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金陵（6）
弄玉话音刚落，一群人冲了进来，他们瞳孔涣散，行动迟钝，嘴里不停地喊着：“嗷嗷嗷……血……我要血……我好饿……”
弄玉猛地把男孩从地上抱起来，躲过了扑上来的囚犯。
“是人傀，真的有人在此用人养尸！”楚留香将少女拉到自己的身后，警惕地看着渐渐逼近的人傀，叮嘱道，“小心！”
金灵芝突然闯进，人傀纷纷调转方向，将她团团围住。她一手抱着琅轩玉盆景，一手抽出长剑，倔强地抵抗着。
弄玉劝道：“金小姐，这些飞虫和尸体会本能地受到琅轩玉的吸引，快丢掉你手里的盆景吧！”
“不！”她明明被吓得不轻，却仍然抱着盆景不肯撒手，固执说道，“这是本小姐给奶奶找来的寿礼，本小姐一定将它完整地带回金家去！”
弄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姑娘怎么这么倔啊？随即把怀中的小孩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拔出利剑，飞身相助，楚留香随意挥了挥折扇，周围似乎生成了一面无形的气墙，任凭人傀冲撞，也不得靠近半分。
“嗷嗷嗷！血——”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充斥整座地牢，彼而人傀自相残杀、人们同室操戈，遍地猩红，恍若人间地狱。被关押的囚犯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弄玉急忙打开牢门，放走所有无辜的囚徒，带着他们退出大牢，关上铁门。
“砰砰砰”几个尾随的人傀不停地撞击着大门，刺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人们的耳膜，也震动着他们的心，恐惧弥漫了整座地牢，就连楚留香也不敢片刻大意。偶有轻风吹来，冷飕飕的。
这些囚徒不过是普通老百姓，虽然算不得安分守己，但也不曾伤天害理，哪里见过这么血腥可怖的场面。几个姑娘被吓得哭哭啼啼的，身体战栗地缩在墙角。不少人跪下，一个劲地磕头。
“大人，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弄玉与楚留香耐心地安慰受尽惊吓的囚犯，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迅疾掠过，随即响起铁门转动的声音。
弄玉顿时变色，倩影一闪，窜到金灵芝的身旁，急速拉住铁环，扣上大门，质问道：“金小姐，你在做什么！”
“我的琅轩玉盆景还在里面呢！”金灵芝伸手又要去开门。
“那些傀儡已无人性，你现在开门等于自寻死路，还会连累其他人！”弄玉有些恼怒，这大小姐能不能别搞幺蛾子啊？
“可那是我答应要送给奶奶的寿礼！”她拍掉弄玉的手，正要去拉铁栓，突然眼前一黑，站在她身后的弄玉若无其事地揉了揉手腕，把她扶到墙角。
楚留香见此，揶揄道：“小友，当心她醒过来对你穷追猛打。”
“对我穷追猛打的人多了去了，不缺她这一个。”弄玉无所谓地说道。
“你认为，究竟是谁在藏玉养虫，制造人傀？”又打退了一拨人傀后，楚留香问道。
“公门中人。”弄玉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看着面前炼狱般的景象。
“这里的囚犯似乎都有冤情，而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琅轩玉。”
“有人故意从他们手上夺走了琅轩玉，且将他们换在这做实验材料。”
弄玉听了这句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我想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弄玉沉默了，转身潜入衙堂内找大门钥匙。
衙堂内，弄玉在刑案上仔细地寻找着钥匙，无意中瞥到了桌子开启的信件，恍惚瞄到了“吞金虫”“虫卵”这样的字眼，心中一紧，抓起信件认真阅读。
神秘人：你上次所说，吞金虫三次蜕甲后，可治我儿痴症，此话当真？另：第一批囚犯已于三日前服下虫卵。
她得意一笑，这桌上的手账竟然记载着这些中毒犯人的种种反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然而待看到最后时，弄玉了然，手账的落款是——刀镇恶。
一道寒光骤然闪进她的眼睛，她灵巧地向后翻身，躲过刀镇恶挥过来的一刀，看着来人道：“刀捕头，真是好伪装啊。”
“伪装？！哈哈——”刀镇恶狂笑不止，“我护了这金陵城多少次，护了这城中多少人，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刀镇恶握紧就手里的刀，咬牙切齿：“可这些人，又是怎么对我的？我所谓的兄弟构陷我、出卖我，我的左邻右舍听到我妻子的哭喊却连报官都不敢！”
“无辜？”他看着凛凛刀光，指向弄玉，“他们哪一个都不无辜，这是他们欠我的！”
