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黑和白交织,然而，闪烁的频率太诡异，一时之间，像是有杂乱的电视机线条在我眼白里面乱拱。那些线想要把我吞没。又同时争执不休。
我的愤怒像一把剑。试图斩断它们。可总是不成功。
在大海的波动之中一遍一遍的被水波的航向推远的只有鱼类。那么，我是那条鱼吗？我长着鳞片吗？那些气泡是我产生的吗？线条所带来的疼痛与批评或者是疑问困惑的话语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问题。是思维的无意义发散，又同时让我的肺部沉甸甸的一张一缩。
我最熟悉的感觉在其中流动。
愤怒是种公平的情绪。它在每个人的心底。又何悲伤与欢乐的感觉截然不同。让你的每一个血液和细胞都涌动，也许我只是厌倦了被裹挟着前进，这说服了我，让我不管不顾的往前钻，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追逐着我，有人在捕获我，另一些则在观察我。
我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在这。我想要向前游着。又时不时被气泡打了个卷，晕头转向。直到有一双手还算温柔地将我团起来。好似带着无休无尽的疑惑一般，那个女性的声音问，带着些探究。
“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
黑白仍然在闪烁，最后在白色的空间里停下，很刺眼，所以，五颜六色般的线条从我眼中出去了，它们追逐着黑暗。我湿答答的。把和我身体连着的组织往前面放，有新奇的照着分开的手指，甚至是皮肤看。那是银白色的，我恍惚间觉得很熟悉又陌生。我心里觉得它应该是一种模样，而非是两种模样的交织。
突然我好像又能看到我的全身。
于是我便哑然了。这是多么丑陋的生物。又是多么美好的生物。科技感与毫不相干的生物组织互相影响。既有肉色又有冰冷的色彩。握，我仍然能感觉到好像喉咙之中有一块肿块，声带的颤抖，让我不得不沉默下来。我有些想遮一遮自己的身体。可到底没这么做
一个庄严的声音响起。
“所以这就是……真奇怪。这并不符合以往的标准。”低沉的声音。
“来的人必须是个战士。必须要聪慧过人。也必须要有不顾一切的决心，这是很早以前就定好了的。”
听上去他并不认为我符合这个标准。
我想我始终适应不了这刺眼的光度，就像我适应不了这个人所说的话，我认为，这实在是冒犯的不思进取。而后，我便注意到，大手的后面连接着一个还算是和蔼的用美丽的如同阿芙洛狄忒斑的面容。可人们注意到她一定是先注意到她的才华。因为那智慧正透过那双手源源不断的使我感受到——公平。不知为何，我就是信，冥冥之中我张嘴，差点叫出一个陌生熟悉的音节。
可那一个说话的声音就在那位女性的身旁。他高大规整。面上透着一丝神性，可，我总觉得——我不喜欢这样的板正。我又看了看自己。其实我并非是完全不像。赛天骄，这位女性的胸甲构造和我的差不多。我面上一半是肉色，一半是钢铁，钢铁的那部分像她，只是组合起来看上去像科学怪人。也许这些相似让我会本能的去选择看上去更善良的人，我更信任的是与我相似的。
比起他们，我太渺小，我想尝试着跳出她都手心，又威慑性的被那个男性塞伯坦人按在赛天骄的手心，一时之间实在太吃力。我几乎趴在了她手上。赛天骄带着我猛然往后一飘。我得以恢复自由。
“也许正是因为不同才是他们选择了她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像我一样的被我们的工具所选用了，但，御天敌为何不继续承担这个责任，也许思考思考这个再让其他人来评价她。”
“圣约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是命定之人，让她离开。或者放手，赛天骄，我尊重你，但我们不需要这么做。也许只需要再等等。”
赛天骄听上去有点生气，只是在这个视角我很难去观察她的表情。“听着。我们都曾经迷茫过，迷失过。你说着尊重我的话，却做着不是尊重我的事。你得考虑到塞伯坦是否真的遇到了紧急情况。”
“工具……也许我是为此而来，我……。”
闪烁着光芒的东西，射中我胸口的画面，从我的脑海之中传过，四周又黑暗了一瞬间。
赛天骄警惕的说。“我们最好赶快到核心去。”
男性似乎很惊讶于我竟然敢插足他们之间的话。赛天骄用手指蹭过我身，你鼓励我接着说出自己的话，又好像在好奇我究竟是什么。我知道在这点上他们二人产生的分歧不会太久，因为谈话已经被我结束了。赛天骄更偏向于研究我为什么不知道和为什么与其他几任来这里的人构造不同的原因。
