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想了半日，收回思绪，伸手抚上了一旁的剑柄。天之恒，她还记得师父以前说过，无界灵山的这把剑，很适合自己，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真拥有了此剑。
不知大道真法的剑招配上这剑，会是如何呢。
明月看了看正在修炼的尉迟月霄。在此练剑，恐会打扰他，于是转身走去远处，寻了个更加空旷的地方。
她拔剑出鞘，执剑而起，从第一式，到第十式。纯净的灵力化作了锋利的剑意，明月第一次握剑，竟也能运用自如。磅礴的力量扫过远处的忘川，引起阵阵水波荡漾。
不愧是顶级剑招，明月发觉，这大道真法的招式惟有以剑，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纵然她修为并不强大，依旧能使出剑法威力。
她练了许久，一招一式都不曾懈怠。用上了所有的力量，想要将这剑招发挥到极致。
总有一日，她会用这把剑，亲手杀掉魑衍！明月这样想着，神色一凛，待最后一招毕，才收剑回鞘。
待要返回，却瞥见远处有火光闪烁，似有人声。好奇之下，明月向那光亮而去。
走近了看，原来是鬼界的臣民。
它们手里拿着火把，整齐的跪在一座雕像前，跪拜叩首。那雕像十分高大，面容模糊，但从那姿态却能看出几丝威严。明月不禁想起了无妄山天尊神殿的雕像，和这个倒有几分相似。莫非，这也是玄暝天尊的雕像？
明月站在不远处看着，没有靠近打扰。
它们跪了好久，直到手中的火把燃尽了。方才行了最后的跪拜之礼，起身准备离开。
明月有心询问，正好一位老妇人走过来，明月上前道：“老人家，请问，方才这里，是在拜玄暝天尊吗。”
老妇人停下脚步，闻言和蔼的道：“小姑娘不是我鬼界中人吧。这神像啊，是我族为天地神明所建的。”
天地神明？…明月闻言，微微一愣，那不是师父吗，这是师父的神像！
明月不禁道：“老人家，您是说，鬼界有人见过神明吗？”
毕竟万界之中，从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神明。
老妇人笑道：“那倒没有。只是啊，我鬼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老妇人讲道：“传说啊，很久很久以前，神明降临，踏入我鬼界，走过了忘川，在那亡者之海，停留了千万年呐！”
“亡者之海？”明月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亡者之海，乃生灵归处。”老妇人道：“世间魂灵，生死轮回者，归忘川。而身死魂灭者，轮回不入，则归亡者之海，从哪里来，亦往哪里去。”
“原来是这样，那神明在亡者之海，去做什么呢。”明月问道。
“这便不得而知了。”老妇人笑道：“只是因着这个神明曾来过的传说，我界便在此处为神明立了一座神像。”老妇人说着叹道：“如今，万界混乱，我鬼界从不参与纷争，却也不能幸免，便只能在此，求神明庇佑啊。”说着转头看了看那高大的雕像，眼中露出一丝哀伤。
原来，他们方才拜神明，是在祈求平安的。
明月沉默片刻，还是道：“老人家，您放心，万界总有一天，一定会平安的！”
“但愿如此。”老妇人道。
明月想了想道：“老人家，您刚才说的亡者之海，在什么地方呢？”
“亡者之海，在忘川尽头。”老妇人道：“只有穿过忘川河，到达对岸，才能去到亡者之海。不过这忘川河水，至阴至寒，能够吞噬人的灵力与魂魄，所以从古至今，无人有能力走过忘川。”
原来是这样，明月道：“多谢老人家告知。”
别过老妇人。明月转身走上前，在那神像前站定。
看不清面容的神像，和记忆中的身影不自觉的重合。半响，明月跪了下来，对着神像拜了三拜，拜完却没有起身。而是拿出腰间的剑，道：“师父，你看，这把剑我拿到了，它叫天之恒，很好听的名字。”
冰冷的雕像自然不会回应她，她沉默着看了半响，又拿出那个小瓶子，道：“这个是你的吗，师父，方才那位老人家所说的传说，是真的吗？…，这些您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师父，您在哪儿，您不回来了吗…。”
明月说着，竟觉得有些委屈。自从师父离开，她就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怎么都补不上了。
她低下头去，还是不争气的落下了几滴眼泪。
“师父…你不是说，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吗…”
