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海风吹过，发出猎猎声响，快艇平稳地航行在西海之上。
贝雅直起酸痛的腰背，舒展着双臂，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轻松，畅快大喊：“西海相比较北海轻松太多了！”平日里她总是默默干活、任劳任怨，此时这感叹格外有分量。
黑瞳倚着船舷，手握望远镜扫视海面，听闻这话，微微颔首，简短应道：“确实。”
北海的惊涛骇浪、凶悍海贼，堕落海军，相较之下，西海的航行就像春日泛舟，惬意不少。
可转瞬，贝雅就打了个哆嗦，抱紧双臂，满脸惊恐：“怎么降温了？我记得我们下一个地点是秋岛啊！”
话音刚落，只见船身周遭的海面泛起丝丝寒意，薄冰迅速蔓延，像是要将船只冻结。
一直航行，无聊疯了的黑瞳皱了皱眉，目光紧盯前方，正经的说：“似乎只在海面上有冰，走了，过去看看！”
快艇破开冰面，嘎吱作响中朝着未知的秋岛疾驰。
贝雅:Σ(O囗O@)！
黑瞳:(☆▽☆）
“八嘎黑瞳！”无情铁拳落在黑瞳头上。
“你居然用上霸王色！太过分了！”黑瞳捂住了脑袋。
最后两个人还是接近了寒冰的中心。
周遭死寂，唯有风声呼啸、冰块挤压的怪声。
黑瞳抬手，精准抓住面前飘过的一朵雪花，那雪花入手即化，丝丝凉意沁入掌心。
就在此时，一阵阴寒气流卷过，隐隐裹挟着危险气息。黑瞳眸光一凛，毫不犹豫拔出腰间长刀樱若，刀身寒光闪烁，似与雪花争辉。
紧接着，黑瞳又把刀放了回去。
“是前辈啊！”那这里的奇观也就不稀奇了。
闻言，库赞拉开眼罩。同为泽法的弟子，一声前辈倒也正常。
“啊啦，是两位美丽的小姐。”
黑瞳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温柔缱绻。有种温柔又隐忍的克制感，像块在炭火中烘烤的玉。
这位大人物的果实能力是冰，为人也懒散，倒像是黑瞳自己想多了。
青雉虽然师从泽法，却更崇拜海军英雄卡普中将。他懒散的正义黑瞳早有听闻，但并不感兴趣。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将是在“休息”还是在追查海贼，黑瞳和贝雅还是老老实实和他道别。
“黑瞳……”青雉看着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那声轻唤，像颗石子，落入心湖，搅起层层涟漪，久久难平。
*
“这个任务目标是泡泡王国的帕汀少将，罪名是权力滥用，凭借职权，肆意欺压普通平民、小商贩。强征高额“保护费”，美其名曰维持海军支部军费；无端抓捕无辜者，索要巨额赎金才肯放人。”贝雅话音未落，迎面过来了一艘海军船。
“两位难道就是海军特殊部，黑瞳部长和贝雅副官！欢迎欢迎！”船上，金发棕眼的男人脸上堆着笑，那笑容灿烂得近乎夸张，却好似面具般生硬，丝毫未达眼底。
黑瞳微微蹙眉，不动声色打量此人。
他看起来意外的年轻，一袭笔挺海军制服崭新得有些扎眼，肩章在日光下闪烁。
可周身气质与正统海军的坚毅沉稳相去甚远，那股子殷勤劲儿让黑瞳心底莫名反感，只淡淡“嗯”了一声。
贝雅倒是礼貌性地微微躬身，嘴角挂着职业式微笑。
男人丝毫不在意黑瞳的冷淡，自顾自热情介绍：“我是海军 352 支部的帕汀，久仰两位大名！听说你们在附近执行任务，心里就盼着能碰上，没想到，还真有这运气！”
言语间，眼神不住在两人身上打转。
黑瞳目光锐利如鹰，暗暗思忖：能精准知晓自己行踪，看来对方有点水平。帕汀怕是早早盯着黑瞳两人动向了。
“不过这么快找到两位，我确实有事相求。这几日我们辖区冒出一伙棘手海贼，围剿几次都没成功，还望两位帮助！”
他说话时，微微弓腰，眼神满是期许，可黑瞳却从中瞧出几分狡黠来。
黑瞳与贝雅对视一眼，瞬间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相同的讯息：大意了！
