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9
“啊，说起来，我还不怎么了解那位小姐啊...”
“哦？伽古拉，我认为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查到了才对啊？”
“呵呵...说笑了。”
“说起来，阿马亚对那些人类真是太仁慈了...”
“伽古拉，你应该听说过在几十年前米国那里发生的一场大规模爆炸事件吧？”
“哦？难道说，并不是像那个国家表面上说的那样吗？”
“哼，看你怎么想的了？”
“嘛，毕竟阿玛亚并不忌讳别人知道这些事，但你最好别去当面挑衅她，否则，哈哈哈！”
“呵呵，最初也不知道是谁说非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结果被狠狠揍了一顿，连怪兽卡牌也被拿走了很多——”
“你这家伙！搞得你没想过一样！”
“哈？你说什么！”
虽然没有得到太多信息，但伽古拉对她已经有些眉目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那座研究所爆炸，是与她有关吗？”
他的脸上又浮现起恶意的微笑。
看来，可以通过她给凯找找麻烦了。
“别怪我啊，凯，谁叫你每次发生什么都是那样，永远那么愚蠢天真，永远那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凭什么你什么都可以做到？！”
如果你再不变强的话，一定会死哦？
“他怎么总是神经兮兮的？”
“呃，谁知道。”
......
“听说，你在调查我？”
李夜一边微笑地跟广场上的小孩们打招呼，一边对着表情复杂的红凯问道。
“怎么样，有查出来什么吗？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哦？”
凯的表情很复杂，他打开弹珠汽水，灌了一口，什么也没说。
李夜倒是头一次见他没有跟自自己吵架，挑挑眉头，又看回广场上。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她愣了一下，或许是心情不错，就顺口回答了。
“算是很长时间了，至少对我来说。”
红凯这一句说完，又沉默了下去。
他今天倒是很奇怪。
李夜想着。
“我...”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已经游历过许多星球，知道这世上不能单纯以好坏再去看待人类这一生物。
但在知道调查结果后，他仍然会压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
“单纯以我来说，我对人类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这位小姐的情况很特殊...”咖啡店的老板看了他一眼，随后语气竟意外地生硬了起来，“总之，希望你别用以往的态度。”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难道是她的事情有结果了？”
老板的目光向一处投射去，他也顺着视线回过头——是之前的那个女性伊萨星人。
他走到这个女性面前，她没有变回原样，还是人类外形。
“打扰了，请问你是否知道她的事情？”
她抬头看了红凯一眼，饱含冰冷与怒意的一眼。
“...既然是答应了老板的事，我自然会告诉你。”
但红凯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这个种族应该是以中立、和平为追求的，不可能无端对他有什意见。
“宇宙中通常都会诞生一种具有知性且进化至高等的究极生命体。”
“这个宇宙中，也有这样的一群究极生命体，与其他力量强大，好战的究极生命体不同，它们数量极少，虽然寿命漫长，智慧极高且具有知性，但想要繁衍出下一代，必须要孕育后代千年，而后裔出生之时，也是母体死亡时，因为其种族的强大和不平衡性，也逐渐被宇宙法则所淘汰...”
“曾经有其他星球的人误入它们生活的地方，因为其特殊的能力和漫长到无尽头的生命，再加上这个族群的性格又十分仁爱温和，庇护这一宇宙中的生灵不被外敌侵扰，所有，它们也被叫做永恒的奥西里斯。”
“难道说...”
“是的，那位李夜小姐，就是奥西里斯的后裔。”
他思索了一阵，又疑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她为什么会来到地球，甚至...”
“不清楚，我能知道她是奥西里斯，也是因为她曾短暂地以原貌现身过...毕竟奥西里斯在这个宇宙中已成传说，在她没有出现之前，我也以为这只不过是编造的故事而已。”
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用总是戒备着她了，虽然之前的事有误会...