就这样一直跪着，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直到尉迟月霄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小明月，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明月闻声，收回思绪，道：“我来拜天地神明。”
“神明？”尉迟月霄道：“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是玄暝天尊的神像呢。”说着，他竟也跪下来拜了拜，道：“希望神明保佑，我能早日找到言儿。”
“……”明月跪在一旁，看着他闭眼许愿，不禁道：“果然是沉溺于情爱，无法自拔了。”
“难道你没有吗？”尉迟月霄笑道。
“我？”明月假装没听懂：“什么情爱，我不懂。”
“哦——”尉迟月霄故意道：“也不知道是谁，心心念念她的好师父……”
明月连忙拿起神像前供奉的饼塞他嘴里。：“快吃，有助于恢复修为。”
尉迟月霄大笑，拿饼吃了一口，站起身没有再继续说。
半响，明月问道：“你有听过什么，神明的传说吗？”
“没有。”尉迟月霄道：“怎么了。”
“方才鬼界臣民在此拜神明，我听说了一个关于神明的传说。”明月把方才老妇人讲的说了一遍，道：“你觉得，这个传说会是真的吗？”
尉迟月霄闻言想了想，仔细分析道：“倘若神明真的临世，必会惊动万界。但这个传说，神明只降临冥界，若是真，那神明为何要去冥界，还待了千万年。亡者之海…。”他思虑道：“难道，亡者之海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连无所不能的神明都如此重视吗…”
“是啊，我也想知道…”明月道。
若是真，那师父去亡者之海做什么呢，和那个漂亮的瓶子有关系吗？明月很想知道。
尉迟月霄道：“你可以去问问冥主，它活了不止万万年，必定是知道的。”
明月闻言恍然大悟，道：“对啊，我去问问冥主，他不是说他见过那个小瓶子吗！”说着起身便跑去寻冥主。
“你等等！我也去。”尉迟月霄连忙跟上去。
……
冥府大殿内，冥主听了明月的问题，倒有些意外，他道：“神明传说之事，我不便妄言。你若真想知道，自去亡者之海一看便是。”
明月闻言，道：“冥主的意思是说，神明真的曾到过亡者之海，还待了上千年之久！”
“言尽于此，剩下的，便是你的事了。”冥主道。
这时，尉迟月霄上前道：“冥主，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听闻亡者之海，不论身死魂灭，皆能问生灵归处。我想拜托冥主，能不能帮我看看，白若言，如今在何处。”尉迟月霄向冥主附身做了一礼道。
“白若言。”冥主道：“她不是早就在天劫之下，魂飞魄散了吗。你即便于亡者之海寻到她的归处，也不过归于虚无，又有何意义。”
尉迟月霄闻言沉默片刻，道：“还望冥主帮我这一次。”
冥主闻言，无奈叹了口气，道：“若你有所寻之人的信物，亡者之海，自能问到她的去处。”
尉迟月霄闻言，欣喜道：“多谢冥主。”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冥主继续道：“忘川非比寻常，不是谁都有那个能力走过去。”
“多谢冥主提醒。”
冥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令他敬畏的神。
玄袍广袖，长发垂于腰下，黑色身影一成不变，已经不记得那是他第几次来到冥界了。只是这次在他腰间，系着一个漂亮的小瓶子，那瓶中放着的，只是一缕微弱的意识，甚至连残魂都不足以形成。
但那小瓶子很是特别，肉眼可见的蕴含着极其强大的神力，强行保护着瓶中的意识不会散去。
神明似乎很是习惯一般，一步步走过了忘川，去了亡者之海…。冥主不便探究许多，只是望着那消失在忘川中的背影叹了口气。
—
明月二人谢过冥主，出了大殿便来到了忘川河畔。
“你要过去吗。”明月明知故问道。
“你不也要过去吗。”尉迟月霄道。
明月沉默了片刻：“那走吧。”
她是一定要过去的，她有一些期待，却又有些抗拒，她想知道，那些关于师父的过去。但又隐隐害怕，那些过去是否令人欣喜。
自从遇到师父以来，他一直都对自己很好，可她却还不知道，师父为何要对她好。
那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神，她的师父，明月发现，她似乎从来都未曾了解过他。
但是，她想要去了解他。
忘川之河看不到尽头，踏入其间，立刻便能感到一种锥心刺骨的寒意。明月这才发现，魔域的寒潭水跟这忘川比起来简直是不足为道。
阴冷的气息如同有生命一般的侵蚀身体，明月微微皱了眉头，一步步朝前走，她下意识想要运转灵力护身，才发现周身法力仿佛停滞一般。
更糟糕的是，身处忘川之上，竟真能感到魂魄被吞噬。
尉迟月霄显然也发现这个问题，他道：“法力无法运转，只能这样走了。”
无法使用法力，这或许也是冥界忘川对修者的约束吧。
明月道：“那便快一点走过去。”
