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日月更替，昼夜轮回，四季更迭，十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晃眼就过去。
“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涂山苏苏听涂山容容说姐姐有事找她，便在藏书阁找到涂山红红。
“明天我想带你去带一个人。”
涂山红红背对着涂山苏苏，她手上握着一本古卷，右手放在桌上摩挲着残留在桌上的余温，她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涂山苏苏与她相同的绿眸，眼底包含的温柔一览无遗。
明天？
明天不是七夕吗？姐姐要带我去见谁啊？
涂山苏苏的小脑袋瓜子转不过来，不管怎么样还是答应为好。
“好。”
“明天就不要穿这套衣服了，穿朴素一点就可以了，最好是全白色的。”
“我明白了姐姐。”
***
第二天清晨，一袭白衣的涂山红红左手臂挎着一个餐盒，右手牵着同样一袭白衣的涂山苏苏，她们要去的是双生峰。
一路上涂山苏苏发现东方月初偷偷摸摸地在跟着她们，她稍微晃动了一下涂山红红的手示意有人跟着她们。
而涂山红红只是轻轻捏着涂山苏苏的手心，示意不要揭穿他，让东方月初继续跟着她们。
涂山苏苏悄悄地瞟了一眼正在揪着自己两条呆毛躲藏在草丛后的东方月初，她不明白这一人一妖又在搞什么花样，但见涂山红红抿着嘴一副严肃的模样，她也不敢问。
涂山红红领着涂山苏苏进入一个山洞里，进山洞后涂山苏苏第一个反应就是缩着脖子——冷，好冷！涂山什么时候有那么冷的地方？这跟雅雅姐的绝对零度有得一拼了。
大概是走到山洞的中心时，涂山苏苏看到有一位脸上全是刀疤的小男孩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块上，涂山苏苏敏锐的捕捉到涂山红红一见到这个小男孩就露出的伤感和愧疚。
此时涂山红红跪坐下来，涂山苏苏则跟着涂山红红一起跪坐下来。
她静静地看着涂山红红把餐盒里的食物一样一样地摆放在男孩的面前，又拿出酒壶和酒瓶开始倒酒，整套动作进行的如云流水，好似已经做过上千次那般自然。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涂山红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没有喝，而是牵起涂山苏苏的手。
“每年都来烦你一次，你不会嫌弃我吧？我今天带来了一位客人，就是我身侧的这位小女孩，她是我的妹妹涂山苏苏，其实啊我一开始只有两个妹妹的，苏苏是十多年前来到涂山的，我刚开始看到她也很意外，心里想着为什么会有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后来啊我就把她收为妹妹了。”
絮絮念念了一堆没用的废话后，涂山红红轻嘲一笑：“抱歉，跟你说了那么多没用的话。”
涂山苏苏有些不安地看向涂山红红。
姐姐这是怎么了？
第一次看到姐姐露出这样的笑容。
涂山红红没有在意涂山苏苏的眼神，她自顾自地开始喝起酒来，一杯接着一杯。
“其实在十多年前，涂山来了一位叫东方月初的小男孩，他说他喜欢我，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因为自从那次我误杀你后，这几百年里我一直在想着实现人妖和平，这是你的愿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从你救下我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涂山的企业我已经交给容容打理，因为我心中除了你的梦想外，已经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了，事业……生活……通通都觉得不重要了。”
“更别说……爱上别人……”
涂山苏苏仿佛听见自己的心里喀嗒一声，她总觉得有些不妙。
她看向躲在一旁的东方月初，果然，此时的东方月初面色惨白，牙齿死死地咬住玫瑰花的花茎，在触及到涂山苏苏的视线后慌忙逃走。
涂山红红缓慢的收拾着摆放好酒杯和食物，将东西一个一个的放回餐盒后站起身向小男孩鞠了一个躬：“午安。”
“苏苏，我们回去吧。”
“嗯……”
当她们快走出洞口时，涂山红红突然停下来了，导致跟在她后面一直在为刚才的事情而发呆的涂山苏苏一个没注意地撞在她后面。
涂山苏苏揉着被撞疼的地方下意识地想道歉，却在抬起头的那一刻时愣住了。
此时的双生峰峰谷顿时百花齐放、落花纷飞，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微风轻抚涂山红红额前的碎发，暖橘色的发丝迎风而飘动，站在她身后的涂山苏苏可以很明显的闻到一股来自少女特有的馨香。
腰带上系着的铃铛涔涔作响，涂山红红伸出手接过飘来的花瓣，放至手心中，莹绿色的清眸倒影着眼前花海，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所以……你……懂了吗？”
涂山红红陪东方月初站了多久，涂山苏苏就陪着她站了多久。
等东方月初发完呆后离去，涂山苏苏抬起眼皮偷偷看了涂山红红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久，她有些踌躇不安的开口：“姐……姐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涂山红红看出涂山苏苏心底的不安，她蹲下身体，与自己面容相同的涂山苏苏平视，难得露出真切实意的笑容：“在千弦和朝曦居住在涂山之时，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的。”
