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对亚连进行异端审问？”
不对，那根本不能叫做审问，那是从中世纪就流传下来的，可以采用各种刑讯手段的封闭式审讯。
可恶的是，鲁贝利亚的理由非常正当。
为什么亚连.沃克，一位15岁的驱魔师，可以操控几千年前、由挪亚一族代代相传的挪亚方舟？
库洛斯.马里安一直不把鲁贝利亚的话听进去，直到——
“亚连.沃克是不是第14位留下来的奏者资格？！”
懒散假寐的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了这位直视着他的中央厅最高长官。
“第14位？”
“那是谁？”
“不知道啊！”
在座的支部长们、元帅们面面相觑，互相询问对方是否知道“第14位”指的是谁。
“你以为我们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将破坏恶魔工厂的任务交给你吗？”
这句话的指向性太明显了。
库洛斯在心里猜测：他们知道恶魔工厂在方舟内部，所以故意让我去的吗？
“不否认就是说你承认自己和第14位有联系。那么，请回答。”
“居然会从你的口中听到第14位，”库洛斯反问，“那么究竟是从谁那里得知的呢？”
“是我先提问的，”鲁贝利亚提醒道，“我们想知道的是，亚连.沃克是敌是友。”
“等等，请恕我无礼。”坐在张莫身侧的支部长忽然站起来打断了鲁贝利亚。
“我是大洋洲支部长，南森。”他先补充了自我介绍，然后问出了在场除库洛斯和鲁贝利亚之外所有人的疑问。
“鲁贝利亚长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无法理解。”
“亚连.沃克是我们教团的使徒，是驱魔师。”
“是啊！”
“难道你怀疑同伴吗？”
其他支部长也趁此机会发言。
“不管是驱魔师还是什么其他的身份，只要和敌人有牵扯，全部都是异端分子！”鲁贝利亚态度强硬的回应支部长们的质疑，“我们必须是不含邪恶的、圣洁的神之教团。”
“各位都忘了斯曼.达克的事吗？”他冷酷的对这位为教团征战多年的驱魔师做出判断，“那就是混有邪恶的驱魔师。”
“我们不想再次发生那种事情。”
“绝对要避免！”
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再次将话题转移到亚连身上。
“说起来，好像有个组织斯曼死亡的驱魔师呢！”
“那是谁呢，考姆依室长？”
“……是亚连.沃克。”考姆依皱眉，但还是回答了他的提问。
“啊，是这样吗？”鲁贝利亚故作思考，“啊，确实是亚连.沃克。”
“鲁贝利亚长官！”考姆依拍案而起。
“第14位。”
“奏者。”
“关于这些我们没有得任何报告。”
“请尽可能公平的发言。”
“那真是失礼了，那么我现在就做一下说明。”
“不！”考姆依第一次打断他，“我提议中断该议题。所有的说明请会后以书面形式提交。”
“请中断会议！”
“我是接受大元帅和中央厅的命令，召开这次会议的。”
鲁贝利亚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库洛斯的声音就回荡在整个会议室。
“爱怎么查怎么查，鲁贝利亚长官。”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库洛斯。亚连.沃克可是你的徒弟！
“随你怎么查——我和亚连都是。如果决定要处置他，到时候下决定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啊，库洛斯元帅！”考姆依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鲁贝利亚倒是很开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库洛斯.马里安元帅，请你暂时留在教团里。中央厅将派人负责跟着你。”
“另外，对亚连.沃克的调查，”鲁贝利亚侧首，命令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哈瓦德.林克检查官。”
“在！”对方站起来行礼。
“这是任务。”
“24小时监视亚连.沃克。”
“明白，鲁贝利亚长官！”
考姆依无力的坐回座位。库洛斯还是那副悠闲的模样，对于鲁贝利亚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本次审问会议结束！”
鲁贝利亚率先站起来，背着手离开了会议室。哈瓦德.林克紧跟在他身后。
支部长们和元帅们随之离席，只剩下考姆依站在座位上，思考着怎样才能保护好亚连。
“初次见面，我是从今天开始负责监视你的哈瓦德.林克检查官。”
一群刚从医疗室例行检查完身体情况，正在食堂大吃大喝的人们诧异的回头，看向这位仿佛在闪闪发光的检查官。
“这是作为见面礼的自制南瓜派。”
“若不嫌弃，请收下！”
钟离看到亚连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瞳孔都变成了南瓜派的模样。
果然……
