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热豆腐要一口一口地吃
客厅里，三男两女打着游戏玩着牌，场面一度乌烟瘴气。
阮湘进了餐厅一转头才发现云黛并没跟上，一楼二楼到处找都没有找到这位云大小姐的身影，也没有见到云黛崇拜的大神。
直奔客厅里人群中最活跃，最欢脱，最大声的那位——自家大哥。
当着众人，谁也没理，语气不悦，“黛黛呢？”
这位气质超凡的生面孔一出现，全场鸦雀无声。
在场男士无一不惊艳，女士无一不好奇。
众人目光聚焦在阮湘身上，懵住，这谁？
阮烯扔下手牌，一蹦一跳来到阮湘身边，向众人介绍，“这是我阮家老幺，单字一个湘，怎么样？足够靓瞎你们狗眼了吧？”
只见阮湘顶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名媛脸，视线不聚焦一样，大方得体地对着在座的各位，“哥哥姐姐你们好，我是阮湘，希望大家今天玩的开心。”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不好意思，我和哥哥借一步说话。”
说完拽着阮烯来到无人角落，“看见黛黛了吗？”
“没看见啊，你朋友你不看着管我要？”说着懒散的望向四周。
“别看，没有，估计是觉得空气不好躲到外面去了，等下我出去看看。黛黛对油烟味过敏，搞不好会窒息的，你赶紧清一下场。”
来到花园。
到处寻人的阮湘终于在耐心值归零的这一刻发现了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小着憩，悠哉悠哉不成器的云黛，佯装不满地提高了嗓门。
“黛黛！我真是服了你！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能不能长点心！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害我替你操碎了心！”
云黛睁眼起身，看到来人先是一喜，然后开始近乎讨好般地撒娇。
“诶？湘湘，你怎么出来啦？我是觉得里面太闷了，就出来透透气嘛，你别气别气。”
走上前拉过阮湘将她按坐在摇椅上，“来，香香公举，小的伺候您躺下。”
自己则蹲在一旁，狗腿至极，像献宝一样，“你看这里舒服吧。”
摇椅上的阮湘摆出一副老佛爷的闭眼享受状，“嗯……小黛子，表现不错，赏一顿饭！”
须臾，睁眼坐好，身体转向云黛一本正经，“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感觉这次你又不能如愿以偿了。”
躺了半天神清气爽不少的云黛早就调整好心态，可能现在天塌下来对她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眼神坚定，语气轻缓，反倒安慰起人来，“害！小事小事，不值一提，放宽心吧湘湘。这次不行就下次，总有一天我能行……”
两个小姑娘说的火热，隐在花架后的黎束全程听得一清二楚。
将自己代入她们所谓的那个‘要找的人’，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她果然目的不纯，攀关系，套近乎，无所不用其极。
之前的岁月静好果然都是演出来的，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若非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花瓶的表情竟如此之丰富。
竟可以做到这般放低姿态，曲意逢迎，刻意讨好，看了让人火大。
只听那边话音轻松，状似玩笑，却掺着异常的认真，
“热豆腐要一口一口地吃，大神还是得三顾茅庐得请嘛。”
淡漠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万万没想到，花瓶也有认真的时候。
阮湘抬眼就看到远处家里的临时帮佣来来回回把盛着冷饮的托盘端到了室外的餐桌上。
转头叮嘱云黛，“你在这里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拿喝的。”
待阮湘走后，黎束看着闲得无聊的小姑娘继续躺下，午后阳光，斑驳树影。
那姑娘心情似乎很好，好到用嗓子尖哼哼着小曲，边哼边举起双手，双眼微眯，透过指缝看星星点点坠落在人间的光斑暗影。
活像只狡黠的狐狸吃饱喝足后慵懒地卧在树下自顾自地玩耍，悠然又得意。
抬起的手臂细长，手腕上的镂空花纹翡翠如意锁手镯上的如意翡翠晶莹剔透，衬得玉指纤纤，肤白如雪。
面前的一片岁月静好是如此动人，动人到，他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此刻。
心里的声音在说话，她是美的，也可以说是极美的，最美都不为过。
她的所有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甚至超出太多，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切。