宛如清泉轻缓流过山谷的笑容驱散了涂山苏苏在心头上疯狂滋生不安和害怕，这让她觉得受宠若惊。
难……难怪……
难怪她一直觉得姐姐待她与对雅雅姐和容容姐的态度有一丝微妙的差异，姐姐对雅雅姐和容容姐是对妹妹们的包容和谦让，而对她则像是对小朋友的宠溺和温柔。
姐姐会经常对她露出这种略带宠溺的笑容，会牵着她的手不厌其烦地教她写字，会经常像哄小孩一样抱着她，会在出去的时候怕她走丢而下意识牵住她的手，会在她伤心难过时一遍遍的开导她……
“苏苏怎么了？”
一双温润白暂的双手轻轻地拂去涂山苏苏眼底的泪水，如泉水叮咚般清澈灵越又带有一丝温柔的声音深深地敲击着她的内心，这让她的鼻子更酸了。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这是涂山红红定下的规矩，在外面有很多的道士和妖怪也因此都传言涂山大当家是一个极其霸道冷酷的狐妖，有着绝美的容颜和一身如鲜血般恐怖的妖力在道盟和妖盟的心中根固蒂深，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可是却只有涂山苏苏了解这副叫恐怖的面具底下隐藏的内心。
姐姐其实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般恐怖，相反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妖，温柔到甚至让人心疼。
她曾经有段时间是跟姐姐一起睡的，她看到每到深夜时姐姐都会被噩梦吓醒，冒出一身冷汗的她看着自己捅穿小男孩的手，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全身害怕得发抖，姐姐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却没有想到其实她都看在眼里。
有一次她不小心地撞见从噩梦惊醒的姐姐，即使这样，姐姐还是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轻轻哼着睡眠曲哄她入睡，就连雅雅姐和容容姐都没有被姐姐哼着安眠曲来哄睡的待遇。
现在也是，明明姐姐本身的情绪也很低落，却因为她的不安而选择逞强地把自己的心事硬压在心底，反过来轻声安慰着她。
从她认识姐姐起，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姐姐伤心脆弱的一面，也没见过姐姐任性无理的一面。
强大、美丽、成熟……这些都是外人和涂山给姐姐加上的代名词，涂山红红在他们的心里是朵个神圣不可侵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可他们却没有想到这朵高岭之花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她会累，也有简简单单的烦恼。
如果换算成人间界的年龄，那么姐姐此时也只是一位未成年的孩子。
她也有哭闹的权利，也有任性撒娇的权利
可这些权利却被硬生生地剥离了。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撒娇的小孩更加会惹人关心。
姐姐不会刻意让他人撒娇，不会向任何人哭诉自己的烦恼。
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涂山红红很强大，很恐怖，更是闻风丧胆的妖盟盟主和涂山大当家。
谁当初不是一个单纯懵懂不谐世事的小朋友？
被迫长大的小孩褪去天真单纯，小小年纪就要肩负起本该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所承担的责任。
姐姐当年从涂山少主变成涂山大当家，成为妖盟盟主，担起这两份沉甸甸的责任时，谁会想到她的年龄还未成年？
狐妖之力，源于至情，情之所至，力之所生。
情之所至，力之所生。
涂山狐妖的妖力会因为情的出现而大幅度的增涨，而自身的身体也会因为动情而长大，但是年龄不会，年龄还是那个年龄，不会因为情而所增。
“额……姐姐……”
涂山苏苏身体一僵，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拥她入怀的涂山红红，虽然姐姐没少抱过她，但每次拥抱时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雅儿和容容应该等急了，我们该回去了。”
涂山红红抱着涂山苏苏离开双生峰，她迎着即将落下的夕阳，余晖零零星星的洒在她们的身上，为她们渡上薄薄一层的暖光。
涂山苏苏把头埋在涂山红红的颈窝处，姐姐身上特有的馨香萦萦环绕着涂山苏苏的鼻尖，让她不由得脸红起来了。
姐姐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她抬起头悄悄地看着涂山红红的侧脸，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涂山红红的睫毛很长，浓密而卷翘。
涂山苏苏用脸蛋蹭了蹭涂山红红的狐狸耳朵，惹得涂山红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苏苏不要闹，很痒的。”
“哦。”
涂山苏苏乖乖地把头重新埋在涂山红红的颈窝处，闻着涂山红红身上好闻的味道，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困意卷席着她的全身。
她迷迷糊糊地蹭着涂山红红的颈窝，脸蛋也无意识地碰到涂山红红的耳朵，稍微偏着脸看到涂山红红洁白的面庞上染上几分红晕，涂山苏苏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