“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等！亚连！”拉比拦下他准备接南瓜派的手，“吃之前先问清楚啊！”
“刚刚这句家伙说了监视啊！”
钟离干脆站起来走到了亚连和检查官中间，挡住了南瓜派。
“凭什么监视亚连？”
“这是中央厅的决定，由我24小时监视亚连?沃克，判断他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钟离重复着他的话，“真是搞笑，姑且不说亚连在此次战斗中的表现，一位临界者——应当被教团以元帅身份尊重的驱魔师，居然会被怀疑会是敌人？”
“这是中央厅的决定。”哈瓦德林克重复道，“据我所知，你并不是教团成语成员，无权质疑中央厅的决定。”
什么？这种时候说我无权？！
“那可真是失礼了。”钟离微笑，“如你所说，我既不是教团成员，也不是教团的援助者，却越界为教团的各位提供治疗……这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还请这位……哈瓦德.林克检查官，上报你的高层，就按照正常医院的收费标准付费吧。”
“总不能在我给黑色教团无偿提供治疗的时候不认为我多管闲事，而当我提出质疑的时候就是外人了吧？”
“放心，我一定今日之后，我一定谨记检查官的教诲，不越界多管闲事。只要检查官您一句话，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绝对不让黑色教团被我一个外人占便宜。”
“你……”哈瓦德.林克被她挤兑的脸色难看。他一直跟随鲁贝利亚长官，还没有遇到对他如此口出狂言之人。
可偏偏这位又身份特殊，高层们虽然不能对她动手研究她的治疗能力，但还是很乐意她和教团绑定。毕竟因为治疗能力受益的是黑色教团，而且万一她被挪亚所伤，说不定还有同族为了她找挪亚麻烦。
抱着这种心态，中央厅默认了她的行为并且不加以明显干涉。
谁知道她居然真的和亚连.沃克关系这么好，居然第一个站出来质疑中央厅的决定。
“我怎么了？”钟离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没事，我不着急要的，检查官您可以慢慢算，分期付款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开玩笑，在坐的除了拉比，都是教团的成员，并不适合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明确的站队。而她就不一样了，大不了她就趁此离开黑色教团，说不定还能去探探缇奇他们在做什么。只要亚连和神田在，瞬移保命应该问题不大。
哈瓦德.林克顿悟了，他不再说话，而是将南瓜派放到桌子上，自己则是直接坐在亚连身边，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
李娜丽气势汹汹的冲到室长室，后面跟着钟离。
“哥哥在哪里？”
不等利巴班长他们回答，她就朝里面走去。
“等等啊，李娜丽！”利巴等人神情慌张，出声制止。
“哥哥，监视亚连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娜丽？！”考姆依没想到妹妹就怎么闯了进来。
“吸溜”，喝水的声音在此刻非常明显。
李娜丽这才看到自家哥哥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对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扭过头跟李娜丽打招呼。
“日安，李娜丽，今天你的脚情况怎么样啊？”
跟在她身后的钟离看到原本准备兴师问罪的李娜丽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鲁贝利亚……长官。”
幼时被压制、被束缚的记忆一下子涌现在脑海，李娜丽的身体条件反射的开始颤抖。
“我暂时会留在这里……啊，还有一位客人。”
钟离安抚的拍了拍李娜丽的背，将她拉至自己身后。利巴走过来扶住李娜丽，希望她的情绪尽快平复下来。
“您好，鲁贝利亚长官。”钟离对他可没有什么心理阴影，他看上去就是一个一脸奸相的小胡子，实话实说，总觉得这位看上去应该是为位德国人。
“您应该就是刚才那位检查官的长官。”
“真是凑巧了，被那位检查官提醒了一下，我才想起来找考姆依室长要诊疗费呢！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您，想必您一定能做主，为我这位客人要回应有的报酬。”
“诊疗费？”这又是哪出？
“考姆依室长，你这是不想出钱吗？那位哈瓦德.林克检查官可是说了，我一个外人，既不是教团成员也不是教团援助者，不能擅自插手教团事务。我寻思着只要室长你愿意出钱，那我们就算是雇佣关系了，给教团各位的治疗也算是有正当理由了。怎么，难不成教团不仅想白嫖不给钱，还要追究我的多管闲事吗？”
考姆依还没有回答，鲁贝利亚先开口了。
“林克真的是失礼了，”他把手里的茶杯放回桌面，“钟离小姐为教团的付出，大元帅和中央厅都是看在眼里的。”
