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天城是一座令人骄傲的城市。至少爵士是这么对我说的,语气略带调侃,我清楚自己还有点需要弥补的知识,而永远不是非常坚强的,于是找爵士聊天成了我必不可少的项目,爵士很忙,忙里偷闲,议会常常使他到处周转,我想他和我一样,也把这个当成是休息的机会。不然我们也不会默契的在某个时间点一直说话。这本就是另一种解压的方式。

    这座城市的骄傲之处在于这里的矿资源十分的旺盛。可真到我要踏入这里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一些悲观的情绪正在我的内心发芽,我想让它长的慢一些,却无能为力。

    想来,这是霸天虎真正打算有所行动的第一步。我被命令来到这座城市。可我本身就是要随御天敌一起到这里进行演说,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这让威震天很是满意。

    离开的时候,我想起之前威震天其实是把我和震荡波的事情随意处理了,我和震荡波哪一个闹的太严重都会立马被他厌弃,出于某种考虑,我没有做的很绝,恐怕是我的审视时度没让他过度厌烦,可我又担忧自己被当做螺母,或者街垒那样忠心不二的。忠心意味着没有施展别的的空间。我不是个安分的人,而且我并不是很想为了谁去掀起变革。即使没有威震天也会有别人,可是,别忘了,战争仍然意味着伤痛。

    好像一切都在变好。艾丽塔告诉我我们还会再次相见,可一种悲凉的情绪让我感觉这机会渺茫。相比于竞天泽来说,御天敌实在是一个英雄人物,至少在我面前,他从未做出光伪证的行动。如果说竞天泽是在为自己谋福利,御天敌就是在建立稳定塞伯坦的平衡。

    霸天虎不知道我与领袖的关系进行到了不错的地步,领导模块的传说更是像一种吹捧。我不知道能信几分,但到现在也没有东窗事发,所以也就当这事不存在。

    我只能装傻。

    在每日护理自己武器之时,我都在忧心于要是我真的被下令要与御天敌刀戎相见我是否还会有返身的机会。御天敌早就让杯子下令把我带过来与他一起暂住了,因为我有护理的经验【其实没有,但御天敌早就认识救护车,觉得让他大老远来一趟不太好,又早将我的档案牢记于心,我们又有了雷霆拯救队这一层关系在而干脆不找他人】,让我顺带把演讲或是其他活动之前的整理做了。

    至于为什么不用传送,御天敌自己的本来用于星球事务,但聊天的时候说过这仅有的小型装置在往后的日子里,除非必要是不能再使用了。主要是光环。光环议员一直在劝说御天敌把我从他手下调离,且章鱼怪的尸体掀起了宇宙锈病热,这也是为什么闭关政策实行的如此顺利的原因。我当然明白,这是什么含义。听着就不像是个好词,而我生活的这个星球,现在到处都是大铁块。假使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能引起究竟多少军心动荡。想明白其中的含义,我更是不寒而栗。御天敌就这么看着我,所以我自顾自的玩他办公室里的东西。

    知道这点之后,光环议员便前来拜访,御天敌和我不一样,昨晚上跟爵士聊起御天敌的往事,竟让我有了一种在背后说上司坏话的感觉。无论这代表着什么,都让我难过。

    我有些紧张,因我知道议会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他们做决定的时候,我就在御天敌身后的隔间。时间也许在我眼里过得很短暂。可就是看着这一个表格,才恍然察觉到原来我们已相识50年左右,可塞伯坦人的寿命长的难以让人想象。这是按地球上的表来算的,但就是不以地球上的日期来算,我与御天敌的相处时期是比其他普通塞伯坦人要久的。

    御天敌说“如果一个领袖都不能决定一个塞伯坦人的归处。那么,领导模块告诉你的正确,你必须遵守。”所以光环的那些未尽之词被他咽进了肚子里。直到听见脚步声远离之后,我才打开门出来,我本来是在帮御天敌处理一些文件的,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活,就算御天敌让我看,我也不敢看,我不想让霸天虎得逞,也许这听上去有些冷酷。毕竟从威震天的那些演讲来看,如果我不是一个穿越者,如果我从未有过自己的思想,我或许会觉得那是正确的。