过道是一种银蓝色交织的，加上一些绿色的科技感。始终，我有些像是做了噩梦一样的感觉。
而那个男性始终未曾说过自己的名字。我只知道我不喜欢他。我又见到了很多很多个人的脸。我的记忆开始回归，闪烁。我尖叫着问，是你们这么做的吗？
我真的很痛。在胸口的地方，似乎有蒸腾而过的岩浆流过。是我要求他们这么做的。可伸手摸上去的时候又没什么大不了。在他们二人走过一扇门的时候，那扇门让我感到恐惧。就好像我知道我进去一定会收到折磨一样，这种折磨是精神上的，我似乎曾经推开过很多扇门，但门外总是让我失望。可他们实在不理解我。我好像也失去了能够说出话的能力。于是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瞪大眼睛，被他们带进去。
那里的人太多了。几十个身高不同，身材不同，体型不同，面容不同感觉不同的人在那一瞬间，就把目光投向了我。
不约而同的都在问，类似于发生了什么事的这些话。之前我听到的那些熟悉的词交织着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画面里，有个红黑涂装的塞伯坦人告诉我别怕。然后在这些人影里的那个深蓝色的身影说:请保佑她。
我就知道我必须要做个勇士，因为现在已经无路可退。疼痛似乎在我回忆起所有的时候就停下，但我的战意其实根本没有结束。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太过庞大，才会有这种感觉。
铂金色的身影说“这太奇怪了。御天敌，当你进来的时候，你被承认之后，你的灵魂体就自然而然的留在这里一部分。但你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我们读取你的记忆硬盘，我们了解你，可是面前这个——”
“我想是因为我的特殊让这里的磁场有些不对劲。”我从刚才蜷缩着的姿势站起身来。只因为我不想被认为是个胆小鬼。我大概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但不多。我必须赶快得到他们的承认，即使我觉得其实现在的流速与外面的毫不相同。
“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御天敌本人分身乏术。”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目光，是吧。这时候死死的盯着那个深蓝色的身影，因为我想起来威震天当时对他下手的绝望与希望共存迫使我时的感受。他看上去并不认识我。但在我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捂着自己的胸口。
“她说的是真话。我能感受到，是我同意而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御天敌以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我。他眼里的色彩像是不理解自己感受到了什么。
我逼迫自己移开目光。
一个浅绿色的身影……诡异的有点像麦克老爹油吧的那个调酒师的身影突然开口，就好像他之前并没有尝试过隐藏自己的身影一样。
“原来如此。外面的那个你和她认识。时间就在你取下领导模块之后，但五面怪已被铲除，也许有新的矛盾产生了，就像当年……”他看了一眼赛天骄。我知道他一定不是在看我。所以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些往事，但这些往事与我无关。
“我恳求你们将力量借给我。也许我确实不符合你们所说的那些标准，但是我敢保证我是现在唯一一个能把塞伯坦从内乱手中拯救出来的。”
一个人彪悍的笑了起来。“小不点，你可真会说笑。”然后他的面容就变得认真起来。“那么你凭什么认为这个局势需要庞大的用到领导模块。你得知道有些人即使是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们也守不住它。”
守不住。
当然守不住。
否则像我这般胆小的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一丝一毫想当头领的人的想法。因为那样的代价实在太过惨痛，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愤怒又来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如此情绪化，好像我内心并不是这么承认的。但只要一想外头还有人在经受生死之间的磨难，我就决心要放下这点小毛病。若我在这里就折戟，我就对不起那些信任我的人，我更对不起我自己，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戛然而止的结束，至少我觉得还没到时候。愤怒似乎给了我一些能量，这是字面意义上的。我捂住脑袋开始在赛天骄的手里变大，当然，与这些雕像一样巨大的人们有区别。我开始变成了自己在塞伯坦的那个形象。
