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醉意入睡并不会迎来好梦，这天晚上穆禾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颜颜像鬼一样悄悄潜入她的房间，打开了灯，脸上的笑容和聚餐时大家看着她跟李子辞走了的时候一模一样。
“嘻嘻嘻，你果然还没睡。”
还是有些区别，就是颜颜笑得更猖狂。
她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不是说好来接我吗？你怎么回事！”
对面是颜颜，穆禾就霸王了起来，说话声音都高几度。
“这不是有人接你吗？”
“上次去医院，还有直播，再是今天，怎么好意思老麻烦他……他们啊！”穆禾生气地坐起来。
颜颜撅着嘴摇摇头，顺便爬上她的床，“当然好意思，我已经答应邹明朗去给他们当运营了，他也坦言会拖欠我工资，我麻烦他们点事怎么了？”
“什么？”穆禾皱起眉，“你认真的？”
“对啊，他们现在有一点粉丝了，一直在他们公共账号下留言要求更新物料。他们一共就六个人，每天忙着训练，自然没人管这事，这不，求到我这来了。”她说得还有点小得意。
穆禾盯着她，“你就这么答应了？”
她的眼神带着质问和探究，逼得颜颜眼神躲闪，“我直播还可以照常进行，虽然拖欠工资，但也还是会给我工资的，赚两份钱有什么不好。”
穆禾双手枕到脑后躺下，“就为了两份工资？”
“感觉这件事还挺有意思的，就试试呗。”颜颜跟着躺下，用被子遮了自己大半张脸。
穆禾觉得哪里不对，又一时琢磨不到。
“我跟你说，我现在算是虎山一枝花内部人员，可以自由出入他们俱乐部。而且我打算明天就去看一看，顺便拍一拍物料什么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颜颜突然反客为主，“要不要去看看李子辞日常是什么样的啊，嗯？”挑了挑眉。
穆禾抱起玩偶，面不改色，“我还有工作要忙呢，没空。”
“确定？”
“当然。”瞪她一眼，穆禾钻到了被窝里。
颜颜轻哼一声，自顾自摇了摇头。
第二天颜颜要出门的时候，还问了三遍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穆禾用一个理由拒绝了三次。
到了俱乐部，邹明朗还往她身后看了看，“穆禾没来？”
颜颜头也不回往里走，超大声道：“她可是大忙人！”
正在撸猫的李子辞想不听到都难。
穆禾坐在电脑前，手机微信消息响个不停，全是颜颜在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最多的就是那只叫“西瓜”的猫。
她的回复只有表情包，把另一头的颜颜气得牙痒痒。
“真能装啊穆同学！”颜颜看着对话框吐槽。
——
八强争夺赛一触即发，在抽签典礼后的一个星期后火热开赛。
正赛热度和选拔赛比起来，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比赛当天，穆禾在化妆间遇到了李子辞他们。
一连着七天，她和李子辞没有正面交流，除了正好在游戏上碰到，混进他们战队五排。
打游戏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沉默，局内一直是邹明朗叽叽喳喳。
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有种无形的尴尬跟随在身后。
此刻李子辞坐在化妆镜前，视线停留在镜面中的自己身上，并没有发现穆禾出现在了门口。
他长得好看，化妆很随意，三两下后便坐在了一旁发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侧面去看他，眼神呆呆的，和平时出现在别人面前或者镜头前的样子很不一样。
穆禾总觉得，他有很多心事。
愣神的李子辞转动了一下自己的椅子，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了房门，以及房门前站着的人。
他微微迟疑后回头看她，笑了笑。
穆禾愣了愣，随后眨了眨眼睛，在有些嘈杂的化妆间里无声地交流。
正赛第一场，是两个第一赛道队伍的对决，两支队伍都有超高的实力和人气，台下几乎坐满了他们的粉丝。
每每有精彩操作出现，都会引发观众的尖叫。
“这两支队伍，YHY和TG，都是老牌队伍，以他们的实力，很可能其中一支甚至两支同时进入总决赛。”
李子辞一队人化完妆后都站在二楼的栏杆边，看着楼下在粉丝的热情和期待包裹中的强强对决。
“YHY的百念，已经三年职业了，居然还在巅峰，如果这次他成功进入总决赛并且拿到冠军的话，他就实现了职业生涯的大满贯。”钟理趴在栏杆上，语气里满是羡慕。
邹明朗站在他旁边，“照YHY这个势头，他很有希望啊。”
穆禾换了衣服后也来了二楼。
“小禾姐！”江励隔老远就招起了手。
穆禾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几人默契地移动位置，她自然而然就站到了李子辞身边。
两个人站一起也依旧没说话，都看着楼下的比赛。
两支实力相当的队伍，打得很激烈，粉丝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在声音的浪潮里，他突然说了一句，“今天也很漂亮。”
穆禾有些怔愣，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又担心不是幻觉。