二人忍着强烈的阴寒，加快了步伐。
若走的太慢，只怕还没到达忘川对岸就会魂魄耗尽而死。
四下幽寂而空阔，只有二人的脚步声隐隐回荡。
不知大道真法的剑招配上这剑，会是如何呢。
明月看了看正在修炼的尉迟月霄。在此练剑，恐会打扰他，于是转身走去远处，寻了个更加空旷的地方。
她拔剑出鞘，执剑而起，从第一式，到第十式。纯净的灵力化作了锋利的剑意，明月第一次握剑，竟也能运用自如。磅礴的力量扫过远处的忘川，引起阵阵水波荡漾。
不愧是顶级剑招，明月发觉，这大道真法的招式惟有以剑，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纵然她修为并不强大，依旧能使出剑法威力。
她练了许久，一招一式都不曾懈怠。用上了所有的力量，想要将这剑招发挥到极致。
总有一日，她会用这把剑，亲手杀掉魑衍！明月这样想着，神色一凛，待最后一招毕，才收剑回鞘。
待要返回，却瞥见远处有火光闪烁，似有人声。好奇之下，明月向那光亮而去。
走近了看，原来是鬼界的臣民。
它们手里拿着火把，整齐的跪在一座雕像前，跪拜叩首。那雕像十分高大，面容模糊，但从那姿态却能看出几丝威严。明月不禁想起了无妄山天尊神殿的雕像，和这个倒有几分相似。莫非，这也是玄暝天尊的雕像？
明月站在不远处看着，没有靠近打扰。
它们跪了好久，直到手中的火把燃尽了。方才行了最后的跪拜之礼，起身准备离开。
明月有心询问，正好一位老妇人走过来，明月上前道：“老人家，请问，方才这里，是在拜玄暝天尊吗。”
老妇人停下脚步，闻言和蔼的道：“小姑娘不是我鬼界中人吧。这神像啊，是我族为天地神明所建的。”
天地神明？…明月闻言，微微一愣，那不是师父吗，这是师父的神像！
明月不禁道：“老人家，您是说，鬼界有人见过神明吗？”
毕竟万界之中，从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神明。
老妇人笑道：“那倒没有。只是啊，我鬼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老妇人讲道：“传说啊，很久很久以前，神明降临，踏入我鬼界，走过了忘川，在那亡者之海，停留了千万年呐！”
“亡者之海？”明月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亡者之海，乃生灵归处。”老妇人道：“世间魂灵，生死轮回者，归忘川。而身死魂灭者，轮回不入，则归亡者之海，从哪里来，亦往哪里去。”
“原来是这样，那神明在亡者之海，去做什么呢。”明月问道。
“这便不得而知了。”老妇人笑道：“只是因着这个神明曾来过的传说，我界便在此处为神明立了一座神像。”老妇人说着叹道：“如今，万界混乱，我鬼界从不参与纷争，却也不能幸免，便只能在此，求神明庇佑啊。”说着转头看了看那高大的雕像，眼中露出一丝哀伤。
原来，他们方才拜神明，是在祈求平安的。
明月沉默片刻，还是道：“老人家，您放心，万界总有一天，一定会平安的！”
“但愿如此。”老妇人道。
明月想了想道：“老人家，您刚才说的亡者之海，在什么地方呢？”
“亡者之海，在忘川尽头。”老妇人道：“只有穿过忘川河，到达对岸，才能去到亡者之海。不过这忘川河水，至阴至寒，能够吞噬人的灵力与魂魄，所以从古至今，无人有能力走过忘川。”
原来是这样，明月道：“多谢老人家告知。”
别过老妇人。明月转身走上前，在那神像前站定。
看不清面容的神像，和记忆中的身影不自觉的重合。半响，明月跪了下来，对着神像拜了三拜，拜完却没有起身。而是拿出腰间的剑，道：“师父，你看，这把剑我拿到了，它叫天之恒，很好听的名字。”
冰冷的雕像自然不会回应她，她沉默着看了半响，又拿出那个小瓶子，道：“这个是你的吗，师父，方才那位老人家所说的传说，是真的吗？…，这些您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师父，您在哪儿，您不回来了吗…。”
明月说着，竟觉得有些委屈。自从师父离开，她就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怎么都补不上了。
她低下头去，还是不争气的落下了几滴眼泪。
“师父…你不是说，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吗…”
就这样一直跪着，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直到尉迟月霄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小明月，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明月闻声，收回思绪，道：“我来拜天地神明。”