弄玉敛了敛眼眸，沉声道：“刀捕头，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剑光一闪，剑刃已然出鞘，“——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猛然蹬地跳起，长剑直刺，刀镇恶跨步上前，横砍一刀，力道沉稳，她侧身躲过，剑锋忽而回旋，快捷如风，掠过刀镇恶的身前。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似变未变。
华山剑法招式轻灵飘逸，剑式灵活多变，只见弄玉出手清淡，剑法自飘忽到妙，身法奇异诡谲，令人防不胜防。虽然刀镇恶乃一介武夫出身，自幼练习刀法，精通此术，攻守兼备，但依旧不是弄玉的对手。
就在此时，一个小孩子跑进来了，带着哭腔喊道：“爹爹！”
刀镇恶顿惊，连忙收起大刀，转头看着儿子，眼神不复方才的凶狠，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慌乱，担心儿子会看到他残忍杀戮的一面。
弄玉趁着他分神，果断地横腿扫过他的膝部，快速摸走他腰间的钥匙，紧接着一记手刀落下，刀正义眼里顶天立地的大山也倒下了……
“爹爹……爹爹……”小孩子慌张地跑过去，跪在地上，尝试让父亲拿住刀，可却是徒劳无功，稚童的哭泣在地牢里萦绕不绝，令人心碎。
弄玉将手放到他的头上安抚，轻轻开口道：“他没事，过一阵子就会醒来，我只管江湖之事，他的罪恶该由官府来判断。”
这时楚留香和金灵芝也带领囚犯赶来，见此便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指着身后尾随而来的大批人傀，提醒道：“小友，我们该离开了。”
弄玉点了点头，连忙用刚才找来的钥匙开门，囚犯们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这个已经沦为人间鬼域的地牢里，门刚被打开，他们就争先恐后地冲出去。
弄玉回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失去人性的傀儡，他们也许是父母的孝子，也许是妻子，也许是夫君，再或者是孩子的严父慈母。
然而此刻，他们再也没有了心魂，没有了生命，什么都不是了。
大门被打开了，弄玉默默的跟在人流后面。
一切尘埃落定。
楚留香和弄玉去应天府陈述事情的始末，金灵芝的琅轩玉盆景还是丢了，在一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冲对二人再三谢道：“地牢之事俱已听你说了，多谢诸位侠士仗义援手。刀兄所为，也是我们这些同僚难辞其咎。应天府自会善后的，也请两位不要再追究了。”
弄玉示意自己了解了：“我相信应天府定会对此事有个公正的定夺。”
离开应天府，弄玉伸展双臂，尽情沐浴在阳光下，感慨道：“一天一夜，终于重见光明了！”
“喂！”金灵芝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依旧是一副大小姐的架子：“这桩破事，本小姐承你一个情，说吧，你想要什么？”
弄玉想了想，蹙起眉头，面色有些为难，长叹道：“在下想要的，只怕会让小姐为难，罢了罢了，反正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啦！”
金灵芝不服气道：“哼，我金家富可敌国，只要你开口，有什么给不起的！”
“既然如此，还望小姐一诺千金哦！”弄玉笑着调侃道，“在下与小姐也是不打不相识，只盼下回再见，不要被金小姐怒目相对才好。”
“哼，你这人！”金灵芝原以为她要的是金银财宝之类的，没想到弄玉这么说，弄的她一时语塞，只道，“罢了，那人情就先欠着，再相见时，本小姐定会补偿你的！但凡你开口，只要我金家有的，绝不推辞！”
金灵芝大步流星，明艳动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多谢小友相助，楚某得以摆脱这杀人盗宝的黑锅，还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楚留香若有所思。
看着楚留香若有所思的样子，弄玉明白，事情其实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香帅曾言要与我在金陵聚饮敞杯，现在可否算数？”弄玉可没有忘记楚留香传书给她的目的，方才拉她去打杂，这笔账得好好算算才行啊！
听弄玉提起曾经的邀请，楚留香呵呵一笑，“当然！走，去金陵最好的酒楼，我们不醉不归！”
弄玉欣喜若狂，自然忽略了楚留香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所以，当她跟着楚留香走到一座歌舞升平的高楼前时，她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楚留香说的最好的酒楼竟然就是——玲！珑！坊！！！
很好，又回到原点了。
“香……香帅，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弄玉极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问向楚留香。