四周的嘈杂已经变得听不清。
我像谁？我谁也不像。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说就在这里消失了，感知器会死。杯子会死。奥利安会死。艾丽塔会死。而御天敌很可能已经死去，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死去。。
“你尽管这么说，我的口才并不好，我也受够了像现在这样，我跟你们这样已经获得过存在的，也许对外面的事情并不在乎的人不一样，当然，我知道你们，可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敬佩你们，知道吗，你们一个个以利益示人，塞伯坦的利益，但同时你们也需要一个载体，在我看来，你们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出生的时间早了点。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针对我了，钛师傅。”
男性的面孔看上去终于有了我熟悉的那般的皱纹。他们的面容似乎是随着我的印象而改变。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互相连通的空间而已，他们的本事没我想的大，或许。我必须得劝服他们。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可能有些大不敬，但我没时间在乎。我也曾因为之前他们异样的眼光，还有自己尴尬的身份，而不知如何是好，但我现在根本不在意这个。
“如果御天敌还有可能带上领导模块的话，他当然会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在场的只有我了，你们不明白。也许读取不了我的记忆让你们本能的不信任我，但我请求你们任何中的一个不要拿生命打赌。如果没有了那些生命，塞伯坦的进程会倒退一大堆。就会变成一个荒芜的星球，只能被其他星球的人占领。星际如此广袤，塞伯坦的敌人只有多不在少，杀了一个永远还会有另一个。更别提你们也知道之前的战争到底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现在的赛博坦只有两种人，野心家和普通人。如果这里有哪一个读过普神圣约，他就一定知道选我才是正确的，而不是因此束手束脚，除非他本人是个胆小鬼。 ”我想起来奥利安给我透露的那些话，双拳攥紧，一只手用力向后一挥。“那他一定也知道如果让威震天得手，在他已不惜掀起内乱推翻原本有的制度，而不是以现状的情况下平定混乱是掀起一个大乱的开端。我想阻止这些事情，我要这混乱，不再产生，我会使这颗星球免于那些灾难。而我一直都在这么做。从我刚出生我就自己加入了塞伯坦的军队，我也参与了护卫家园的工作，而后又是忠心耿耿为领袖做活。”
我一只手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发出金属的声响，在我的胸腔发出了共鸣。“也许你们害怕。没关系，因为做出决定总是要谨慎。但我们没时间玩那些过家家，但我是个塞伯坦人，你们如果恐惧于我的灵魂，恕我直言，只是由此就不信任我的话就太让人发笑，因为我的不同和这些没关系，因为我知道我要做什么。赛博坦的人总是奇形怪状，不差任何一个，但任何一个都可以发出声响。我的不同才说明我能够制造出比普神圣约记载的那个未来更好的一个。我有这个能力，所以其他人才让我来。再说如果我死掉，你们还可以在得知了现状的情况下不被另一人所蒙蔽。我不是唯一一个想得到领导模块的，但只有我是出自于让赛博坦更好的理由来的。若我死去，你们只管听听另一个人是怎么想的，因为我保证像我这样子特殊只有一个。你们完全可以读到其他人的所有记忆，但你们只能依靠自己选出正确的人选，你们可以继续怀疑，继续让塞伯坦消耗，但选择从来都不只有一个。”
“你们已经是历史，让我做现在的人。如果你们能懂，你们自然知道怎么选。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顾虑，而你们已经知道我身后的有谁，所以我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我向前一步。
