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霜枝的要求,料峭没有急着回他。

    简单的回了宋霜枝:“修仙这个事情不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现在俩人的目的是先换个屋子。

    离这些不怀好意的人远一些。

    回了家,刚进门,这里屋的声音就传来了:“是二狗回来了吗?”

    宋霜枝看了一眼料峭,料峭一想,使了个掩人耳目的法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用眼神示意宋霜枝进门。

    宋霜枝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伤看着算是消失了。

    只是上手摸上脸,还是一阵疼痛。

    随后撩开帘子进去,对着里屋的祖父中气十足的回道:“我回来了。”

    在床上的老爷子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了:“二狗,今天出门还顺利吗。”

    但是现在的宋霜枝还是不太会说谎,只能一边手上不停忙碌,准备晚上该吃的药,一边闲聊来试图掩饰:“嗯,还算顺利,来,把今天的药给吃了。”

    本以为,喝下这药,一些担忧的话题就会过去。

    没想到,后面这祖父讲了个更劲爆的事情。

    “我把你许给你那表姐了,你表姐看起来就出生不错,你跟着她估计也会过个好日子……”

    这要是原本,宋霜枝还可能反驳几句,现在,这个表姐像个香饽饽一样招人稀罕。

    不是其他的,就单纯是为了学一手武艺。

    但是……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你就没想过我配不上表姐吗?”

    “你给人家当个仆人行不行。”

    这回轮到宋霜枝沉默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宋霜枝出来了,这时候,料峭拿着手里的东西,又像招小狗一样示意他过去。

    宋霜枝好奇:“这是什么。”

    他现在果然还是小孩子,对于那种长辈似的叫唤还没有太多的敏感与不满。

    现在满眼都是料峭手中的小册子。

    果然,料峭手中的小册子没有辜负他。

    看着他过来,料峭吧手中的小册子往他手里一塞。

    示意他就过去自己拿去看吧,顺带一说,她写的功法还多加了点东西的,稍微适合没练过的人看的。

    毕竟料峭的印象里,宋霜枝吹嘘过他是个天才。

    记得他吹嘘过,他小时候,多快多快就筑基了然后以后就从此平步青云了。

    只是时间线不一样。

    他当时的时间线应该是几年后。

    而她现在只是给这个时间提前了。

    只是平步青云更快而已。

    晚上夜晚黑。

    料峭能瞧见,但没修炼过的人夜间视力可不太好。

    而且那房子说是鬼屋,白天去安全一点。

    想了想,料峭还是决定先睡了。

    ——

    “你这怎么回事???”

    料峭早早睡了,自然是知道不知道昨晚宋霜枝干嘛去了。

    今天一早,瞧着他眼下的青黑似乎严重地很。

    好在昨天没处理的伤口现在也已经结痂了。

    似乎好像是没有更严重的伤了。

    但眼前这个宋二郎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个话来。

    见他不想说,料峭也不在意了。

    估计是晚上看小册子修仙太疲惫了。

    好在她赶大早去了镇上叫了个马车来搬家。

    现在看着宋霜枝一样包袱一样包袱的搬东西出来,着实庆幸叫了马车。

    本以为这小屋子里东西没几个。

    没想到经过宋二郎这么一收拾,东西还不少。

    这马车除去了祖父躺着的地方,其余地方塞了恰好塞得满满当当。

    请来的这位马夫听着是往城里乔迁的。

    这一路上可高兴了。

    说出的话都密了不少。

    “两位贵人是发了财准备乔迁了?”

    宋霜枝的心思还不够老练,当即就要回复。

    宋霜枝一把悄悄拦住了。

    随后回答前面驱车的马夫:“哪有,我们这是投奔有钱的亲戚,亲戚最近发达了,说是给我们城里租了房子,让我们也享受一下城里的好日子。”

    “那也是个好事啊。”

    “想必贵人说的那康乐坊的房子,是在个好地盘吧。”

    料峭刚才说的是康乐坊附近的屋子,但没说是哪个方向的。

    但这康乐坊可是个好去处,经常卖一些小众但好看的衣服口脂之类的,深受城内那些达官贵人的喜爱。

    因此周围也跟着繁华不少,但跟城中心那些个大商铺那块比不了。

    那康乐坊他们这些个马夫是住不起的。

    但是那康乐坊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

    这贵人的屋子在那块,那一会给的小费可少不了。

    只要不是康乐坊那边的那个屋子,其他的都是很好的屋子。

    “我冒昧打听一下是康乐坊哪个方向的屋子?”

    想着反正也要让这马夫送他们到那屋子前,料峭也就不隐瞒了。

    “倒也不是什么好屋子,好像是是康乐坊北边那个屋子。”

    料峭本以为,这话题就会以那屋子是个鬼屋的话题结尾,结束谈话。

    没想到这马夫居然还有些意外的情报。

    听到这为贵人说他们那的屋子是康乐坊正北边的屋子。

    这马夫一慌神,竟险些将手中的缰绳给丢了。

    这说出的语气之中都有些替这贵人着急。

    “哎呀,怎么是这屋子。”

    料峭趁机接过话茬:“这房子怎么了?”语气中充满了好奇的意味。

    “哎呀,您别嫌我说话难听,怕是您那亲戚不安好心啊。”

    “哦?这话怎么说?”