“鲁贝利亚长官，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来我很快就能拿到治疗费了。”钟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就请考姆依室长费心，扣除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花费后交给我吧！”
“我还以为钟离小姐也是和李娜丽一样，来询问亚连.沃克的事。”
“这不是教团内部的决定吗？我哪里有资格过问呢！”钟离假笑，“如果鲁贝利亚长官不吝赐教，我也是愿意认真倾听的。”
“啊，李娜丽，你是不是快到复诊的时间了，快回去吧，要不然护士长就要生气了。”
“对对对，李娜丽，护士长生气很可怕的，赶快回去吧！”
考姆依和利巴班长一唱一和，拉着钟离和李娜丽离开了室长室。
“李娜丽，你没事吧？”利巴在心里懊悔没能拦住李娜丽，让她看到了童年阴影。
“为什么要监视亚连君？”李娜丽还没有从那段记忆中走出，但她还是执意得到答案。
“长官是这么判断的。”不同地点，哈瓦德.林克回复亚连同样的疑问。
“但是若能回答出这些问题，监视或许可以取消。”
“总之，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你。”
在前往问询地时，亚连听到了自家师傅嫌弃酒不够好的声音。
暴躁黑化的徒弟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乐谱”的事，就被强行拉出了房间。
“你被禁止和库洛斯元帅见面。”
“为什么？”
“这是教团的决定。”
两人在大大的落户窗前站定，恰逢闪电划过，显得林克的脸有些咄咄逼人的诡异。
“你为什么能读懂这乐谱？”
一语击中亚连的心事。
“据我们调查，这个文字不属于任何时代和民族，为何你能读懂？”
因为……因为那是我和马纳创造的文字。
“不是别人教你的吗？”
“不是第14位创造的暗号吗？”
不能说。
亚连告诉自己。
马纳只不过是一个旅行的小丑，收养了被丢弃的我，然后扶养我长大，仅此而已。
“如何，亚连.沃克？”
闪电再次划过，那么一瞬间，亚连再次在窗户上，看到方舟里面那个影子。
室长室，鲁贝利亚和考姆依的谈话已经很深入。
前者直接挑明中央厅手里有祈求庇护的、身为第14位拥护者而被千年伯爵追杀的关键人物。
正是通过这个人，库洛斯元帅被判断为第14位遗志的继承人之一，并且推测他收亚连?沃克为徒弟的原因，就是他知道其奏者身份。
一下被告知如此多的绝密，饶是考姆依也被震惊了。
不对，那根本不能叫做审问，那是从中世纪就流传下来的，可以采用各种刑讯手段的封闭式审讯。
可恶的是，鲁贝利亚的理由非常正当。
为什么亚连.沃克，一位15岁的驱魔师，可以操控几千年前、由挪亚一族代代相传的挪亚方舟？
库洛斯.马里安一直不把鲁贝利亚的话听进去，直到——
“亚连.沃克是不是第14位留下来的奏者资格？！”
懒散假寐的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了这位直视着他的中央厅最高长官。
“第14位？”
“那是谁？”
“不知道啊！”
在座的支部长们、元帅们面面相觑，互相询问对方是否知道“第14位”指的是谁。
“你以为我们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将破坏恶魔工厂的任务交给你吗？”
这句话的指向性太明显了。
库洛斯在心里猜测：他们知道恶魔工厂在方舟内部，所以故意让我去的吗？
“不否认就是说你承认自己和第14位有联系。那么，请回答。”
“居然会从你的口中听到第14位，”库洛斯反问，“那么究竟是从谁那里得知的呢？”
“是我先提问的，”鲁贝利亚提醒道，“我们想知道的是，亚连.沃克是敌是友。”
“等等，请恕我无礼。”坐在张莫身侧的支部长忽然站起来打断了鲁贝利亚。
“我是大洋洲支部长，南森。”他先补充了自我介绍，然后问出了在场除库洛斯和鲁贝利亚之外所有人的疑问。
“鲁贝利亚长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无法理解。”
“亚连.沃克是我们教团的使徒，是驱魔师。”
“是啊！”
“难道你怀疑同伴吗？”
其他支部长也趁此机会发言。
“不管是驱魔师还是什么其他的身份，只要和敌人有牵扯，全部都是异端分子！”鲁贝利亚态度强硬的回应支部长们的质疑，“我们必须是不含邪恶的、圣洁的神之教团。”
“各位都忘了斯曼.达克的事吗？”他冷酷的对这位为教团征战多年的驱魔师做出判断，“那就是混有邪恶的驱魔师。”
“我们不想再次发生那种事情。”
“绝对要避免！”
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再次将话题转移到亚连身上。
“说起来，好像有个组织斯曼死亡的驱魔师呢！”
“那是谁呢，考姆依室长？”
“……是亚连.沃克。”考姆依皱眉，但还是回答了他的提问。
“啊，是这样吗？”鲁贝利亚故作思考，“啊，确实是亚连.沃克。”
“鲁贝利亚长官！”考姆依拍案而起。
“第14位。”
“奏者。”
