。”林澄目光深沉地看向艾夏，“从始至终，我只爱过你一个人，当年的事，我是迫不得已。”
艾夏笑起来，“林澄，这些我其实已经不在意了。”
“明明是误会，误会可以解除，艾夏，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对吗？”
“林澄，或许我应该说的更明白一些。”艾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不爱你了，也不可能再爱你，你放弃吧。”
林澄闭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忽而又睁开，“艾夏，如果你知道真相之后，依然是这样的选择，那我接受，但现在，我不甘心。”
“行，我跟你走。”既然你不到黄河不死心，那就陪你去黄河走一趟。
*
明月山溪的某幢别墅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女人给林澄和艾夏开了门。
女人对林澄很客气，似乎知道他的来意，“她还没睡，今天状态还可以。”
她是谁？
艾夏满腹疑问地跟着林澄往里走，在一间开着门的屋子前停住脚步。
林澄指了指屋子深处轮椅上的女人，小声道：“她是余阳。”
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艾夏大致能看清，轮椅上的女人面色惨白，头发蓬乱，四肢浮肿。这和当年那个虽长相一般，但气场十足，浑身珠光宝气的富婆余阳简直判若两人。
艾夏永远忘不了，当年她被分手后找到林澄的新住处，余阳宣誓主权一般倚在林澄怀里，言笑晏晏地说：“林澄不爱你了，他现在爱的是我。”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艾夏声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林澄握紧了拳，讥笑道：“我和余阳之间，从没有过任何感情，我们的事，不过是一场交易。”
“交易？”
“对，她许我荣华富贵，我帮她打理公司，直到她弟弟学成归来。”
当年，在众人眼里，林澄就是为了攀上豪门富婆抛弃女友的陈世美。
这些年来，艾夏也一直这么认为。
可没想到，林澄和余阳之间，竟然是一场布局缜密建立在利益交换基础上的形式婚姻。各取所需各司其职，什么都谈，唯独不谈感情。
*
豪门间的恩怨争斗，真比电视剧里的更狗血。
余阳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谁知天降横祸，父母莫名其妙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弟弟尚年幼，偌大的家业只得靠她一个人打理。
初上任时，尽管很多董事不满，觉得她年轻资历浅，打理不好公司，但她用过硬的实力和手段让所有人信服。
可好景不长，余阳刚把父母留下的产业稳住，却查出得了不治之症，能活到哪天是个未知数。彼时弟弟余光尚且年幼，正在国外读书。
无论用什么方法，家里的产业得守住。
余阳四处寻觅合适的结婚对象，于是，家境贫寒能力出众且妄想快速出人头地的林澄自然成了她的最佳合作伙伴。
两个人签好婚前协议，快速官宣，领证，婚礼华丽而盛大。
艾夏陷在失恋的伤痛里备受折磨的时候，各种娱乐八卦里都能看到林澄和余阳婚礼的照片和新闻，云城龙头企业余氏继承人下嫁凤凰男一度成为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余光快毕业回国接手公司了，你即将恢复自由身，就把目标转向我了？”艾夏觉得有些好笑，林澄凭什么以为，时过境迁，她还会稀罕他。
林澄的眸光沉入谷底，“艾夏，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需要明白什么？”
林澄突然靠近艾夏，“我家当年那个情况，我根本配不上你，我这么做，不过是拿几年的时间，换我们一辈子的相守。”
“林澄，选择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你的家庭就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是你自己想变有钱人，想跨越阶层，就这么简单，承认自己的心思很难吗？何必扯上我。”
“这么多年，我没有过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林澄忽然将艾夏拥入怀中，“艾夏，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回来吧！”
艾夏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那般猛地推开林澄，“林先生，请自重，要我说几遍，我不爱你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请你以后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是因为他吗？那天那个男人。”林澄笑得凄凉，“他可以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林澄，你真的无可救药了，不要总在别人身上找问题行吗？请清醒一点，认真审视一下你自己。如果你真的爱我，当年你就会考虑我的感受，而不会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达到目的，就那么随心所欲的伤害我。那些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说，但现在，将来，我们都绝无可能，与他人无关。”
艾夏几乎是用吼的，“我再说一遍，我不爱你了，也不可能再爱你。”
艾夏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毫不犹疑地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眷恋......
这一刻，她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么多年淤积于心的难以释怀，终于悉数吐出，满身欢愉。
*
艾夏沿着主干道慢慢往小区出口走，走了半天，却连门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可是云城有名的富人区，别墅区建得大也理所应当。
无奈出门匆忙，随意套了一双鞋，有些磨脚。艾夏叹息一声，站着活动了下有些酸痛且被磨破皮的右脚，没骨气的拿出手机打车。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辆车接单。
这......真是太为难人了！
细细一想，富豪们谁家不是几辆车放着，还有专职的司机，哪需要打车呢？
应该没有司机这么想不开，来这跑网约车吧！
好吧，打不到才正常，打到反而诡异了。
艾夏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累的顾不得形象，直接坐在路边休息。
她摸出手机找救援，电话自然拨给洛春，“呜呜，姐妹，亲闺蜜，快来救我......”
洛春听完艾夏的叙述，认真分析起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家离明月山溪很远，等我开车过去，你估计都在路边睡着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等我帮你想想。”洛春突然一拍桌子，朝着电话里叫起来，“你打给常远，记得你之前说过常远住明月山溪，他不就是现成的近水吗？”
艾夏指尖在手机联系人里划来划去，始终没法定在常远这个名字上。
这么晚打电话过去，会被他误会吗？
低头看了看已经一步路都走不动，被鞋后跟磨秃噜皮的脚，艾夏终于咬着牙拨出了常远的号码。
*
电话接通后，常远爽快地答应开车送她，但他说需要等十分钟左右。
艾夏有些不好意思，习惯性地给自己找退路，“那个，你是不是有事呀，如果有事就别麻烦了，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缓缓开口道：“我在洗澡，擦干穿好衣服才能去接你，把定位发过来，原地站着别动。”
艾夏耳朵瞬间红透，猛地把电话挂断，用力把鞋后跟踩下去，蜗牛似的往前移动。
林澄以为艾夏会走小路，开车在别墅区绕了半天才看到艾夏的身影。他将车子停下，追了上去，“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艾夏强忍着脚上的痛感，笑着挥了挥手，“不用，有人来接我。”
话刚说完，常远的车不偏不倚停在林澄的车前边，打起了双闪。
艾夏几步走近，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
别墅区在郊区，夜深人静，街上几乎没有人。车子飞快地奔驰，艾夏将车窗打开一半，风猛烈地灌进来，她微笑着闭上了眼。
不过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倾尽全力去爱，却爱错了人，仅此而已。
那些年寸步不离的阵痛，和久久难释怀的情绪折磨，一切都是成长的印记，如今已不足为人道。
“常远，你相信真爱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轻轻笑出了声，“相信，我一直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