“选吧。”
我的愤怒像一把剑。试图斩断它们。可总是不成功。
在大海的波动之中一遍一遍的被水波的航向推远的只有鱼类。那么，我是那条鱼吗？我长着鳞片吗？那些气泡是我产生的吗？线条所带来的疼痛与批评或者是疑问困惑的话语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问题。是思维的无意义发散，又同时让我的肺部沉甸甸的一张一缩。
我最熟悉的感觉在其中流动。
愤怒是种公平的情绪。它在每个人的心底。又何悲伤与欢乐的感觉截然不同。让你的每一个血液和细胞都涌动，也许我只是厌倦了被裹挟着前进，这说服了我，让我不管不顾的往前钻，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追逐着我，有人在捕获我，另一些则在观察我。
我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在这。我想要向前游着。又时不时被气泡打了个卷，晕头转向。直到有一双手还算温柔地将我团起来。好似带着无休无尽的疑惑一般，那个女性的声音问，带着些探究。
“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
黑白仍然在闪烁，最后在白色的空间里停下，很刺眼，所以，五颜六色般的线条从我眼中出去了，它们追逐着黑暗。我湿答答的。把和我身体连着的组织往前面放，有新奇的照着分开的手指，甚至是皮肤看。那是银白色的，我恍惚间觉得很熟悉又陌生。我心里觉得它应该是一种模样，而非是两种模样的交织。
突然我好像又能看到我的全身。
于是我便哑然了。这是多么丑陋的生物。又是多么美好的生物。科技感与毫不相干的生物组织互相影响。既有肉色又有冰冷的色彩。握，我仍然能感觉到好像喉咙之中有一块肿块，声带的颤抖，让我不得不沉默下来。我有些想遮一遮自己的身体。可到底没这么做
一个庄严的声音响起。
“所以这就是……真奇怪。这并不符合以往的标准。”低沉的声音。
“来的人必须是个战士。必须要聪慧过人。也必须要有不顾一切的决心，这是很早以前就定好了的。”
听上去他并不认为我符合这个标准。
我想我始终适应不了这刺眼的光度，就像我适应不了这个人所说的话，我认为，这实在是冒犯的不思进取。而后，我便注意到，大手的后面连接着一个还算是和蔼的用美丽的如同阿芙洛狄忒斑的面容。可人们注意到她一定是先注意到她的才华。因为那智慧正透过那双手源源不断的使我感受到——公平。不知为何，我就是信，冥冥之中我张嘴，差点叫出一个陌生熟悉的音节。
可那一个说话的声音就在那位女性的身旁。他高大规整。面上透着一丝神性，可，我总觉得——我不喜欢这样的板正。我又看了看自己。其实我并非是完全不像。赛天骄，这位女性的胸甲构造和我的差不多。我面上一半是肉色，一半是钢铁，钢铁的那部分像她，只是组合起来看上去像科学怪人。也许这些相似让我会本能的去选择看上去更善良的人，我更信任的是与我相似的。
比起他们，我太渺小，我想尝试着跳出她都手心，又威慑性的被那个男性塞伯坦人按在赛天骄的手心，一时之间实在太吃力。我几乎趴在了她手上。赛天骄带着我猛然往后一飘。我得以恢复自由。
“也许正是因为不同才是他们选择了她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像我一样的被我们的工具所选用了，但，御天敌为何不继续承担这个责任，也许思考思考这个再让其他人来评价她。”
“圣约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是命定之人，让她离开。或者放手，赛天骄，我尊重你，但我们不需要这么做。也许只需要再等等。”
赛天骄听上去有点生气，只是在这个视角我很难去观察她的表情。“听着。我们都曾经迷茫过，迷失过。你说着尊重我的话，却做着不是尊重我的事。你得考虑到塞伯坦是否真的遇到了紧急情况。”
“工具……也许我是为此而来，我……。”
闪烁着光芒的东西，射中我胸口的画面，从我的脑海之中传过，四周又黑暗了一瞬间。
赛天骄警惕的说。“我们最好赶快到核心去。”
男性似乎很惊讶于我竟然敢插足他们之间的话。赛天骄用手指蹭过我身，你鼓励我接着说出自己的话，又好像在好奇我究竟是什么。我知道在这点上他们二人产生的分歧不会太久，因为谈话已经被我结束了。赛天骄更偏向于研究我为什么不知道和为什么与其他几任来这里的人构造不同的原因。
过道是一种银蓝色交织的，加上一些绿色的科技感。始终，我有些像是做了噩梦一样的感觉。