想到这，思绪一顿，呵，果真有本事，自己、竟然、真的、被那美色分了神。
‘目的不纯’，‘两幅面孔’，‘刻意讨好’……四字四字，连成一排。
在脑海中像灯牌般闪烁着控诉她一直以来的所有罪行，一遍又一遍。
见识过太多娱乐圈里的肮脏，没人比他更清楚，
表面的美好都是假象，真实往往劣迹斑斑。
人都擅隐藏，她也是一样。
阮湘拿了两杯果汁返回，就撞见了这个紧盯着院子角落的那棵梨花树方向一动不动看‘风景’的男人。
定睛凝眉，嗅到一丝诡异，此事绝对不简单，佯装镇静，“咦？黎先生？您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黎束面无表情地侧身，视线与阮湘交汇，“阮小姐，我来这边抽根烟。”
可是，烟……呢？
明知他也只不过是搪塞一下，身为主人也不好让客人下不来台。
但转念一想，这臭男人一直阴阳怪气，绝对不能让他靠近黛黛，于是清冷提醒， “这里是禁烟区，黎先生，不好意思。”
黎束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哦？花园也有禁烟区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阮家的规矩还真是多。”
这男人一句话就把一切都掀到了明面上，空气中带有一丝隐晦的较量。
阮湘咬咬牙，忍，又忍，忍了忍，忍了又忍，忍不住。
好吧，既然你要摊牌，我就无所顾忌了。
傲娇地扬起下巴，神色犀利，大小姐的肆意挡也挡不住。
“只要我和黛黛在的地方，就是禁烟区，黎先生，您有意见？”
花架后面的争执云黛从头到尾听得清楚，心中暗叫一声不妙。
湘湘是主人，不能在自家的场子把事闹大，湘湘！我来救你！
可赶来时场面已经进入了白炽化阶段，默默来到俩人中间。
左看看，右看看，真的是应了那句，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一左一右，都不好惹，只得夹缝中求生存。
和事佬，变身！
向右，小心翼翼，“害，奇……不，黎先生，都是误会，因为我对烟味敏感，所以湘湘为了我才……”
“……”
右边的疯子没反应。
向左，拽拽小手，“湘湘，我没事，就让黎先生在这里，要不，咱就，换个，地，方……吧？”
“……”
左边的天才不理我。
呜呜呜，哭唧唧。
云·和事佬·黛，失败。
再来！端起一张人畜无害的仙女微笑脸 :）
小心试探地再次开口，“我们和解吧？交个朋友！怎么样？”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左也刷刷，右也刷刷，
异口同声，“朋、友？
天才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疯了？’
疯子的目光云黛不懂，大概同上。
‘疯了’的云黛，不知所措。
呜呜呜我错了，不交不交不交再也不交了……
只见右边这位疯子没半点好脸色地冷‘哼’了一声。
转身要走，走之前还不忘侧向云黛嘲讽一番，“总这么讨好你累不累？我说过，你不合适，不用这么白费力气，对我不管用。”
奇葩变疯子，躲不过的是机关枪里致命的子弹……
云黛张了张嘴，想开口又咽了回去，
迷茫，疑惑，不解，委屈，混沌，又纠结。
难度系数不亚于高考数学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
可惜卷面上现在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大字，“解：”
转向阮湘求助，“我到底做什么了，怎么对我怨念这么重？？？”
阮湘也觉得莫名其妙，“咱俩再好好捋捋你和他见面时的所有细节，看看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云黛开始在脑海中一遍遍温习。
“没有啊，第一次相亲，我一句话都没说，一直都是他对我品头论足，最后说了句‘你不合适’。”
“第二次，也就是今天上午，就那句‘巧啊好啊’的，全程你都是在旁边看着的呀。”
“啊！刚刚你出来找我之前我和他见过一次，他好像是说了什么‘不合适，费力气’来着，可具体的我没听清，当时我看到他手里有烟被吓得要死，哪有心思听他说什么。”
“最后一次，就是刚才……然后，就没了。”
阮湘再次向她确认， “就这些？”
云黛确定以及肯定 ，“就这些。”
“你们第一次见面是相亲，最后他说了句‘不合适’，对吧？”阮湘慢条斯理地分析。
云黛回想，是的！
“他今天上午说的‘巧是真巧’什么的，明显是话里有话，对吧？” 像授课一样耐心引导。
云黛点头，的确如此！
“他刚刚临走前说的这句‘你不合适，别费力气’，语气对你很不满意，你想想像什么？”即使心中已经有解，也要引导答题人亲自来解。
“那个语气就像是对……” 答案呼之欲出，云黛在大脑里飞快地翻词典，寻找合适的比方。
阮湘还是没忍住，结果也脱口而出，“像是对一个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说话的语气呗！”
