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倒V结束）
林轻笑见他回头，问：“你昨晚又去哪里啦？”
霍蕴困着打了个哈欠，“二小姐，你管得好多呢。”
林轻笑道：“我才不管你，我也管不着你。可你看看你，当初你们四人一起读书的，现在就你还在县城里。”
她也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霍蕴。这霍蕴，明明人高马大的，怎么那么不争气？
至少县试得过吧。
“嗯嗯嗯。”霍蕴这些话都听一百遍了，耳朵都长茧子了。“随便啦。”
林轻笑不说话了，脑中闪过一句话，扶不起的阿斗。
可她看他就像看自己，她不服气。
也不甘心。
“霍蕴，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浪费时间？”官家子弟就可以这么浪费人生吗？
霍蕴满脸问号，“你今日怎么啦，就指着我劝？”
林轻笑道：“算了，我随便说的。你别当真吧。”
过一会儿，教琴的夫子也来了。他们便没有再说话了。
但这一日之后，林轻笑总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霍蕴，总是要耳提面命几句。有一日，霍知府来林家找林瑜，就被霍知府见到了。
他就上了心。
再一次，霍老爷见到林瑜，就小心地提了这件事。
当然，是婚事。
他曾给这个混账儿子说了一次亲，但他压根不去见那姑娘，还说，再让他成亲，他就上吊，差点没把他的胡子气起起。
原来不成亲，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啊。
又原来，非要来什么林家私塾，是有心上人了啊。
又或者，霍知府想，儿子是不是要先成家后立业呢。
其实像他这样的人家，霍蕴考到什么位置根本无所谓，霍蕴又是他的独子。只要有个功名在身，可以直接承袭他的品级。比如，他是五品，那霍蕴就是七品。
武官要更好一点，可以直接承袭，算是对武官的奖赏。
哪里知道啊……
霍麟也想过要不走后门算了，可他又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名声。
现在他想开了，换条路子，先让儿子成亲，他督促不了，换媳妇来督促。
——刚才那叨叨叨的姑娘就不错。
林瑜一听，额了半天，什么什么什么？“这……我得问问轻笑的意见。”
霍麟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两人都懵圈了。
林瑜是没想到这霍家老爷居然看上了林轻笑，打算让她当他的儿媳妇。霍麟是没想到，这儿女之事不是爹娘说了算么。
“嗯。”林瑜不太好意思地说，“知府大人，我迟点再回复您。”
霍麟嗯了一声，笑道：“没事，是我鲁莽了。”
……
到了晚上，林瑜就问林轻笑了，
林轻笑沉默了半天，“是霍知府的主意还是霍蕴的，还是爹的？”
“是霍知府先提的。”
“爹，你怎么看？”
林瑜嗯了一声，“看你自己喜欢吧。霍老爷也只是提一嘴，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但如果你觉得他还不错，可以考虑一下。”
林瑜是认可霍蕴的。在他看来，霍蕴没什么毛病，人品不错，也有责任感，就是不太爱学习。
“爹说好就好吧。”林轻笑叹了口气，“……我无所谓。”
“怎么会无所谓呢。”林瑜道，“要过一辈子的，还是选自己喜欢的。”
他一说口就后悔了，这不是喜欢的被人抢走了吗？
他说完，林轻笑的眼圈就红了，低下头，慢慢道：“是不是，我这辈子就只能跟霍蕴这样的人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就做不了诰命夫人了？”
霍蕴这样的人？啊？
林瑜道：“他其实也……额”当然，跟沈庭洲是差一点，但男孩子嘛，等等就长大了。但未来怎样，谁也说不好。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安慰道：“不会的，爹信你，一定不会输。”
“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会让您跟娘失望。爹觉得好就行，我信您的眼光。”
她不会也不想放弃的，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也许成亲了就会不同吧。
林瑜被搞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跟江入年商量一下，决定让这桩婚事缓一缓，应是可以先应下来。
