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镜子。

    镜子瞪着我。

    鼻子上的一个大红肿包疼痛难忍。

    “睡——觉!”和我一个寝室的帕德玛·佩蒂尔尖叫道,“不要再照镜子了!”

    事情还要说回我们刚下霍格沃茨特快的时候。

    一直到我们坐上马车之前,赫敏和金妮·韦斯莱都显得忧心忡忡。“他们到底去哪儿了?”金妮·韦斯莱问。

    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

    就在分院分到一半的时候(顺带一提,金妮·韦斯莱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从礼堂外面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然后就是汽车警报声。我想起珀西·韦斯莱说的……“会飞的车?”

    “不会吧?”我惊讶到自言自语,“他们不会真蠢到这地步吧?”

    “谁?”泰瑞·布特不巧今天正坐在我旁边。

    我看着麦格教授起身,朝礼堂外走去……

    马尔福在为格兰芬多添堵上从来不居人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张预言家晚报,趁着分院仪式结束,大家都准备等着吃饭的时候朝赫敏乱晃。我想他可能本来是打算放到金妮·韦斯莱眼前的,可惜金妮背对着他。

    “厉害啊。”他喜滋滋地说,“我猜这是波特和韦斯莱吧?”大家都朝礼堂外走去,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往格兰芬多那边走过去,声音还极大,深怕其他人听不到一样。“会飞的汽车,嗯?韦斯莱,我记得你爸就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上班吧,嗯?”他对着金妮说。

    泰瑞·布特低声对我说:“你可以为了抄魔药作业忍受马尔福这种人,真是厉害。“

    “他一般没这么疯,而且我又不是格兰芬多。”我回答道。

    ——可能是格兰芬多的诅咒,回来我的鼻子上就冒了好大一个肿包。我在床上揽镜自怜,魔杖一直在荧光闪烁,让我的室友十分恨我。

    “你这就是痤疮,又不是龙痘,别看了。”秋·张安慰我道,“自己去熬个疖子药水就行了。”

    我犹如被五雷轰顶了:“青春痘?我长了青春痘?”

    “人人都会有的!”秋·张赶紧安慰我,“你十二岁了格洛里!”

    整个第二天,我都感觉自己像红鼻子鲁道夫*。天气阴沉沉的,我的心情更糟糕了。但是我肯定不是那天霍格沃茨最倒霉的人——早餐时罗恩·韦斯莱收到了一封吼叫信。我猜昨天晚上他们干得好事就已经传遍了格兰芬多,因此就算是吼叫信也造成不了更多的伤害了,无非是给马尔福更多的机会嘲笑他而已。

    “一年级那姑娘有点怪。”爱丽丝·辛奇唧唧歪歪的,“看上去不太聪明。”

    “诶?”我看向那个新生,蓬蓬的金色长发——她叫什么来着?我在脑海里努力回忆起昨晚的分院仪式,好像是在麦格教授溜走之前……“你说洛夫古德?”

    一年级新生怪和不怪都和我没有关系——我看看新发下来的课表。好极了,第一节就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一旦你开始走霉运,就不会有一件顺心的事情:上的还是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我要吐了。”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被人高马大的迈克尔·科纳掩护着。辛奇姐妹倒是坐在第一排,但恐怕是因为最后一排被我、泰瑞·布特、莉莎·杜平和安东尼·戈德斯坦占了。

    我看着面前的这张试卷,看不到这玩意哪有一点作用。

    “我也要吐了。”泰瑞·布特说,“好歹我们都知道,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扛不过一年……”

    “我一节课都不能忍受了。”我小声的说,“看到斯莱特林在那边捧洛哈特的臭脚更恶心。”我指的倒不是马尔福;他正在和扎比尼窃窃私语,明显讲的不是什么好话,露出了可疑的笑容。我看向那张荒腔走板的试卷,“请问吉德罗·洛哈特最爱的颜色是什么?”

    好极了,正方便我在走廊里做个陷阱……然后在下面扎上一千根刺……洛哈特就会走上去,然后成功的变成一个刺猬……

    “你知道吗,洛哈特是拉文克劳毕业的。”帕德玛说——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是真的!他自己在书里说的!”

    “居然有人真的读洛哈特。”我捂着脑袋。此时此刻,洛哈特正在以他那油嘴滑舌的腔调在讲台上胡说八道:“是的,帕金森小姐——哈哈,雪人真的很有趣,当然,他们非常可怕……但是当你是一个像我这样训练有素的巫师时,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洛哈特手舞足蹈的说:“我本来想带来一些康沃尔小精灵——啊,他们是多么迷人的生物!然而不幸的是,我只能他们介绍给下午的学生们了——他们并不喜欢在早上活动!”