是了，脑中的词典停在‘狗皮膏药’这一页，心里赞同得不能再赞同！
嗯！懂了！有解了！就是这个！不愧是湘湘！好一个让我好找的，狗皮膏药！
“所以，也就是说，我是狗皮膏药？我在对他死缠烂打？”云黛嘴角抽搐，表情凝重，不敢置信。
阮湘沉思地点了点头，“可能是的。”
“怎么可能，那你的意思是，他觉得我对他……？”说到这里，瞬间惊恐，立刻住嘴，不敢继续，撕了词典。
阮湘迷茫地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那误会可大了！难道是我有什么行为让他误会了？” 云黛陷入回忆。
阮湘肃穆地点了点头，“大概是的。”
“那我可得去和他说清楚！事关清白！不能含糊！”云黛像不清楚，索性不白费力气。
阮湘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你快去。”
云黛和阮湘返回客厅，视线在一众人等当中一扫而过，定格在沙发上的那位黎先生。
他和阮烯被众人包围，是全场引人瞩目的存在，不消费力就能找到。
只是阮烯张扬地坐在沙发上与众人高谈阔论，把酒言欢，而这位自始至终，双腿交叠，优雅地背靠着沙发耐心倾听状，却顶着一张僵尸脸不苟言笑。
云黛拉着阮湘朝沙发慢慢凑近，引得全场侧目。
美女1+1，亮瞎全场，众人星星眼。
阮烯起身，一脸的温柔体贴，“妹妹找我有事？”
云黛面露尴尬，手指指向旁边，“我找他……有点事。”
黎束抬眼，冷冽地原话照搬，“妹妹找我有事？”
云黛强颜欢笑，手指指向门口，“有点事……咱私聊？”
黎束了然，视线若有似无，语气立刻冷若冰霜，“有事不妨直说。”
云黛懂了，明白了，大彻大悟了，在心里默默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说什么私聊，不清不楚惹人非议，这事确实应该摆在明面上说清楚。
只见云黛换上一张烈士英勇就义脸，一上来就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随后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庄重决然。
“黎先生，我想之前可能是我不经意的某种行为让您有所误会，”
“不过您放心，我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发誓——”
“我对您，绝没有那个意思！”
全场一片死寂。
客厅里，三男两女打着游戏玩着牌，场面一度乌烟瘴气。
阮湘进了餐厅一转头才发现云黛并没跟上，一楼二楼到处找都没有找到这位云大小姐的身影，也没有见到云黛崇拜的大神。
直奔客厅里人群中最活跃，最欢脱，最大声的那位——自家大哥。
当着众人，谁也没理，语气不悦，“黛黛呢？”
这位气质超凡的生面孔一出现，全场鸦雀无声。
在场男士无一不惊艳，女士无一不好奇。
众人目光聚焦在阮湘身上，懵住，这谁？
阮烯扔下手牌，一蹦一跳来到阮湘身边，向众人介绍，“这是我阮家老幺，单字一个湘，怎么样？足够靓瞎你们狗眼了吧？”
只见阮湘顶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名媛脸，视线不聚焦一样，大方得体地对着在座的各位，“哥哥姐姐你们好，我是阮湘，希望大家今天玩的开心。”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不好意思，我和哥哥借一步说话。”
说完拽着阮烯来到无人角落，“看见黛黛了吗？”
“没看见啊，你朋友你不看着管我要？”说着懒散的望向四周。
“别看，没有，估计是觉得空气不好躲到外面去了，等下我出去看看。黛黛对油烟味过敏，搞不好会窒息的，你赶紧清一下场。”
来到花园。
到处寻人的阮湘终于在耐心值归零的这一刻发现了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小着憩，悠哉悠哉不成器的云黛，佯装不满地提高了嗓门。
“黛黛！我真是服了你！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能不能长点心！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害我替你操碎了心！”
云黛睁眼起身，看到来人先是一喜，然后开始近乎讨好般地撒娇。
“诶？湘湘，你怎么出来啦？我是觉得里面太闷了，就出来透透气嘛，你别气别气。”
走上前拉过阮湘将她按坐在摇椅上，“来，香香公举，小的伺候您躺下。”
自己则蹲在一旁，狗腿至极，像献宝一样，“你看这里舒服吧。”
摇椅上的阮湘摆出一副老佛爷的闭眼享受状，“嗯……小黛子，表现不错，赏一顿饭！”
须臾，睁眼坐好，身体转向云黛一本正经，“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感觉这次你又不能如愿以偿了。”