霍蕴知根知底，是个好孩子。
他的家世其实很好，祖辈都是做官的，家境也殷实。家中关系，就一个姐姐，前几年也已经出嫁了，据说也嫁得不错。
就是有一点，霍蕴早年风流，留恋风月，跟一群人不学好，外面还养过人。但霍麟表示，在林轻笑嫁入前这些事一定会全部处理好——其实早就处理好了，只是他还会再仔仔细细地盘问儿子一遍的。
所以，有问题也变得没问题了。
这样的诚意，已经挑不出错来了。
按世俗的眼光来说，林轻笑是被退过婚的，他们也能不嫌弃，林家该偷笑了。
最最重要的，霍三公子自己开了口，林轻笑挺好的。
这这最后一点，林轻笑这边是不知道的。
反正婚事就这样口头上应承下来了。
只是这口头婚约，只有霍蕴和林轻笑两个，以及双方双亲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的。
这成了两人的秘密，只等着合适的机会说开。
虽然知道，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该斗嘴还是斗嘴，最多再加上轻笑姑娘的几句埋怨——你可争点儿气吧。
而霍蕴就会回怼，“好，在努力了。”
“努力在哪？”
霍蕴就会打哈哈。
林轻笑也知，他在骗她。
可这种相处模式也不让人讨厌。因为林轻笑想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不太上进的人。谁也别嫌弃谁吧。
她的追求就是一个温馨美好的家，其他的她不想要也没打算追求。
这样也算个理想吧？她问过爹娘，他们的答案是一致的，这个理想……很好。
被肯定后，她也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每日时不时地督促一下霍蕴，不多，反正也不抱期望。
……
这一日，她照例去大娘的铺子里，刚出门，就看到远处有个女人站在那，她差点没认出来，正是她的小娘——齐氏。
“轻笑……轻笑。”小娘正跟她挥手。
林轻笑走过去，“小娘。”
“你大哥呢？我怎么都没看到他。”
“他去读书了。”林轻笑想了想，又道，“小娘，你别去找大哥，大哥要忙着准备乡试。”
齐氏近来过得很不好，气得不行，忍不住骂道：“不孝的东西，亲娘找儿子有什么不对。我以前白对你好了，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白生你了！你个没用的东西。”
林轻笑心想，骂吧骂吧，她承认她是很没用，这样想着，大颗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现在对小娘的态度很复杂，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擦了眼泪，转身就要走，齐氏看女儿这么冷漠，忙去拉人，哀求道：“笑儿，你不要娘了？娘没做错什么啊，你不要这样对娘……娘好想你们……好不好呀……”
“你想干吗啊？”
齐氏为难道：“你有没有银子？”
林轻笑想了想，刚要掏银，便听身后道：“她没有。”
江入年正站在身后，皮笑肉不笑道：“要什么冲我来啊。”
齐氏是有些怕江氏的，一句也不敢骂，吓得转身就跑了。
林轻笑道：“大娘——”
江入年也没说什么，挽起她的手臂道：“走吧，咱们去铺子，今天会很忙。”
林轻笑刚被小娘压抑的心瞬间被抚平了，所以大娘是需要她的，没有觉得她是个废物，是吗？
这桩事成了林轻笑的心事，次日霍蕴就来问了。
“你怎么知道？”
霍蕴道：“我看到了啊。其实我觉得的，你不必有这个负担。”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霍蕴道：“很明显好吗，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林轻笑立在院中，望着院中的大水缸，那缸上浮着青苔，“没那么简单的，你不懂。”
“是因为沈庭洲吧？”
“……你又知道。”
霍蕴道：“就算没有你小娘，该退的还是会退。你跟沈庭洲不合适，你知道他喜欢做什么吗？他的性格是怎样？你只知道他考了秀才，又知道他有多努力？既然从不理解，失去便没什么可惜。”
“……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无非是不服气，觉得丢面子。可日子是自己的，何必跟他人比？思泽小三元，我就不活了？我们就不能当朋友了？没有的事。”
林轻笑倒不知道霍蕴竟然活得那么潇洒，竟有些羡慕起他来，道：“说得你能超过我大哥一样。”
“人生我材必有用罢了，怕什么啊。”
