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雅儿。”
涂山雅雅飘远的思绪被一声轻唤拉回。
这声轻唤虽清越空灵，却很明显的可以听出这清越之下的温柔。
而且，与深藏记忆中的那道声音逐渐重合。
“叮铃——叮铃——”
微风吹落苦情树的叶子，同时也带来铃铛响动时那悦耳的铃声，涂山雅雅垂在脑袋两侧的折耳轻轻抖动两下，凛若冰霜的眼神在那一刹间变得不敢置信，寒气在不知不觉收敛。
她寻声望去，在见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时她棕色的瞳孔猛然缩小，那抹红色的身影正在朝她一点一点的慢慢靠近，涂山雅雅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了。
“雅儿。”
那声轻唤还是那么温柔。
涂山雅雅没发现自己的眼底此时闪着泪花，她现在满心满眼的就只有眼前的少女。
她看见涂山雅雅眼眶里的眼泪几乎要一涌而出时，眼里闪过一丝疼惜，抬起手弯曲着食指一点一点擦拭掉涂山雅雅眼底的泪花：“雅儿。”
此时面前的她与记忆中的那副面容完全重合，涂山雅雅压抑着心口处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跳，翁动的唇瓣颤了颤，最终喊出对一直牵魂绕梦的她的称呼。
“姐姐……”
并不是用妖力传音，而是用她自己的声音。
“好久不见。”涂山红红与涂山雅雅面对面，她发现当年身高只到她腰处的雅儿现在却跟她一样高，心底莫名生出一些惆怅：“雅儿，你长高了。”
不仅长高了，性子也变了。
当年虽娇蛮任性但天真可爱咋咋呼呼的妹妹，现在已经步入了她曾经的后尘。
被迫成长，小小的肩膀承担起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所该承担的责任。
涂山雅雅听出涂山红红言下之意，她有些紧张地握住涂山红红的手，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涂山红红差点忘记自己此次所出来的目的，随后她转身走向欢都落兰和平丘月初，她盯了一会儿欢都落兰的脸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欢都落兰被涂山红红的眼神盯得毛骨涩然时，涂山红红突然猛地抬起手朝她脸的方向动，风撕扯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划过，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在很久以前的那一巴掌，内心的慌乱和愧疚让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欢都落兰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感到，而是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头上突然一暖，似乎曾经也是有人这样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
“带着他来许愿吧，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欢都落兰睁开眼睛，面对此时温柔抚摸她头发还让她续缘的涂山红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道谢：“谢、谢谢……”
一直沉默的涂山雅雅对涂山红红的决定似乎是很难相信。
“姐姐……你……”
“平丘月初不是他，而你也无需愧疚。”
前半句向涂山雅雅说话，而后半句则是在告诉欢都落兰。
在涂山红红眼里，平丘月初是平丘月初，她的二货道士是东方月初，俩人尽管呆在同一个躯壳里，但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应该说是，从平丘月初一出生起，他的灵魂就已经不再是东方月初的灵魂了，在逃离涂山去南国边陲与欢都落兰相爱的那一刹间，平丘月初就已经完全脱离东方月初的转世轮回之内。
倘若她真的爱上平丘月初并与其再续前缘时，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涂山红红不屑用这种方式来续前世的缘，她也相信东方月初更加不会想看到那个场面。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骄傲。
“等你续完缘后我和苏苏会亲自去找你的。”揉了揉欢都落兰的头发后就把舞台留给他们，而她则是回到涂山雅雅的面前，朝她伸出手：“雅儿，容容和苏苏还在等着我们。”
“我知道了！”
回握住那只伸出来的手，此时的涂山雅雅心情激动万分。
不过——
涂山雅雅用余光看了一眼跪坐在苦情树下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的欢都落兰，死死的抿着唇不让自己张唇，再看看一脸温柔的涂山红红。
“怎么了雅儿？”
涂山红红一眼就洞察出涂山雅雅此时的纠结和犹豫，但是她则是选择委婉的询问。
心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把欲出口的话往肚子里咽。
她正了正表情，朝涂山红红绽放出笑颜。
“没事。”
涂山雅雅死要面子的傲娇性格早就被涂山红红这个做姐姐的给看透了，但她依然没有明面上说，而是选择把问题留给涂山雅雅自己解决。
毕竟，雅儿也不能一辈子的把问题交给姐姐来解决。
而且雅儿和落兰之间还有一个名叫「平丘月初」的隔阂，这个隔阂则需要她们自己去解决，也只能由她们自己来解决。
涂山红红带着涂山雅雅离开苦情树下，独留欢都落兰跪在苦情树下继续自己的祈祷。