“关于这些我们没有得任何报告。”
“请尽可能公平的发言。”
“那真是失礼了，那么我现在就做一下说明。”
“不！”考姆依第一次打断他，“我提议中断该议题。所有的说明请会后以书面形式提交。”
“请中断会议！”
“我是接受大元帅和中央厅的命令，召开这次会议的。”
鲁贝利亚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库洛斯的声音就回荡在整个会议室。
“爱怎么查怎么查，鲁贝利亚长官。”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库洛斯。亚连.沃克可是你的徒弟！
“随你怎么查——我和亚连都是。如果决定要处置他，到时候下决定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啊，库洛斯元帅！”考姆依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鲁贝利亚倒是很开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库洛斯.马里安元帅，请你暂时留在教团里。中央厅将派人负责跟着你。”
“另外，对亚连.沃克的调查，”鲁贝利亚侧首，命令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哈瓦德.林克检查官。”
“在！”对方站起来行礼。
“这是任务。”
“24小时监视亚连.沃克。”
“明白，鲁贝利亚长官！”
考姆依无力的坐回座位。库洛斯还是那副悠闲的模样，对于鲁贝利亚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本次审问会议结束！”
鲁贝利亚率先站起来，背着手离开了会议室。哈瓦德.林克紧跟在他身后。
支部长们和元帅们随之离席，只剩下考姆依站在座位上，思考着怎样才能保护好亚连。
“初次见面，我是从今天开始负责监视你的哈瓦德.林克检查官。”
一群刚从医疗室例行检查完身体情况，正在食堂大吃大喝的人们诧异的回头，看向这位仿佛在闪闪发光的检查官。
“这是作为见面礼的自制南瓜派。”
“若不嫌弃，请收下！”
钟离看到亚连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瞳孔都变成了南瓜派的模样。
果然……
“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等！亚连！”拉比拦下他准备接南瓜派的手，“吃之前先问清楚啊！”
“刚刚这句家伙说了监视啊！”
钟离干脆站起来走到了亚连和检查官中间，挡住了南瓜派。
“凭什么监视亚连？”
“这是中央厅的决定，由我24小时监视亚连?沃克，判断他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钟离重复着他的话，“真是搞笑，姑且不说亚连在此次战斗中的表现，一位临界者——应当被教团以元帅身份尊重的驱魔师，居然会被怀疑会是敌人？”
“这是中央厅的决定。”哈瓦德林克重复道，“据我所知，你并不是教团成语成员，无权质疑中央厅的决定。”
什么？这种时候说我无权？！
“那可真是失礼了。”钟离微笑，“如你所说，我既不是教团成员，也不是教团的援助者，却越界为教团的各位提供治疗……这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还请这位……哈瓦德.林克检查官，上报你的高层，就按照正常医院的收费标准付费吧。”
“总不能在我给黑色教团无偿提供治疗的时候不认为我多管闲事，而当我提出质疑的时候就是外人了吧？”
“放心，我一定今日之后，我一定谨记检查官的教诲，不越界多管闲事。只要检查官您一句话，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绝对不让黑色教团被我一个外人占便宜。”
“你……”哈瓦德.林克被她挤兑的脸色难看。他一直跟随鲁贝利亚长官，还没有遇到对他如此口出狂言之人。
可偏偏这位又身份特殊，高层们虽然不能对她动手研究她的治疗能力，但还是很乐意她和教团绑定。毕竟因为治疗能力受益的是黑色教团，而且万一她被挪亚所伤，说不定还有同族为了她找挪亚麻烦。
抱着这种心态，中央厅默认了她的行为并且不加以明显干涉。
谁知道她居然真的和亚连.沃克关系这么好，居然第一个站出来质疑中央厅的决定。
“我怎么了？”钟离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没事，我不着急要的，检查官您可以慢慢算，分期付款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开玩笑，在坐的除了拉比，都是教团的成员，并不适合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明确的站队。而她就不一样了，大不了她就趁此离开黑色教团，说不定还能去探探缇奇他们在做什么。只要亚连和神田在，瞬移保命应该问题不大。