姐姐真的好温柔呢~
“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涂山苏苏听涂山容容说姐姐有事找她，便在藏书阁找到涂山红红。
“明天我想带你去带一个人。”
涂山红红背对着涂山苏苏，她手上握着一本古卷，右手放在桌上摩挲着残留在桌上的余温，她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涂山苏苏与她相同的绿眸，眼底包含的温柔一览无遗。
明天？
明天不是七夕吗？姐姐要带我去见谁啊？
涂山苏苏的小脑袋瓜子转不过来，不管怎么样还是答应为好。
“好。”
“明天就不要穿这套衣服了，穿朴素一点就可以了，最好是全白色的。”
“我明白了姐姐。”
***
第二天清晨，一袭白衣的涂山红红左手臂挎着一个餐盒，右手牵着同样一袭白衣的涂山苏苏，她们要去的是双生峰。
一路上涂山苏苏发现东方月初偷偷摸摸地在跟着她们，她稍微晃动了一下涂山红红的手示意有人跟着她们。
而涂山红红只是轻轻捏着涂山苏苏的手心，示意不要揭穿他，让东方月初继续跟着她们。
涂山苏苏悄悄地瞟了一眼正在揪着自己两条呆毛躲藏在草丛后的东方月初，她不明白这一人一妖又在搞什么花样，但见涂山红红抿着嘴一副严肃的模样，她也不敢问。
涂山红红领着涂山苏苏进入一个山洞里，进山洞后涂山苏苏第一个反应就是缩着脖子——冷，好冷！涂山什么时候有那么冷的地方？这跟雅雅姐的绝对零度有得一拼了。
大概是走到山洞的中心时，涂山苏苏看到有一位脸上全是刀疤的小男孩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块上，涂山苏苏敏锐的捕捉到涂山红红一见到这个小男孩就露出的伤感和愧疚。
此时涂山红红跪坐下来，涂山苏苏则跟着涂山红红一起跪坐下来。
她静静地看着涂山红红把餐盒里的食物一样一样地摆放在男孩的面前，又拿出酒壶和酒瓶开始倒酒，整套动作进行的如云流水，好似已经做过上千次那般自然。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涂山红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没有喝，而是牵起涂山苏苏的手。
“每年都来烦你一次，你不会嫌弃我吧？我今天带来了一位客人，就是我身侧的这位小女孩，她是我的妹妹涂山苏苏，其实啊我一开始只有两个妹妹的，苏苏是十多年前来到涂山的，我刚开始看到她也很意外，心里想着为什么会有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后来啊我就把她收为妹妹了。”
絮絮念念了一堆没用的废话后，涂山红红轻嘲一笑：“抱歉，跟你说了那么多没用的话。”
涂山苏苏有些不安地看向涂山红红。
姐姐这是怎么了？
第一次看到姐姐露出这样的笑容。
涂山红红没有在意涂山苏苏的眼神，她自顾自地开始喝起酒来，一杯接着一杯。
“其实在十多年前，涂山来了一位叫东方月初的小男孩，他说他喜欢我，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因为自从那次我误杀你后，这几百年里我一直在想着实现人妖和平，这是你的愿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从你救下我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涂山的企业我已经交给容容打理，因为我心中除了你的梦想外，已经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了，事业……生活……通通都觉得不重要了。”
“更别说……爱上别人……”
涂山苏苏仿佛听见自己的心里喀嗒一声，她总觉得有些不妙。
她看向躲在一旁的东方月初，果然，此时的东方月初面色惨白，牙齿死死地咬住玫瑰花的花茎，在触及到涂山苏苏的视线后慌忙逃走。
涂山红红缓慢的收拾着摆放好酒杯和食物，将东西一个一个的放回餐盒后站起身向小男孩鞠了一个躬：“午安。”
“苏苏，我们回去吧。”
“嗯……”
当她们快走出洞口时，涂山红红突然停下来了，导致跟在她后面一直在为刚才的事情而发呆的涂山苏苏一个没注意地撞在她后面。
涂山苏苏揉着被撞疼的地方下意识地想道歉，却在抬起头的那一刻时愣住了。
此时的双生峰峰谷顿时百花齐放、落花纷飞，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微风轻抚涂山红红额前的碎发，暖橘色的发丝迎风而飘动，站在她身后的涂山苏苏可以很明显的闻到一股来自少女特有的馨香。
腰带上系着的铃铛涔涔作响，涂山红红伸出手接过飘来的花瓣，放至手心中，莹绿色的清眸倒影着眼前花海，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所以……你……懂了吗？”
涂山红红陪东方月初站了多久，涂山苏苏就陪着她站了多久。
等东方月初发完呆后离去，涂山苏苏抬起眼皮偷偷看了涂山红红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久，她有些踌躇不安的开口：“姐……姐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涂山红红看出涂山苏苏心底的不安，她蹲下身体，与自己面容相同的涂山苏苏平视，难得露出真切实意的笑容：“在千弦和朝曦居住在涂山之时，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的。”
宛如清泉轻缓流过山谷的笑容驱散了涂山苏苏在心头上疯狂滋生不安和害怕，这让她觉得受宠若惊。
难……难怪……