不，主要还是那个女人总是一副想做坏事的模样啊！知道在怀疑她，又火上浇油——
啊，算了 ，现在想这些没什么意义。
到时再找机会跟她聊聊吧。
“总而言之，还是谢谢你了。”
红凯抬起头。
“顺便问问，你对我抱有很大的不满，是因为什么？”
“！”
她似乎是很意外，但还是不忿地瞪着他。
“哈？你想太多了吧？”
他挑挑眉，还真有。
但红凯不打算继续追问，反而带上帽子准备离开。
“喂！等等！”
“你——”
他也并不理睬，只是自顾自地转身上楼。
“你应该知道吧，二十几年前在米国一座研究所那里发生的大规模爆炸！”
“致使那里爆炸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人类抓住了掉落在地球上虚弱的李夜，对她不断进行解剖和实验，因为他们发现了除非她主动放弃自我，否则就会进行不断的再生与复活，没错，这就是你们奥特曼想要保护的人类！”
他蓦地回过头来，一脸怒容。
“你说什么？！”
——回忆戛然而止。
即便已经知道恶，也难以想象一个虚弱到极点的外星生命，会被渴望力量的人类怎样对待。
更何况，是长达数十年的折磨...
红凯心里突然变得五味杂陈。
面对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甚至目的不明的李夜，他甚至有些感到哀伤。
我是在可怜她吗？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他忽然又预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转头去问她。
“那些消息，该不会是你放出去的？”
李夜静静地看着他，莫名一笑。
“你认为呢？”
红凯忽然很生气。
他总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但又感觉这其实是李夜故意想让他知道这些事。
表面温柔，体贴，却又冷酷，淡漠，爱玩弄人心。
她究竟是哪一方的？
但说到底，他并不清楚她的立场，之所以会怀疑她，也是因为她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历不明，冷漠地旁观一切，哪怕真的有人会死在她面前，她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怜悯心...
他叹口气。
算了，事到如今，只要她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他也不会再去过分警惕她。
“...既然你不会利用奈绪美他们，那又为什么要特意出现在他们身边呢？不仅仅是交个朋友那么简单吧？”
红凯将汽水瓶丢进垃圾桶，转头看向李夜。
李夜先是皱着眉，似乎因此联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非要特地关照这几个人呢？只是因为怕他们调查奇异事件出事，还是说，是因为奈绪美让你想起了以前的重要的人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别扯开话题。”
“我从来没有——”
李夜嗤笑一声。
渐渐地，她的笑容又冷了下去。
“但其实，我跟你也没什么区别。”
她忽然又开始回忆过去，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阴影处，仿佛如此就能掩饰起全身的孤寂和痛苦，不被红凯所察觉。
“我只想，在那个女孩身上，寻求一些安慰而已。”
李夜很早之前就知道她已经疯了。
时而理智，时而疯狂，心口被很很地剜下一块，疼痛难忍，即便痊愈，也再难如初。
因为这具身体的特殊性，她甚至无法寻求解脱，就连回家...这里似乎有着某种规则体系，只要她试图离开这里，就会出现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故，虽小却麻烦。
所以她才会呆在这里，处理找麻烦的外星人，潜伏在行星侵略联盟中，等待转机。
而这些时间中，她又过得无比痛苦。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自己的记忆被这具身体的记忆所搅乱，她时而会因这具身体遗留的痛苦和愤怒被勾起过往，无法压抑那种空虚的，失去一切的迷茫和孤独。
而即便寻求一个与挚友相似之人来缓解自己的痛苦，也只会清醒地认识到——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一起吃饭，一起去拍照』
『还要给对方——』
心脏处传来极重的刺痛感，她感到极度不适，跪倒在地上。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他匆忙地走到她的面前，在她面前蹲下，双手扶住李夜的双肩。
“你，你还好吧？”
真是个傻瓜。
李夜感受到疼痛消去，但仍然装作不适，看着眼前为她担心的青年，暗暗自嘲道。
如果这是我故意在你面前演戏呢？你难道就这样相信？
还是说，就因为知道了“伊西斯”所遭受的事情，会觉得她可怜，有这样扭曲的性格也是正常的吗？
“唉...真不愧是奥特战士。”
“但我劝你，最好别太轻易相信我。”
“既然你查到了我的过去，就应该知道，那些曾经对伊西斯做过实验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他看见女人用着轻轻的声音这么说道。
“红凯先生，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现在，你可以稍微地抬一下头吗？”
“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
他察觉到了什么，朝着李夜身后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远处看着两人。
“奈绪美？”
“哦？伽古拉，我认为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查到了才对啊？”
“呵呵...说笑了。”
“说起来，阿马亚对那些人类真是太仁慈了...”