哈瓦德.林克顿悟了，他不再说话，而是将南瓜派放到桌子上，自己则是直接坐在亚连身边，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
李娜丽气势汹汹的冲到室长室，后面跟着钟离。
“哥哥在哪里？”
不等利巴班长他们回答，她就朝里面走去。
“等等啊，李娜丽！”利巴等人神情慌张，出声制止。
“哥哥，监视亚连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娜丽？！”考姆依没想到妹妹就怎么闯了进来。
“吸溜”，喝水的声音在此刻非常明显。
李娜丽这才看到自家哥哥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对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扭过头跟李娜丽打招呼。
“日安，李娜丽，今天你的脚情况怎么样啊？”
跟在她身后的钟离看到原本准备兴师问罪的李娜丽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鲁贝利亚……长官。”
幼时被压制、被束缚的记忆一下子涌现在脑海，李娜丽的身体条件反射的开始颤抖。
“我暂时会留在这里……啊，还有一位客人。”
钟离安抚的拍了拍李娜丽的背，将她拉至自己身后。利巴走过来扶住李娜丽，希望她的情绪尽快平复下来。
“您好，鲁贝利亚长官。”钟离对他可没有什么心理阴影，他看上去就是一个一脸奸相的小胡子，实话实说，总觉得这位看上去应该是为位德国人。
“您应该就是刚才那位检查官的长官。”
“真是凑巧了，被那位检查官提醒了一下，我才想起来找考姆依室长要诊疗费呢！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您，想必您一定能做主，为我这位客人要回应有的报酬。”
“诊疗费？”这又是哪出？
“考姆依室长，你这是不想出钱吗？那位哈瓦德.林克检查官可是说了，我一个外人，既不是教团成员也不是教团援助者，不能擅自插手教团事务。我寻思着只要室长你愿意出钱，那我们就算是雇佣关系了，给教团各位的治疗也算是有正当理由了。怎么，难不成教团不仅想白嫖不给钱，还要追究我的多管闲事吗？”
考姆依还没有回答，鲁贝利亚先开口了。
“林克真的是失礼了，”他把手里的茶杯放回桌面，“钟离小姐为教团的付出，大元帅和中央厅都是看在眼里的。”
“鲁贝利亚长官，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来我很快就能拿到治疗费了。”钟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就请考姆依室长费心，扣除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花费后交给我吧！”
“我还以为钟离小姐也是和李娜丽一样，来询问亚连.沃克的事。”
“这不是教团内部的决定吗？我哪里有资格过问呢！”钟离假笑，“如果鲁贝利亚长官不吝赐教，我也是愿意认真倾听的。”
“啊，李娜丽，你是不是快到复诊的时间了，快回去吧，要不然护士长就要生气了。”
“对对对，李娜丽，护士长生气很可怕的，赶快回去吧！”
考姆依和利巴班长一唱一和，拉着钟离和李娜丽离开了室长室。
“李娜丽，你没事吧？”利巴在心里懊悔没能拦住李娜丽，让她看到了童年阴影。
“为什么要监视亚连君？”李娜丽还没有从那段记忆中走出，但她还是执意得到答案。
“长官是这么判断的。”不同地点，哈瓦德.林克回复亚连同样的疑问。
“但是若能回答出这些问题，监视或许可以取消。”
“总之，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你。”
在前往问询地时，亚连听到了自家师傅嫌弃酒不够好的声音。
暴躁黑化的徒弟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乐谱”的事，就被强行拉出了房间。
“你被禁止和库洛斯元帅见面。”
“为什么？”
“这是教团的决定。”
两人在大大的落户窗前站定，恰逢闪电划过，显得林克的脸有些咄咄逼人的诡异。
“你为什么能读懂这乐谱？”
一语击中亚连的心事。
“据我们调查，这个文字不属于任何时代和民族，为何你能读懂？”
因为……因为那是我和马纳创造的文字。
“不是别人教你的吗？”
“不是第14位创造的暗号吗？”
不能说。
亚连告诉自己。
马纳只不过是一个旅行的小丑，收养了被丢弃的我，然后扶养我长大，仅此而已。
“如何，亚连.沃克？”
闪电再次划过，那么一瞬间，亚连再次在窗户上，看到方舟里面那个影子。
室长室，鲁贝利亚和考姆依的谈话已经很深入。
前者直接挑明中央厅手里有祈求庇护的、身为第14位拥护者而被千年伯爵追杀的关键人物。
正是通过这个人，库洛斯元帅被判断为第14位遗志的继承人之一，并且推测他收亚连?沃克为徒弟的原因，就是他知道其奏者身份。
一下被告知如此多的绝密，饶是考姆依也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