“你还会念诗啊。”林轻笑说完噗嗤笑了。
霍蕴也跟着笑了。
从这一刻起，林轻笑知道，自己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只是也许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日子是自己的，就先这样过着吧。
……
这件事之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丝丝的改变。
一旦开始心照不宣，林轻笑便发觉，其实霍蕴还挺贴心。每日给她带点小玩意儿，什么糖果子，漂亮的纸鸢，新式的耳饰等。
因为如今的家里也只一个小妹妹林轻溪，霍蕴也会为了她讨好小妹妹。林轻笑是个挺要面子的人，一来二去，也觉得面上有光。
两人还是会斗嘴，但在斗嘴中多了几分甜蜜和暧昧。
他们的互动，林瑜和江入年都看在眼里。
江入年是没说什么，但林瑜还有些担心。他怕霍蕴不认真，他怕退婚这样的事，再来一次。
系统所说的林轻笑的夫君就是霍蕴吗？他以后会三妻四妾吗？霍蕴真的是林轻笑的良配吗？……好多个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但这所有问题，谁也说不好。
因为，这一年接触下来，他真的觉得霍蕴还不错。
他趁着空抓住霍蕴，问：“你……”你是认真要与我儿成亲吗？
他刚想这样说，那边霍蕴道：“不然呢，伯父……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他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难道还敢玩弄她的感情？”
“那你以前外面养人……”
“伯父，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早已经改邪归正拉。”再说，那件事被他爹知道后，他差点没被他爹打死。
林瑜：“……你不会是觉得我家饭好吃，想继续蹭饭吧？”
“伯父……！！！”霍蕴无语，什么跟什么啊。
“好好好，你可要好好对她啊。”
“你同意啦？”霍蕴扬高声音，显得挺高兴的。
林瑜没回应，“今晚就别来蹭饭了，回自己家吃去。”
“伯父啊……”
霍蕴的哀嚎声响荡着。
就这样，林轻笑和霍蕴的婚事定下了。
霍蕴困着打了个哈欠，“二小姐，你管得好多呢。”
林轻笑道：“我才不管你，我也管不着你。可你看看你，当初你们四人一起读书的，现在就你还在县城里。”
她也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霍蕴。这霍蕴，明明人高马大的，怎么那么不争气？
至少县试得过吧。
“嗯嗯嗯。”霍蕴这些话都听一百遍了，耳朵都长茧子了。“随便啦。”
林轻笑不说话了，脑中闪过一句话，扶不起的阿斗。
可她看他就像看自己，她不服气。
也不甘心。
“霍蕴，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浪费时间？”官家子弟就可以这么浪费人生吗？
霍蕴满脸问号，“你今日怎么啦，就指着我劝？”
林轻笑道：“算了，我随便说的。你别当真吧。”
过一会儿，教琴的夫子也来了。他们便没有再说话了。
但这一日之后，林轻笑总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霍蕴，总是要耳提面命几句。有一日，霍知府来林家找林瑜，就被霍知府见到了。
他就上了心。
再一次，霍老爷见到林瑜，就小心地提了这件事。
当然，是婚事。
他曾给这个混账儿子说了一次亲，但他压根不去见那姑娘，还说，再让他成亲，他就上吊，差点没把他的胡子气起起。
原来不成亲，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啊。
又原来，非要来什么林家私塾，是有心上人了啊。
又或者，霍知府想，儿子是不是要先成家后立业呢。
其实像他这样的人家，霍蕴考到什么位置根本无所谓，霍蕴又是他的独子。只要有个功名在身，可以直接承袭他的品级。比如，他是五品，那霍蕴就是七品。
武官要更好一点，可以直接承袭，算是对武官的奖赏。
哪里知道啊……
霍麟也想过要不走后门算了，可他又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名声。
现在他想开了，换条路子，先让儿子成亲，他督促不了，换媳妇来督促。
——刚才那叨叨叨的姑娘就不错。
林瑜一听，额了半天，什么什么什么？“这……我得问问轻笑的意见。”