    因为就连御天敌的政治眼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优秀。可我没有开口的权利。只是每每想到奥利安信件之中的忧虑我还是会开口提及一二两句。

    权力斗争本来就伴随着血雨腥风。比起威震天,我更愿意与御天敌多说话。冥冥之中,他的态度更让人放松,我并不是完全信任他,其他塞伯坦人对他的态度简直是盲从,但我能看得出来他的疲惫透过他的眼他的一举一动冲出来,这和我的状态有点像似。而我并不是那种一工作就不说话的类型,相反,我越紧张的时候能够做出的反应就越多。

    我和他之间最常聊的话题,是探究他的过去。我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等我自发的束缚自己的行为的时候,御天敌似乎也愈加相信我。只是往往看到那些文件的时候,我又不禁怀疑这是否又是一个试探或者什么。

    我这才知道。御天敌早已忘却自己诞生的地点。这可能触及到了我心里某颗种子发芽的地方。我又常常变着法子说自己的家。只是用塞伯坦的一些事物重新描绘。偶尔,会有一些人从他的办公室里停停走走。那时候我就只是假装自己只是一个物件。

    其实也没有人和御天敌聊天。人们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终止五面怪的统治的那场战役之中。可我偏偏不问。战争怎么会是好东西呢?职责加多了,也会令人疲惫。有时候御天敌似乎想说一些别的话题,我虽不慌张,但那些想疯狂试探的部分已经过去了。有时候避开才是好的。避开总是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羁绊呢?离开和建立一个关系总是耗费人的心神。我有时也总是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救护车远离了我。艾丽塔远离了我。我远离了小滚珠,不管是不是我乐意。现在能够说上话的,居然只有奥利安和霸天虎和御天敌,但与他们说话的时候也像是在和政党拉扯。我很久没和奥利安面对面说话了,有的时候我会想起来他和威震天的关系,出自于对情况的复杂想法,想要去找他说话的反应便也戛然而止,我们现在只通过加密通信,聊天都是简单的寒暄。

    人是群居动物。不知道塞伯坦人会不会惧怕孤独。

    与御天敌的相处反而能让我冷静下来思考,但我不能确保相处下去我的变数会带来什么。

    我说“谢谢你,领袖。你知道我对那些无聊的东西毫不在意,我不懂政治,也不想懂。留在你身边使我感觉到比较轻松。”在他望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笑了。但内心并没有表露出来的那样轻松。

    他的那些“丰功伟绩”和近乎冷酷的事迹都在我心里有了判决。如果我做了对不起塞伯坦对不起他的事,他也可以像应付那些人一样一句命令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思量之下,我没注意,交付数据板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御天敌有些意外,刚犹豫是否要以意外掀过这件事,我就把板子们放到一边,半带试探地控住他的手。

    手与手之间的零件摩擦,他的手如钢铁般坚韧。御天敌似乎搞不懂我的用意。但深色盔甲中未曾反应半点慌张。这双手曾掀起巨大的波涛,以将所有冒犯者赶尽杀绝。我只期望海浪不会有朝一日将我吞没。

    不知道是我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霸天虎的计划并未和我多提。只是说我一定要在那,和红蜘蛛会和我接头。前些日子我得出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和威震天聊过了。他最近很有兴致。

    在御天敌之后,我回绝了他带我一起扫描的想法。“我还是有点儿想自己决定的,领袖。”他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不能过了日期。

    从战战兢兢到现在,我已经能够跳出一点原先带来的框架,而威震天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是在考虑政治或者是其他东西,其实他也会这样那样的,聊一些普通的话题。只是我个人对此非常警惕,总怕他是在试探什么。