躺了半天神清气爽不少的云黛早就调整好心态，可能现在天塌下来对她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眼神坚定，语气轻缓，反倒安慰起人来，“害！小事小事，不值一提，放宽心吧湘湘。这次不行就下次，总有一天我能行……”
两个小姑娘说的火热，隐在花架后的黎束全程听得一清二楚。
将自己代入她们所谓的那个‘要找的人’，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她果然目的不纯，攀关系，套近乎，无所不用其极。
之前的岁月静好果然都是演出来的，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若非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花瓶的表情竟如此之丰富。
竟可以做到这般放低姿态，曲意逢迎，刻意讨好，看了让人火大。
只听那边话音轻松，状似玩笑，却掺着异常的认真，
“热豆腐要一口一口地吃，大神还是得三顾茅庐得请嘛。”
淡漠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万万没想到，花瓶也有认真的时候。
阮湘抬眼就看到远处家里的临时帮佣来来回回把盛着冷饮的托盘端到了室外的餐桌上。
转头叮嘱云黛，“你在这里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拿喝的。”
待阮湘走后，黎束看着闲得无聊的小姑娘继续躺下，午后阳光，斑驳树影。
那姑娘心情似乎很好，好到用嗓子尖哼哼着小曲，边哼边举起双手，双眼微眯，透过指缝看星星点点坠落在人间的光斑暗影。
活像只狡黠的狐狸吃饱喝足后慵懒地卧在树下自顾自地玩耍，悠然又得意。
抬起的手臂细长，手腕上的镂空花纹翡翠如意锁手镯上的如意翡翠晶莹剔透，衬得玉指纤纤，肤白如雪。
面前的一片岁月静好是如此动人，动人到，他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此刻。
心里的声音在说话，她是美的，也可以说是极美的，最美都不为过。
她的所有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甚至超出太多，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切。
想到这，思绪一顿，呵，果真有本事，自己、竟然、真的、被那美色分了神。
‘目的不纯’，‘两幅面孔’，‘刻意讨好’……四字四字，连成一排。
在脑海中像灯牌般闪烁着控诉她一直以来的所有罪行，一遍又一遍。
见识过太多娱乐圈里的肮脏，没人比他更清楚，
表面的美好都是假象，真实往往劣迹斑斑。
人都擅隐藏，她也是一样。
阮湘拿了两杯果汁返回，就撞见了这个紧盯着院子角落的那棵梨花树方向一动不动看‘风景’的男人。
定睛凝眉，嗅到一丝诡异，此事绝对不简单，佯装镇静，“咦？黎先生？您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黎束面无表情地侧身，视线与阮湘交汇，“阮小姐，我来这边抽根烟。”
可是，烟……呢？
明知他也只不过是搪塞一下，身为主人也不好让客人下不来台。
但转念一想，这臭男人一直阴阳怪气，绝对不能让他靠近黛黛，于是清冷提醒， “这里是禁烟区，黎先生，不好意思。”
黎束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哦？花园也有禁烟区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阮家的规矩还真是多。”
这男人一句话就把一切都掀到了明面上，空气中带有一丝隐晦的较量。
阮湘咬咬牙，忍，又忍，忍了忍，忍了又忍，忍不住。
好吧，既然你要摊牌，我就无所顾忌了。
傲娇地扬起下巴，神色犀利，大小姐的肆意挡也挡不住。
“只要我和黛黛在的地方，就是禁烟区，黎先生，您有意见？”
花架后面的争执云黛从头到尾听得清楚，心中暗叫一声不妙。
湘湘是主人，不能在自家的场子把事闹大，湘湘！我来救你！
可赶来时场面已经进入了白炽化阶段，默默来到俩人中间。
左看看，右看看，真的是应了那句，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一左一右，都不好惹，只得夹缝中求生存。
和事佬，变身！
向右，小心翼翼，“害，奇……不，黎先生，都是误会，因为我对烟味敏感，所以湘湘为了我才……”
“……”
右边的疯子没反应。
向左，拽拽小手，“湘湘，我没事，就让黎先生在这里，要不，咱就，换个，地，方……吧？”
“……”
左边的天才不理我。
呜呜呜，哭唧唧。
云·和事佬·黛，失败。
再来！端起一张人畜无害的仙女微笑脸 :）
小心试探地再次开口，“我们和解吧？交个朋友！怎么样？”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左也刷刷，右也刷刷，