“你刚刚说话了吗？”
李子辞的视线从比赛转移到她身上，“嗯，我说，你今天也很漂亮。”
“那还用你说。”她突然像只傲娇的小动物，翘起了自己的小尾巴。
李子辞失笑，“是，大家都知……”
“辞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女声打断。
围在栏杆边的众人纷纷回头，漂亮性感的女主持人手提着裙摆，风情万种，径直向李子辞走了过来，边走边和大家打招呼。
杨希走近时却先看向了穆禾，“刚刚肖泽找你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肖泽找我？做什么？”穆禾有些狐疑。
杨希满脸真诚，“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刚好在化妆间遇到他了，他问我你在哪，我说不知道，他就没说什么了。”
“哦，那我去看看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正好把手机放包里没带身上，万一肖泽真有重要的事找她，也怕耽误。
穿着高跟鞋利索地小跑回化妆间，就见肖泽坐那玩手机，见到她一脸茫然。
“干啥呢，风风火火的。”
“杨希说你有事找我。”
肖泽愣了愣，笑出声，“哈哈哈，我就顺口问了句你去哪了，也算找你吗？”
穆禾皱起眉，觉得很荒谬。
肖泽翘着二郎腿，一幅看热闹的样子，“我真是不懂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矜持了吗？一个个的都把自己的喜欢说的这么直白。”
她更迷惑了，“你说什么呢？”
“就刚刚啊，和杨希聊天，她说有个职业选手挺让她欣赏的，巧了不是，她欣赏的那个，正好是你的绯闻男友。”
“这个欣赏，包括几个意思？”
肖泽耸耸肩，摊摊手，“这我哪知道啊。”
穆禾一屁股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满脸困惑。
此时对战的两支战队已经打到了1：1，实力不相上下。
选手休息之余，直播的镜头并不闲着，扫过粉丝和粉丝举的各种牌子，或者是休息室。扫着扫着，就扫到了二楼观战的李子辞他们。
镜头久久停在李子辞面前，一旁的杨希向他靠了一步，也入了镜头，还笑着和镜头打了个招呼。
“官方真是把你这张脸当流量密码了。”一旁的邹明朗笑着道，有几分幸灾乐祸。
李子辞不语，退后了一步，避开了镜头。
杨希回过头，“干嘛这么拘谨，大家都很喜欢你啊，不打招呼就算了，怎么笑都不笑。”
“不太习惯。”李子辞回头看了一眼穆禾离开的方向，“你找我有事吗？”
杨希展颜一笑，“没什么事，就是上次采访之后，觉得你很特别，想着，能做个朋友。”
“你应该不会拒绝吧。”语气中带了些俏皮，笑容明艳，任谁也拒绝不了。
背对着他们两个的邹明朗憋着笑。
“当然。”李子辞礼貌回了一句，再无下文。
意料之中的回应还是让杨希感到有些挫败。
……
“杨希和你可不是一挂的，人家走的是性感路线，有句话叫什么……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你不占优势啊。”肖泽挑挑眉，笑得别有深意。
穆禾顿了顿，“那我也不是走可爱路线的啊。”
肖泽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不是可爱路线的，你是那个什么……什么气质挂，仙女挂的嘛，不管你什么路线，在性感美女面前，好像都差了点什么。”
“你想说什么？”穆禾皱起了眉。
“嘿嘿，你要不要改变一下自己的风格，也走那个路线？”肖泽整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看是你喜欢性感的吧。”穆禾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场馆的二楼，李子辞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有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但他身边左右都是人。
一边是他的队友，一边是杨希。
“或许，有时间可以一起打游戏？”杨希试探性地开口。
“最近可能忙着训练。”
“我知道，当然训练重要啊，我是说，你空闲的时候嘛。还是说，你空闲的时候不打游戏，你有什么别的爱好吗？”杨希忽然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
李子辞盯着楼下比赛，感受到了他人目光的追随，但没有回头。
“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杨希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男人果然是朵高岭之花，难靠近得很。
“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打游戏，所以大学毕业后来了这，听说你是大学毕业后才打的职业，也算是电竞选手里唯一一个了。”
“不，邹明朗也大学毕业了。”
“……”草率了，杨希些许尴尬，余光瞟了一眼邹明朗，看他好像没听到的样子，松了口气，“那是我没搞清楚了。”
李子辞的手指敲在栏杆上，越看比赛越能感受到，自己这支队伍和顶尖队伍之间的差距。