“我欢都落兰，愿以全部的妖力起誓，与平丘月初，来生再见……”
“我欢都落兰，愿以全部的妖力起誓，与平丘月初，来生再见……”
“我欢都落兰，愿以全部的妖力起誓，与平丘月初，来生再见……”
“我欢都落兰，愿以全部的妖力起誓，与平丘月初，来生再见……”
她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立下转世续言的誓词。
明明这辈子南国叛乱会发生一切小苗头都被她扼杀在摇篮当中，但南国叛乱之事再次发生，如今平丘月初又跟上辈子一样落得油尽灯枯的下场。
说实话，即使已经知道平丘月初是爱着她的，他们最后也会成功的在苦情树下立下续缘的誓言，但欢都落兰还是怕，怕其中会出现可能性中的那个意外。
与其同时，涂山红红回去见到涂山容容和涂山苏苏后与她们叙旧到了晚上，期间她还嘱咐涂山容容近期不要把自己绷的太紧，因为很快就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也嘱咐涂山苏苏多给抹去记忆后的她铺路，好告诉抹去记忆后的她多一些方向。
接着在晚睡时，涂山雅雅房中的灯光还未灭。
“姐姐，你这次可以留在这里多久？”
自从涂山红红回来后，涂山雅雅的视线从未从涂山红红身上移开。
“大约几天……吧？”涂山红红后歪头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就只有几天吗？
得知姐姐可以留下来的时间很短，涂山雅雅的情绪失落极了。
此时的空气开始寂静起来，她们都没有说话。
涂山红红低头沉思，在心底酝酿好措辞后，率先打破此时的寂静：“雅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应许落兰和平丘月初进行转世续缘吗？”
“因为姐姐是涂山之王，虽是曾经的涂山之王但还是要维护涂山的规矩，维护苦情树的规则。”涂山雅雅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道。
“不全是这个原因，但有一半是。”涂山红红听后微微一笑，她抚了抚涂山雅雅的头，眼神温柔好似快化成一摊春水：“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这几天姐姐会慢慢教你的。”
一听到这几天姐姐会一直跟她待在一起，涂山雅雅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控制不住情绪激动且响亮的回答：“我会用心学的！”
激动归激动，涂山雅雅又想起话题的开头。
“那姐姐，你为什么会让落……额不……你为什么同意会让她与臭蟑螂的转世进行转世续缘。”
那明明就是臭蟑螂的魂魄！
臭蟑螂那么爱姐姐，为什么转世后会对姐姐看都没看过一眼就逃到南国与她相爱？
为什么臭蟑螂转世后爱上的又偏偏是她？
不是说会永远只爱姐姐吗？现在又为何爱上她？
那个骗子！早就说过他配不上姐姐了！！
明知道自己这样想有违逻辑，但涂山雅雅还是任性地把一切错误都归在东方月初身上。
涂山红红看到涂山雅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表情和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戾气后，就明白涂山雅雅此时的偏激想法，她一点点的指认出涂山雅雅的错误。
“因为平丘月初并不是二货道士，尽管他在二货道士的转世轮回之内，但他并不是二货道士，准确的来说二货道士所有转世的灵魂都不是他。”
“姐姐，我不是很懂。”涂山雅雅被涂山红红这一大话给绕晕了，她深知自己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东西，也承认自己脾气易怒，性子直白。
她不明白为何臭蟑螂转世后的那人就不是他，更加不明白涂山红红所说的这一番话。
见涂山雅雅一副雾里绕晕的模样，涂山红红的语气不自主的又放软了一些。
“打个比方，雅儿你很喜欢话本子里的故事，你挑选了其中一本并在那本故事的基础上进行二次创作，衍生出了一篇与原来那本不一样的故事。”
“这本衍生故事的源头上则是那个话本子，它们乍一看是同一篇故事，其实里面角色的经历已经不一样了。”
“姐姐……你的意思是……臭蟑螂每次的转世都是独立的人格？”涂山雅雅好像是听懂了一些，但她却还是难以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没错。”涂山红红赞许地点头：“平丘月初由二货道士的灵魂产出的新副本，除此之外他们俩人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同意落兰和平丘月初进行转世续缘。”
既然是这样的话。
那……她之前……是不是太过分了？
涂山雅雅有些懊恼和后悔，但她却无法舍下面子去道歉。
更何况……她还是无法接受臭蟑螂「灵魂衍生」的事实，她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一段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这个事实。
话锋接着一转，涂山红红犀利地指出涂山雅雅现在的短处：“还有，雅儿，你之前对于平丘月初所做的事情过于偏激了。”
虽说她一直待在涂山苏苏的体内，但涂山里所发生的事情她依旧了解，对于涂山雅雅所做的一切她比谁都清楚。
“姐姐我错了。”涂山雅雅懊恼地垂下头，先前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多过分，但现在经姐姐提醒后她才醒悟过来：“平丘月初和她的转世续缘我会让容容用控梦之术来帮他们的。”