异口同声，“朋、友？
天才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疯了？’
疯子的目光云黛不懂，大概同上。
‘疯了’的云黛，不知所措。
呜呜呜我错了，不交不交不交再也不交了……
只见右边这位疯子没半点好脸色地冷‘哼’了一声。
转身要走，走之前还不忘侧向云黛嘲讽一番，“总这么讨好你累不累？我说过，你不合适，不用这么白费力气，对我不管用。”
奇葩变疯子，躲不过的是机关枪里致命的子弹……
云黛张了张嘴，想开口又咽了回去，
迷茫，疑惑，不解，委屈，混沌，又纠结。
难度系数不亚于高考数学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
可惜卷面上现在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大字，“解：”
转向阮湘求助，“我到底做什么了，怎么对我怨念这么重？？？”
阮湘也觉得莫名其妙，“咱俩再好好捋捋你和他见面时的所有细节，看看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云黛开始在脑海中一遍遍温习。
“没有啊，第一次相亲，我一句话都没说，一直都是他对我品头论足，最后说了句‘你不合适’。”
“第二次，也就是今天上午，就那句‘巧啊好啊’的，全程你都是在旁边看着的呀。”
“啊！刚刚你出来找我之前我和他见过一次，他好像是说了什么‘不合适，费力气’来着，可具体的我没听清，当时我看到他手里有烟被吓得要死，哪有心思听他说什么。”
“最后一次，就是刚才……然后，就没了。”
阮湘再次向她确认， “就这些？”
云黛确定以及肯定 ，“就这些。”
“你们第一次见面是相亲，最后他说了句‘不合适’，对吧？”阮湘慢条斯理地分析。
云黛回想，是的！
“他今天上午说的‘巧是真巧’什么的，明显是话里有话，对吧？” 像授课一样耐心引导。
云黛点头，的确如此！
“他刚刚临走前说的这句‘你不合适，别费力气’，语气对你很不满意，你想想像什么？”即使心中已经有解，也要引导答题人亲自来解。
“那个语气就像是对……” 答案呼之欲出，云黛在大脑里飞快地翻词典，寻找合适的比方。
阮湘还是没忍住，结果也脱口而出，“像是对一个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说话的语气呗！”
是了，脑中的词典停在‘狗皮膏药’这一页，心里赞同得不能再赞同！
嗯！懂了！有解了！就是这个！不愧是湘湘！好一个让我好找的，狗皮膏药！
“所以，也就是说，我是狗皮膏药？我在对他死缠烂打？”云黛嘴角抽搐，表情凝重，不敢置信。
阮湘沉思地点了点头，“可能是的。”
“怎么可能，那你的意思是，他觉得我对他……？”说到这里，瞬间惊恐，立刻住嘴，不敢继续，撕了词典。
阮湘迷茫地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那误会可大了！难道是我有什么行为让他误会了？” 云黛陷入回忆。
阮湘肃穆地点了点头，“大概是的。”
“那我可得去和他说清楚！事关清白！不能含糊！”云黛像不清楚，索性不白费力气。
阮湘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你快去。”
云黛和阮湘返回客厅，视线在一众人等当中一扫而过，定格在沙发上的那位黎先生。
他和阮烯被众人包围，是全场引人瞩目的存在，不消费力就能找到。
只是阮烯张扬地坐在沙发上与众人高谈阔论，把酒言欢，而这位自始至终，双腿交叠，优雅地背靠着沙发耐心倾听状，却顶着一张僵尸脸不苟言笑。
云黛拉着阮湘朝沙发慢慢凑近，引得全场侧目。
美女1+1，亮瞎全场，众人星星眼。
阮烯起身，一脸的温柔体贴，“妹妹找我有事？”
云黛面露尴尬，手指指向旁边，“我找他……有点事。”
黎束抬眼，冷冽地原话照搬，“妹妹找我有事？”
云黛强颜欢笑，手指指向门口，“有点事……咱私聊？”
黎束了然，视线若有似无，语气立刻冷若冰霜，“有事不妨直说。”
云黛懂了，明白了，大彻大悟了，在心里默默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说什么私聊，不清不楚惹人非议，这事确实应该摆在明面上说清楚。
只见云黛换上一张烈士英勇就义脸，一上来就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随后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庄重决然。
“黎先生，我想之前可能是我不经意的某种行为让您有所误会，”
“不过您放心，我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发誓——”
“我对您，绝没有那个意思！”
全场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