比赛很焦灼，两方都想拿到首胜，给自己一个开门红。
不止是比赛的双方，没上场的他们也是。
颜颜像鬼一样悄悄潜入她的房间，打开了灯，脸上的笑容和聚餐时大家看着她跟李子辞走了的时候一模一样。
“嘻嘻嘻，你果然还没睡。”
还是有些区别，就是颜颜笑得更猖狂。
她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不是说好来接我吗？你怎么回事！”
对面是颜颜，穆禾就霸王了起来，说话声音都高几度。
“这不是有人接你吗？”
“上次去医院，还有直播，再是今天，怎么好意思老麻烦他……他们啊！”穆禾生气地坐起来。
颜颜撅着嘴摇摇头，顺便爬上她的床，“当然好意思，我已经答应邹明朗去给他们当运营了，他也坦言会拖欠我工资，我麻烦他们点事怎么了？”
“什么？”穆禾皱起眉，“你认真的？”
“对啊，他们现在有一点粉丝了，一直在他们公共账号下留言要求更新物料。他们一共就六个人，每天忙着训练，自然没人管这事，这不，求到我这来了。”她说得还有点小得意。
穆禾盯着她，“你就这么答应了？”
她的眼神带着质问和探究，逼得颜颜眼神躲闪，“我直播还可以照常进行，虽然拖欠工资，但也还是会给我工资的，赚两份钱有什么不好。”
穆禾双手枕到脑后躺下，“就为了两份工资？”
“感觉这件事还挺有意思的，就试试呗。”颜颜跟着躺下，用被子遮了自己大半张脸。
穆禾觉得哪里不对，又一时琢磨不到。
“我跟你说，我现在算是虎山一枝花内部人员，可以自由出入他们俱乐部。而且我打算明天就去看一看，顺便拍一拍物料什么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颜颜突然反客为主，“要不要去看看李子辞日常是什么样的啊，嗯？”挑了挑眉。
穆禾抱起玩偶，面不改色，“我还有工作要忙呢，没空。”
“确定？”
“当然。”瞪她一眼，穆禾钻到了被窝里。
颜颜轻哼一声，自顾自摇了摇头。
第二天颜颜要出门的时候，还问了三遍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穆禾用一个理由拒绝了三次。
到了俱乐部，邹明朗还往她身后看了看，“穆禾没来？”
颜颜头也不回往里走，超大声道：“她可是大忙人！”
正在撸猫的李子辞想不听到都难。
穆禾坐在电脑前，手机微信消息响个不停，全是颜颜在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最多的就是那只叫“西瓜”的猫。
她的回复只有表情包，把另一头的颜颜气得牙痒痒。
“真能装啊穆同学！”颜颜看着对话框吐槽。
——
八强争夺赛一触即发，在抽签典礼后的一个星期后火热开赛。
正赛热度和选拔赛比起来，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比赛当天，穆禾在化妆间遇到了李子辞他们。
一连着七天，她和李子辞没有正面交流，除了正好在游戏上碰到，混进他们战队五排。
打游戏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沉默，局内一直是邹明朗叽叽喳喳。
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有种无形的尴尬跟随在身后。
此刻李子辞坐在化妆镜前，视线停留在镜面中的自己身上，并没有发现穆禾出现在了门口。
他长得好看，化妆很随意，三两下后便坐在了一旁发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侧面去看他，眼神呆呆的，和平时出现在别人面前或者镜头前的样子很不一样。
穆禾总觉得，他有很多心事。
愣神的李子辞转动了一下自己的椅子，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了房门，以及房门前站着的人。
他微微迟疑后回头看她，笑了笑。
穆禾愣了愣，随后眨了眨眼睛，在有些嘈杂的化妆间里无声地交流。
正赛第一场，是两个第一赛道队伍的对决，两支队伍都有超高的实力和人气，台下几乎坐满了他们的粉丝。
每每有精彩操作出现，都会引发观众的尖叫。
“这两支队伍，YHY和TG，都是老牌队伍，以他们的实力，很可能其中一支甚至两支同时进入总决赛。”
李子辞一队人化完妆后都站在二楼的栏杆边，看着楼下在粉丝的热情和期待包裹中的强强对决。
“YHY的百念，已经三年职业了，居然还在巅峰，如果这次他成功进入总决赛并且拿到冠军的话，他就实现了职业生涯的大满贯。”钟理趴在栏杆上，语气里满是羡慕。
邹明朗站在他旁边，“照YHY这个势头，他很有希望啊。”
穆禾换了衣服后也来了二楼。
“小禾姐！”江励隔老远就招起了手。
穆禾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几人默契地移动位置，她自然而然就站到了李子辞身边。
两个人站一起也依旧没说话，都看着楼下的比赛。
两支实力相当的队伍，打得很激烈，粉丝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在声音的浪潮里，他突然说了一句，“今天也很漂亮。”
穆禾有些怔愣，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又担心不是幻觉。
“你刚刚说话了吗？”
李子辞的视线从比赛转移到她身上，“嗯，我说，你今天也很漂亮。”
“那还用你说。”她突然像只傲娇的小动物，翘起了自己的小尾巴。