涂山雅雅良好的认错态度让涂山红红很欣慰：“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涂山雅雅飘远的思绪被一声轻唤拉回。
这声轻唤虽清越空灵，却很明显的可以听出这清越之下的温柔。
而且，与深藏记忆中的那道声音逐渐重合。
“叮铃——叮铃——”
微风吹落苦情树的叶子，同时也带来铃铛响动时那悦耳的铃声，涂山雅雅垂在脑袋两侧的折耳轻轻抖动两下，凛若冰霜的眼神在那一刹间变得不敢置信，寒气在不知不觉收敛。
她寻声望去，在见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时她棕色的瞳孔猛然缩小，那抹红色的身影正在朝她一点一点的慢慢靠近，涂山雅雅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了。
“雅儿。”
那声轻唤还是那么温柔。
涂山雅雅没发现自己的眼底此时闪着泪花，她现在满心满眼的就只有眼前的少女。
她看见涂山雅雅眼眶里的眼泪几乎要一涌而出时，眼里闪过一丝疼惜，抬起手弯曲着食指一点一点擦拭掉涂山雅雅眼底的泪花：“雅儿。”
此时面前的她与记忆中的那副面容完全重合，涂山雅雅压抑着心口处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跳，翁动的唇瓣颤了颤，最终喊出对一直牵魂绕梦的她的称呼。
“姐姐……”
并不是用妖力传音，而是用她自己的声音。
“好久不见。”涂山红红与涂山雅雅面对面，她发现当年身高只到她腰处的雅儿现在却跟她一样高，心底莫名生出一些惆怅：“雅儿，你长高了。”
不仅长高了，性子也变了。
当年虽娇蛮任性但天真可爱咋咋呼呼的妹妹，现在已经步入了她曾经的后尘。
被迫成长，小小的肩膀承担起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所该承担的责任。
涂山雅雅听出涂山红红言下之意，她有些紧张地握住涂山红红的手，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涂山红红差点忘记自己此次所出来的目的，随后她转身走向欢都落兰和平丘月初，她盯了一会儿欢都落兰的脸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欢都落兰被涂山红红的眼神盯得毛骨涩然时，涂山红红突然猛地抬起手朝她脸的方向动，风撕扯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划过，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在很久以前的那一巴掌，内心的慌乱和愧疚让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欢都落兰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感到，而是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头上突然一暖，似乎曾经也是有人这样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
“带着他来许愿吧，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欢都落兰睁开眼睛，面对此时温柔抚摸她头发还让她续缘的涂山红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道谢：“谢、谢谢……”
一直沉默的涂山雅雅对涂山红红的决定似乎是很难相信。
“姐姐……你……”
“平丘月初不是他，而你也无需愧疚。”
前半句向涂山雅雅说话，而后半句则是在告诉欢都落兰。
在涂山红红眼里，平丘月初是平丘月初，她的二货道士是东方月初，俩人尽管呆在同一个躯壳里，但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应该说是，从平丘月初一出生起，他的灵魂就已经不再是东方月初的灵魂了，在逃离涂山去南国边陲与欢都落兰相爱的那一刹间，平丘月初就已经完全脱离东方月初的转世轮回之内。
倘若她真的爱上平丘月初并与其再续前缘时，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涂山红红不屑用这种方式来续前世的缘，她也相信东方月初更加不会想看到那个场面。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骄傲。
“等你续完缘后我和苏苏会亲自去找你的。”揉了揉欢都落兰的头发后就把舞台留给他们，而她则是回到涂山雅雅的面前，朝她伸出手：“雅儿，容容和苏苏还在等着我们。”
“我知道了！”
回握住那只伸出来的手，此时的涂山雅雅心情激动万分。
不过——
涂山雅雅用余光看了一眼跪坐在苦情树下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的欢都落兰，死死的抿着唇不让自己张唇，再看看一脸温柔的涂山红红。
“怎么了雅儿？”
涂山红红一眼就洞察出涂山雅雅此时的纠结和犹豫，但是她则是选择委婉的询问。
心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把欲出口的话往肚子里咽。
她正了正表情，朝涂山红红绽放出笑颜。
“没事。”
涂山雅雅死要面子的傲娇性格早就被涂山红红这个做姐姐的给看透了，但她依然没有明面上说，而是选择把问题留给涂山雅雅自己解决。
毕竟，雅儿也不能一辈子的把问题交给姐姐来解决。
而且雅儿和落兰之间还有一个名叫「平丘月初」的隔阂，这个隔阂则需要她们自己去解决，也只能由她们自己来解决。
涂山红红带着涂山雅雅离开苦情树下，独留欢都落兰跪在苦情树下继续自己的祈祷。