“伽古拉，你应该听说过在几十年前米国那里发生的一场大规模爆炸事件吧？”
“哦？难道说，并不是像那个国家表面上说的那样吗？”
“哼，看你怎么想的了？”
“嘛，毕竟阿玛亚并不忌讳别人知道这些事，但你最好别去当面挑衅她，否则，哈哈哈！”
“呵呵，最初也不知道是谁说非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结果被狠狠揍了一顿，连怪兽卡牌也被拿走了很多——”
“你这家伙！搞得你没想过一样！”
“哈？你说什么！”
虽然没有得到太多信息，但伽古拉对她已经有些眉目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那座研究所爆炸，是与她有关吗？”
他的脸上又浮现起恶意的微笑。
看来，可以通过她给凯找找麻烦了。
“别怪我啊，凯，谁叫你每次发生什么都是那样，永远那么愚蠢天真，永远那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凭什么你什么都可以做到？！”
如果你再不变强的话，一定会死哦？
“他怎么总是神经兮兮的？”
“呃，谁知道。”
......
“听说，你在调查我？”
李夜一边微笑地跟广场上的小孩们打招呼，一边对着表情复杂的红凯问道。
“怎么样，有查出来什么吗？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哦？”
凯的表情很复杂，他打开弹珠汽水，灌了一口，什么也没说。
李夜倒是头一次见他没有跟自自己吵架，挑挑眉头，又看回广场上。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她愣了一下，或许是心情不错，就顺口回答了。
“算是很长时间了，至少对我来说。”
红凯这一句说完，又沉默了下去。
他今天倒是很奇怪。
李夜想着。
“我...”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已经游历过许多星球，知道这世上不能单纯以好坏再去看待人类这一生物。
但在知道调查结果后，他仍然会压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
“单纯以我来说，我对人类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这位小姐的情况很特殊...”咖啡店的老板看了他一眼，随后语气竟意外地生硬了起来，“总之，希望你别用以往的态度。”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难道是她的事情有结果了？”
老板的目光向一处投射去，他也顺着视线回过头——是之前的那个女性伊萨星人。
他走到这个女性面前，她没有变回原样，还是人类外形。
“打扰了，请问你是否知道她的事情？”
她抬头看了红凯一眼，饱含冰冷与怒意的一眼。
“...既然是答应了老板的事，我自然会告诉你。”
但红凯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这个种族应该是以中立、和平为追求的，不可能无端对他有什意见。
“宇宙中通常都会诞生一种具有知性且进化至高等的究极生命体。”
“这个宇宙中，也有这样的一群究极生命体，与其他力量强大，好战的究极生命体不同，它们数量极少，虽然寿命漫长，智慧极高且具有知性，但想要繁衍出下一代，必须要孕育后代千年，而后裔出生之时，也是母体死亡时，因为其种族的强大和不平衡性，也逐渐被宇宙法则所淘汰...”
“曾经有其他星球的人误入它们生活的地方，因为其特殊的能力和漫长到无尽头的生命，再加上这个族群的性格又十分仁爱温和，庇护这一宇宙中的生灵不被外敌侵扰，所有，它们也被叫做永恒的奥西里斯。”
“难道说...”
“是的，那位李夜小姐，就是奥西里斯的后裔。”
他思索了一阵，又疑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她为什么会来到地球，甚至...”
“不清楚，我能知道她是奥西里斯，也是因为她曾短暂地以原貌现身过...毕竟奥西里斯在这个宇宙中已成传说，在她没有出现之前，我也以为这只不过是编造的故事而已。”
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用总是戒备着她了，虽然之前的事有误会...