刚刚还以为这帕汀只是个有点本事能探到她们行踪的普通海军，可这会儿听他这一番言语，话里话外透着股不对劲。
海风似乎都带着几分寒意，吹得人心里发毛。
帕汀还在一旁满脸期待地等着回应，那副模样在黑瞳和贝雅眼里却越发显得可疑。
这场莫名其妙的战局，看样子是避无可避了。
很快，海贼的通缉令、方位都告知了黑瞳。
这伙海贼当然不敌黑瞳两人，解决完了就让帕汀手下的海军接收押送。
紧接着，黑瞳两人就查起关于这个海军长官帕汀的堕落证据。
“黑瞳，所有的证据全都……”贝雅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话语戛然而止，似乎仍难以相信眼前所见。
“全都指向他的部下，而非他本人。”黑瞳紧蹙眉头，修长手指反复翻弄着面前厚厚的证据资料，纸张摩挲发出沙沙声响。
昏黄台灯灯光竭力撑开一小片明亮，却仿若照不透案件周身浓稠如墨的迷雾。
“不，他一定知情，我更倾向于这只是他的障眼法。”
帕汀那家伙，脸上总挂着看似诚挚却不达眼底的笑意，滑溜得像条鳝鱼，三番五次从关键线索旁溜走。
这些证据蹊跷地全堆到部下身上，推部下顶罪？
这个结果显然让黑瞳两人有些猜疑。
正当调查陷入泥沼，帕汀却主动现身，还大义凛然地将犯错的部下带到两人面前。
那名部下低垂脑袋，身形瑟缩，满是颓然。
“我真的十分信任你，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帕汀看起来十分生气，上前猛地揪住那个部下衣领。部下身形一抖，嗫嚅着嘴唇，却未发出一句辩驳，仿若默认了这一切罪行。
黑瞳一瞬不瞬紧盯两人，她与贝雅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这戏码太过刻意，破绽百出。
可当下，也只能顺着帕汀的“安排”先行事。
“先扣押这个部下，直接送到莎乐美那去。”黑瞳开口。有海军上前铐住他，带离。
帕汀的异常行径是蓄意布局开端，部下的默认更像受迫。
“摩西摩西?”
“黑瞳，这个人的罪恶衡量，与你发送过来的报告一样。”莎乐美的声音透漏着疲惫。
“辛苦你了！”黑瞳温柔挂断。
“那些钱财去向，查到了吗？”黑瞳问。
“全都去帮助那个海军的家乡了。他的故乡也繁荣了起来。”贝雅低头看着手中报告，话语落地有声，可眉眼间隐有疑虑。
资料上账目明细、资金流向一清二楚，大笔款项分毫不差注入那个小镇。
“仅仅如此吗？”黑瞳轻哼一声。
人性复杂，掩人耳目。
“帕汀少将，这场戏你自编自导得够久了，该落幕了。”
“黑瞳小姐，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帕汀看不出丝毫破绽。
“是你诱导的你的部下，对吗？只不过，我不知道，你大费周章的吸引我来，甚至给自己破脏水，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前两天，我才知道。被我和贝雅抓捕的海贼并非穷凶极恶，而和四皇红发有一缕关联。
而那个海军的故乡，正是四皇船上一人的家乡。在我走后，想怎么做你都有借口。你是想借红发之手，铲除我吗？”此话一出，屋内气压骤降。
帕汀完美的假笑终于放了下来。
“我啊，一旦看见可爱的东西就毫无理由的想伤害他们。我第一次看到黑瞳小姐，就想要让你憎恶我。这可是我爱的表达呢。”帕汀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黑瞳只觉一阵恶寒，胃里都忍不住泛起恶心之感。贝雅也面漏嫌色。
帕汀却丝毫不在意两人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笑着，还上前一步靠近黑瞳，压低声音道：“黑瞳小姐，我想用特别的方式让你记住我。”