难怪她一直觉得姐姐待她与对雅雅姐和容容姐的态度有一丝微妙的差异，姐姐对雅雅姐和容容姐是对妹妹们的包容和谦让，而对她则像是对小朋友的宠溺和温柔。
姐姐会经常对她露出这种略带宠溺的笑容，会牵着她的手不厌其烦地教她写字，会经常像哄小孩一样抱着她，会在出去的时候怕她走丢而下意识牵住她的手，会在她伤心难过时一遍遍的开导她……
“苏苏怎么了？”
一双温润白暂的双手轻轻地拂去涂山苏苏眼底的泪水，如泉水叮咚般清澈灵越又带有一丝温柔的声音深深地敲击着她的内心，这让她的鼻子更酸了。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这是涂山红红定下的规矩，在外面有很多的道士和妖怪也因此都传言涂山大当家是一个极其霸道冷酷的狐妖，有着绝美的容颜和一身如鲜血般恐怖的妖力在道盟和妖盟的心中根固蒂深，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可是却只有涂山苏苏了解这副叫恐怖的面具底下隐藏的内心。
姐姐其实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般恐怖，相反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妖，温柔到甚至让人心疼。
她曾经有段时间是跟姐姐一起睡的，她看到每到深夜时姐姐都会被噩梦吓醒，冒出一身冷汗的她看着自己捅穿小男孩的手，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全身害怕得发抖，姐姐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却没有想到其实她都看在眼里。
有一次她不小心地撞见从噩梦惊醒的姐姐，即使这样，姐姐还是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轻轻哼着睡眠曲哄她入睡，就连雅雅姐和容容姐都没有被姐姐哼着安眠曲来哄睡的待遇。
现在也是，明明姐姐本身的情绪也很低落，却因为她的不安而选择逞强地把自己的心事硬压在心底，反过来轻声安慰着她。
从她认识姐姐起，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姐姐伤心脆弱的一面，也没见过姐姐任性无理的一面。
强大、美丽、成熟……这些都是外人和涂山给姐姐加上的代名词，涂山红红在他们的心里是朵个神圣不可侵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可他们却没有想到这朵高岭之花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她会累，也有简简单单的烦恼。
如果换算成人间界的年龄，那么姐姐此时也只是一位未成年的孩子。
她也有哭闹的权利，也有任性撒娇的权利
可这些权利却被硬生生地剥离了。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撒娇的小孩更加会惹人关心。
姐姐不会刻意让他人撒娇，不会向任何人哭诉自己的烦恼。
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涂山红红很强大，很恐怖，更是闻风丧胆的妖盟盟主和涂山大当家。
谁当初不是一个单纯懵懂不谐世事的小朋友？
被迫长大的小孩褪去天真单纯，小小年纪就要肩负起本该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所承担的责任。
姐姐当年从涂山少主变成涂山大当家，成为妖盟盟主，担起这两份沉甸甸的责任时，谁会想到她的年龄还未成年？
狐妖之力，源于至情，情之所至，力之所生。
情之所至，力之所生。
涂山狐妖的妖力会因为情的出现而大幅度的增涨，而自身的身体也会因为动情而长大，但是年龄不会，年龄还是那个年龄，不会因为情而所增。
“额……姐姐……”
涂山苏苏身体一僵，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拥她入怀的涂山红红，虽然姐姐没少抱过她，但每次拥抱时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雅儿和容容应该等急了，我们该回去了。”
涂山红红抱着涂山苏苏离开双生峰，她迎着即将落下的夕阳，余晖零零星星的洒在她们的身上，为她们渡上薄薄一层的暖光。
涂山苏苏把头埋在涂山红红的颈窝处，姐姐身上特有的馨香萦萦环绕着涂山苏苏的鼻尖，让她不由得脸红起来了。
姐姐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她抬起头悄悄地看着涂山红红的侧脸，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涂山红红的睫毛很长，浓密而卷翘。
涂山苏苏用脸蛋蹭了蹭涂山红红的狐狸耳朵，惹得涂山红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苏苏不要闹，很痒的。”
“哦。”
涂山苏苏乖乖地把头重新埋在涂山红红的颈窝处，闻着涂山红红身上好闻的味道，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困意卷席着她的全身。
她迷迷糊糊地蹭着涂山红红的颈窝，脸蛋也无意识地碰到涂山红红的耳朵，稍微偏着脸看到涂山红红洁白的面庞上染上几分红晕，涂山苏苏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
姐姐真的好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