    “您那亲戚可有和你们讲那屋子闹鬼的事情?”

    料峭佯装不知此事,语气中带着不解:“居然闹鬼吗?我只听我那亲戚说不重要的偏屋死过人,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些人能住上城里的房子,哪还管的上那些,但可没听过又闹鬼的情况啊。”

    说到最后,这言语竟逐渐激烈:“真该死,居然没告诉我居然会闹鬼。”

    这马夫一听,自然将料峭代入了可怜的受害者身份了。

    立刻又开始讲述:“这要是仅仅是闹鬼,那些子虚乌道听途说的事情也就罢了,但是我听和我一样给人家跑马车的那些人说,说是经常看见有死人从里面被拉出来。”

    “我那些同僚受人家聘用,曾经去过那地方,都是去运尸体出来的。”

    “什么!”料峭大惊失色:“那地方居然这么危险吗?”

    “所以我说您那亲戚,多半不是什么好人呐。”

    “但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先去看看情况了。”

    这马夫只能默默叹气,感叹这贵人的命不太好啊。

    宋霜枝原本以为会是个不说是个顶级奢华的房子,少说也要是个正常的屋子,干净就行。

    现在没想到,居然是个经常死人的屋子。

    他已经开始害怕了。

    他双手悄悄拽上了料峭的衣服:“表姐,你租那屋子,是不是被忽悠了,听起来不是什么好房子。”

    料峭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怕,我既然租下这屋子,自然有法子对付。”

    想到他这表姐的确是有点能力的,就暂时安心了不少。

    “劳烦再问一下那些个死去的都是什么人。”

    “哎,这倒是邪门的很,住进去的都是贵人这样的年轻人,但出来的死人可都是那些个老头老太太,邪门的很啊。”

    听这么说,的确是挺邪门。

    但说实话,按理说,按照宋霜枝这小子的路线,应该一直住在小村子,接触不到这类子的事情,他的意识里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事情。

    但现在为什么这些死人的故事在他这里还挺细节。

    一些该有的细节竟然这么清楚。

    这是为什么。

    进了城池,这外面繁华的样子让宋霜枝不禁掀开帘子朝外看去,外面的人穿锦罗绸缎,笑语晏晏,好一片安详的景象。

    他内心暗自发誓,往后他也要过上这样的日子。

    料峭倒是见怪不怪。

    ——

    “贵人,这地方到了,您看……”

    看着这马夫到了地方之后,原先的侃侃而谈瞬间消失。

    脸上的神色紧张不少,很明显是不想和这个不祥的地方扯上关系。

    料峭倒是理解。

    搬下祖父和其余东西后。

    看在这马夫给了不少的消息,于是给了多于原定价格的酬劳。

    这马夫收了酬劳,当即大喝一声,狠狠的朝着马的屁股甩了一鞭子,快速离开了那里。

    料峭虽说是提前知道这院子闹鬼,但没想到,是真的会出什么事。

    只是宋霜枝由害怕,到好不容易不害怕的,现在经过那马夫又一说,搀扶着祖父在门口一顿犹豫。

    现在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信任了。

    “别怕。”

    不知道是不是料峭的安慰,还是周围的人投来的奇异眼光,又或者是回不去那个村子了,宋霜枝最终还是扶着祖父踏进了这屋子。

    但还是料峭先进的院子。

    简单感受了一下。

    暂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闹鬼的问题得要等到晚上再看。

    安全起见,给俩人施了护身法术比较稳妥。

    等宋霜枝收拾完屋子,安顿好祖父,再喂完药,料峭立即就带着宋霜枝出去给他置办行头去了。

    住进城里,现在有钱了,可就不能再穿成这样了。

    恰好这康乐坊就买服侍。

    于是就带着宋霜枝一起去了。

    现在的宋霜枝还唯唯诺诺,看着自己穿的衣服是粗布麻衣,根本不敢上前去挑选。

    好在料峭又经验,一把拉住他,大步向前,大胆挑选。

    俩人正在挑选衣服。

    料峭好奇地问着:“如果没有我,那么按照你的计划,你的未来会是在呢么样的,会去哪里?”

    果然,宋霜枝是早有打算的,听到料峭这么问,他立刻就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你没有出现,现在我应该和祖父一起还住在村子里,我也会和往常一样去镇上和城里乞讨,毕竟他们收童工都要普通的庶民,我们这些流民哪能有什么机会。”

    “再以后呢?”

    “再以后?就想着治好祖父,然后我就去做点买卖,想挣好多好多银子。”

    “想住城里吗?”

    “这里?要是没你我肯定不来,这国师……”说到这,他看了看周围,小声悄悄道:“这国师我碰上过几次,每回出门阵仗可大了,动不动就老下跪,我瞧见有人就下跪迟了,就被砍头了,我可受不了这日子,以后我就想挣点钱,过点潇洒的日子。”

    “所以,国师为什么要给我们送珠宝?”

    料峭的这问题问出来,给宋霜枝为难住了,国师为什么要送东西给他们。

    而料峭也为难了,按照宋霜枝的描述,他的诡计应该不会接触到城里的。

    为什么城里的东西,在他的梦境里这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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