黑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刀，“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是还是请你去海军总部特殊组走一趟。玩弄部下，纵容压迫。我会申请重新审理你的部下的。”
帕汀被带走，他看起来有恃无恐，两人恐怕还能在伟大航路再见面。
终于，解决了！
＊
炽热的篝火在一个小春岛静谧一隅噼里啪啦地跳跃着，木柴被烧得通红，不时迸出几点火星。
黑瞳手中熟练地翻转着刚抓上的鱼，鱼身滋滋冒油，油脂滴落在火中，惹得火苗蹿得更高。
一旁的贝雅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地上，沙砾沾在湿漉漉的脸颊上，她也顾不上擦拭。两人确实不断奔波。
黑瞳利落地抽出匕首，在烤得金黄酥脆的鱼身上划了几刀，瞬间，鱼肉的香气裹挟着海风弥漫开来。
熟悉的温度，黑瞳看向来人。
“呦~两位~”调子拉得长长的，透着股不羁劲儿，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黑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心里直犯嘀咕：海军大将不干活工作的吗? 手头积压那么多任务，还能这么悠闲晃荡，真有他的。
贝雅抬头看天，似想从澄澈碧空里寻出几分清净来。
来人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挨着坐下，还不忘招呼身后那模样呆萌、怀里稳稳抱着刨冰的企鹅。
就这样，三个人外加一个企鹅，手里抱着刨冰坐在了一起。
刨冰在日光下闪着细碎光芒，果香、奶香悠悠飘散。黑瞳挖了一小勺冰送入口中，凉意瞬间在舌尖爆开，紧绷的神经也悄然松了弦。
贝雅直起酸痛的腰背，舒展着双臂，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轻松，畅快大喊：“西海相比较北海轻松太多了！”平日里她总是默默干活、任劳任怨，此时这感叹格外有分量。
黑瞳倚着船舷，手握望远镜扫视海面，听闻这话，微微颔首，简短应道：“确实。”
北海的惊涛骇浪、凶悍海贼，堕落海军，相较之下，西海的航行就像春日泛舟，惬意不少。
可转瞬，贝雅就打了个哆嗦，抱紧双臂，满脸惊恐：“怎么降温了？我记得我们下一个地点是秋岛啊！”
话音刚落，只见船身周遭的海面泛起丝丝寒意，薄冰迅速蔓延，像是要将船只冻结。
一直航行，无聊疯了的黑瞳皱了皱眉，目光紧盯前方，正经的说：“似乎只在海面上有冰，走了，过去看看！”
快艇破开冰面，嘎吱作响中朝着未知的秋岛疾驰。
贝雅:Σ(O囗O@)！
黑瞳:(☆▽☆）
“八嘎黑瞳！”无情铁拳落在黑瞳头上。
“你居然用上霸王色！太过分了！”黑瞳捂住了脑袋。
最后两个人还是接近了寒冰的中心。
周遭死寂，唯有风声呼啸、冰块挤压的怪声。
黑瞳抬手，精准抓住面前飘过的一朵雪花，那雪花入手即化，丝丝凉意沁入掌心。
就在此时，一阵阴寒气流卷过，隐隐裹挟着危险气息。黑瞳眸光一凛，毫不犹豫拔出腰间长刀樱若，刀身寒光闪烁，似与雪花争辉。
紧接着，黑瞳又把刀放了回去。
“是前辈啊！”那这里的奇观也就不稀奇了。
闻言，库赞拉开眼罩。同为泽法的弟子，一声前辈倒也正常。
“啊啦，是两位美丽的小姐。”
黑瞳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温柔缱绻。有种温柔又隐忍的克制感，像块在炭火中烘烤的玉。
这位大人物的果实能力是冰，为人也懒散，倒像是黑瞳自己想多了。