    这等改变,还是因为我决心要把自己的动力往上提一提。其实我隐约能察觉的到霸天虎要我做什么,无非就是配合兴起政变。或者是为他们指明这里面的路。正如我的资料上所写,可我却不是这里的人。如果说他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这些的话,我自己也帮不了太多。那么我就一定要有其他的缘由来,免于受到责罚责难。

    我自己来到卡隆的时候。天色才刚刚昏黑。在经受过改造之后,我已经能够变形了。总是在逃避这个,是自取灭亡。威震天的表情稍微带了点兴趣,因为我是第一次主动打探,或者说向他进行索取。

    “想想看吧。第一次变形,总有特殊意义,而我想把这个荣誉留给你。”

    “你成长的让我越来越惊讶了,简。我清楚你效忠的并不是我。”他这时候的语气散发出一种傲慢的意味。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暴露出他的独裁倾向。我就像一只嗅觉濒临发霉的老狗,笑一声,努力却也迷茫。

    “醒醒吧。我的朋友。”一般总是他老是说这种话,现在轮得到我模仿他的语气,是因为他心情还算不错,我眯起眼睛,语气低沉而粘糊。“我效忠的怎么会是你呢?换句话说,有志之士,皆能为王。我待在你身边,是因为我足够喜欢你的理想。”想了想,我干脆捧起他的手,在手心内留下一吻,如此寒冷,如此相同。连御天敌的手我都碰过了,我便劝自己不要害怕。

    “简.多伊。”他利刃一般的手贴在我面甲之上。“我要做的事,需要众志成城,需要灯火长明,我知道你不信,是因为你与我一个位置,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威震天就这个姿势,托着我的下颚,我无甚反抗,实则手心被自己掐出划痕。但他此时见我示弱,竟没有其他动作。而是转而牵着我的手。他的光学镜是蓝色,天蓝如包容的天空。

    “我……”他并没有执着我的答案,有些时候答案本身就不重要。

    “我的身边确有资源。你只要变形,就会打上霸天虎的名号。我怎么会说不,你奥利安不一样,简.多伊。你和我最为相似,你又贯会投机取巧,如果你信任我,那么……”此时我们已于高塔之上

    “跳下去。”耳语回荡。

    体质的增强让我攀爬高耸入云的楼也未曾察觉,因为威震天循循善诱。我会不会散成碎片,我不知道,但我是看了御天敌的安排,而转向威震天都。莫邪天城一定会成为战场,到时,如果我真如御天敌那样扫描的一个大类的变型形态,我没有那个自信到处辗转。

    于是我笑了。这次的笑带着一丝痛意,威震天就要松开手。我却握紧,而后捧到嘴边,他本露出无聊神色以为我要祈求,但我只是狠狠咬下去,直到他的一根手指断裂,他其余手往下挪动又要握住我的脖颈,我又将含在口中的短指展示,如果我就要跌下去,我要他记忆深刻,因为我有点把握,但不知他允许我实现多少。

    我含糊不清地说“那么,这就是惩罚你的过度询问,无论你要掐死我还是我无法挺过去,我都认了。”

    踢开他的动作迅速,威震天这时爆发出一阵真正愉悦的笑,我纵身一跃,双臂逐渐收起,在下落之时,一银黑飞行载具稳停于我正方随我下落,我下意识地以胸口那块扫描,逐渐长出双翼。我……在飞。

    那根手指竟无师自通被我其余变形包裹在内,这种感觉,很奇妙。

    “嗬,没想到你们玩这么大,小飞行员。”这是个熟悉的声音。但我察觉到自己在飞的那一刻就开始歪斜。

    最终那飞行载具稳稳驮了我一把,地面上,我看见威震天与声波,震荡波并立。

    “喜欢这份礼物就把手指还给我吧,简。我看见你了。”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好。

    身躯伟岸。

    我不急不缓的拿出他的手指,塞进他的手心。“你知道,我也是个会焊接的老手。”肾上腺素升高的错觉仍然没有减缓。他忽而走近,只一勾手,令我坐在他的肩头平缓处。其他人目不斜视。

    看来,有的要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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