楚留香玩弄着折扇，打趣道：“怎会，有歌有酒，风花雪月，岂不更好？”
好个屁！！！
弄玉猛地把男孩从地上抱起来，躲过了扑上来的囚犯。
“是人傀，真的有人在此用人养尸！”楚留香将少女拉到自己的身后，警惕地看着渐渐逼近的人傀，叮嘱道，“小心！”
金灵芝突然闯进，人傀纷纷调转方向，将她团团围住。她一手抱着琅轩玉盆景，一手抽出长剑，倔强地抵抗着。
弄玉劝道：“金小姐，这些飞虫和尸体会本能地受到琅轩玉的吸引，快丢掉你手里的盆景吧！”
“不！”她明明被吓得不轻，却仍然抱着盆景不肯撒手，固执说道，“这是本小姐给奶奶找来的寿礼，本小姐一定将它完整地带回金家去！”
弄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姑娘怎么这么倔啊？随即把怀中的小孩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拔出利剑，飞身相助，楚留香随意挥了挥折扇，周围似乎生成了一面无形的气墙，任凭人傀冲撞，也不得靠近半分。
“嗷嗷嗷！血——”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充斥整座地牢，彼而人傀自相残杀、人们同室操戈，遍地猩红，恍若人间地狱。被关押的囚犯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弄玉急忙打开牢门，放走所有无辜的囚徒，带着他们退出大牢，关上铁门。
“砰砰砰”几个尾随的人傀不停地撞击着大门，刺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人们的耳膜，也震动着他们的心，恐惧弥漫了整座地牢，就连楚留香也不敢片刻大意。偶有轻风吹来，冷飕飕的。
这些囚徒不过是普通老百姓，虽然算不得安分守己，但也不曾伤天害理，哪里见过这么血腥可怖的场面。几个姑娘被吓得哭哭啼啼的，身体战栗地缩在墙角。不少人跪下，一个劲地磕头。
“大人，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弄玉与楚留香耐心地安慰受尽惊吓的囚犯，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迅疾掠过，随即响起铁门转动的声音。
弄玉顿时变色，倩影一闪，窜到金灵芝的身旁，急速拉住铁环，扣上大门，质问道：“金小姐，你在做什么！”
“我的琅轩玉盆景还在里面呢！”金灵芝伸手又要去开门。
“那些傀儡已无人性，你现在开门等于自寻死路，还会连累其他人！”弄玉有些恼怒，这大小姐能不能别搞幺蛾子啊？
“可那是我答应要送给奶奶的寿礼！”她拍掉弄玉的手，正要去拉铁栓，突然眼前一黑，站在她身后的弄玉若无其事地揉了揉手腕，把她扶到墙角。
楚留香见此，揶揄道：“小友，当心她醒过来对你穷追猛打。”
“对我穷追猛打的人多了去了，不缺她这一个。”弄玉无所谓地说道。
“你认为，究竟是谁在藏玉养虫，制造人傀？”又打退了一拨人傀后，楚留香问道。
“公门中人。”弄玉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看着面前炼狱般的景象。
“这里的囚犯似乎都有冤情，而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琅轩玉。”
“有人故意从他们手上夺走了琅轩玉，且将他们换在这做实验材料。”
弄玉听了这句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我想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弄玉沉默了，转身潜入衙堂内找大门钥匙。
衙堂内，弄玉在刑案上仔细地寻找着钥匙，无意中瞥到了桌子开启的信件，恍惚瞄到了“吞金虫”“虫卵”这样的字眼，心中一紧，抓起信件认真阅读。
神秘人：你上次所说，吞金虫三次蜕甲后，可治我儿痴症，此话当真？另：第一批囚犯已于三日前服下虫卵。
她得意一笑，这桌上的手账竟然记载着这些中毒犯人的种种反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然而待看到最后时，弄玉了然，手账的落款是——刀镇恶。
一道寒光骤然闪进她的眼睛，她灵巧地向后翻身，躲过刀镇恶挥过来的一刀，看着来人道：“刀捕头，真是好伪装啊。”
“伪装？！哈哈——”刀镇恶狂笑不止，“我护了这金陵城多少次，护了这城中多少人，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刀镇恶握紧就手里的刀，咬牙切齿：“可这些人，又是怎么对我的？我所谓的兄弟构陷我、出卖我，我的左邻右舍听到我妻子的哭喊却连报官都不敢！”
“无辜？”他看着凛凛刀光，指向弄玉，“他们哪一个都不无辜，这是他们欠我的！”
弄玉敛了敛眼眸，沉声道：“刀捕头，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剑光一闪，剑刃已然出鞘，“——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猛然蹬地跳起，长剑直刺，刀镇恶跨步上前，横砍一刀，力道沉稳，她侧身躲过，剑锋忽而回旋，快捷如风，掠过刀镇恶的身前。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似变未变。