霍麟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两人都懵圈了。
林瑜是没想到这霍家老爷居然看上了林轻笑，打算让她当他的儿媳妇。霍麟是没想到，这儿女之事不是爹娘说了算么。
“嗯。”林瑜不太好意思地说，“知府大人，我迟点再回复您。”
霍麟嗯了一声，笑道：“没事，是我鲁莽了。”
……
到了晚上，林瑜就问林轻笑了，
林轻笑沉默了半天，“是霍知府的主意还是霍蕴的，还是爹的？”
“是霍知府先提的。”
“爹，你怎么看？”
林瑜嗯了一声，“看你自己喜欢吧。霍老爷也只是提一嘴，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但如果你觉得他还不错，可以考虑一下。”
林瑜是认可霍蕴的。在他看来，霍蕴没什么毛病，人品不错，也有责任感，就是不太爱学习。
“爹说好就好吧。”林轻笑叹了口气，“……我无所谓。”
“怎么会无所谓呢。”林瑜道，“要过一辈子的，还是选自己喜欢的。”
他一说口就后悔了，这不是喜欢的被人抢走了吗？
他说完，林轻笑的眼圈就红了，低下头，慢慢道：“是不是，我这辈子就只能跟霍蕴这样的人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就做不了诰命夫人了？”
霍蕴这样的人？啊？
林瑜道：“他其实也……额”当然，跟沈庭洲是差一点，但男孩子嘛，等等就长大了。但未来怎样，谁也说不好。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安慰道：“不会的，爹信你，一定不会输。”
“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会让您跟娘失望。爹觉得好就行，我信您的眼光。”
她不会也不想放弃的，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也许成亲了就会不同吧。
林瑜被搞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跟江入年商量一下，决定让这桩婚事缓一缓，应是可以先应下来。
霍蕴知根知底，是个好孩子。
他的家世其实很好，祖辈都是做官的，家境也殷实。家中关系，就一个姐姐，前几年也已经出嫁了，据说也嫁得不错。
就是有一点，霍蕴早年风流，留恋风月，跟一群人不学好，外面还养过人。但霍麟表示，在林轻笑嫁入前这些事一定会全部处理好——其实早就处理好了，只是他还会再仔仔细细地盘问儿子一遍的。
所以，有问题也变得没问题了。
这样的诚意，已经挑不出错来了。
按世俗的眼光来说，林轻笑是被退过婚的，他们也能不嫌弃，林家该偷笑了。
最最重要的，霍三公子自己开了口，林轻笑挺好的。
这这最后一点，林轻笑这边是不知道的。
反正婚事就这样口头上应承下来了。
只是这口头婚约，只有霍蕴和林轻笑两个，以及双方双亲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的。
这成了两人的秘密，只等着合适的机会说开。
虽然知道，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该斗嘴还是斗嘴，最多再加上轻笑姑娘的几句埋怨——你可争点儿气吧。
而霍蕴就会回怼，“好，在努力了。”
“努力在哪？”
霍蕴就会打哈哈。
林轻笑也知，他在骗她。
可这种相处模式也不让人讨厌。因为林轻笑想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不太上进的人。谁也别嫌弃谁吧。
她的追求就是一个温馨美好的家，其他的她不想要也没打算追求。
这样也算个理想吧？她问过爹娘，他们的答案是一致的，这个理想……很好。
被肯定后，她也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每日时不时地督促一下霍蕴，不多，反正也不抱期望。
……
这一日，她照例去大娘的铺子里，刚出门，就看到远处有个女人站在那，她差点没认出来，正是她的小娘——齐氏。
“轻笑……轻笑。”小娘正跟她挥手。
林轻笑走过去，“小娘。”
“你大哥呢？我怎么都没看到他。”
“他去读书了。”林轻笑想了想，又道，“小娘，你别去找大哥，大哥要忙着准备乡试。”
齐氏近来过得很不好，气得不行，忍不住骂道：“不孝的东西，亲娘找儿子有什么不对。我以前白对你好了，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白生你了！你个没用的东西。”