青雉虽然师从泽法，却更崇拜海军英雄卡普中将。他懒散的正义黑瞳早有听闻，但并不感兴趣。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将是在“休息”还是在追查海贼，黑瞳和贝雅还是老老实实和他道别。
“黑瞳……”青雉看着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那声轻唤，像颗石子，落入心湖，搅起层层涟漪，久久难平。
*
“这个任务目标是泡泡王国的帕汀少将，罪名是权力滥用，凭借职权，肆意欺压普通平民、小商贩。强征高额“保护费”，美其名曰维持海军支部军费；无端抓捕无辜者，索要巨额赎金才肯放人。”贝雅话音未落，迎面过来了一艘海军船。
“两位难道就是海军特殊部，黑瞳部长和贝雅副官！欢迎欢迎！”船上，金发棕眼的男人脸上堆着笑，那笑容灿烂得近乎夸张，却好似面具般生硬，丝毫未达眼底。
黑瞳微微蹙眉，不动声色打量此人。
他看起来意外的年轻，一袭笔挺海军制服崭新得有些扎眼，肩章在日光下闪烁。
可周身气质与正统海军的坚毅沉稳相去甚远，那股子殷勤劲儿让黑瞳心底莫名反感，只淡淡“嗯”了一声。
贝雅倒是礼貌性地微微躬身，嘴角挂着职业式微笑。
男人丝毫不在意黑瞳的冷淡，自顾自热情介绍：“我是海军 352 支部的帕汀，久仰两位大名！听说你们在附近执行任务，心里就盼着能碰上，没想到，还真有这运气！”
言语间，眼神不住在两人身上打转。
黑瞳目光锐利如鹰，暗暗思忖：能精准知晓自己行踪，看来对方有点水平。帕汀怕是早早盯着黑瞳两人动向了。
“不过这么快找到两位，我确实有事相求。这几日我们辖区冒出一伙棘手海贼，围剿几次都没成功，还望两位帮助！”
他说话时，微微弓腰，眼神满是期许，可黑瞳却从中瞧出几分狡黠来。
黑瞳与贝雅对视一眼，瞬间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相同的讯息：大意了！
刚刚还以为这帕汀只是个有点本事能探到她们行踪的普通海军，可这会儿听他这一番言语，话里话外透着股不对劲。
海风似乎都带着几分寒意，吹得人心里发毛。
帕汀还在一旁满脸期待地等着回应，那副模样在黑瞳和贝雅眼里却越发显得可疑。
这场莫名其妙的战局，看样子是避无可避了。
很快，海贼的通缉令、方位都告知了黑瞳。
这伙海贼当然不敌黑瞳两人，解决完了就让帕汀手下的海军接收押送。
紧接着，黑瞳两人就查起关于这个海军长官帕汀的堕落证据。
“黑瞳，所有的证据全都……”贝雅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话语戛然而止，似乎仍难以相信眼前所见。
“全都指向他的部下，而非他本人。”黑瞳紧蹙眉头，修长手指反复翻弄着面前厚厚的证据资料，纸张摩挲发出沙沙声响。
昏黄台灯灯光竭力撑开一小片明亮，却仿若照不透案件周身浓稠如墨的迷雾。
“不，他一定知情，我更倾向于这只是他的障眼法。”
帕汀那家伙，脸上总挂着看似诚挚却不达眼底的笑意，滑溜得像条鳝鱼，三番五次从关键线索旁溜走。
这些证据蹊跷地全堆到部下身上，推部下顶罪？
这个结果显然让黑瞳两人有些猜疑。
正当调查陷入泥沼，帕汀却主动现身，还大义凛然地将犯错的部下带到两人面前。
那名部下低垂脑袋，身形瑟缩，满是颓然。
“我真的十分信任你，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帕汀看起来十分生气，上前猛地揪住那个部下衣领。部下身形一抖，嗫嚅着嘴唇，却未发出一句辩驳，仿若默认了这一切罪行。
黑瞳一瞬不瞬紧盯两人，她与贝雅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这戏码太过刻意，破绽百出。
可当下，也只能顺着帕汀的“安排”先行事。
“先扣押这个部下，直接送到莎乐美那去。”黑瞳开口。有海军上前铐住他，带离。
帕汀的异常行径是蓄意布局开端，部下的默认更像受迫。
“摩西摩西?”