而那个男性始终未曾说过自己的名字。我只知道我不喜欢他。我又见到了很多很多个人的脸。我的记忆开始回归，闪烁。我尖叫着问，是你们这么做的吗？
我真的很痛。在胸口的地方，似乎有蒸腾而过的岩浆流过。是我要求他们这么做的。可伸手摸上去的时候又没什么大不了。在他们二人走过一扇门的时候，那扇门让我感到恐惧。就好像我知道我进去一定会收到折磨一样，这种折磨是精神上的，我似乎曾经推开过很多扇门，但门外总是让我失望。可他们实在不理解我。我好像也失去了能够说出话的能力。于是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瞪大眼睛，被他们带进去。
那里的人太多了。几十个身高不同，身材不同，体型不同，面容不同感觉不同的人在那一瞬间，就把目光投向了我。
不约而同的都在问，类似于发生了什么事的这些话。之前我听到的那些熟悉的词交织着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画面里，有个红黑涂装的塞伯坦人告诉我别怕。然后在这些人影里的那个深蓝色的身影说:请保佑她。
我就知道我必须要做个勇士，因为现在已经无路可退。疼痛似乎在我回忆起所有的时候就停下，但我的战意其实根本没有结束。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太过庞大，才会有这种感觉。
铂金色的身影说“这太奇怪了。御天敌，当你进来的时候，你被承认之后，你的灵魂体就自然而然的留在这里一部分。但你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我们读取你的记忆硬盘，我们了解你，可是面前这个——”
“我想是因为我的特殊让这里的磁场有些不对劲。”我从刚才蜷缩着的姿势站起身来。只因为我不想被认为是个胆小鬼。我大概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但不多。我必须赶快得到他们的承认，即使我觉得其实现在的流速与外面的毫不相同。
“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御天敌本人分身乏术。”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目光，是吧。这时候死死的盯着那个深蓝色的身影，因为我想起来威震天当时对他下手的绝望与希望共存迫使我时的感受。他看上去并不认识我。但在我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捂着自己的胸口。
“她说的是真话。我能感受到，是我同意而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御天敌以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我。他眼里的色彩像是不理解自己感受到了什么。
我逼迫自己移开目光。
一个浅绿色的身影……诡异的有点像麦克老爹油吧的那个调酒师的身影突然开口，就好像他之前并没有尝试过隐藏自己的身影一样。
“原来如此。外面的那个你和她认识。时间就在你取下领导模块之后，但五面怪已被铲除，也许有新的矛盾产生了，就像当年……”他看了一眼赛天骄。我知道他一定不是在看我。所以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些往事，但这些往事与我无关。
“我恳求你们将力量借给我。也许我确实不符合你们所说的那些标准，但是我敢保证我是现在唯一一个能把塞伯坦从内乱手中拯救出来的。”
一个人彪悍的笑了起来。“小不点，你可真会说笑。”然后他的面容就变得认真起来。“那么你凭什么认为这个局势需要庞大的用到领导模块。你得知道有些人即使是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们也守不住它。”
守不住。
当然守不住。
否则像我这般胆小的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一丝一毫想当头领的人的想法。因为那样的代价实在太过惨痛，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愤怒又来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如此情绪化，好像我内心并不是这么承认的。但只要一想外头还有人在经受生死之间的磨难，我就决心要放下这点小毛病。若我在这里就折戟，我就对不起那些信任我的人，我更对不起我自己，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戛然而止的结束，至少我觉得还没到时候。愤怒似乎给了我一些能量，这是字面意义上的。我捂住脑袋开始在赛天骄的手里变大，当然，与这些雕像一样巨大的人们有区别。我开始变成了自己在塞伯坦的那个形象。