林轻笑心想，骂吧骂吧，她承认她是很没用，这样想着，大颗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现在对小娘的态度很复杂，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擦了眼泪，转身就要走，齐氏看女儿这么冷漠，忙去拉人，哀求道：“笑儿，你不要娘了？娘没做错什么啊，你不要这样对娘……娘好想你们……好不好呀……”
“你想干吗啊？”
齐氏为难道：“你有没有银子？”
林轻笑想了想，刚要掏银，便听身后道：“她没有。”
江入年正站在身后，皮笑肉不笑道：“要什么冲我来啊。”
齐氏是有些怕江氏的，一句也不敢骂，吓得转身就跑了。
林轻笑道：“大娘——”
江入年也没说什么，挽起她的手臂道：“走吧，咱们去铺子，今天会很忙。”
林轻笑刚被小娘压抑的心瞬间被抚平了，所以大娘是需要她的，没有觉得她是个废物，是吗？
这桩事成了林轻笑的心事，次日霍蕴就来问了。
“你怎么知道？”
霍蕴道：“我看到了啊。其实我觉得的，你不必有这个负担。”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霍蕴道：“很明显好吗，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林轻笑立在院中，望着院中的大水缸，那缸上浮着青苔，“没那么简单的，你不懂。”
“是因为沈庭洲吧？”
“……你又知道。”
霍蕴道：“就算没有你小娘，该退的还是会退。你跟沈庭洲不合适，你知道他喜欢做什么吗？他的性格是怎样？你只知道他考了秀才，又知道他有多努力？既然从不理解，失去便没什么可惜。”
“……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无非是不服气，觉得丢面子。可日子是自己的，何必跟他人比？思泽小三元，我就不活了？我们就不能当朋友了？没有的事。”
林轻笑倒不知道霍蕴竟然活得那么潇洒，竟有些羡慕起他来，道：“说得你能超过我大哥一样。”
“人生我材必有用罢了，怕什么啊。”
“你还会念诗啊。”林轻笑说完噗嗤笑了。
霍蕴也跟着笑了。
从这一刻起，林轻笑知道，自己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只是也许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日子是自己的，就先这样过着吧。
……
这件事之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丝丝的改变。
一旦开始心照不宣，林轻笑便发觉，其实霍蕴还挺贴心。每日给她带点小玩意儿，什么糖果子，漂亮的纸鸢，新式的耳饰等。
因为如今的家里也只一个小妹妹林轻溪，霍蕴也会为了她讨好小妹妹。林轻笑是个挺要面子的人，一来二去，也觉得面上有光。
两人还是会斗嘴，但在斗嘴中多了几分甜蜜和暧昧。
他们的互动，林瑜和江入年都看在眼里。
江入年是没说什么，但林瑜还有些担心。他怕霍蕴不认真，他怕退婚这样的事，再来一次。
系统所说的林轻笑的夫君就是霍蕴吗？他以后会三妻四妾吗？霍蕴真的是林轻笑的良配吗？……好多个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但这所有问题，谁也说不好。
因为，这一年接触下来，他真的觉得霍蕴还不错。
他趁着空抓住霍蕴，问：“你……”你是认真要与我儿成亲吗？
他刚想这样说，那边霍蕴道：“不然呢，伯父……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他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难道还敢玩弄她的感情？”
“那你以前外面养人……”
“伯父，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早已经改邪归正拉。”再说，那件事被他爹知道后，他差点没被他爹打死。
林瑜：“……你不会是觉得我家饭好吃，想继续蹭饭吧？”
“伯父……！！！”霍蕴无语，什么跟什么啊。
“好好好，你可要好好对她啊。”
“你同意啦？”霍蕴扬高声音，显得挺高兴的。
林瑜没回应，“今晚就别来蹭饭了，回自己家吃去。”
“伯父啊……”
霍蕴的哀嚎声响荡着。
就这样，林轻笑和霍蕴的婚事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