“黑瞳，这个人的罪恶衡量，与你发送过来的报告一样。”莎乐美的声音透漏着疲惫。
“辛苦你了！”黑瞳温柔挂断。
“那些钱财去向，查到了吗？”黑瞳问。
“全都去帮助那个海军的家乡了。他的故乡也繁荣了起来。”贝雅低头看着手中报告，话语落地有声，可眉眼间隐有疑虑。
资料上账目明细、资金流向一清二楚，大笔款项分毫不差注入那个小镇。
“仅仅如此吗？”黑瞳轻哼一声。
人性复杂，掩人耳目。
“帕汀少将，这场戏你自编自导得够久了，该落幕了。”
“黑瞳小姐，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帕汀看不出丝毫破绽。
“是你诱导的你的部下，对吗？只不过，我不知道，你大费周章的吸引我来，甚至给自己破脏水，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前两天，我才知道。被我和贝雅抓捕的海贼并非穷凶极恶，而和四皇红发有一缕关联。
而那个海军的故乡，正是四皇船上一人的家乡。在我走后，想怎么做你都有借口。你是想借红发之手，铲除我吗？”此话一出，屋内气压骤降。
帕汀完美的假笑终于放了下来。
“我啊，一旦看见可爱的东西就毫无理由的想伤害他们。我第一次看到黑瞳小姐，就想要让你憎恶我。这可是我爱的表达呢。”帕汀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黑瞳只觉一阵恶寒，胃里都忍不住泛起恶心之感。贝雅也面漏嫌色。
帕汀却丝毫不在意两人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笑着，还上前一步靠近黑瞳，压低声音道：“黑瞳小姐，我想用特别的方式让你记住我。”
黑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刀，“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是还是请你去海军总部特殊组走一趟。玩弄部下，纵容压迫。我会申请重新审理你的部下的。”
帕汀被带走，他看起来有恃无恐，两人恐怕还能在伟大航路再见面。
终于，解决了！
＊
炽热的篝火在一个小春岛静谧一隅噼里啪啦地跳跃着，木柴被烧得通红，不时迸出几点火星。
黑瞳手中熟练地翻转着刚抓上的鱼，鱼身滋滋冒油，油脂滴落在火中，惹得火苗蹿得更高。
一旁的贝雅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地上，沙砾沾在湿漉漉的脸颊上，她也顾不上擦拭。两人确实不断奔波。
黑瞳利落地抽出匕首，在烤得金黄酥脆的鱼身上划了几刀，瞬间，鱼肉的香气裹挟着海风弥漫开来。
熟悉的温度，黑瞳看向来人。
“呦~两位~”调子拉得长长的，透着股不羁劲儿，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黑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心里直犯嘀咕：海军大将不干活工作的吗? 手头积压那么多任务，还能这么悠闲晃荡，真有他的。
贝雅抬头看天，似想从澄澈碧空里寻出几分清净来。
来人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挨着坐下，还不忘招呼身后那模样呆萌、怀里稳稳抱着刨冰的企鹅。
就这样，三个人外加一个企鹅，手里抱着刨冰坐在了一起。
刨冰在日光下闪着细碎光芒，果香、奶香悠悠飘散。黑瞳挖了一小勺冰送入口中，凉意瞬间在舌尖爆开，紧绷的神经也悄然松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