不，主要还是那个女人总是一副想做坏事的模样啊！知道在怀疑她，又火上浇油——
啊，算了 ，现在想这些没什么意义。
到时再找机会跟她聊聊吧。
“总而言之，还是谢谢你了。”
红凯抬起头。
“顺便问问，你对我抱有很大的不满，是因为什么？”
“！”
她似乎是很意外，但还是不忿地瞪着他。
“哈？你想太多了吧？”
他挑挑眉，还真有。
但红凯不打算继续追问，反而带上帽子准备离开。
“喂！等等！”
“你——”
他也并不理睬，只是自顾自地转身上楼。
“你应该知道吧，二十几年前在米国一座研究所那里发生的大规模爆炸！”
“致使那里爆炸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人类抓住了掉落在地球上虚弱的李夜，对她不断进行解剖和实验，因为他们发现了除非她主动放弃自我，否则就会进行不断的再生与复活，没错，这就是你们奥特曼想要保护的人类！”
他蓦地回过头来，一脸怒容。
“你说什么？！”
——回忆戛然而止。
即便已经知道恶，也难以想象一个虚弱到极点的外星生命，会被渴望力量的人类怎样对待。
更何况，是长达数十年的折磨...
红凯心里突然变得五味杂陈。
面对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甚至目的不明的李夜，他甚至有些感到哀伤。
我是在可怜她吗？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他忽然又预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转头去问她。
“那些消息，该不会是你放出去的？”
李夜静静地看着他，莫名一笑。
“你认为呢？”
红凯忽然很生气。
他总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但又感觉这其实是李夜故意想让他知道这些事。
表面温柔，体贴，却又冷酷，淡漠，爱玩弄人心。
她究竟是哪一方的？
但说到底，他并不清楚她的立场，之所以会怀疑她，也是因为她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历不明，冷漠地旁观一切，哪怕真的有人会死在她面前，她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怜悯心...
他叹口气。
算了，事到如今，只要她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他也不会再去过分警惕她。
“...既然你不会利用奈绪美他们，那又为什么要特意出现在他们身边呢？不仅仅是交个朋友那么简单吧？”
红凯将汽水瓶丢进垃圾桶，转头看向李夜。
李夜先是皱着眉，似乎因此联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非要特地关照这几个人呢？只是因为怕他们调查奇异事件出事，还是说，是因为奈绪美让你想起了以前的重要的人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别扯开话题。”
“我从来没有——”
李夜嗤笑一声。
渐渐地，她的笑容又冷了下去。
“但其实，我跟你也没什么区别。”
她忽然又开始回忆过去，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阴影处，仿佛如此就能掩饰起全身的孤寂和痛苦，不被红凯所察觉。
“我只想，在那个女孩身上，寻求一些安慰而已。”
李夜很早之前就知道她已经疯了。
时而理智，时而疯狂，心口被很很地剜下一块，疼痛难忍，即便痊愈，也再难如初。
因为这具身体的特殊性，她甚至无法寻求解脱，就连回家...这里似乎有着某种规则体系，只要她试图离开这里，就会出现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故，虽小却麻烦。
所以她才会呆在这里，处理找麻烦的外星人，潜伏在行星侵略联盟中，等待转机。
而这些时间中，她又过得无比痛苦。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自己的记忆被这具身体的记忆所搅乱，她时而会因这具身体遗留的痛苦和愤怒被勾起过往，无法压抑那种空虚的，失去一切的迷茫和孤独。
而即便寻求一个与挚友相似之人来缓解自己的痛苦，也只会清醒地认识到——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一起吃饭，一起去拍照』
『还要给对方——』
心脏处传来极重的刺痛感，她感到极度不适，跪倒在地上。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他匆忙地走到她的面前，在她面前蹲下，双手扶住李夜的双肩。
“你，你还好吧？”
真是个傻瓜。
李夜感受到疼痛消去，但仍然装作不适，看着眼前为她担心的青年，暗暗自嘲道。
如果这是我故意在你面前演戏呢？你难道就这样相信？
还是说，就因为知道了“伊西斯”所遭受的事情，会觉得她可怜，有这样扭曲的性格也是正常的吗？
“唉...真不愧是奥特战士。”
“但我劝你，最好别太轻易相信我。”
“既然你查到了我的过去，就应该知道，那些曾经对伊西斯做过实验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他看见女人用着轻轻的声音这么说道。
“红凯先生，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现在，你可以稍微地抬一下头吗？”
“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
他察觉到了什么，朝着李夜身后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远处看着两人。
“奈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