    “我怀疑是他邮购的康沃尔小精灵还没到货,这个草包。”我愤然说,“他在瞎扯!”

    “克劳奇,闭嘴!”帕德玛·佩蒂尔对我怒目而视。

    “你鼻子怎么了?和韦斯莱的头发似的。”马尔福漫不经心的问我。走道上充满了从洛哈特课上落荒而逃的学生,除了几个被洛哈特迷住的舍不得离开教室,其他人跑得样子就好像他们屁股下面着了火似的。

    “你很没事干吗,马尔福?”我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今天的我没兴趣哄他,“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去练练魁地奇。”

    两个小时,洛哈特荼毒了我们两个小时,我宝贵生命中的两个小时啊!有这个时间,我都能把这学期的魔法史课本看完了。

    “你干嘛火气这么大?”他质疑道。

    “因为她觉得和你讲话很掉价,马尔福。”安娜莉泽说——她明显还记着对角巷那天的仇呢。

    “闭嘴辛奇,我没和你讲话。”

    “……”我把几本洛哈特的书塞在背包里,发誓不参与这场没有营养的谈话。

    “说到魁地奇,周六斯莱特林训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马尔福从嘴角挤出一个讥笑。

    ”看弗林特玩杂技吗?”

    很快,我就发现潘西·帕金森和帕德玛·佩蒂尔并不是唯二被洛哈特迷住的人——霍格沃茨一半的女生(和一部分男生)都被他迷的找不着北。他长得甚至也没有那么好看!叫我说,赫奇帕奇的迪戈里比他好看多了。

    “因为他们的耳朵旁边有骚扰牤。”一年级新生卢娜·洛夫古德轻轻地说。她在晚餐时候坐在我旁边。帕德玛·佩蒂尔因为昨晚上和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事情,现在非常生我的气,坐的离我远远的。

    “你说得对。”我点头。最好相信是因为什么不存在的神奇生物影响了他们的头脑,好过发现我在霍格沃茨的同学们其实都是一群草包。我鼻子上的红肿块越长越大了,现在还隐隐作痛。

    “你去找斯普劳特教授要点迷迭香泡水吧。”秋·张建议说,“或者你弄破了敷点白鲜?”

    “或者去找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弄点药水……”爱丽丝说。

    斯内普就算了,我要是胆敢用这种芝麻小事去烦他,他就敢这学期都不给我及格;庞弗雷夫人最讨厌学生为了臭美在身上瞎用魔咒,去了医疗室可能也就能得到一顿大骂。

    “你找海格,那个猎场看守也可以啊。他肯定有白鲜——为了’不时之需’。”安娜莉泽补充道,“你最好早点去,晚上他那条狗还挺吓人的。”

    和斯普劳特教授、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比较起来,海格无疑是最容易被说服的对象——我一直觉得他脑袋不是特别好使。为了速战速决,主要是为了不要明天顶着鲁道夫的红鼻子去上课,我随便吃了几口就跑掉了。

    猎场看守的小屋离城堡还有点远。等我能辨认他园圃里南瓜的形状时,天已经有点黑了。我看到南瓜附近有个人影,理所应当的以为是海格。

    走近了,才发现那个人影对于海格来说,太过于迷你了:是金妮·韦斯莱。她头发乱蓬蓬的,还粘着几根鸡毛,好像被打人柳打过一样——在她哥哥因为开车撞上打人柳而出名之后,开这样的玩笑好像不是特别合适。

    “金妮?”我问道,“有看见海格吗?”

    “没有。”她声音有点低沉,听上去都不太像她了。她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一声门闩轮轴的声音。海格毛绒绒的身影出现了:“你们在我的院子里干嘛呢?”

    “不错的膨胀咒,海格。”金妮·韦斯莱说,“这些南瓜。”

    海格有些受宠若惊:“哦,谢谢。可是费了大力气。”

    “有白鲜吗?”我盯着他。

    “你要白鲜干嘛?”他怀疑的盯回我,“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吧?”

    我指着我的鼻子:“只是想给这东西做点小手术。”

    他摊开手:“进来找吧,我肯定有些……就是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在海格乱糟糟的小屋里找东西是一场挑战,尤其有一条狗不停的想拖你后腿的时候。当然,我最终还是找到了——就在一堆胡萝卜下面,还挺新鲜的——上面的狗口水更新鲜。

    “谢了海格。”我真心实意的说。这下子不顶着红鼻子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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