“我欢都落兰，愿以全部的妖力起誓，与平丘月初，来生再见……”
“我欢都落兰，愿以全部的妖力起誓，与平丘月初，来生再见……”
“我欢都落兰，愿以全部的妖力起誓，与平丘月初，来生再见……”
“我欢都落兰，愿以全部的妖力起誓，与平丘月初，来生再见……”
她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立下转世续言的誓词。
明明这辈子南国叛乱会发生一切小苗头都被她扼杀在摇篮当中，但南国叛乱之事再次发生，如今平丘月初又跟上辈子一样落得油尽灯枯的下场。
说实话，即使已经知道平丘月初是爱着她的，他们最后也会成功的在苦情树下立下续缘的誓言，但欢都落兰还是怕，怕其中会出现可能性中的那个意外。
与其同时，涂山红红回去见到涂山容容和涂山苏苏后与她们叙旧到了晚上，期间她还嘱咐涂山容容近期不要把自己绷的太紧，因为很快就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也嘱咐涂山苏苏多给抹去记忆后的她铺路，好告诉抹去记忆后的她多一些方向。
接着在晚睡时，涂山雅雅房中的灯光还未灭。
“姐姐，你这次可以留在这里多久？”
自从涂山红红回来后，涂山雅雅的视线从未从涂山红红身上移开。
“大约几天……吧？”涂山红红后歪头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就只有几天吗？
得知姐姐可以留下来的时间很短，涂山雅雅的情绪失落极了。
此时的空气开始寂静起来，她们都没有说话。
涂山红红低头沉思，在心底酝酿好措辞后，率先打破此时的寂静：“雅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应许落兰和平丘月初进行转世续缘吗？”
“因为姐姐是涂山之王，虽是曾经的涂山之王但还是要维护涂山的规矩，维护苦情树的规则。”涂山雅雅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道。
“不全是这个原因，但有一半是。”涂山红红听后微微一笑，她抚了抚涂山雅雅的头，眼神温柔好似快化成一摊春水：“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这几天姐姐会慢慢教你的。”
一听到这几天姐姐会一直跟她待在一起，涂山雅雅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控制不住情绪激动且响亮的回答：“我会用心学的！”
激动归激动，涂山雅雅又想起话题的开头。
“那姐姐，你为什么会让落……额不……你为什么同意会让她与臭蟑螂的转世进行转世续缘。”
那明明就是臭蟑螂的魂魄！
臭蟑螂那么爱姐姐，为什么转世后会对姐姐看都没看过一眼就逃到南国与她相爱？
为什么臭蟑螂转世后爱上的又偏偏是她？
不是说会永远只爱姐姐吗？现在又为何爱上她？
那个骗子！早就说过他配不上姐姐了！！
明知道自己这样想有违逻辑，但涂山雅雅还是任性地把一切错误都归在东方月初身上。
涂山红红看到涂山雅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表情和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戾气后，就明白涂山雅雅此时的偏激想法，她一点点的指认出涂山雅雅的错误。
“因为平丘月初并不是二货道士，尽管他在二货道士的转世轮回之内，但他并不是二货道士，准确的来说二货道士所有转世的灵魂都不是他。”
“姐姐，我不是很懂。”涂山雅雅被涂山红红这一大话给绕晕了，她深知自己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东西，也承认自己脾气易怒，性子直白。
她不明白为何臭蟑螂转世后的那人就不是他，更加不明白涂山红红所说的这一番话。
见涂山雅雅一副雾里绕晕的模样，涂山红红的语气不自主的又放软了一些。
“打个比方，雅儿你很喜欢话本子里的故事，你挑选了其中一本并在那本故事的基础上进行二次创作，衍生出了一篇与原来那本不一样的故事。”
“这本衍生故事的源头上则是那个话本子，它们乍一看是同一篇故事，其实里面角色的经历已经不一样了。”
“姐姐……你的意思是……臭蟑螂每次的转世都是独立的人格？”涂山雅雅好像是听懂了一些，但她却还是难以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没错。”涂山红红赞许地点头：“平丘月初由二货道士的灵魂产出的新副本，除此之外他们俩人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同意落兰和平丘月初进行转世续缘。”
既然是这样的话。
那……她之前……是不是太过分了？
涂山雅雅有些懊恼和后悔，但她却无法舍下面子去道歉。
更何况……她还是无法接受臭蟑螂「灵魂衍生」的事实，她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一段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这个事实。
话锋接着一转，涂山红红犀利地指出涂山雅雅现在的短处：“还有，雅儿，你之前对于平丘月初所做的事情过于偏激了。”
虽说她一直待在涂山苏苏的体内，但涂山里所发生的事情她依旧了解，对于涂山雅雅所做的一切她比谁都清楚。
“姐姐我错了。”涂山雅雅懊恼地垂下头，先前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多过分，但现在经姐姐提醒后她才醒悟过来：“平丘月初和她的转世续缘我会让容容用控梦之术来帮他们的。”
涂山雅雅良好的认错态度让涂山红红很欣慰：“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