四周的嘈杂已经变得听不清。
我像谁？我谁也不像。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说就在这里消失了，感知器会死。杯子会死。奥利安会死。艾丽塔会死。而御天敌很可能已经死去，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死去。。
“你尽管这么说，我的口才并不好，我也受够了像现在这样，我跟你们这样已经获得过存在的，也许对外面的事情并不在乎的人不一样，当然，我知道你们，可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敬佩你们，知道吗，你们一个个以利益示人，塞伯坦的利益，但同时你们也需要一个载体，在我看来，你们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出生的时间早了点。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针对我了，钛师傅。”
男性的面孔看上去终于有了我熟悉的那般的皱纹。他们的面容似乎是随着我的印象而改变。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互相连通的空间而已，他们的本事没我想的大，或许。我必须得劝服他们。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可能有些大不敬，但我没时间在乎。我也曾因为之前他们异样的眼光，还有自己尴尬的身份，而不知如何是好，但我现在根本不在意这个。
“如果御天敌还有可能带上领导模块的话，他当然会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在场的只有我了，你们不明白。也许读取不了我的记忆让你们本能的不信任我，但我请求你们任何中的一个不要拿生命打赌。如果没有了那些生命，塞伯坦的进程会倒退一大堆。就会变成一个荒芜的星球，只能被其他星球的人占领。星际如此广袤，塞伯坦的敌人只有多不在少，杀了一个永远还会有另一个。更别提你们也知道之前的战争到底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现在的赛博坦只有两种人，野心家和普通人。如果这里有哪一个读过普神圣约，他就一定知道选我才是正确的，而不是因此束手束脚，除非他本人是个胆小鬼。 ”我想起来奥利安给我透露的那些话，双拳攥紧，一只手用力向后一挥。“那他一定也知道如果让威震天得手，在他已不惜掀起内乱推翻原本有的制度，而不是以现状的情况下平定混乱是掀起一个大乱的开端。我想阻止这些事情，我要这混乱，不再产生，我会使这颗星球免于那些灾难。而我一直都在这么做。从我刚出生我就自己加入了塞伯坦的军队，我也参与了护卫家园的工作，而后又是忠心耿耿为领袖做活。”
我一只手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发出金属的声响，在我的胸腔发出了共鸣。“也许你们害怕。没关系，因为做出决定总是要谨慎。但我们没时间玩那些过家家，但我是个塞伯坦人，你们如果恐惧于我的灵魂，恕我直言，只是由此就不信任我的话就太让人发笑，因为我的不同和这些没关系，因为我知道我要做什么。赛博坦的人总是奇形怪状，不差任何一个，但任何一个都可以发出声响。我的不同才说明我能够制造出比普神圣约记载的那个未来更好的一个。我有这个能力，所以其他人才让我来。再说如果我死掉，你们还可以在得知了现状的情况下不被另一人所蒙蔽。我不是唯一一个想得到领导模块的，但只有我是出自于让赛博坦更好的理由来的。若我死去，你们只管听听另一个人是怎么想的，因为我保证像我这样子特殊只有一个。你们完全可以读到其他人的所有记忆，但你们只能依靠自己选出正确的人选，你们可以继续怀疑，继续让塞伯坦消耗，但选择从来都不只有一个。”
“你们已经是历史，让我做现在的人。如果你们能懂，你们自然知道怎么选。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顾虑，而你们已经知道我身后的有谁，所以我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我向前一步。
“选吧。”