“神明？”尉迟月霄道：“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是玄暝天尊的神像呢。”说着，他竟也跪下来拜了拜，道：“希望神明保佑，我能早日找到言儿。”
“……”明月跪在一旁，看着他闭眼许愿，不禁道：“果然是沉溺于情爱，无法自拔了。”
“难道你没有吗？”尉迟月霄笑道。
“我？”明月假装没听懂：“什么情爱，我不懂。”
“哦——”尉迟月霄故意道：“也不知道是谁，心心念念她的好师父……”
明月连忙拿起神像前供奉的饼塞他嘴里。：“快吃，有助于恢复修为。”
尉迟月霄大笑，拿饼吃了一口，站起身没有再继续说。
半响，明月问道：“你有听过什么，神明的传说吗？”
“没有。”尉迟月霄道：“怎么了。”
“方才鬼界臣民在此拜神明，我听说了一个关于神明的传说。”明月把方才老妇人讲的说了一遍，道：“你觉得，这个传说会是真的吗？”
尉迟月霄闻言想了想，仔细分析道：“倘若神明真的临世，必会惊动万界。但这个传说，神明只降临冥界，若是真，那神明为何要去冥界，还待了千万年。亡者之海…。”他思虑道：“难道，亡者之海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连无所不能的神明都如此重视吗…”
“是啊，我也想知道…”明月道。
若是真，那师父去亡者之海做什么呢，和那个漂亮的瓶子有关系吗？明月很想知道。
尉迟月霄道：“你可以去问问冥主，它活了不止万万年，必定是知道的。”
明月闻言恍然大悟，道：“对啊，我去问问冥主，他不是说他见过那个小瓶子吗！”说着起身便跑去寻冥主。
“你等等！我也去。”尉迟月霄连忙跟上去。
……
冥府大殿内，冥主听了明月的问题，倒有些意外，他道：“神明传说之事，我不便妄言。你若真想知道，自去亡者之海一看便是。”
明月闻言，道：“冥主的意思是说，神明真的曾到过亡者之海，还待了上千年之久！”
“言尽于此，剩下的，便是你的事了。”冥主道。
这时，尉迟月霄上前道：“冥主，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听闻亡者之海，不论身死魂灭，皆能问生灵归处。我想拜托冥主，能不能帮我看看，白若言，如今在何处。”尉迟月霄向冥主附身做了一礼道。
“白若言。”冥主道：“她不是早就在天劫之下，魂飞魄散了吗。你即便于亡者之海寻到她的归处，也不过归于虚无，又有何意义。”
尉迟月霄闻言沉默片刻，道：“还望冥主帮我这一次。”
冥主闻言，无奈叹了口气，道：“若你有所寻之人的信物，亡者之海，自能问到她的去处。”
尉迟月霄闻言，欣喜道：“多谢冥主。”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冥主继续道：“忘川非比寻常，不是谁都有那个能力走过去。”
“多谢冥主提醒。”
冥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令他敬畏的神。
玄袍广袖，长发垂于腰下，黑色身影一成不变，已经不记得那是他第几次来到冥界了。只是这次在他腰间，系着一个漂亮的小瓶子，那瓶中放着的，只是一缕微弱的意识，甚至连残魂都不足以形成。
但那小瓶子很是特别，肉眼可见的蕴含着极其强大的神力，强行保护着瓶中的意识不会散去。
神明似乎很是习惯一般，一步步走过了忘川，去了亡者之海…。冥主不便探究许多，只是望着那消失在忘川中的背影叹了口气。
—
明月二人谢过冥主，出了大殿便来到了忘川河畔。
“你要过去吗。”明月明知故问道。
“你不也要过去吗。”尉迟月霄道。
明月沉默了片刻：“那走吧。”
她是一定要过去的，她有一些期待，却又有些抗拒，她想知道，那些关于师父的过去。但又隐隐害怕，那些过去是否令人欣喜。
自从遇到师父以来，他一直都对自己很好，可她却还不知道，师父为何要对她好。
那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神，她的师父，明月发现，她似乎从来都未曾了解过他。
但是，她想要去了解他。
忘川之河看不到尽头，踏入其间，立刻便能感到一种锥心刺骨的寒意。明月这才发现，魔域的寒潭水跟这忘川比起来简直是不足为道。
阴冷的气息如同有生命一般的侵蚀身体，明月微微皱了眉头，一步步朝前走，她下意识想要运转灵力护身，才发现周身法力仿佛停滞一般。
更糟糕的是，身处忘川之上，竟真能感到魂魄被吞噬。
尉迟月霄显然也发现这个问题，他道：“法力无法运转，只能这样走了。”
无法使用法力，这或许也是冥界忘川对修者的约束吧。
明月道：“那便快一点走过去。”
二人忍着强烈的阴寒，加快了步伐。
若走的太慢，只怕还没到达忘川对岸就会魂魄耗尽而死。
四下幽寂而空阔，只有二人的脚步声隐隐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