华山剑法招式轻灵飘逸，剑式灵活多变，只见弄玉出手清淡，剑法自飘忽到妙，身法奇异诡谲，令人防不胜防。虽然刀镇恶乃一介武夫出身，自幼练习刀法，精通此术，攻守兼备，但依旧不是弄玉的对手。
就在此时，一个小孩子跑进来了，带着哭腔喊道：“爹爹！”
刀镇恶顿惊，连忙收起大刀，转头看着儿子，眼神不复方才的凶狠，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慌乱，担心儿子会看到他残忍杀戮的一面。
弄玉趁着他分神，果断地横腿扫过他的膝部，快速摸走他腰间的钥匙，紧接着一记手刀落下，刀正义眼里顶天立地的大山也倒下了……
“爹爹……爹爹……”小孩子慌张地跑过去，跪在地上，尝试让父亲拿住刀，可却是徒劳无功，稚童的哭泣在地牢里萦绕不绝，令人心碎。
弄玉将手放到他的头上安抚，轻轻开口道：“他没事，过一阵子就会醒来，我只管江湖之事，他的罪恶该由官府来判断。”
这时楚留香和金灵芝也带领囚犯赶来，见此便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指着身后尾随而来的大批人傀，提醒道：“小友，我们该离开了。”
弄玉点了点头，连忙用刚才找来的钥匙开门，囚犯们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这个已经沦为人间鬼域的地牢里，门刚被打开，他们就争先恐后地冲出去。
弄玉回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失去人性的傀儡，他们也许是父母的孝子，也许是妻子，也许是夫君，再或者是孩子的严父慈母。
然而此刻，他们再也没有了心魂，没有了生命，什么都不是了。
大门被打开了，弄玉默默的跟在人流后面。
一切尘埃落定。
楚留香和弄玉去应天府陈述事情的始末，金灵芝的琅轩玉盆景还是丢了，在一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冲对二人再三谢道：“地牢之事俱已听你说了，多谢诸位侠士仗义援手。刀兄所为，也是我们这些同僚难辞其咎。应天府自会善后的，也请两位不要再追究了。”
弄玉示意自己了解了：“我相信应天府定会对此事有个公正的定夺。”
离开应天府，弄玉伸展双臂，尽情沐浴在阳光下，感慨道：“一天一夜，终于重见光明了！”
“喂！”金灵芝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依旧是一副大小姐的架子：“这桩破事，本小姐承你一个情，说吧，你想要什么？”
弄玉想了想，蹙起眉头，面色有些为难，长叹道：“在下想要的，只怕会让小姐为难，罢了罢了，反正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啦！”
金灵芝不服气道：“哼，我金家富可敌国，只要你开口，有什么给不起的！”
“既然如此，还望小姐一诺千金哦！”弄玉笑着调侃道，“在下与小姐也是不打不相识，只盼下回再见，不要被金小姐怒目相对才好。”
“哼，你这人！”金灵芝原以为她要的是金银财宝之类的，没想到弄玉这么说，弄的她一时语塞，只道，“罢了，那人情就先欠着，再相见时，本小姐定会补偿你的！但凡你开口，只要我金家有的，绝不推辞！”
金灵芝大步流星，明艳动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多谢小友相助，楚某得以摆脱这杀人盗宝的黑锅，还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楚留香若有所思。
看着楚留香若有所思的样子，弄玉明白，事情其实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香帅曾言要与我在金陵聚饮敞杯，现在可否算数？”弄玉可没有忘记楚留香传书给她的目的，方才拉她去打杂，这笔账得好好算算才行啊！
听弄玉提起曾经的邀请，楚留香呵呵一笑，“当然！走，去金陵最好的酒楼，我们不醉不归！”
弄玉欣喜若狂，自然忽略了楚留香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所以，当她跟着楚留香走到一座歌舞升平的高楼前时，她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楚留香说的最好的酒楼竟然就是——玲！珑！坊！！！
很好，又回到原点了。
“香……香帅，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弄玉极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问向楚留香。
楚留香玩弄着折扇，打趣道：“怎会，有歌有酒，风花雪月，岂不更好？”
好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