李子辞失笑，“是，大家都知……”
“辞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女声打断。
围在栏杆边的众人纷纷回头，漂亮性感的女主持人手提着裙摆，风情万种，径直向李子辞走了过来，边走边和大家打招呼。
杨希走近时却先看向了穆禾，“刚刚肖泽找你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肖泽找我？做什么？”穆禾有些狐疑。
杨希满脸真诚，“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刚好在化妆间遇到他了，他问我你在哪，我说不知道，他就没说什么了。”
“哦，那我去看看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正好把手机放包里没带身上，万一肖泽真有重要的事找她，也怕耽误。
穿着高跟鞋利索地小跑回化妆间，就见肖泽坐那玩手机，见到她一脸茫然。
“干啥呢，风风火火的。”
“杨希说你有事找我。”
肖泽愣了愣，笑出声，“哈哈哈，我就顺口问了句你去哪了，也算找你吗？”
穆禾皱起眉，觉得很荒谬。
肖泽翘着二郎腿，一幅看热闹的样子，“我真是不懂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矜持了吗？一个个的都把自己的喜欢说的这么直白。”
她更迷惑了，“你说什么呢？”
“就刚刚啊，和杨希聊天，她说有个职业选手挺让她欣赏的，巧了不是，她欣赏的那个，正好是你的绯闻男友。”
“这个欣赏，包括几个意思？”
肖泽耸耸肩，摊摊手，“这我哪知道啊。”
穆禾一屁股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满脸困惑。
此时对战的两支战队已经打到了1：1，实力不相上下。
选手休息之余，直播的镜头并不闲着，扫过粉丝和粉丝举的各种牌子，或者是休息室。扫着扫着，就扫到了二楼观战的李子辞他们。
镜头久久停在李子辞面前，一旁的杨希向他靠了一步，也入了镜头，还笑着和镜头打了个招呼。
“官方真是把你这张脸当流量密码了。”一旁的邹明朗笑着道，有几分幸灾乐祸。
李子辞不语，退后了一步，避开了镜头。
杨希回过头，“干嘛这么拘谨，大家都很喜欢你啊，不打招呼就算了，怎么笑都不笑。”
“不太习惯。”李子辞回头看了一眼穆禾离开的方向，“你找我有事吗？”
杨希展颜一笑，“没什么事，就是上次采访之后，觉得你很特别，想着，能做个朋友。”
“你应该不会拒绝吧。”语气中带了些俏皮，笑容明艳，任谁也拒绝不了。
背对着他们两个的邹明朗憋着笑。
“当然。”李子辞礼貌回了一句，再无下文。
意料之中的回应还是让杨希感到有些挫败。
……
“杨希和你可不是一挂的，人家走的是性感路线，有句话叫什么……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你不占优势啊。”肖泽挑挑眉，笑得别有深意。
穆禾顿了顿，“那我也不是走可爱路线的啊。”
肖泽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不是可爱路线的，你是那个什么……什么气质挂，仙女挂的嘛，不管你什么路线，在性感美女面前，好像都差了点什么。”
“你想说什么？”穆禾皱起了眉。
“嘿嘿，你要不要改变一下自己的风格，也走那个路线？”肖泽整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看是你喜欢性感的吧。”穆禾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场馆的二楼，李子辞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有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但他身边左右都是人。
一边是他的队友，一边是杨希。
“或许，有时间可以一起打游戏？”杨希试探性地开口。
“最近可能忙着训练。”
“我知道，当然训练重要啊，我是说，你空闲的时候嘛。还是说，你空闲的时候不打游戏，你有什么别的爱好吗？”杨希忽然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
李子辞盯着楼下比赛，感受到了他人目光的追随，但没有回头。
“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杨希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男人果然是朵高岭之花，难靠近得很。
“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打游戏，所以大学毕业后来了这，听说你是大学毕业后才打的职业，也算是电竞选手里唯一一个了。”
“不，邹明朗也大学毕业了。”
“……”草率了，杨希些许尴尬，余光瞟了一眼邹明朗，看他好像没听到的样子，松了口气，“那是我没搞清楚了。”
李子辞的手指敲在栏杆上，越看比赛越能感受到，自己这支队伍和顶尖队伍之间的差距。
比赛很焦灼，两方都想拿到首胜，给自己一个开门红。
不止是比赛的双方，没上场的他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